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雨露使勁的點頭:“是的,趕緊去請逍遙子吧。”
使臣一臉迷茫說:“他身體好,腦袋不好?該不是什麼腦炎的絕癥吧!可憐我小小的國君,還沒有成親就不行了,這下怎麼辦啊!趕緊給找個皇后吧,趕緊生下個太子,好繼承皇位,若是你早早的去了,我怎麼對得起先皇那。”
方雨露這下不吃驚了,感情青鳥國的人想象力都很豐富,這邊方雨露剛說軒轅梟腦袋有問題,那邊就有絕癥連後路都想好了,真是腦洞大開的國度。
方雨露搖著頭,帶著楊歸去和段玉郎離開。
楊歸去臨走前,還好心安慰青鳥國使臣,沒關(guān)係,你們不還有個神醫(yī)嗎?一定會治好的。
方雨露無奈的苦笑。
回去的路上,方雨露把軒轅梟爲(wèi)什麼要殺她,以及這次見面事情說了一邊。
說的段玉郎不顧形象的趟在馬車上只喊肚子疼,楊歸去一頭黑線的騎在馬上繼續(xù)抑鬱。
天上的月亮像一彎柳葉,高高的掛在天上。
明天就是趙仁昊登基的日子了,一路走來,著實不易,方雨露想起那一年她和趙仁昊,趙凌桓三個人在京華殿,在月光下對飲,趙凌桓爲(wèi)了趙仁昊一步步謹慎的籌謀,趙仁昊雄心壯志,自信滿滿,這一切彷彿就在昨天。
現(xiàn)如今,月光依舊,斯人已經(jīng)逝去,不知道現(xiàn)在的趙仁昊在幹什麼?還會不會對著月光吟詩酌酒,會不會想起他們曾在一起努力奮鬥的日子。
方雨露從來不知道趙凌桓一個失明的皇子,竟然能力這麼強,不出門便知天下事,組建鷹隊,還有一批心甘情願爲(wèi)他賣命的人。
而方雨露更加想不到的是,這些好處現(xiàn)在都落到了方雨露的頭上,成了方雨露與墨後抗衡的資本,若是趙凌桓知道會不會通心,一個是他愛的人,一個是他的母后。
方雨露不明白墨後爲(wèi)什麼對她成見這麼深,是,她是曾經(jīng)服侍過趙凌桓,可那也是被墨後逼迫,後來被趙凌桓的魅力折服,是另外一回事。但是也不能改變方雨露心中趙仁昊纔是最愛的人的事實。
而方雨露卻始終沒有勇氣承認,一再躲避,即便如此墨後還是不放過她,她除了自保,竟然沒有一絲辦法。
想到青鳥國聖地裡神秘的婆婆,方雨露有一種莫名其妙親切的感覺,而桃花源的聖地,方雨露也似曾相識,可方雨露肯定,她今天是第一次來,她這一輩包括上一輩子都沒有來過,沒有見過那一處神仙住的地方。
方雨露記住小綠說的話,她也感覺到自己會再次踏進桃花源,會見到那個神秘的老婆婆的。
明天就是登基盛典了,不知道趙仁昊現(xiàn)在在幹什麼?
“露兒”身後出現(xiàn)一雙結(jié)實的胳膊,攏住了方雨露的倩腰。
“你怎麼每次來都沒有聲音?隱衛(wèi)們都不阻擋你的嗎?”方雨露無奈,企圖掙脫趙仁昊的桎梏。
“鷹隊是我和三哥一起建立的,當(dāng)然我也是主子之一,他們對我們樂見其成,當(dāng)然不會管的,露兒,對不起,我沒有說服母后,讓你爲(wèi)皇后,和我一起登基。”
趙仁昊把頭靠在方雨露的後面,對著方雨露的耳邊吹氣,弄的方雨露癢癢的。
“沒關(guān)係,那天墨後已經(jīng)告訴我了,她中意的人不是我,就算是歐陽蓉蓉也比我強,我想她是不是想立歐陽蓉蓉爲(wèi)後。不過,昊,沒關(guān)係,只要你心裡有我,即便是不做的你的皇后,我還是你的。”方雨露不想趙仁昊爲(wèi)難,大度的說道。
“除非你做皇后,否則我不成婚,露兒,你放心我已經(jīng)給母后下了最後的通牒,多虧三哥的鷹隊,要不然我會像父皇那樣處處受制於母后的。”
“墨後和先皇感情那麼好,墨後幫先皇做了那麼多事,不知道先皇臨走的時候,皇后是不是很傷心。”
方雨露想告訴他墨後所做的事情,但覺得現(xiàn)在還不是時候,所以她想試探一下,趙仁昊有沒有發(fā)現(xiàn)墨後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
果然,趙仁昊情緒一下子低落了很多:“其實,父皇很愛母后,可是母后太過強勢,時常干預(yù)朝政,若不然父皇也不會打壓墨家,不過,父皇最不該的還是讓關(guān)淑妃進宮,這個惡毒的婦人,害了三哥,害得父皇和母后不和,真是罪該萬死,還好父皇在最後的時候,母后和父皇的感情還是不錯的。”
看來有些真相,趙仁昊還是不知道。算了,就讓這秘密隨風(fēng)散去吧,他不知道也是一種幸福。
“是啊!皇上得病的幾個月裡,有皇后的悉心照料,死也瞑目了。”
也許先皇是心甘情願被墨後毒死的呢,畢竟他做了那麼多的錯事,也許是在懺悔。
“露兒,你放心,我絕對不會像父皇一樣的,就算是他們再逼我,我也不會妥協(xié)的,因爲(wèi)我找不到世界上比你更好的人。”
在趙仁昊深情的眼眸中,方雨露徹底淪陷了,嫵媚的雙眼熱淚盈眶,柔軟的雙脣,嬌豔欲滴。
“你真美。”趙仁昊低嘆了口氣,摟著她覆脣而上,捧著方雨露的面頰,吻輕柔的令人心悸,或輕輕碰觸,或淺嘗求索,或迷戀深陷……方雨露迴應(yīng)著,閉著眼睛心也隨著輾轉(zhuǎn)流連的吻跌宕起伏不願醒來。
外面更聲起“噹噹噹”敲了三下。
“已經(jīng)三更了,你該回去了,再晚了,你登基就來不及了。”方雨露催促道。
不知道趙仁昊今晚會不會來,方雨露還是等到了子時,誰知道趙仁昊來了就已經(jīng)兩更了,兩個人說了會兒話,還沒有溫存夠,就已經(jīng)三更了。
時間有時快,有時慢,真是煎熬。
“露兒,跟我一起進宮吧,反正鳳袍已經(jīng)做好了,到時候你跟我一起登基,先斬後奏,他們也不會在登基的典禮上亂來的。”趙仁昊突發(fā)臆想。
方雨露哭笑不得:“好了,別孩子氣了,你明天就是一國之君了,你要爲(wèi)你的子民著想,我們的事情不著急,來日方長。”
“我覺得即便這一生一世無所作爲(wèi),什麼事也沒有,只和你這樣呆著,說著一些在外人看來也許很無聊,而我卻甘之若飴,這樣的感覺,如同小時候和三哥一起偷吃太后的蜜餞一樣,怎麼也喜歡不夠!”
“傻子!”方雨露面若花開,笑容妖嬈,輕輕的在趙仁昊的嘴脣上香了一口,催促他:“快點回去吧,我要睡覺了,都三更天了,你再不走天就亮了。”
“怎樣我都不會放棄你!露兒,你等我。”
趙仁昊又捧起方雨露的小臉,狠狠的親了一口,這才依依不捨的離開。
這一夜皇宮裡徹夜常明,明天太子登基,不但要把殿裡殿外打掃乾淨(jìng),人員安排好,而且還要走一遍過場,真是忙的人仰馬翻。
禮部尚書是肖柔的父親肖高憶,也正是右相歐陽的女婿,此時也要安排好所有的行程。
新皇登基,普天同慶
新皇設(shè)宴,大擺三天,第一天宴請各方使臣,第二天宴請朝臣,第三天宴請朝臣的家眷們。
方雨露和吳氏他們被安排在第三天進宮,朝賀。
由於趙仁昊登基,沒有選宮嬪,各家的小姐們今天打扮的更是如春天般盛開的花朵,一樣五彩繽紛,爭相奪豔。
進殿的順序是按照官職的高低,歐陽家和大理寺卿上官家女眷排在首位,接下來是文武百官的妻子和兒女們,方雨露和吳氏一左一右把方老太太夾在中間,方雨雪和方諾磊,方諾淼緊跟在後面,然後纔是丫鬟們。
方雨露打眼掃去,真是鶯鶯燕燕不計其數(shù)。
“這不是方小姐嘛?聽說今天下午皇后指定方小姐表演畫藝那,那我們今天來的人可就有眼福了。”跟肖柔在一起的一個小姐,長相平平,笑咪咪的說道。
說來也是奇怪,這幾天的宴會中,(墨後已經(jīng)晉升爲(wèi)太后,以後就稱爲(wèi)太后了。)太后不止一次的提到,方雨露的畫藝和她的琴藝好,而且有意無意還吐露出要把方雨露認爲(wèi)義女的打算。
這個消息傳出,有人歡喜有人憂,有人認爲(wèi)方雨露得了太后的喜歡,若是被封爲(wèi)公主,就是一步登天。
而在歐陽蓉蓉和肖柔眼裡無疑更加高興,一旦被封爲(wèi)公主,就和皇帝是兄妹,那麼方雨露就沒有成爲(wèi)皇后的希望了。
不過傳聞始終是傳聞,到底怎麼樣今晚見分曉。
進了大殿,表演的順序是已經(jīng)定好了的,只等著宮裡的公公們安排了,每次快到了就會有公公來提醒。
方雨露沒想到的是她的舞蹈竟然是排在第一名,這難道是太后的安排?是想讓她一鳴驚人嗎?
方雨露不置可否。
大廳之上,太后在後面的正位,趙仁昊坐在龍椅上,宴請大臣們的女眷,三呼萬歲後,趙仁昊叫起“平身。”
衆(zhòng)人落座,方雨露擡眼望去,趙仁昊坐在龍椅上很有威嚴,跟他私底下嬉笑打鬧的趙仁昊很不一樣,讓方雨露有些不習(xí)慣,這樣高高在上的趙仁昊是方雨露不曾見過的。
方雨露掃視了大殿一圈,三國的使臣也赫然在座,方雨露看到了青龍國的軒轅梟,想起他滿腦子的幻想,就有些頭痛,再看燕國太子拓跋烈,帶著公主拓跋雲(yún)煙也一起來了,還有就是蒙迦國的太子阿寒託普。
方雨露往上掃了一眼,後宮的德妃,賢妃還有大皇子也端莊的坐在臺座上,他身後楊月嬌面無表情,而方雨霜趾高氣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