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皇上也沒有回話,只是靜靜地看著向啓明。
兩人都沒有說話,向啓明被皇上的目光看的有些發冷,知道這皇上還是信任這向琳瑯的,皇上不愛聽,那自己便不說他了。
這向琳瑯敢跟皇上對著幹,皇上抓人,向琳瑯就馬上上奏摺,要把人給救出來。既然這向琳瑯這麼想把人救出來,那麼自己就爲他說說好話吧。
“這七皇弟平時也還算是懂事,只是這男人呀,一遇到自己喜歡的女人,就跟丟了魂似的。既然這七皇弟這般離不開七王妃,父皇便將人放出來,只須派人盯住點就是了。”向啓明那五短的身材慢慢跪了下來,頗爲無奈,就好似真的可惜這好好的一個人才就這麼毀了。
皇上也不說話,慢慢的回味著向啓明說的話。
皇上信不過這向啓明,他說的話,也是隻有信三分,只是向琳瑯今天的這份奏摺實在是感情肺腑,是在大有深意。
難道真的是被那女人迷住了心竅麼?
向啓明看皇上的臉色,也知道自己說的話起了作用,再是多說,也只會起到反效果,便是很識相的退下了。
是日,向啓明便暗地裡來到了邊城,待到了向琳瑯的府邸,見著向琳瑯愁鬱不悅的樣子,暗暗高興。
可向啓明嘴裡卻安慰著:“七皇弟,勿須擔憂,女人多的是,又非白秋桐這一個樣兒的,何苦爲難自己?”
“皇弟是真的喜歡桐兒,若是沒了桐兒,皇弟也不願再娶其他女子爲妻。”向琳瑯低聲迴應,話語裡滿是無奈。
向啓明聽罷,掩飾不住眼裡的幸災樂禍,繼續道:“七皇弟啊,此事都是父皇的旨意,我們這些做皇子的,如何能違背聖意?皇兄也是好心勸導,皇弟勿要爲了一個女人如此失魂。”
“二皇兄,你去與父皇說說,桐兒不過一介女子,怎會勾結匈奴人,此事定是有人陷害。”向琳瑯似是無奈至極,轉而急迫地求助於向啓明。
“七皇弟,你二皇兄如何沒有說情,只是父皇的決定容不得我等質疑改變。你啊,還是再選些標誌的姑娘,爲一個女人愁鬱至此,不值得。”向啓明一副極爲痛心的樣子。
向琳瑯倒是笑了,歪下頭對這向啓明鄭重說道:“此生我只要桐兒!”
向啓明一愣,隨即便是有些扭曲,這向琳瑯是真的傻了麼?
“我說七皇弟,你是真的被那女人迷住了麼。我知曉她是長得不錯,不過漂亮的女人多得是,你看看我這做二皇兄的對你多好。我明白你一個人有些寂寞,給你找了些絕佳的美人兒。”向啓明自信滿滿的拍了拍手,隨即進來兩個標誌的美人。
一個柔情似水,一個略帶俏皮,這一瞧,都是難得的美人。
向啓明心中得意,誇口道:“這兩個是對姐妹花,可是我花了不少心思找來的。不僅模樣上好,更是會彈琴作畫。七皇弟,你好生享用,也勿須謝皇兄了。”
況且這兩個女人已經是我的女人了,七皇弟收下這兩美人,也就意味著是撿了自己的破鞋子。向啓明心中開心,眼神示意那兩個美人兒,吩咐道:“來,給七皇弟斟茶。”
卻不想向琳瑯大怒:“給我滾出去!便是斟茶倒水,我也只要桐兒來爲我做!”
那
兩個美人變了臉色,向啓明更是不可置信。
這怎麼可能,這麼漂亮的兩個女人,這向琳瑯難道都不動心麼?
“給我滾!”向琳瑯彷彿是把積壓多時的怒火都發了出來,直接抽出了身邊的寶劍,向著向啓明與這兩個美人就砍了過去。
向啓明受驚不小,也是不敢再刺激向琳瑯了,忙是跑了出去。
待向啓明離去,向琳瑯又恢復一身清淡,倏地,勾脣一笑。
……
關押白秋桐的大牢之外,向琳瑯傻兮兮地笑著,對那門口的守衛道:“我告訴你們,我家桐兒不僅貌美如花,而且廚藝精湛,更是作得一手好畫,我娶了她,是我攢了幾輩子的福分。”
牢門守衛面面相覷,瞧著向琳瑯這一副呆傻的樣子,疑惑不已,又見往日俊雅倜儻的七王爺委屈地對他們說:“可惜,桐兒不見了,我聽說她現下在你們這兒,可桐兒一向乖巧本分,你們爲何要抓她?”
“王爺,此事乃皇上的旨意,這勾結匈奴事關國之安危,還望王爺……”
“我不管,今日我便要見到我的桐兒!”說著,向琳瑯便衝進了大牢裡,全然不顧阻攔。
穿過重重阻礙,向琳瑯終於來到了關押白秋桐的地方。這裡倒還算乾淨,只是到底是牢房之中,散發著一股難聞的氣味
“怎麼是你?”白秋桐驚喜地站起身,隔著鐵欄桿,望著他。
只是幾天不見,向琳瑯便覺得自己的白秋桐憔悴了不少。向琳瑯從欄桿中伸出雙手,白秋桐也緊緊的握住了他的雙手。
四目相對,多日的相思之苦讓二人都說不出話來,只是這樣靜靜的看著。倏地,向琳瑯似是想到了什麼,從袖子裡拿出了幾包小點心,放在了白秋桐的手裡。
“多吃一點,我會盡快救你出來的。”
見不著的時候,拼命的想要看到,真的看到了,向琳瑯卻是說不出話來了,能說的也只是這句承諾。
白秋桐知道,自己在裡面並不算苦,這向琳瑯在外面只怕比自己煎熬百倍。
“快走吧,再待下去,只怕對你不利。你見答應我了,我也相信你一定可以救我出去的。”白秋桐心中不捨,只是到了這一刻,也只有忍耐了。
“你等我!”向琳瑯死死的盯著白秋桐看著,轉身便是離開了。他不要再讓自己的女人待在這種地方了,不管付出任何的代價,都要儘快的把白秋桐救出來。
就見了這麼一會,白秋桐的魂彷彿都不見了一般,打開了向琳瑯交給自己的包裹,之間裡面包著幾樣平時自己吃的點心。
白秋桐心中有了一絲甜蜜,慢慢的把一個小點心放在了嘴裡。
“你的丈夫對你真好呀。”說話的是隔壁房間的一個女子,不同於其他房間的女子,衣服倒還算整潔,尤其是那雙眼睛竟有看透世間萬物的透亮。
這女人是在白秋桐被關在這裡沒幾天被送進來的,白秋桐也聽別人說起過,這是個女大夫,救過不少人,一個來求醫的婦人身子不舒服,這女大夫說有辦法求救,誰知道居然拿著刀破開了那婦人的肚子。
那婦人沒死,可是這女大夫卻是被關了進來。這女大夫堅持說自己沒有錯,只說是爲了救人,但是沒有人
相信她。
只看現在這女大夫的氣度,白秋桐便不相信她不會做殺人的事情的。
“這點心甚是美味,你可願吃些?”白秋桐從二間相隔的欄桿中,遞過去兩個點心,也不等她反應,便是坐會了自己的牀上休息。
已經好久沒有吃到好東西了,這女大夫也不像白秋桐有人打點,每天吃的東西在平常人家也算不錯,起碼比起旁邊的人,東西都是乾淨的。
大牢裡的飯可不好吃,女大夫也不推遲,直接把吃的拿了起來,幾口便吃了下去。味道還真的不錯,女大人把東西吃了下去,也不答謝,這吃了點東西人也舒服了,便直接躺下了。
白秋桐將這一幕看在眼裡,微微一笑,亦躺了下來,那女大夫此時卻睜開了眼,見白秋桐的這一番行徑,搖頭一笑。
……
從大牢中出來之後,向琳瑯的心思便是集中在了徐成恩與匈奴人的身上。
現在白秋桐已經被抓進去了,想要把她救出來,就只有證明她的清白,更重要的是她是皇上親自下旨關進去的。
把她救出來,就是說皇上做錯了,想讓皇上消氣,就要拿出誠意來。不僅要把人救出來,還要讓皇上也滿意,那也就只有把匈奴的事情查清楚,把邊關的事情都處理好。
匈奴人也是被關了一段時間了,原先還指望著徐成恩能來救自己,只是這幾天聽幾個牢頭閒聊,“無意”透露出那徐成恩已經被抓的消息。
眼下在這邊城,徐成恩是唯一可救他出獄之人,如今徐成恩入獄,這可如何是好。
正想著,一個有些面生的衙役把飯放在了欄桿前,之後便一個一個的開始送飯了。
“又是這種該死的東西!”匈奴人怒罵著,只是一天也就二頓飯,你現在不吃,就要餓到晚上,晚上再不吃,那就是要餓一天了。
匈奴人這樣壯的身體,自然是吃不消了,再是覺得噁心也還是拿過飯,開始扒拉起來。
吃著吃著,彷彿是咬到了什麼東西,左右看了看,見是沒人注意自己,便是假裝覺得噁心,便用手捂著,吐了幾口。
把那東西狠狠的抓在手心裡,也沒心思吃飯了,吃了幾口之後,匈奴人便是躺下睡覺了。這匈奴人吃了睡,有空就罵幾句人,也沒人管他。
躺了一會,彷彿是不舒服,便是換了個姿勢,慢慢的把手裡的東西放在眼前看著。
是一個小紙條,匈奴人慢慢的把那紙條打開,只見上面只寫了二個字,子時。
子時?是打算在那個時候把自己救出去麼?
一口把那字條吃了下去,匈奴人便是陷入了沉思,真的會有人來救我麼?那天跟著自己的人不是被抓便是被殺了,難道是匈奴那邊又派人過來了麼?
現在這樣的情況,單靠著自己是絕對出不去的,只是這出去了之後,自己並沒有帶會那閼氏母女,任務也是沒有完成,唯一能救自己命的就是那張軍需圖了。
對!一定是因爲那張軍需圖,所以纔會有人來救自己的吧。
匈奴人的心中又是燃起了希望,既然自己還有用,那麼這一切也就說得通了。匈奴人放心了,安心的閉上眼睛休息一下,準備晚上可以逃出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