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酒色貪杯
顧小夕這是第一次和值班經(jīng)理主動搭話,問出了魏笑語所在的房間。
在夜語的房間中,最東邊的總統(tǒng)套間是魏笑語的。
魏笑語很少住在這裡,通常是住在自己家裡,不過這段時間倒是在夜語呆的比較多。
乘著電梯到了最頂層,顧小夕輕輕嘆了一口氣,他實在不想去找魏笑語。
電梯的門打開以後是一條鋪著紅色天鵝絨地毯的通道。
通道的門口站著幾個高大的男人,清一色的黑色西裝,讓人容易聯(lián)想起那些黑幫片裡的橋段。
“顧先生?”其中一個男人走了上來,“老闆在等你。”
這倒不是魏笑語知道顧小夕一定會來找他,只不過整個夜語都有監(jiān)控探頭,有人上了最高的一層自然會報告給魏笑語。
顧小夕點了點頭,當(dāng)然,他這麼點年紀被稱爲(wèi)先生還有些過早,不過這只是一個稱謂而已,就像顧小夕只是一個稱謂,他根本不叫顧小夕。
那個男人領(lǐng)著顧小夕走進通道,一路上顧小夕都能看到那些監(jiān)控,看起來魏笑語似乎對自己的安全有些擔(dān)心?
如果是這樣的話,幹嘛還要經(jīng)常跑到自己的房間裡來呢?
不過有錢人的想法就是那麼奇怪,當(dāng)你擁有了世界上大多數(shù)的好東西的時候,你開始想要更刺激的東西——果然是一般人難以理解的啊。
顧小夕一邊想一邊跟著男人走。
最後在一扇金色的鏤花門前停下,並對顧小夕做了“請”的姿勢。
顧小夕輕輕嘆了一口氣,把兩扇門慢慢推開。
裡面的佈置連顧小夕都驚訝地挑了挑眉。
顧小夕自問之前已經(jīng)見過不少有錢人的豪華宅邸,不過和魏笑語比起來似乎還差那麼一點。
水晶吊燈從中間垂落下來,就像從天際落下來的星辰。顧小夕知道它們每一顆都純度很高,價值不菲。
房間裡的佈置極盡奢侈——儘管這個房間只是他暫時休息的房間。
怪不得他要說自己的房間太小——連他家的貓都嫌窄了。
顧小夕最先看到的還是魏笑語。
他是在任何環(huán)境下都非常引人注意的人。
黑色的皮衣,坐在沙發(fā)上,手裡捧著一本書,甚至還帶著一副眼鏡,一副正在看書的樣子。
顧小夕硬著頭皮走過去,他平時可以對魏笑語愛搭不理,但是現(xiàn)在是來求人家辦事,自然要將脾氣收斂一些了。
魏笑語擡頭朝顧小夕笑了笑,將手裡的書本輕輕合上,放在一邊:“我猜你是爲(wèi)了江萊的事情?”
顧小夕皺眉:“是的。”
魏笑語翹起嘴角,把眼鏡摘了下來,放在書本上,向顧小夕伸出手:“過來。”
顧小夕走過去,水晶燈的燈光溫柔卻在某個角度銳利地扎人。
他乖乖地站在魏笑語的面前。
魏笑語輕輕撫摸他的手指。
是少年人的手指,白皙柔軟,右手的中指上有一層薄繭,是長期用筆的關(guān)係。他順著他的手指向上,是纖細的手腕,隱約能看到青色的經(jīng)脈。
“坐我腿上。”魏笑語輕輕地說。
顧小夕低垂著眼簾,坐在魏笑語的腿上,腰被魏笑語摟住。
魏笑語將下巴擱在顧小夕的肩膀上:“如果你不來就好了。”
顧小夕輕聲道:“爲(wèi)什麼這麼說?”
魏笑語用下巴輕輕摩挲顧小夕的肩胛:“這樣我就覺得你一點也不在乎那個孩子。”
顧小夕側(cè)過身,黑色的眼睛看著魏笑語:“你能留下他嗎?”
“我有條件。”魏笑語笑著後仰,舒適地靠在沙發(fā)上,手指輕輕撫摸顧小夕腰側(cè)的線條。
顧小夕覺得有些癢,輕輕地側(cè)了側(cè)身,糟糕地發(fā)現(xiàn)對方眼裡的**更加深沉:“……什麼條件?”
魏笑語黑色的眼睛彎起來,裡面沒有一點笑意,卻是露骨的**:“我要你……”
顧小夕下一秒鐘就從魏笑語腿上站了起來:“那算了。”他很乾脆的說,“那你就讓江萊走吧。”
扔下這句話,顧小夕轉(zhuǎn)身就要走,但是被魏笑語一把拉住手腕,把他從新拉回自己懷裡:“喂、喂、等一下啊,我們好商量啊……”
“跟你沒什麼好商量的,”顧小夕不耐煩地說,“談不攏就算了。”
魏笑語倒真沒想到顧小夕能這麼幹脆,雖然覺得這樣拉住一個人似乎有些掉架子,但是他實在不能忍受那誘人的身體再離開自己。
那雙一直冷寂的黑色眼睛裡露出難得的微怒,懷裡的身體雖然是想離開自己,但是對於魏笑語來說,似乎更像……一種挑 逗。
魏笑語不顧顧小夕的反抗,收緊手臂,讓纖細的身體更貼近自己。
他的手臂圈著顧小夕的腰,透過衣料,他能感覺對方柔軟的腰肢。年輕而富有彈性,如果壓在身
下,扭動起來一定非常要命……
“放開我!”對面那個少年的皮膚已經(jīng)呈現(xiàn)一種透明的粉色。
事實上,魏笑語只看到他開了又張的脣,等他想聽清楚對方說了什麼的時候,對方已經(jīng)合上了脣,憤怒地瞪著他。
魏笑語呼吸有些沉重起來,感到下身泛起一種難以控制的**,他現(xiàn)在就想要他。
他一轉(zhuǎn)身,將顧小夕壓在身下。沙發(fā)足夠大,足夠容納兩個人,更何況現(xiàn)在是一個人壓在另一個人的身上。
魏笑語的重量讓顧小夕發(fā)出輕微的□,他倒真沒想到魏笑語看上去瘦瘦的,倒還真的挺重,真奇怪他的脂肪藏在哪裡了。
這次顧小夕沒有反抗了,漆黑的眼睛只是沉默地看著他,魏笑語看著他精緻的臉。第一次見到顧小夕的時候,他就想這麼接近地看他,一低頭就能吻到他。
他伸手輕輕撫摸他的臉頰,然後順著優(yōu)美的頸側(cè)撫摸到突起的鎖骨……
隔著衣服輕輕撫摸顧小夕單薄的胸膛,手指很熱,少年的皮膚卻很涼。
顧小夕在那隻手繼續(xù)向下的時候握住了他的手腕。
魏笑語看著他,同樣黑色的眼睛裡是露骨的**,他開口說話:“我要你。”
顧小夕忽然笑起來,黑色的眼睛裡卻沒有一絲笑意:“你要對一個十八歲的少年犯下強 暴罪嗎?”
魏笑語看著他的笑容,正在想著強 暴罪要判幾年牢,膝蓋卻不老實得摩挲著顧小夕雙腿內(nèi)側(cè)。
顧小夕的笑容很漂亮,水晶燈的光芒落在他的臉上,長長的睫毛彷彿沾染了金色的光芒。
魏笑語的另一隻手輕輕撫摸他的眼角,稚嫩的皮膚帶來平時絕不會有的刺激,他俯下身去去吻他的脣。
照魏笑語的身份,他對一個孩子是不會用強的,世界上漂亮的牀伴多的是,而他也從來不認爲(wèi)固定的牀伴是什麼必需品。
他的事情還有很多,比如生意,比如家族裡複雜的關(guān)係,哪件事情都比這重要。
可是,事情總有意外。撞見顧小夕彷彿成了一件註定的事情,漆黑的眼睛,和琢磨不定的笑容,都成了吸引他的條件。
就像在一個星光燦爛的夜晚,命中註定會被一顆星辰吸引,併爲(wèi)此付出自己半生的等待和一生的情義。
而命中註定的意思就是,任何人也無法改變。
魏笑語倒沒有想到那麼深刻的事情,他只是想要他。要那雙漆黑的眼睛看著自己,並且霸佔他的生活。
他的腦中一片空白,只想吻他的脣。
可是剛俯下身去的時候,腰側(cè)居然壓倒一個硬硬的東西。
他起先還以爲(wèi)是顧小夕被他勾引起來的**。可是很快就感覺到不到,畢竟,他對這些很熟悉,雖然是在這樣的情況下……
他一下子就從顧小夕的身上起來,一隻手的手腕還被顧小夕握住,顧小夕的另一隻手裡握著一把槍,槍口漆黑著對著自己——就是剛纔抵在自己腰眼上的硬硬的東西……
他摸了一下自己腰上的槍套,裡面已經(jīng)空了。
“……親愛的,那個東西很危險……”魏笑語曾經(jīng)被人用槍指過不下十次,不過似乎沒有比這次更加緊張了。
他的□還堅硬著,身上有□引起的燥熱,而現(xiàn)在卻被身下的少年用槍指著,這可太不人道了。
更何況,槍的危險之處在於一個精通使用它的人,或者從未使用過的人。
顧小夕應(yīng)該是屬於後者。
顧小夕的手上拿著槍,沉重的金屬感讓他感覺到一陣心安,他露出一個笑容:“你是否還想繼續(xù)?”
魏笑語的回答自然是願意,可是被顧小夕拿槍指著,他正在考慮,如果這樣說的話,顧小夕會不會開槍。
所以他沒有講話,雖然心裡有個聲音大聲喊著願意,不過這會兒他卻不敢出聲。
於是只能看著顧小夕,他的笑容和平時不同。平時的顧小夕笑容淡淡的,好像那就是一種表情,而非來自內(nèi)心,但是——也許是水晶燈的光芒過於柔和,讓顧小夕現(xiàn)在的笑容看上去誘人極了。
眉眼彎起來,黑色的眼睛隱沒在長長的睫毛裡,身上的襯衫已經(jīng)被拉開了大半,隱約能看到單薄的胸膛上白皙的皮膚已經(jīng)微紅的□。那種笑容有點像引誘,有點像撒嬌,在少年的臉上形成了魏笑語無法抵抗的誘惑。
他覺得喉嚨很乾,盡最大的努力讓自己的聲調(diào)顯得平穩(wěn):“……把槍放下來好嗎?”
顧小夕孩子氣地搖了搖頭,用魏笑語從來沒有聽過的嫵媚聲音說:“我很喜歡這種槍。”
“那送給你好了。”魏笑語立刻熱情地說,企圖讓對方把槍放下,“小心點,這和自動手槍一樣……”
“真驚訝你會有這種槍,”顧小夕笑起來,笑容還有些孩子氣,“LM4西墨林手槍,這可是被限量生產(chǎn)的。”
魏笑語沒有說話,有些驚訝地看著顧小夕,當(dāng)然,像這種限量的手槍,網(wǎng)上都有資料,男孩子都喜歡這種。
但是他還是驚訝顧小夕能一下子叫出它的名字。
魏笑語企圖緩解一下氣氛,他用開玩笑的語氣說:“我以爲(wèi)你是個調(diào)酒專家,原來對於槍械你也知道的不少。”
顧小夕看著手裡的LM4西墨林手槍,輕輕地說:“據(jù)我所知,這種西墨林手槍可能是0.45英寸ACP手槍中最小的一種。”
魏笑語說:“據(jù)我所知也是如此。”
“這麼小的手槍居然能轉(zhuǎn)五發(fā)槍彈,”顧小夕看著魏笑語,魏笑語正準備側(cè)身搶走顧小夕手上的槍,當(dāng)顧小夕的眼睛看著他的時候,他有些尷尬地呆在那裡,顧小夕用溫和的聲音說:“而且……第一發(fā)槍彈裝在彈膛裡,可以像轉(zhuǎn)輪手槍或大套筒座的0.45英寸自動手槍一樣,在緊急狀態(tài)下迅速射擊。”
這段解釋在魏笑語耳朵裡聽起來更像一則通告,意思是,如果他再亂動,那麼這把手槍很快就會變成自動手槍了,並不需要拉保險了。
魏笑語楞了半晌,說出來的聲音,聽起來就像別人的:“……很專業(yè)的槍械知識。”
顧小夕笑了笑:“調(diào)酒師什麼都知道一點,因爲(wèi)接觸的客人是各種各樣的。”
魏笑語沉默地看著顧小夕,那張臉年輕而精緻,可是眼睛裡冷冷的黑色不是一個少年該有的,就像金屬一樣那樣冰冷無機質(zhì),當(dāng)他拿上槍的時候,彷彿能看到死神長袍的下襬正在輕微地擺動。
顧小夕忽然開口說:“你覺得我剛纔的提議怎麼樣?”
“什麼提議?”魏笑語將顧小夕來的意圖已經(jīng)忘得一乾二淨(jìng),只是被那雙黑色的眼睛吸引住了。
顧小夕輕輕地皺眉:“江萊的事情。”
“哪個江萊?”
“……”
“……”
“……你要開除的那個服務(wù)員。”顧小夕只能提醒他。
這是一種很詭異的感覺,魏笑語覺得自己的經(jīng)歷就像一下子從豔情片到了槍戰(zhàn)片的緊張氣氛,然後又跳到了生活片,他有些不適應(yīng)得轉(zhuǎn)轉(zhuǎn)頭——脖子有些僵硬。
“他不用走了。”魏笑語向顧小夕妥協(xié)。
顧小夕又問:“那宵夜呢?”
“一人一半。”魏笑語堅持說。
顧小夕挑挑眉,放開魏笑語的手腕,“好吧,你是老闆。”
魏笑語一下子下了沙發(fā),站在那裡看著顧小夕。
對魏笑語來說,真是一副誘惑的場景。
顧小夕倚在沙發(fā)上,黑色的髮絲襯著白皙的皮膚,襯衫被拉開了一半,下襬被蹭了上去,露出纖細的腰肢。鬆鬆垮垮的牛仔褲是一條低腰的,一副準備掉下來的樣子,兩條腿微微的打開,彷彿一用力就能拉開一樣……
魏笑語很有自制力地轉(zhuǎn)過頭:“……我晚上來吃宵夜。”
他聽到輕微的衣料摩擦的聲音,知道顧小夕正從沙發(fā)上起來。
經(jīng)過剛纔的事情,身體的衝動已經(jīng)平復(fù)下去,但是想到得到顧小夕的**卻更加強烈。
這個人的生長環(huán)境是怎麼樣的?從提供的資料上看,一點也看不出顧小夕的背景。那份資料簡介明瞭 ,除了生活拮據(jù)一點,另外的都是一個正常人會過的生活。
可是事實又不是這樣,他能優(yōu)雅地調(diào)酒,也能在利益和誘惑面前站停,甚至還有那麼點熟悉槍械。
當(dāng)他讓他坐在自己的腿上的時候,這個孩子甚至能分辨出怎麼樣坐下來會讓對方承受更輕的重量,甚至是在摟著他的時候,那具身體也沒有顯現(xiàn)出平常人該有的緊繃和僵硬。
甚至是在被壓在身下的時候,直到事後,連魏笑語現(xiàn)在都不知道顧小夕是怎麼拿到那把LM4西墨林手槍。
他聽到身後輕微的腳步聲,那並不是離去的聲音,而是越來越接近自己,他剛想轉(zhuǎn)身的時候,腰上卻被一隻手按住。
他想轉(zhuǎn)過身去,卻沒有動,冰冷的金屬沿著他的腰際繞到腰前。
“我把槍還給你,”顧小夕的聲音就在他的背後,他甚至能聽到顧小夕的呼吸以及溫度。
他下意識地接住LM4西墨林手槍,然後順從地將他放回腰際。
轉(zhuǎn)過身的時候,魏笑語看到顧小夕正走向門口。
他留給他一個纖細的背影,每向前邁一步都像對他的一個誘惑。
魏笑語還是站在那裡沒有動,儘管他很想現(xiàn)在就叫手下將這個人抓住,讓他在自己的身下發(fā)出□的□和卑微的迎合。
不過沒有關(guān)係,反正魏笑語是個有耐心的人,他還有很多時間,至少用不著犯上什麼強 暴罪。
“讓他準備宵夜,我晚上就要喝的!”魏笑語衝那個背影叫道。
顧小夕沒理他,推開那兩扇門就走出去了。
房間裡很安靜,只是沙發(fā)顯得有些凌亂,水晶燈的光芒落下來意外地柔和。
他走過來坐到沙發(fā)上才發(fā)現(xiàn),身上的肌肉有些僵硬。
顧小夕一邊走一遍把襯衫的扣子扣上,頭髮有些凌亂,他用手擺弄了一下。
從魏笑語的房間裡走出來的時候,那些保鏢一樣的男人對他露出曖昧的笑容,顧小夕沒有理睬他們。
和來的時候一樣,他是坐電梯下去的。到了電梯裡,他扶住電梯的扶手,失重的感覺讓身體有些虛脫。
說起來,他倒不是第一次碰槍,只是對面的人是魏笑語。
如果對方認真起來,顧小夕這種半吊子可比不了他。
當(dāng)然,他也知道魏笑語不會因爲(wèi)那麼一件事情就動真格。但是,即使是這樣,魏笑語的視線還是令他不舒服。
畢竟,據(jù)他所知,魏笑語對槍械,可是專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