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與獸相伴
“那她要是要見你父親呢?”駱穎咬住唇,“飛城,我覺得這事我們是包不了多久的,不如老老實實地說了吧。”
“要是說了,你就不怕聶家會重新配條繁衍犬給我嗎?那時你怎么辦?”
駱穎傻眼了,自己名不正言不順,難道只能當小三?!而且還是個帶著孩子的男小三!
聶飛城見他又犯糾結了,便摟上他肩膀,“算了,我們都別想這么多,車到山前必有路,實在不行再說吧。”
駱媽的火車第二天傍晚就到了南城,駱穎跟聶飛城在火車站接她,南城是一線大城市,火站人群擁擠,駱穎費了一番勁才在人群堆里看到駱媽。
“怎么不坐飛機過來,火車多堵啊。”駱穎看著媽媽一臉的汗問道。
駱媽白他一眼,“飛機票得多少錢,能跟火車票比嗎?”
駱穎被她說的一窒,不敢吭聲了,媽媽舍不得錢,他知道。
聶飛城出來打圓場,一手接過駱媽手里的行李袋,笑道:“伯母,路上累了吧,我們先去吃個飯。”
餐廳選在聶飛城常去的飯店,駱媽一進包間就不悅地皺起眉頭四處打量,“就三個人,來這種地方干什么?”
駱穎忙說:“這地方不貴,飛城也想讓你吃吃南城的特色菜。”
駱媽回頭看了聶飛城一眼,不再說什么。
三個人坐下后,隨意點了些菜,聶飛城看得出,駱媽的心思從進了飯店后就恍恍惚惚地,心不在焉地挑著碟子里的魚肉,駱穎幾次跟她說話,都是寥寥一兩句打發。
悶悶地吃了一會后,駱媽終于放下筷子,對他倆說:“孩子的事查清楚了嗎?”
駱穎很輕地“嗯”了一聲,聶飛城摟著他道:“伯母放心,我會好好照顧駱駱的。”
駱媽目光灼灼地看著他,“小聶,你上次跟我說繁衍犬的事,我不太明白,我想見見你家里人,找個時間安排我見一下。”
駱穎緊張了,媽媽不是想指責或是質問聶家吧,這些都不是重要的,重要的是,如果聶家知道自己只是個純人類而非繁衍犬的話,那才會出大問題。
“媽,這種事不用見家長吧,等我把孩子生下來,大家再見面也不遲啊。”
生米煮成熟飯時,兩家人都應該沒意見了吧。
駱媽面露慍怒,但還是緩了口氣,問聶飛城:“你定個時間,我想跟你家里人談一談。”
聶飛城想了想,說:“好吧,那就明天早上,伯母放心,我會安排好。”
駱媽吁出口氣,“那就說定了。”
晚上,聶飛城想送駱媽去城市公寓,被她拒絕,“這城市我來過,不用你們安排住處,我自己會找地方。”
“媽,你多久沒來了,南城早就不是幾十年前的南城,你一個人拎著包在大街上走著都不安全。”駱穎真拿這個媽沒辦法,“你要不想住公寓,我們另個給你找個酒店住還不行嗎?”
聶飛城也說:“伯母,南城近幾年變化很大,你一個人找地方住怕是不方便,我給你訂個酒店吧,你要覺得不舒服,明天還可以再換。”
駱媽擺擺手,“不用了,這地方再變也變不到哪里去,我自己會找地方,穎子,你們別管我,明天按時來奉洲廣場來接我就行了。”
拗不過駱媽,駱穎他們也只能看著她一個人拎著包上了輛公交車。
坐在阿斯頓.馬丁車里,駱穎憂心忡忡望著車窗外,問聶飛城:“你說媽她一個人能上哪啊?這么冷的晚上,真不知道她怎么想的。”
聶飛城開了暖氣,手扶在方向盤也在思索,他摸著下巴,問:“你媽以前有沒有跟你提起過她在南城時的事?”
“很少,她基本不提自己以前的事,對爸爸更是諱莫如深,不過……”,他抵著車窗默默地想了會,“好像程叔叔來家里時,他們有提起過,媽媽當時好像還挺激動的,說什么我要想回南城早就回了,等不著你們來找我!”
聶飛城心里一動,抓住他最后一句話,“照你媽這樣說,證明她在南城還是有熟人,而且這個熟人應該跟程家有點關系。”
駱穎奇怪地反問:“不會吧,我媽哪有那個本事?”
“那可不一定,我覺得,你媽對你隱瞞了太多事,你也是,這么多年也不問個清楚,稀里糊涂的。”聶飛城疼愛的捏他一把臉蛋。
“我也是不想讓媽生氣難過,再說,就算我問到底了,又能怎么樣,說不定還更難受。”駱穎無奈地垂頭說道。
聶飛城若有所思地瞇起眼,沒有說話。
回到家后,柳深等人意外的在聶家主宅大門外守候,幾個人站在陰暗處被風吹的衣角飄飄。
“你們怎么來了?”聶飛城下了車走上去。
花雕正在嚼口香糖,她倚在門柱邊上,深冬夜里,只穿著超短皮裙,外罩狐貍毛長大衣,見聶飛城下車,便抬抬下巴,“回來啦,我們都快凍成冰棍條了。”
飛飛凍的不行,雙手合著不停的哈氣,邊跺腳邊說:“好冷好冷,聶少,你總算回來了,找個地方讓我們好好暖和一會吧。”
大晚上的,聶飛城也不好把一群監獸師帶回主宅里,被父親看見了,沒準又得問來問去。
于是一群人又都回到城市公寓。
屋子里幾天沒住,還算干凈,暖氣開上,沒一會房子里就暖和起來,花雕煮好熱咖啡,順便做了點松餅,又給駱穎額外做了熱湯。
“身體有孕,要注意營養。”
駱穎接過花雕遞過來的熱湯,又是感激又是尷尬,只能垂著頭說:“謝謝。”
“謝什么啊,到時生下孩子別忘了認我做干媽。”花雕支著下巴坐在他對面,好奇地問:“哎,是男是女啊,透露一下。”
柳深咳了兩聲,“現在說正事,你那些八卦先收起來。”
“你們這么晚來,一定是出什么事了吧。”聶飛城放下咖啡杯,看了看他們幾個人。“是我離開前那單恐嚇案?”
云貉煩躁地抓抓頭發,說:“現在不是恐嚇案那么簡單,原來接到桑隊案子時,只說是有幾戶人家遭到不明人士的惡意恐嚇,后來我跟花雕飛飛他們去調查時,發現案發地竟是云水灣樓盤,而且那幾戶人家都是剛剛才搬進去的新住戶,恐嚇方式也基本一致,就是半夜把血淋淋的肉塊扔到門上,時間持續了一周,關于肉塊,我們也找米法醫化驗了,竟然是…….”
云貉咽了咽喉嚨,同時忌諱地望了眼駱穎,似乎是不方便講,駱穎見狀,就說:“沒事,你說吧。”
云貉吁出口氣,說:“化驗結果顯示,那些肉塊是人心!”
“人心?!”聶飛城詫異地問:“你確定?”
“這個結果我們起初也不相信,但是,經過米醫生再三檢驗,那些肉塊確實是人身體里的心和肝,形狀完好,沒有破損,有點像直接從人身上取出。”花雕苦笑,“就是專業外科醫生,也難做到這么完美,兇手很不簡單。”
聶飛城卻低頭咀嚼著那幾個字,“人心……人心?云貉,這件事出了后,云水灣的開發商有沒有什么說法?”
自程東彬離開后,由程東為掌管的悅鑫已經退出云水灣樓盤項目,現在的云水灣全盤由林勝天的錦發集團掌控,聶飛城只想知道,林勝天對這案子是什么反應。
柳深道:“案件發生后,錦發集團很快封鎖了消息來源,據我們深入調查,那些住戶都不約而同的收到錦發的另一處樓盤房址,這幾天已經陸續有人搬走,我們再去打聽時,沒幾戶人肯配合談話,就是桑隊他們去也是一樣。”
“樓盤剛開盤不久,就引出種種案件,錦發的高層也真夠頭疼的,不過,換房顯然只是緩兵之計,你們猜林勝天接下來會干什么?”花雕嘲諷地說:“難道他要把整個云水灣樓盤都置換出去嗎?我想,這種事會不會悅鑫干的?”
“程叔叔不會干這種事!”駱穎立即維護自家人。
“你怎么知道不會,程家被林勝天那老頭搞得灰頭土臉,做大哥的都跑了,難說程東為會不會報復云水灣,特地搞出點事來砸云水灣樓盤的場子,商界上的事,可不是你想的那樣簡單。”花雕說的頭頭是道。
駱穎急了,“不可能,程叔叔不是這樣的人。”
“好了,別著急。”聶飛城摟上他肩膀,另一只手后捂上他腹部,小聲道:“別氣著我們的寶寶了。”
駱穎只好抿著唇憋回去,可他還是不甘心的低聲反駁,“一定不是程叔叔,他不會干這種事的。”
聶飛城護著他,說:“我也認為不是悅鑫做的,你們應該知道,上次云水灣之戰中,差點引出湖底的鳳凰,而在此之前,程東彬說過,他是聽信一位神秘風水師的話,鳳凰食心可長生不老,你們對鳳獸可能不了解,但我聽爺爺提起過,世上的鳳獸不但人食其心可長生不老,反過來,鳳凰也是需要人心來提提升幻力,那么,我們是不是可以假設,這起人心恐嚇案跟湖底的鳳凰有關?”
“這不可能吧!”云貉哭笑不得地說:“上回老說有鳳凰有鳳凰,可我們什么也沒看著,現在辦案子也得講究有圖有真相才能構成證據,光憑一個連影子都找不著的風水師的話,就判定湖底有鳳凰,那也太扯了吧,反正我不信這邪,我想啊,肯定是有人看不得錦發占了這塊地,才想出這種低級恐嚇的伎倆。”
飛飛咬著松餅,歪著頭不解地說:“如果只是用來恐嚇,那也太沒技術含量了,是想把那地方的人都嚇跑嗎?”
聶飛城想了想,道:“看來我們必須有人進駐云水灣才能解開這團謎,你們誰進去?”
“呃,是打算在里頭買房嗎?”云貉有點心動,他有意看了眼身旁的柳深,柳深一張硬臉垂下來,只顧著搓手。
“也算是買房吧,不過,我想讓最不顯眼的人進去才合適。”聶飛城說著摟緊了駱穎,“駱駱懷了孩子,不方便進那地方住,云貉,你跟柳深目標太大,容易惹人懷疑,花雕太招男人桃花,也不合適。”他轉向咬著松餅的小正太,“那就飛飛去住吧。”
飛飛愣了,“我嗎?就我一個人嗎?”
云貉跳起來,“你讓一個小高中生樣的男孩一個人去住云水灣的房子,這合邏輯嗎?”
“云水灣附近有所新建的高級中學,很多父母為了能讀名校,都紛紛在云水灣買房,這里頭不泛沒有住校的高中生,我們可以給飛飛請個臨時保姆,偽裝成高校生,背景可以這樣安排,飛飛是家景富裕的高中生,父母在常年在國外,只有保姆在身邊照料衣食起居,我看這個辦法行的通。”
云貉不甘心地瞪了飛飛一眼,“小正太,真他娘的便宜了你!”轉頭又埋進柳深懷里哀嚎:“啊,我的房子啊!”
安排好事項后,聶飛城帶著駱穎重新回到聶家主宅。
已是晚上十二點,主宅里卻燈火輝煌,駱穎坐在車里,疑惑地問:“你爸爸他們這么晚還在等我們回家?”
聶飛城熄了火,“應該不是我爸,搞不好是我家老爺子回來了。”
說話間,主宅大門已開,幾個身材高大保鏢模樣的男子先走出來,再一分為二撒開兩旁,中間一位中等身材的老者拄著拐杖,穩當當地立在門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