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夫人亦是大步來到刑天面前,普通一聲跪在刑天面前:“將軍,我雖掌管將軍府,可卻沒有實權,今天更是要背上這弒女的罪名,求將軍不要讓我掌管將軍府,讓我像以前一樣做個安靜的妾室,求求你……”三夫人聲淚俱下,額頭重重磕在地上。
一抬頭,只見三夫人額頭滿是鮮血,鮮血混著眼淚,整個臉看起來有些猙獰。
以退為進?邢依依冷笑:“三夫人此話怎講,依依只是求爹爹查明真相,你卻拿出將軍府的掌管權相威脅,難道三夫人此時是故意混淆視聽,讓爹爹忘了捉拿賊子這件事情嗎?”
“依依,我與你無冤無仇,對你雖不及你的生母,可卻自問沒有對不起你的地方,宮宴的時候,更是親手為你趕制霓裳羽衣,為何你今日要咄咄逼人,要強加這罪名給我?”三夫人轉頭看向邢依依,仿佛受了無盡的委屈。
“說起霓裳羽衣,依依今日倒是想要問問三夫人,那日的衣服是你親手縫制,為何卻讓瑤瑤妹妹聲明盡毀,你知道的,我與瑤瑤妹妹的東西向來不分你我,你究竟是想害我,還是想要害瑤瑤妹妹?”
刑依瑤聽到邢依依的質問,一驚,是啊,三姨娘知道自己最喜歡拿邢依依的東西,為何卻不吱會自己,讓自己那日在宮宴上受盡凌辱?
“再說了,三夫人,今日依依可只字未提三夫人是主使人,一直是三夫人自己在求情,此番卻怎的說是我想要害你?”邢依依從地上站起來。
“我只想知道有哪些人知道我去燒香,又是誰派人殺我的?找殺手的花費應該不菲吧,府里的丫鬟小廝恐怕沒有這個能力!”邢依依最會自己的位置,風輕云淡的模樣,仿佛今日的爭吵不是她挑起的一般。
“姐姐說的不錯,我也想知道姨娘你為何否認知道我們?nèi)愕氖虑椋俊毙桃垃帍淖簧险酒饋恚劾锏捏@恐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憤怒。
“瑤瑤,你胡說什么呢?”三夫人詫異,自己跟刑依瑤可是向來在一條船上,她今日怎么幫著邢依依。
“三姨娘沒有聽清楚嗎?我是說我今天明明有跟姨娘說明陪著姐姐去燒香,姨娘也準許了我去的,為何今日卻否定了知道這件事情?”刑依瑤起身,大步來到三夫人面前:“姨娘,自小我跟你就親近,我把你當親娘,可你為何要派殺手殺我,你知道嗎?那些殺手很恐怖的,我差點就回不來了!”
刑依瑤淚如雨下,第一次見刑依瑤如此情真意切的哭泣,邢依依反而有些不適應。
就在此時,在眾人都沒來得及反應的情況下,刑依瑤啪的一個巴掌打在三夫人臉上:“你一直都在利用我,你想利用我除去邢依依,可現(xiàn)在我沒用了,你怕我擋了你的道路,所以要把握一并除去嗎?你好狠的心啊!”
刑依瑤怒目而視,三夫人呆愣著仰頭看著刑依瑤,眼中盡是不可置信。
只一瞬間,三夫人從地上爬起來,啪的給了刑依瑤一個巴掌:“放肆,我是你姨娘,你怎敢打我?”
一時間,兩人扭著一起。
“夠了!”刑天大吼,夾雜著內(nèi)力的怒吼,震得人耳膜發(fā)疼。
兩人停止廝打,雙雙跪在地上。
看著衣著破爛的兩人,刑天大怒:“成何體統(tǒng),將軍的夫人、女兒,竟扭打一片,你們真是讓我將軍府丟人。”
兩人跪在地上,瑟瑟發(fā)抖。
“來人,去查看一下這幾天將軍府的之處!”刑天吩咐,管家立刻就出去辦了。
邢依依冷笑,進門的時候就讓明月彩霞吩咐青竹翠柳他們?nèi)マk了,此刻該是已經(jīng)辦妥了,即便你三夫人自掏腰包出的錢,我也讓你變成將軍府的錢。
不多久,管家進來了:“將軍,這是這幾天的賬本,請您過目!”
刑天深深的看了一眼管家,在看了一眼三夫人。
結果賬本,仔細核對,越看臉色越黑。
三夫人心驚,自己買殺手的錢,可都是這些年積攢下來的,并未動用將軍府的錢啊。
啪~賬本扔到三夫人面前,三夫人撿起來一看,眼前一黑,為什么倉庫里面的東西會少了那么多?自己明明沒有動將軍府的東西的?
“你還有什么話說?”刑天質問。
“將軍,不是我,倉庫里的東西,妾身分文未動,真的不是我,將軍,你要相信我,我真的沒有……”三夫人手足無措,手腳并用爬到刑天腳前,進進的抱著刑天的腿哭訴。
一腳踢開三夫人:“到現(xiàn)在,你還想狡辯?”
三夫人只覺得內(nèi)臟火辣辣的疼痛,嘴角有鮮血溢出,可她不管不顧的爬到刑天腳邊:“將軍,真的不是我,你要相信我啊……”
三夫人聲淚俱下,只可惜配合著凌亂的衣服以及額頭的黑色鮮血,讓人生不出同情、憐愛之心。
“把她待下去,關起來!不許任何人探望!”刑天出聲,管家立刻吩咐人將三夫人待下去。
邢依依起身,將刑依瑤拉起來,命人將刑依瑤送回去。
“讓太子及給位見笑了,家風不嚴,出了這等岔子,哎……”刑天做回原位,重重的嘆息一聲,沒有把下面的話說完。
看著刑天愁眉苦臉的模樣,太子輕笑:“清官難斷家務事,何況將軍征戰(zhàn)沙場,又怎會將心思放在這后院之中,這樣的事情實屬常見,將軍不必羞愧!”
一次說那么多的話,李星澤的臉色微微發(fā)白,有些喘息。
刑天點頭,算是回應太子,隨即對陌熙兩人道:“多謝陌公子和這個大俠救了小女,刑天感激不盡!”
“邢將軍不必客氣,路見不平拔刀相助,我們習武之人不會在乎這些的!”
陌熙亦是謙虛回答。
“爹爹,這位大俠救了我,我邀請他到我們府上暫住寫日子!”邢依依恭敬的對刑天說道。
刑天點頭:“依依自己做主就是,這樣的小事,不必問我!”
“天色不早了,邢姑娘既然回來了,就跟我一起去吧!”太子起身,輕聲
說道。
還是來了嗎?自己與太子從未接觸,他來找自己做什么:“太子,不知找依依所謂何事?”
“哦,是這樣的,母后在宮宴上見了依依,對依依十分喜愛,故而讓我來接依依進宮陪母后一段時間!”
邢依依恍然大悟:“原來是這樣,請?zhí)由缘纫粫海酪肋@身衣服,怕沖撞了娘娘,依依這就去換身干凈的衣服!”邢依依歉意的行禮,就欲離開。
“沒關系的,進宮換洗,也是一樣的!”太子李星澤止住邢依依的腳步,聲音溫雅,卻不容抗拒。
什么事情,竟讓太子等了自己一個下午,更讓太子迫不及待的邀請自己,甚至連換洗衣服的時間都沒有?邢依依深思,心中有些慌亂。
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如此,那我們走吧!”
太子點頭,一行人將兩人送上馬車。
太子不能吹風,微微走了幾步,上車的時候,也是咳嗽不斷。
邢依依看著面色發(fā)紅,氣喘吁吁的太子,眉頭緊皺,待太子平靜下來,這才輕聲說道:“太子殿下的這病……”
“你看出來了?”太子殿下微微一下。
“既然知道是中毒,為何不找治療的藥?皇宮里面應當不缺藥材。”
“雖然不缺藥材,可是卻缺藥師”。
看著李星澤微微有些絕望的臉龐,邢依依不知不覺的竟生出幾分同情,自問很久沒有同情過誰了:“殿下知道自己中的什么毒?”
“知道!”李星澤微微一笑:“只可惜,此毒無人可解!”
邢依依皺眉,無人可解?除了毒典里面記載的十大奇毒,自己沒有見過,其他的毒,自己見得不少,給自己足夠的時間,解毒也未嘗沒有可能。
“十大奇毒?”
“邢姑娘果然博覽群書,這么冷門的書你也知道!”
邢依依微微一笑,算是默認李星澤的夸贊。但心中卻又是一番光景:李星澤、毒蛇,這兩人到底什么關系?為何都與毒典里的十大奇毒有關?
一時間,車內(nèi)再次陷入沉默。
兩人相對無言,進了皇宮,李星澤便消失了,邢依依被人引導換洗干凈。
李星澤再次出現(xiàn)在邢依依的面前,邢依依暗忖,毒蛇與李星澤周身氣質完全不一樣,自己何苦因為毒蛇而遷怒李星澤呢?自己雖然對千圣沒有多少感情,可卻也不容許他國主動引發(fā)戰(zhàn)爭。
“母后就在里面,邢姑娘進去就是,我就不陪姑娘了!”李星澤說完,有咳嗽起來。
太子鮮少出現(xiàn),據(jù)說常年臥病在床,今日來回奔波這么久,邢依依有些內(nèi)疚:“太子殿下,各國太子可是都安排在驛館?”
“除了耀云國韓壹塵與余是一同居住之外,另外兩國太子都在驛館,邢姑娘問這個做什么?”李星澤皺眉,不懂邢依依為何突然有此一問。
“他們今日可都在驛館?”邢依依還是決定將今日所見告訴李星澤。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