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透著鵝蛋黃,石斂清寂的身姿,挺立在土族上空。
雙臂抬起,無色的土靈力像是一道水幕,將整個土族蔓延,其中一注渾厚的土靈力打進(jìn)墨石居內(nèi)。
一瞬間,墨石居光幕沖天。
整個土族的人,都虔誠的看著,他們面無表情的新任族長。
一抬手之間,好似就是一番生死。
墨石居的光幕,久久不散,沖天的光柱,不停的閃動,等到石斂放出的土靈力之幕將整個土族覆蓋,他曾經(jīng)打入地底的石子,在地底咻的變換形態(tài)。
一個將整片土族籠罩在內(nèi)的陣法,緩緩啟動。
一小撮一小撮的小光柱,從土族四周升起,密密麻麻的一大圈,將土族圍得嚴(yán)實。
應(yīng)和著墨石居的巨大光幕,整個土族,籠罩在一個困陣之中。
只見石斂拿出三顆巴掌大的鐵黑晶石,分成三角,放置在土族的三個位置,一顆在魚歌的石墓之外,一顆在墨石居,一顆在越石居。
三顆鐵黑晶石,交響傳遞能量,沖天的土靈力融入進(jìn)困陣之中。
突然,陣眼一變,困陣,變成守陣!
土族,更是銅墻鐵壁。
而魚歌和石鷹之的石墳,八方陣外,又疊加一層殺陣!
石斂的陣法,每一個,都是極致的完美。
竟然,還有陣中陣!
布陣完畢,石斂輕笑,緊緊凝視那踏步而來的佳人。
“累嗎?”凌輕心疼的用手袖去擦拭他額角的薄汗。
石斂低頭,讓她不用踮著腳尖,“不累。輕兒,布完陣,我們走吧。”
兩人手牽著手,慢慢的將土族掃視一遍,目光每到一處,土族人都恭敬的垂首彎腰,表示虔誠的尊敬。
收回目光,兩人憑空踏著腳步,一步,就是數(shù)里外。
芮柔默默的跟在后面,不時的用眼光瞥見兩人的背影,心中的刺疼,已經(jīng)不再讓她夜不能眠。
那般默默的愛意,好似深埋心底。
偶爾回味,讓自己輕笑一番,流水而過。
殿主,只有主母,才能讓你笑的像個傻子吧?
突然,一個小腦袋湊近芮柔的臉,嚇得她后仰。這丫頭怎么一直咋咋呼呼的?
嚇到芮柔的,自然是能量活躍的小陰煞,不,現(xiàn)在,該叫她柴火!
人體鬼修,柴火一直呆在青石殿潛心修煉,這才將鬼身與人體融合,真正的融合!
不需要凌輕的封印。
所以,她如今,是柴火。
為了柴火走上人體鬼修的小陰煞。
“你在思春。”柴火繞著兩根大辮子,若有所思的盯著芮柔。
無語,芮柔只想一巴掌拍死這丫頭,突然冒出來一直咋咋呼呼不說,還經(jīng)常莫名其妙的從角落竄到她跟前嚇?biāo)?
!
“閉嘴!”芮柔忍無可忍,那溫柔的嗓音都帶著惱怒。
“你還不承認(rèn)!”柴火瞪大了眼睛,一副你怎么可以這樣的模樣。
芮柔深吸一口氣,告誡自己要穩(wěn)重,“殿主和主母走遠(yuǎn)了。”
柴火的視線一望,果然,凌輕和石斂已經(jīng)只能看見兩個點(diǎn)了。
“誰叫你的詭辯的?”柴火瞪她一眼,手一揮:“水蘭,靈靈,快走!”
然后一人兩鬼就發(fā)瘋了一般飛奔。
芮柔一口氣上不去下不來,可是噎得她難受極了。這丫頭還能不能再無恥一些?
平復(fù)起伏的心緒,芮柔緊接著跟去。
片刻,幾人已經(jīng)到了土族外。
鞏于山坐在煉破火雁拉著的馬車上,靜靜的等著。
眼看著兩個絕世的人兒由遠(yuǎn)及近,鞏于山立馬跳下馬車,垂首:“殿主,主母!”
“回來了?”石斂瞥他一眼,露出滿意的神色。
“屬下,收獲頗豐。”
“不錯。”拉著凌輕,閃身進(jìn)了馬車,正要上馬車,卻被石斂止住:“你先去魔云學(xué)院。”
鞏于山和芮柔詫異,殿主和主母不是去魔云學(xué)院嗎?不是都開學(xué)了么?
即便疑惑,芮柔也恭敬的應(yīng)是。
“你們?nèi)齻€家伙,是去魔云學(xué)院還是跟著我?”
凌輕靠在石斂胸懷,心不在焉的問道。
芮柔大眼一睜,哎呀,真的有鬼物?她只看見柴火一個丫頭,那不是就有兩只鬼物?
腳步悄悄的往鞏于山旁邊挪動,芮柔手捏緊。
柴火沉思了好一番,才拿定主意跟著芮柔先去魔云學(xué)院,她需要看看人間百態(tài),研究一下,人的生活。
靈靈自然是跟柴火是一條線上的,也跟著去。而水蘭選擇先去魔云學(xué)院,考慮的就比較深刻了。
人前有人關(guān)注著,那她,就在人后打探消息。
如今局勢不明,她要多為主收集一些有用的信息。
“主,我們都先去魔云學(xué)院。”
柴火一巴掌拍在芮柔的肩膀上,一副以后多多照顧的豪邁氣。
這動作,怎么看都是跟凌輕學(xué)的。
芮柔直皺眉,柴火這丫頭,已經(jīng)讓她很頭痛了,再加上那兩只看不見的,這……
“你們?nèi)グ桑庖姴唤y(tǒng)一,聽水蘭的。”
吩咐完,柴火就歡呼一聲,對著憑空拍手。靈靈跟她你拍一,我拍一。
看的芮柔直瞪眼。
水蘭好似也愛上了惡作劇,飄身輕輕拂過芮柔的面容,立馬嚇得她臉色慘白。
剛剛……
“主,主母!”芮柔聲音顫抖,隱隱帶著哭腔。
“別怕,那兩只不會傷害你。”
說完,凌輕就開始打盹兒,她心里,隱隱有一絲莫名的擔(dān)心。
“好了,走吧,去火族!”石斂吩咐道,鞏于山驅(qū)使著煉破火雁,朝著火族前去。
而芮柔,則領(lǐng)著一人兩鬼,先一步去了魔云學(xué)院。
一路上,從心驚膽戰(zhàn)到面色自然,芮柔的這一個變化過程,可是受了不少折磨。
“石頭,是去尋百年雪靈竹嗎?”
凌輕坐起身,那隱隱的不安,就是來源于石斂體內(nèi)的毒素。
“輕兒別擔(dān)心,小毒而已。這次去,不只是為了百年雪靈竹。”
“還有什么?”凌輕好奇,她都把藥閣洗劫一空了,火族還有什么寶貝,是拿得出手的?
“輕兒猜猜看。”
凌輕皺著眉頭,左思右想。
“石頭,到底是什么啊?石頭……呀!火靈珠!”凌輕撒嬌的口氣突然變得驚喜。
“聰明!”
“可是火族守衛(wèi)森嚴(yán),火靈珠不好拿到啊!”一想到當(dāng)初在火族的狼狽,凌輕就有些泄氣。
“沒關(guān)系,我們有秘密武器。”石斂笑的很有深意。
“什么秘密武器?”
伏犀眼,那叫一個閃亮,看著石斂是渾身燥熱。
他們大婚之日,都沒好好享受洞房花燭夜,后來接二連三的各種事情,他都好久沒有疼愛輕兒了!
修長的手指,對著臉蛋輕點(diǎn),狼眼斜看著她,讓她忍不住就被那眼色,給吸了進(jìn)去。
跪著在柔軟的馬車內(nèi)移動,凌輕湊近石斂,在他臉頰輕吻。
然后嘴角,然后是豐潤的唇。
吸進(jìn)嘴里,輾轉(zhuǎn)磨動,伸出小舌頭,試探的探入他口中。
石斂腦袋一熱,喉結(jié)滾動,“唔”!
小人兒學(xué)習(xí)能力太強(qiáng),讓他越來越克制不住。
鐵壁一攬,將凌輕禁錮在懷中,閃身,兩人已經(jīng)到了青石殿。
外殿的石榻上,鋪了厚厚的羽被,石斂將凌輕壓在羽被上,豐唇奪回主動權(quán),拼命的索取。
大掌游移,紫紗滑落,凌輕胸前,那朵黑色的曼珠沙華,躍然在瑩白之上。
跳動!
“咕咚!”石斂好似餓極了的野狼,盯上了美味的獵物。
順著曼珠沙華的每一個花瓣,每一顆花蕊,輕吻。
虔誠,愛戀。
“輕兒……”聲音嘶啞,帶著唾沫的吞咽,“不行!”
出口的話,卻是不進(jìn)入人意。一想到體內(nèi)的毒素,石斂就不敢動作。
將凌輕抱起來,輕柔的理順?biāo)囊屡邸?
凌輕半靠著石榻,當(dāng)石斂的手拉緊她的外袍之時,她一把抓住那雙大手,手指輕輕的將之撐開,拉倒胸前的瑩白紙上。
伏犀眼里,焦距不再,迷離的眼神,一眨一眨的看著石斂。
菱唇,不自覺的勾起,偶爾溢出一聲:“石頭。”
低低沉沉,斷斷續(xù)續(xù),撓的石斂渾身是勁兒,可是不能發(fā)。
見石斂好些時候沒有動作,凌輕坐起身,拉著石斂的手臂猛地用勁,石斂一個不察,就仰躺在石榻之上。
凌輕立馬坐在他腰身,身子俯下,“咯咯”的笑出聲來。
“石頭,不聽話是嗎?”
小手捏著兩顆小葡萄,捻動。
結(jié)實的胸膛,不停的呼氣,吸氣,呼氣,再吸氣。
鎮(zhèn)定,鎮(zhèn)定,石斂不停的告誡自己,“輕兒,今日不可。”
“啊?”凌輕大驚:“石頭你不行了?”
語畢,小手立馬往后一探,精準(zhǔn)的拽住石斂會變形的小石斂。
“輕兒!”石斂無奈又帶著溫怒。
什么叫不行了?
大掌捏著腰身,將凌輕抱離開,“輕兒,體內(nèi)有毒。”
凌輕沉默,突然傷感的摟住石斂的脖子,“石頭,你確定,有了百年雪靈竹,就會好了?”
“嗯。”石斂低磁的聲線滾動,身體的感官,卻敏銳的捕捉到身上的溫香軟玉。
“別!”石越一聲驚叫,連忙抱緊黑嬰,“曼曼乖,不要去。”
“哇!”黑嬰皺眉。
“哥哥和嫂子正在造娃娃,不能去!”
“哇!”黑嬰皺緊眉。
石越抱著他,悄悄的往角落躲,只是明顯的動作和聲音,早就被石斂和凌輕察覺。
石斂輕嘆一口氣,給凌輕穿戴好。他竟然忘了青石殿里,還有這兩個小家伙!
招手,黑嬰就到了石榻之上,“輕兒,先玩。”
閃身,石斂就往浴池奔去。
被那小人兒勾上來的火,需要冰水來滅。
石斂忍不住咒罵石雄之,你丫什么毒不下,偏要下能影響后代的?
他敢去冒險嗎?
手臂一震,水波蕩漾,石斂狼眼一瞇,去火族,第一件事,就是要解毒!
他都要憋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