凌輕臉一紅,吶吶的說道:“不行,你受傷了。”
手上不閑著,拉開腰帶,將石斂的外跑脫下,又輕輕的拽下內(nèi)衫,可這時候,石斂卻不配合了。
“別鬧,快把衣裳穿上。”拿著新衣,凌輕去拽他。
石斂手一縮就躲開,“不穿,咱們還有事情需要探討。”
凌輕又是臉頰一紅,拽著石斂的衣裳,嘟著腮幫子瞪著他。
“你受傷了,不能亂動!”
石斂豐唇一勾,邪氣的說道:“沒事,姿勢不一樣,就沒問題。”
如此露骨的話,說的凌輕臉上的紅暈,直接蔓延到脖子上,站著有些手足無措。
趁著凌輕愣神,石斂快步湊上去,手一抽,就將衣裳搶過來扔開,光滑結(jié)實的胸膛將凌輕抱了個滿懷。
越翔樓外,一陣靈力波動傳來,原來是白鶴。
石斂狼眼一睜,手一揮就將白鶴給攔著不讓進,還悄悄傳話出去:“火紹冶的東西我不要。”
然后抱著凌輕,閃身就進了青石殿,拽著立馬湊過來的黑嬰,就將他扔出去。
緊跟著跑來的鬼母,也被石斂給扔出去。
手速那叫一個快。
黑嬰在越翔樓半空翻滾兩下,這才穩(wěn)住了身體,打量四周的環(huán)境,鬼母伸出鬼手去抱他,卻被他躲開。
“嘶嘶。”鬼母小聲的叫著,圓滾滾的身體諾諾的不敢動作。
黑嬰嘟嘴,“哇”的沖著她叫了一聲。
鬼母看不清面容的臉上,帶著淡淡的憂傷,從體內(nèi)拽出鬼物,鬼手翻飛,將他們凝聚成鬼靈珠,遞給黑嬰。
棕色的小手一抓,黑嬰歡樂的吃掉。
兩鬼以他們自己的方式,處理著“養(yǎng)母”與“養(yǎng)子”的關(guān)系。
而石斂,則將凌輕撲進了水床。
軟磨硬泡,硬是讓凌輕松了口,答應(yīng)給他嘗嘗跟磐絲柔情類似、凌輕稱之為烈火焰情的藥劑。
猛藥如其名,果然是干柴烈火。
而且,石斂還趁著凌輕迷亂之時,用嘴給她渡了一口進去。
后果就是,兩人在青石殿整整呆了兩日。
道修的比試,在石斂和凌輕離開之后,白江林繼續(xù)主持進行,只是這場比試,有了石斂的霸道奪冠,凌輕的狂肆招人,金鵬志的華麗器物和火紹冶的丹劫來襲之后,就變得無比平庸了。
最后道修得了第一名的,是一名黑黑瘦瘦的小個子道修,名為封明。在魔云學(xué)院不曾露面,但卻以黑馬之姿,闖入眾人的視線。
也許其他幾人太過耀眼,讓他變得太過暗淡,即便是博得道修頭籌,卻也讓人很難記住他的臉。
比試的結(jié)果,大部分都在預(yù)料之中,金木水火土五系,分別是金齊、木林森、凌輕、魚古妙、石斂五人,煉器、煉藥和道修,分別是金鵬志、火紹冶和封明。
除了金齊和封明兩匹黑馬,其他六人,都在眾師生的預(yù)料之中。
比試過后,就是準備工作。
秘境之中,有太多的兇險,所以學(xué)院特意給能夠進去的學(xué)生,擬出了一份必需品準備清單。
凌輕和石斂拿到這份清單之時,已是兩日后。
石斂很是狗腿的給她捏肩捶背,侍候得舒舒服服的,得空瞄了眼那份清單。
第一項就是準備辟邪之物。
看著這一項,凌輕婉轉(zhuǎn)的笑了。
辟邪?難不成,秘境之中,還有她的小家伙們?
不過她不用,石斂也用不著,但是帶進去的其他人,還是需要一些辟邪的東西。
可是做桃木和符紙,她也不會啊!
這時,凌輕想到了善之,這家伙沒有獲勝,還真是出乎她的意料。畢竟善之的修為,在她看來,還是頗為不錯的。
派柴火去請了善之過來,凌輕張口就說道:“能幫我做一些辟邪的桃木或者符紙之類的嗎?”
善之一愣之后,欣然點頭。
“小皇妃,那天你說的,善之想了很久,自從離開師父,我遇到的每個人都很不同,曾經(jīng)……”
眼看著善之又有滔滔不絕之勢,凌輕定定的看著他,嚴肅的說道:“善之,我們時間很急,本來只有五天的準備時間,但我今天才拿到必需品清單,所以,你的問題,我們稍后討論。”
“嗯?為什么會今天才拿到?封明師兄兩天前就開始準備了啊!”
善之一臉的不解,卻是看的凌輕臉紅耳臊。
這怪誰?
手肘一拐子就往后靠,在那結(jié)實的胸膛上狠狠的砸了一下。
身后之人悶哼一聲,湊近她的耳側(cè),調(diào)皮的對著耳蝸吹氣。
“咳咳,善之,你快去準備吧,我們還有很多東西需要核實。”凌輕不自在的咳嗽兩聲,趕人走。
善之也不追問,很自覺的回了去。
道修院一直是沉寂的氛圍,善之經(jīng)過道修院的時候,看見道修院外一顆大樹下,站著幾個人。
隱隱約約傳來對話聲。
“封明師兄這下可是下了血本了,聽說就連他師父珍藏的大家伙,都給了他。”
“哦?什么大家伙?”
“萬導(dǎo)師,我不知道啊,那玩意兒,聽說可厲害了!但就是沒見過,到底是個什么模樣。”
“封明這次,會帶哪兩個人進去?”
“誰知道呢,封明師兄向來低調(diào),而且也不合群。曾經(jīng)有個人去找封明師兄問問經(jīng)驗來著,就是因為擅自進了他的屋子,就被他疾言厲色的喝斥,差點兒還動手!”
萬金花擰眉,接著問:“封明都沒有朋友嗎?”
“跟封明師兄走得近的,倒是有那么幾個人,但是關(guān)系也不是特別好。”
“好了,你先回去吧。”萬金花擺擺手,打發(fā)了那學(xué)生。
轉(zhuǎn)身,這才看見善之瞥眼往這瞅。
這個家伙,好像跟主子挺聊得來的,萬金花琢磨著,不動聲色的回了道修院。
善之快步回了自己的屋子,好似得了什么特別重大的消息似的,呼吸都變得急促起來。
封明他見過,瘦瘦小小的很是不起眼,但是他能感覺到封明身上一股不和諧的氣息。
結(jié)合近日聽到的,他要不要提醒小皇妃他們一下,讓他們提防提防?
善之思考了好久,才回神,開始為凌輕做桃木片和符紙,甚至,還很貼心的做了一些冥燈。
接連兩天,善之都閉門不出,一心一意的準備這些東西。
等到最后一天,善之的空間戒指幾乎裝了個滿滿當當,略顯疲憊的給凌輕送去。
凌輕和石斂卻不知道去哪兒了,善之等了好一會兒,才等來石越。
石越不知道是從哪兒回來,一蹦一跳的好不高興。小臉笑的賊賊的,小模樣伶俐得很。
遠遠兒的,就看著善之在越翔樓候著,小眉毛一挑,這木愣愣的家伙,好像挺好玩兒。
石越身子一轉(zhuǎn),屏息竄進了高高的樹叢之中,然后撅著屁股趴在草叢中不知道在搗鼓一些什么。
好一會兒,小家伙才從草叢中爬出來,小臉蛋兒成了大花臉,兩只手緊緊的捂著,手心里,不知道是有什么鬼玩意兒。
“喂!喂!那個家伙!快過來幫幫我。“石越神色顯得有些慌張,一邊大喊大叫,一邊朝著越翔樓跑。
“快點兒,哎喲,痛死我了!我的手啊!”
善之定睛一看,哎喲,那不是院長大人的關(guān)門弟子、小殿下和小皇妃的弟弟么?
這小家伙可不能出事啊!
善之趕緊飛身過來,急忙問道:“石越師弟,你怎么了?”
“快快快,把你的手給我伸出來!”石越焦急的說道。
善之伸出手,白皙的掌心內(nèi),看不到一絲繭子。
石越眼疾手快的將兩手往善之的掌心一放,手里的玩意兒就全部落進了善之手中。
酥酥麻麻的感覺,讓善之手一抖就要撤開。
“捧好了!”石越突然厲喝一聲,嚇得善之條件反射的緊緊捂著。
嘴角扯動,石越有些繃不住笑,強制按捺住之后,一本正經(jīng)的說道:“你打開看看。”
善之照做。
一手的蟋蟀、蚯蚓、蜘蛛……!
全是一些讓人背皮發(fā)麻的小東西。
善之瞪大了眼睛看著,有些反應(yīng)不過來,抬頭再瞅瞅石越,小家伙正一臉希冀的盯著他。
這是什么意思?
“不害怕?”石越皺眉,好像是沒要到自己想要的反應(yīng)。
他偶爾躲在路邊的草叢中,朝著那些女學(xué)生扔這些家伙,她們可都是被嚇得尖叫來著!
為什么這個白白凈凈的家伙沒反應(yīng)?
石越伸手,捏起一只蚯蚓就放在善之額頭上,那滑膩的觸感讓他直皺眉。
“石越師弟,那個,我是來找小皇妃的,這個,咱們改天再玩兒?”
善之微仰著頭,將蚯蚓拖著,怕它掉下去似的。
“哥哥和嫂嫂就在越翔樓啊。”石越再捏著一只蜘蛛,放進善之的頭發(fā)里,波動發(fā)絲,讓它鉆進去。
善之手足無措的站著,臉上頭皮上直發(fā)癢。
“越兒,別調(diào)皮,快回來。”
一聲清涼的嗓音,可算是解救了善之。
凌輕依舊是一襲紫衣,外罩一層紫紗,紫衣之上,有一塊塊的小包不規(guī)則的鼓起來,看著很是可愛。
紫紗之上,還點綴著一些些青綠的絲線,隨風(fēng)搖擺之間,讓整個人都顯得飄逸。
這是一件器物!
石斂為她打造的器物衣裳,防護之力很是強悍。石斂站在她旁邊,身穿同色系的衣裳,看著很是和諧。
這家伙,不知不覺的表示所屬權(quán)。
“嫂嫂!”石越一蹦一跳的跑來,很是興奮,小臉花里胡哨的讓人看著很是喜人。
凌輕擦擦他的小臉,看向緊跟而來的善之。
善之將辟邪之物交給凌輕,沉默一會兒,這才將那日聽到的一一說出來。
凌輕琢磨著他的話,想到萬金花傳來的消息,那個封明,究竟有什么古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