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鵬志雙眼發(fā)紅,看著突然出現(xiàn)在魚古妙身邊的十五名灰袍人,“大公主還真是深藏不漏啊!”
他們曾經(jīng)遇險(xiǎn),魚古妙不曾招出這些人,他被石斂困殺,魚古妙不曾招出這些人。在那山脈內(nèi)部,凌輕發(fā)狠擊殺他,魚古妙還是不曾招出這些人!
只是在山洞里,魚古妙要滅殺凌輕,才喚出五人來,現(xiàn)在,又喚出十五人!
這女人的心計(jì),竟然如此深!
沒想到,她比他還能忍!
“金少主,壓箱底兒的東西,自然要用的出其不意。”
魚古妙搖身一變,開始高深莫測起來。頗有一股女皇的威嚴(yán)。
“大公主如今,是有幾個(gè)意思?”金鵬志掃視著二十名灰袍人。
云下帝國的灰衣衛(wèi),可不是吃素的。這二十人,每一個(gè)在元嬰期以下。
魚古妙此時(shí)將他們用出來,是……
“哈哈哈!本宮進(jìn)來洞天福地,目的很單純。既然金少主辜負(fù)了本宮的信任,那么,本宮只好自己動手了!”
“不行!”金鵬志跳將起來,強(qiáng)硬的說道,“你不能傷害輕兒!”
魚古妙輕搖頭,憐憫的看向金鵬志,“漬漬,瞧瞧你這癡情種的模樣,到頭來還不是被凌輕那賤人追殺?你還不是要在她的允許之下,茍且而生?”
“大公主,我的身死,不用你操心。”金鵬志被她戳了痛腳,惱怒起來。
魚古妙冷哼一聲,“那么,本宮的決定,也由不得你插手!”
“難道你忘了,山洞里那個(gè)詭異的植物?”金鵬志轉(zhuǎn)變方向,企圖用黑色曼珠,大小魚古妙的打算。
話語間,金鵬志還忍不住身體,那絕望的氣息,又從腳底升起。
魚古妙也嬌軀一顫,凌輕的那個(gè)本事,太過于詭異,讓她沉吟幾番。
最終,魚古妙紅唇輕咬,定定的說道:“本宮就不信,她能使出第二次!”
回憶凌輕當(dāng)時(shí)的狀態(tài),魚古妙定了定心,對著那十五人吩咐道:“你們,帶著金少主一同前去,讓他做前鋒!”
“什么?”金鵬志跳起來:“魚古妙,你自己要傷害輕兒,不要拉我下水!”
魚古妙冷笑,“你可以不去。”
同時(shí),五名灰袍人再度將金鵬志圍住。
瘋婆子!金鵬志心底怒氣騰騰。
被魚古妙這瘋女人威脅,金鵬志又反抗不得,誰知道這瘋女人瘋起來會怎么對付他?
十五人壓著金鵬志,轉(zhuǎn)個(gè)頭,又追著凌輕而去。
魚古妙渾身舒爽,好似她站在高大的上位,俯視眾生百態(tài)。
一切,都在她的掌握中。
最讓她高興的,則是凌輕會狼狽逃竄,像狗一樣匍匐在她腳下,祈求她的原諒。
魚古妙哈哈大笑,對自己的猜想異常滿意。
“走!”揮手,魚古妙意氣風(fēng)發(fā)的領(lǐng)著剩下的五名灰袍人朝相反的方向去。
凌輕帶著曼曼等人、鬼、獸,在接下來的幾天里,每到一個(gè)地方,都要搜尋一番,看看有沒有什么特殊的傳送陣或者傳送通道。
傳送陣和傳送通道沒有發(fā)現(xiàn),倒是讓一行人發(fā)現(xiàn)了不少好東西。
曼曼一直粘著凌輕,看見一個(gè)問一個(gè),不停地轉(zhuǎn)移凌輕的注意力。
凌輕耐心的回答,將曼曼的小身子抱得死緊。
她如今,只剩下曼曼了。
“先休息吧。”凌輕看看天色,還是刺眼的白,空寂的白。
她召喚了強(qiáng)大的黑色曼珠,如今鬼力孱弱,靈力稀薄,是該恢復(fù)一番的時(shí)候了。
芮柔打點(diǎn)上下,為凌輕安排休息之物,鞏于山負(fù)責(zé)安全,一邊警惕著火紹冶一行人,一邊查探周邊是否有危險(xiǎn)。
凌輕抱著曼曼,走到一條小溪旁邊,拿出焚炎鼎,然后將火炎血蓮拿出來,放在鼎中。
白火一躥,就將火炎血蓮包裹。
火炎血蓮被白火煅燒,漸漸滴出鮮紅的液體,分出一股白火將之包裹溫養(yǎng)。
火炎血蓮漸漸的被凌輕提煉完,緊接著,連續(xù)好幾棵或白或黃的藥材被凌輕拿出來,投入白火。
片刻之后,三團(tuán)液體呈現(xiàn),凌輕將之逐漸靠攏,用魂力溝通其中相連的屬性,然后,融合!
用一只白玉瓶裝好,搖動幾番,液體眼色越見晶瑩剔透。
藥劑,成!
“有事?”凌輕專注的搖動著手中的藥劑,淡淡的出口。
火紹冶從一棵樹后走出來,臉色頗為震驚的看著凌輕手中的液體。
原來,這就是藥劑!
“輕兒,我們真的回不去了嗎?我……”
“好了火少主,該說的已經(jīng)說了,剩下的,就不是能夠商量的。”
素手搖動,藥劑散發(fā)出越來越渾厚的力量。
吸一鼻子,好似都能讓人渾身氣爽。
“輕兒,你可知道,我為何要跟他們聯(lián)合在一起?”
火紹冶吶吶的說著,透著無奈。
搖搖頭,凌輕對此絲毫不感興趣。
火紹冶不是直接傷害石斂的人,因此她可以不要他的命。金鵬志給木林森下藥,控制他讓石斂遇險(xiǎn),那么,金鵬志就是死有應(yīng)得。
但是,凌輕不知……
深吸一口氣,火紹冶深深的看了一眼凌輕,心中盤算著。
“火少主,你可以離開了。”藥劑已經(jīng)調(diào)配出來,那么接下來她就要恢復(fù)動用花靈之力而遺留的疲軟和鬼力匱乏。
芮柔、鞏于山等人已經(jīng)到了這邊,警惕著火紹冶,“主母!”
凌輕不在的時(shí)候,柴火就將事情的前前后后,都給他們講解了一遍,兩人對火紹冶的敵意,更深了。
“護(hù)法吧。”凌輕說道。
“輕兒,還是我來吧。”火紹冶上前兩步,毛遂自薦。
凌輕面無表情,“火少主還是先去休息休息。”
做不到冷硬的拒絕,凌輕說的婉轉(zhuǎn)。
即便如此,也好似一雙鐵手,將火紹冶緊緊掐住,痛入骨髓。
火紹冶離開的背影,透著濃濃的悲傷。
凌輕對此,視而不見。
仰頭,將藥劑一咕嚕的倒進(jìn)嘴里,爆涌的能量傳遍四肢百骸。
魂海里變得充裕起來,凌輕立馬運(yùn)功,開始吸收那龐大的能量,曼曼也盤坐在凌輕身旁,小臉上露出舒爽的表情。
一大一小快速的吸收著火炎血蓮的能量。
天地之物果然有用,半響,凌輕和曼曼同時(shí)睜開眼,“娘親,恭喜恭喜,又精進(jìn)了!”
“曼曼如今,在什么等級了?”
曼曼憋著嘴,“鬼力才五級巔峰,觸碰到六級門檻了。”
“已經(jīng)很好了。曼曼晉升需要鬼力魂力極為龐大,一時(shí)半會兒不能速成。”
揉揉曼曼的小腦袋,凌輕將他抱起來。
“娘親,不要傷心,爹爹一定會回來的。你還記得嗎?當(dāng)初那個(gè)古老的陣法剛剛啟動的時(shí)候,我湊近去聞,聞到了極為熟悉的味道?”
曼曼歪著腦袋,回憶道。
“嗯,曼曼想起來是什么了?”凌輕臉色瞬間放光。
一有線索,就讓凌輕看到了希望。
曼曼捧著凌輕柔嫩的臉頰,定定的說道:“娘親,那個(gè)熟悉的味道,我后來才反應(yīng)過來,就是爹爹身上的味道!”
“石頭身上的味道?”凌輕擰眉。
石頭身上,有什么味道?
“對啊,就是爹爹身上的味道,哎呀,都不知道怎么形容,那種感覺很奇怪。”
曼曼顯得有些懊惱,他覺得自己的形容能力太差了。
凌輕憐愛的捏捏他的小臉,“沒關(guān)系的曼曼,有你這話,娘親就放心了很多。”
“主母,有一撥人,正在靠近。”鞏于山猛地飛身而起,說完,就閃身藏到大樹之間。
洞天福地難不成還有閑人打獵?笑話!
“魚古妙這女人,有些膽量。不知她有沒也膽子親自前來。”
凌輕悠閑的抱著曼曼,淡淡的說著。
沒有石斂的凌輕就是少了爪子的母獅?
魚古妙,你倒是來試試,母獅到底還有沒有利爪!
芮柔和善之也飛速趕來,沖凌輕點(diǎn)點(diǎn)頭,就閃身鉆進(jìn)大樹之上。
八名黑衣人,無聲無息的從角落出現(xiàn),一身肅殺。
火紹冶也在呼吸間飛身前來,一行人也不逃,就等著來人。
十幾道醇厚的氣息傳來,凌輕一挑眉,“魚古妙壓箱底兒的東西還挺多。”
金鵬志簡直就是苦不堪言!
堂堂金族少主,竟然被魚古妙那女人威脅至此!
屈辱啊!
十五名灰袍人和金鵬志慢慢的靠近了,金鵬志努力將自己落后,然后隱藏起來。
奈何這些灰袍人得了命令,就是要將他烘托出來。
到了凌輕一行人面前,十五名灰袍人異口同聲的問道:“少主,您看?”
一副以金鵬志馬首是瞻的模樣,讓金鵬志嗤之以鼻。
魚古妙,幼不幼稚,如此明顯的嫁禍,誰信?
“金少主這是上趕著來討打么?”
凌輕招手,六只骨人就從他們的后方出現(xiàn),呈包抄的態(tài)勢將十五人和金鵬志圍在其中。
金鵬志眼神一閃。
“你們的任務(wù),就是給我把他們圍住,一個(gè),都不準(zhǔn)離開!”
來了,命就得留下!
說完,鞏于山三人突然出現(xiàn)在他們上空,這下,真真是包餃子了!
凌輕和曼曼對視一眼,一大一小瞬間鉆進(jìn)包圍圈,勢如破竹。
凡是在她身邊的灰袍人,在瞬息間就被她收割了性命,每一個(gè)人的死法,都不一樣。
每一個(gè)人身上,都出現(xiàn)了各種各樣的傷口。
傷口無論他們怎么運(yùn)出靈力,都無法閉合,只能眼睜睜看著血留干凈。
最后剩下了八名,凌輕也不直接將之滅殺,只是耍著他們玩兒,偶爾在他們身上留下傷口。
汩汩流血。
金鵬志一個(gè)人,被困在一邊,他知道,凌輕這是要,單獨(dú)收拾他。
魚古妙,你始終自大,高估自己低估輕兒!
“呵呵……”凌輕清朗的笑聲,笑的僅剩的八名黑衣人毛骨悚然。
八滴血不約而同地飛到凌輕面前,“水靈力之血靈!”
“啊……!”
八人驚叫起來,八具身體出現(xiàn)的變化,讓在場的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