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夏一個勁地給方明杰和伍元選東西,羅建飛則負責幫忙跟售貨員溝通,那兩人手上都提著大包小包的。方明杰說:“誒,小羅,你要不也買點啥,等有女朋友再送給她,難得出一次國啊。”這說的是實話,以后就算是出國,也絕沒有這個閑工夫來逛街。
羅建飛抓了抓腦袋:“我就算了吧,誰知道要等到什么時候,沒準放壞了都還沒找著。”
季夏從旁邊朝方明杰嗖嗖飛去幾把眼刀子,羅建飛咧嘴一笑。伍元又對季夏說:“季夏你要不要買點?”
季夏猛搖頭:“我看還是算了吧,女朋友都沒有,買了也浪費錢。”
羅建飛說:“不給你媽捎點東西?”
季夏想了想,也是啊,給家里人捎點什么吧,對著羅建飛豎起大拇指:“飛哥你倒是提醒我了,你說我買點什么給我媽好?”其實他媽什么都不缺,出個國跟出家門一樣方便,但是東西是自己買的,好歹也是個心意,她應該會喜歡,更何況還是羅建飛建議的呢,意義非凡。
羅建飛想了想,季夏媽媽一看就是個養尊處優的貴夫人,確實什么都不缺,但是看得出來季媽媽還是很關心兒子的,不然不會特意來機場送他,他送什么應該都會很喜歡吧。“你買瓶香水什么的,一點心意就夠了。”
季夏說:“好。你來幫我推薦一個。”
最后兩人選了一款味道很淡的香水,沒辦法,當兵的男人,沒有幾個受得了涂脂抹粉的。
季夏想了想,要不給周昭云買個錢夾吧,他幫了自己那么多忙,自己似乎還從來沒有回報過呢。
羅建飛看他轉來轉去的:“你想買什么?”
“想給我二哥買個錢夾。”季夏說,“他幫了我挺多忙的,每次都麻煩他,挺不好意思的。”
羅建飛問:“就上次在機場送你的那個二哥?”那個和他比手勁的周昭云讓他印象深刻。
季夏點點頭:“他是我繼父的兒子,不過這些年受他照顧最多。”
羅建飛淡淡說:“買吧,你看中哪一款?”
季夏覺得,既然是送人,自然就要好一點的,而且周昭云又是個有生活品位的成功人士,不上檔次的送不出手。但是像prada這類的,價格貴得離譜,他一年的津貼才勉強夠買一個,雖然周昭云似乎給他帶了信用卡,但是自己送東西給他,怎么能花他的錢。
羅建飛站在一家店門口,問季夏:“這個怎么樣?”
季夏抬頭一看“givenchy”:“是什么?”
方明杰提著好幾個袋子從后面跟上來:“這個我知道,紀梵希嘛,郭德綱就最愛穿這個牌子的衣服。”
一說到這三個字,季夏想起來了,第一次見到周昕云的時候,她不是要自己買這個牌子的包么,后來沒給她買,好像是從他那拿走了一臺蘋果筆記本。“那就去看看吧。”
季夏看了一下,便宜點的,也就是一百多歐元,自己能負擔得起,款式看起來也還不錯:“好,就這個吧。飛哥,你說我選哪個好?”
羅建飛說:“自己選吧。” 那個二哥跟自己有什么關系。
季夏看了一下,挑了一款黑色的折疊錢夾,一百五十歐元,兩個月的津貼能買了,也還拿得出手吧。他沒注意到,羅建飛趁他挑選的時候也買了東西。
買完之后,季夏才想起自己還從沒送過東西給羅建飛呢,便低聲說:“飛哥,咱也買個錢夾吧,你說哪個好看?”
羅建飛笑他:“買錢夾干什么,又不出門,拿個錢包干啥用?走吧,去買別的去。”推著他往外走。
幾個人買好貴重禮物,又去逛超市,買點德國特產和小東西。季夏看那兩個各自在選東西,便拉著羅建飛往貨架間走。羅建飛說:“干嘛呢?”
季夏神秘一笑:“買點東西。”
羅建飛一看他的笑容,就覺得有些蹊蹺。季夏拉著他走到賣毛巾內褲的架子前,開始挑選。羅建飛滿頭黑線:“你那不是還有那么多內褲,怎么還要買?”這家伙,買內褲上癮。
季夏朝著羅建飛眨了一下左眼:“給你買的。”然后轉過頭繼續挑選,“這個可以,這個也不錯,這個好看。”一邊說一邊往推車里扔。
羅建飛拿起來一看,頭都大了,三角的、四角的、網狀的、丁字的,只有你想不到的,自己要穿這個?他拿起來就往貨架上放。季夏回過頭來:“誒,誒,你干嘛,不要放回去,這是我送給你的禮物。”又把那些搶回來。
“我不穿這個,咱們那邊還沒有內褲賣的啊?這都要在這邊買?”羅建飛臉上都有些紅了。
季夏小聲地說:“你沒發現老外的內褲,前面設計得都比較寬松一點么,比較適合你。聽我的沒錯,這邊買,穿得保準舒服。”
羅建飛:“……”不過也沒再往外揀,買就買吧,穿不穿是另一回事。這難道算是季夏的特殊嗜好嗎?
季夏突然想起了什么,回頭看著羅建飛:“飛哥。”
“怎么了?”羅建飛被他看得莫名其妙。
季夏勾起唇角一笑,羅建飛心突然漏跳一拍,只聽見他說:“我以前借你一條內褲穿,你說要還我的。”
羅建飛:“……”這事他都忘了,關鍵是這家伙缺內褲穿嗎。“真要我還?”
季夏點頭:“昂。”
羅建飛說:“要不就從這里拿一條給你?”
季夏搖搖頭:“不行,這我買給你的,你買給我的得去自己買單,然后再單獨給我。”說完露齒一笑。
羅建飛有些窘迫地看著季夏。季夏推他:“去啊,快去。”
羅建飛只好拿著一包兩條裝的內褲出去買單去了。季夏在后面笑得前仰后合。
方明杰和伍元買完東西,看見羅建飛提著原來寄放的行李站在收銀臺外面。“咦,小羅你啥時候出來了?季夏呢?”
羅建飛指指在那邊排隊的季夏:“在那呢。”
季夏推著一個推車,里面裝滿了東西,不知道買了些什么。羅建飛走過去幫他提東西,其實是幫他打掩護,內褲太多且太怪,給方明杰和伍元看見就不好了。
“你買的什么啊,這么多,明天要上飛機了,都帶回去?”羅建飛問。
季夏說:“一些吃的用的,帶回去送人,還有的帶回基地去的。”
羅建飛滿臉黑線:“帶回云南去?”
“是啊,我看這些東西都挺好的,又便宜,就都買了,以后還不知道會不會來呢。”季夏笑嘻嘻的朝他一昂頭,“反正你會幫我提的,對吧?”
羅建飛做了個無奈的表情,幫他裝好東西:“小樣兒,走吧。忘了說,行李超重了要出錢的。”
“啊?那咋辦,退回去,他們還讓退不?”季夏睜大了眼看著羅建飛。
羅建飛說:“走吧,回去把包裝扔了,塞一塞,裝兩個大包,應該能裝下。”
男人逛街就是利索,一上午就搞定了。回到酒店,才不到一點,正好是吃午飯的時間,幾個人吃了飯,帶上飛電和虎子,一起去參觀不萊梅,順便給飛電和虎子買點犬用具。德國的寵物店里物品非常齊全,而且質量特別好,季夏和羅建飛給飛電買了一整套用具,伍元也給虎子買了一個皮項圈。
季夏還記得跳蚤市場的事:“飛哥,跳蚤市場什么時候去?”
羅建飛說:“明天早上吧,下午四點的飛機,我們趕得及的。今晚上就把行李都收拾好。”
玩了一下午,晚上在外面吃了晚飯才回到酒店,酒店服務臺告訴他們,今天下午彼得先生來找過他們。羅建飛趕緊打電話過去問候,對方說知道他們明天離開,本來想今天為他們踐行的,但是很遺憾沒有碰上。羅建飛表示了感謝,并竭力邀請彼得先生以后去中國游玩。彼得先生非常爽快地答應了。
回到房間,開始收拾東西,結果季夏發現買的那些東西兩個箱包根本裝不下。羅建飛將季夏趕到一邊去,發揮自己特種兵的極致手段,愣是將所有不需要的東西都打包進去了,還提了一下:“還好,沒有超過23千克。”多一件行李就要加55歐元,把這錢省下來干什么不好。
季夏跳上去,在羅建飛臉上親了一口:“飛哥最行了。我送個禮物給你。”
羅建飛想起這事來:“對了,我也有東西要送給你。”
然后兩個人拿著各自的東西出來,都愣住了。季夏以為羅建飛給自己的是那條內褲,不想羅建飛拿出的卻是一個紀梵希的錢夾,深藍的顏色,比較中性,但是大小看起來卻像個女款的。這一款季夏也看到過,是一對深藍色的情侶錢夾,那個大的,必定是羅建飛自己留著了。
季夏給羅建飛的,卻是一盒杜蕾斯和一管潤滑劑,羅建飛看著季夏手里的杜蕾斯,緩緩拿起來,放近來,開始辨認上面的英文字母:“杜蕾斯,超薄、超滑更敏……”羅建飛表情變得哭笑不得,他家季夏,真是生冷不忌,熱情得超乎人的想象。
“你確信,今晚上咱們要用這個?”羅建飛盯著季夏的眼睛。
季夏的耳朵有些發燒,但還是硬著頭皮說:“飛哥,過了今晚,以后咱們能有這么自在的機會就不多了。”
羅建飛眼神變得幽暗起來,季夏說的,可不就是一個事實:“好,先去洗澡吧。”
季夏拿著羅建飛給他的錢夾:“給我買的?”
“喜歡嗎?”
“嗯!”季夏用力點了下頭,“謝謝飛哥。”
羅建飛揚揚手中的杜蕾斯:“我是不是也該說一聲謝謝?”
季夏這一刻簡直想哀嚎了,這不是把自己主動送上案板任人宰殺么,有他這么主動的受么?
羅建飛說:“洗澡,一起來?”
季夏猶豫了一秒鐘:“好!”將手中的錢夾往床上一扔,大踏步走向浴室,簡直像奔赴刑場去慷慨就義一般。
羅建飛回頭看到他的模樣,走過來揉揉他的腦袋,將他攔腿抱了起來。季夏攀緊羅建飛的脖子,像只樹熊一樣掛在羅建飛身上。羅建飛在他耳邊輕聲說:“別怕,我會很溫柔的。”
飛電原本趴在地上,看見兩個主人又將浴室門關上了,不由得抬頭來看了一下,然后又趴下去玩今天新買的皮球。他們每次一進去那里,就會很久才出來,而且每次出來都幾乎不穿衣服,游泳這么好玩的事,從來都不叫自己,傷心吶,還是自己玩吧。
這一次,從浴室傳出來的聲音有些大,而且似乎還挺慘,飛電聽見不對勁,騰地爬起來,跑到浴室門口去撓門。但是門打不開,里面的慘叫聲越來越大,飛電急得汪地叫了一聲。這一叫,把屋里的兩個人都嚇了一跳,不一會兒,羅建飛說:“飛電,乖,回去睡覺。沒事。”
飛電遲疑了一下,又聽見季夏說:“飛電,乖——兒子,回去——,我很——好——啊——”
飛電遲疑了一下,慢慢踱了回去,有些不放心地看著浴室的方向。門依舊沒有開,季夏的聲音從里頭傳出來:“啊——慢點,太——大了——”
“別叫這么大聲,飛電會聽——見。”羅建飛的氣息有些紊亂,說得斷斷續續的。
“叫你慢點,我要死——了,停——啊——痛!別太深——了!”季夏掛在羅建飛身上,張嘴咬住了羅建飛的肩膀,痛得額頭青筋都綻露出來了。
羅建飛隱忍著,頭上滲滿了汗珠:“已經很慢了,停下來我就會死。忍著!”他心想,長痛不如短痛,干脆別這么折磨了。于是鉗住季夏的腰,像打樁機一般楔進去、退出、楔進……
季夏的叫聲終于變成了呻|吟:“啊——啊——再快點。”
羅建飛終于受到鼓勵,再也不克制,瘋了一般地搗進去,季夏如同狂風中抖動的樹葉,無力地攀著羅建飛的肩,羅建飛將他抱到盥洗臺上坐著,開始進行狂轟濫炸。
“啊——爽——死了!”季夏終于向前一挺腰,薄噴而出,后|庭一收,羅建飛也丟盔卸甲,兩個人無力地靠著盥洗臺,喘息了許久。第一次做,感覺非常不賴,比互相打手槍的快感強烈多了。
羅建飛嘴角勾起一抹笑容:“第一個終于用完了,還剩下七個,不要浪費了。”他覺得自己還可以鏖戰一夜。
季夏哀嚎一聲:“讓我去死吧!”他怎么會選了八個裝的,三個裝的不就好了!這是個初哥,還是個特種兵,自己今晚要被玩壞掉的。
羅建飛用牙齒咬開第二個:“螺旋狀的,刺激會更強烈,你會喜歡的。咱們繼續。”說完抱著季夏,就著沒有合攏的入口一插到底。
季夏脖子往后一仰:“啊——流氓!”
“不流氓你不喜歡。”
季夏在沉淪前只余下一個念頭:誰把他教得這樣壞!嗚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