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仁昊正要開口說話,只聽到周皇開始慢慢鼓掌:“跳的不錯,很有皇后娘娘當年的風采,來人,打賞。”
墨後瞟了一眼皇上,恥笑了一聲,道:“跳的不錯,本宮也要打賞,去吧本宮的玉珊瑚拿來。”
不一會兒,紅豔豔的玉珊瑚就拿來了,墨後輕輕的打開道:“丫頭,過來。”
方雨露來到墨後面前,跪了下來。
聽得墨後笑道:“你的舞跳的非常的好,比本宮跳的更加動人,美玉應該配佳人,這個玉珊瑚是當年本宮剛進宮時,先皇賞的,說只有美人才能壓得住這珊瑚的嬌豔,本宮看你就很合適,賞給你了。”
方雨露受寵若驚,偷偷的看了趙仁昊一眼,只見趙仁昊點點頭,她才誠惶誠恐的接下來。
阿寒冬娜也得到了皇上的賞賜,不過是爲了安撫她一個異族的公主罷了。
回到後殿休息,方雨露這才覺得腳筋疼痛,轉圈用的是腳尖和腰身的力量,加上小腿的協調。
轉的狠了,停下來,就覺得腰間痠軟,小腿抽筋。
“嘶”方雨露揉了揉小腿,腳筋已經繃勁了,若是硬拉恐怕要斷,揉吧又很疼,方雨露下不去手。
爲難之際,一襲紫衣罩過來,趙仁昊蹲了下去,把方雨露的小腿放在懷裡,輕輕的揉搓。
方雨露沒有穿鞋,而且小腿還是裸露的,他這麼不管不顧的,實在是令人氣憤。
方雨露蹬了蹬腳,試圖把腳從他懷裡抽出來。
只聽趙仁昊沉聲道:“不想殘疾的,就不要動。”
方雨露小嘴立刻就撅了起來,不滿道:“我和那個公主素未謀面,不知道怎麼就惹著她了,害的我受罪,難怪說皇家的孩子都任性,真是夠了。”
趙仁昊聽出她話裡有話,低聲笑道:“你是再說我嘛?我這不是來將功贖罪了麼?”
方雨露撇撇嘴,不滿意道:“那裡敢說你,我不過是因爲腳疼,發發牢騷罷了。”
想到皇后送她的玉珊瑚,立刻便高興起來:“唉!你看這珊瑚漂亮嗎?我可是第一眼就很喜歡呢,這邊也沒鏡子,也不知道我帶上好看不好看?”
趙仁昊好笑的搖頭,到底是孩子心性,見到好東西,眼睛都直了:“肯定是好的,這可是先皇的東西,據說是從海那邊帶過來那邊皇后用的東西,先皇送給母后,足見對母后的喜歡,母后送給你,說明母后也是喜歡你的。”
方雨露點點頭:“這一段我伺候三殿下可是盡心盡力,大概是皇后也覺得我伺候的好吧!還有,這個霓裳舞我怎麼記得是遠嫁的陶公主跳的,什麼時候成了皇后跳的了。”
趙仁昊皺皺眉道:“這個舞我最早聽說是容妃最喜歡跳的,也是因爲容妃的這支舞,父皇對容妃才青睞有加的,倒是不知道母后也跳過這支舞,你是怎麼會的?”
方雨露笑了笑道:“這個舞我小時候就會了,還是我母親教給我的呢,小的時候,我總愛蹦蹦跳跳,沒個正行,母親便教了這支舞給我。”
是了,這個舞蹈最早是陶公主跳過的,段夫人曾經是陶公主的侍讀,當然也會了,母后什麼時候跳過這個舞,還真是個迷,不過看父皇癡迷的樣子,怕是曾經的記憶吧!
“你說是容妃跳的舞,自容妃死後,宮裡就沒人敢跳了?那這個蒙迦國的公主讓我來跳是什麼意思?還有她怎麼會彈霓裳曲的?難道是二皇子教給她的?”方雨露問道。
“不錯,這個舞蹈正是二皇子教給我的,我讓你跳就是爲了讓你出醜,你是跟我無冤無仇,可以後就會有冤仇了!”阿寒冬娜清脆的聲音響起,彆扭的大周話,說出的內容讓方雨露驚訝。
方雨露驚訝的問道:“到底什麼意思?”
阿寒冬娜冷笑一聲道:“我的意思就是,以後四皇子就是我的人了,凡是跟他親密的,眉來眼去的女子都是我的仇人。”
什麼?要不要這麼霸道?怎麼說出的話比趙仁昊還直接。
方雨露瞪著一雙水汪汪的眼睛看向趙仁昊,意思是,你自己招惹的人,你來解決。
趙仁昊一聽急了:“你誰呀!什麼時候本宮成你的人了,還整治我的女人,就你那長相,你也不照照鏡子好好看看,你配嗎?”
阿寒冬娜怒從心起道:“我說你是我的,你就是,我是蒙迦國的公主,就是來和親的,我父皇說了,大周的皇子我可以隨便挑,我挑中你了,以後你就是我的駙馬!”
方雨露更是震驚了,很佩服阿寒冬娜的直接。
趙仁昊立刻火冒三丈:“滾滾滾,哪來的去那,那裡來的瘋婆子,又老又醜的,給我提鞋我都不要。”
趙仁昊的話徹底激怒了阿寒冬娜,只見她尖叫一聲,衝了過來,擡起手就要打方雨露。
方雨露更是驚呆了,這是什麼情況,明明罵你的是趙仁昊,你要的人也是趙仁昊,憑什麼照著我打來。
方雨露驚叫著要躲。
趙仁昊擡起腳對著阿寒冬娜的胸口就是一下。
阿寒冬娜一個弱女子,那裡經得他一腳,一下子被踢飛了,摔倒牆上,口吐鮮血暈了過去。
方雨露猛地吸了口冷氣:“你不會把她給踢死了吧!”
趙仁昊道:“那裡那麼容易,我腳下存著勁兒呢!”
說完把方雨露抱了起來:“走,不要在這裡呆了,看著心煩。”
飛身起,趙仁昊把方雨露帶到了偏殿。
換了個地方,趙仁昊抱著方雨露的兩個小腿,又揉了好大一會兒,方雨露才感覺腿又是自己的了。
兩人有說有笑回到宴會裡,繼續看戲,剛坐好,就聽段玉郎說道:“你們剛纔去哪兒了?大皇子和楊月嬌出去了,手下人說是王靖華約的大皇子。”
方雨露問道:“出去多長時間了?”
段玉郎道:“已經半個時辰了。”
那就是在方雨露跳舞結束後,跟她先後離開的。
“先不要管他們,等他們回來再打聽一下吧!”趙仁昊吩咐道。
方雨露坐在趙凌桓的身邊,給趙凌桓換了杯熱茶。
趙凌桓低聲問:“你的腿好了麼?”
方雨露驚訝:“你怎麼知道我的腿受傷了?”
趙凌桓道:“剛纔蒙迦國的公主在曲的末尾加了一段,那正好是旋轉的動作,你豈不是多轉了幾圈,腿和腳肯定是要疼的。”
方雨露問:“你怎麼知道那個舞蹈最後是轉圈?難道你看見過?”
趙凌桓點頭道:“在父皇的書房裡有一副畫,就是母后跳的霓裳舞最後一段,小的時候母后曾經跳過,所以我知道。”
方雨露問:“可是,人們都說那是容妃跳的。而我是跟我母親學的,我母親曾經是陶公主的伴讀,據說是陶公主所創,難道你母后認識陶公主?”
趙凌桓沉思了片刻道:“原來是這樣,露兒看來父皇和母后有誤會,關鍵點就是在這個芙蓉殤的功效上,母后出身世族墨家,陶公主是皇家,當年是在一起讀書的,應該會認識的,說不定母后對你母親段氏也有印象那!唉,都是老一輩的事情了。父皇和母后的誤會,只能靠他們自己了!對了你們剛纔出去的時候,碰到蒙迦國的公主了嗎?”
方雨露一提阿寒冬娜就一肚子的委屈,就把她怎麼挑釁的趙仁昊,趙仁昊又怎麼踢的她,她暈倒後,趙仁昊和她就去別的地方了,等她的腿好的差不多了,他們纔回來。
絮絮叨叨說個不停,都是阿寒冬娜如何的蠻橫,如何的霸道,而趙凌桓則微微笑的聽著。
正說的興起,突然有宮女慌慌張張跑來,驚慌失措的回稟:“回皇上,大事不好了,蒙迦國的公主在偏廳死了。”
“死了?怎麼會死那?剛纔出去的時候還好好的。”阿寒託普大驚失色。
方雨露猛然的就住了口,張口結舌的看了趙仁昊一眼,趙仁昊輕輕的搖搖頭,就表示他的那一腳並未用力,不足以致命。
趙仁昊起身:“玉郎,你跟我去看看,雨露你腿不好,留下來配三哥,放心不會有事的。”
方雨露在趙凌桓身邊坐臥不安。
趙仁昊帶著段玉郎和皇上,皇后一起來到後殿。
只見阿寒冬娜已經躺在了牀上,雙眼緊閉,面色灰白,御醫已經在診斷,見皇上過來,就跪下回稟道:“回皇上,公主已經去了。”
阿寒託普大吼一聲道:“是誰?到底是誰殺了她,好好的怎麼會死呢?我妹妹身體一直都很好。”
周皇問道:“王御醫,你說公主是因爲什麼死的?”
御醫斟酌了一下回答:“是窒息而死。”
趙仁昊心道,只不過踢了她一腳,怎麼會窒息而死,於是問道:“誰先發現的屍體,當時是個什麼情況?”
一個宮女戰戰兢兢的跪下,回稟道:“回殿下,是奴婢,奴婢發現公主時,公主就在澡池子裡,想來公主正在洗澡時發生的意外。”
阿寒託普黑著臉更是生氣了:“一派胡言,洗個澡就能溺斃,簡直是笑話。”
趙仁昊莫然的看了他一眼,接著問道:“除了這個你還看到了什麼?”
只見那小宮女,眼睛一直往邊上瞟,支支吾吾的不敢說,周皇看她這個樣子,沉聲道:“恕你無罪,你說吧!”
宮女低頭道:“之前,奴婢聽到楊小姐和公主的爭吵···”
這麼說是楊月嬌殺了阿寒冬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