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年,呂家二房被壓迫的頭都抬不起來,太后偏心不說,呂貴妃更是心狠,幾次三番的置她于死地,要不是她命大的話,根本看不到今天這樣美好的畫面。
算呂家真的成事了,呂貴妃應(yīng)該也會死在她面前的。
皇不殺她,自己也不會放過她的。
她可以對自己下手,但萬萬不該沖著小皇子下手,那孩子是無辜的。
呂貴妃在發(fā)現(xiàn)自己拼勁全力的想引起呂家人的關(guān)注都不行,反倒因為激烈的舉動而引來了呂茵不懷好意的關(guān)注,不由的瑟縮了一下。她沒有忘記自己幾次三番的想要殺了呂茵,她眼里的恨意根本藏不住,她這是找自己報仇來了。
“現(xiàn)在,你知道怕了?”茵貴人陰測測的看著她,眼里戾氣頓生,伸手?jǐn)Q著呂貴妃的臉,肆無忌憚的道:“你看,呂家先是舍棄了我,現(xiàn)在又舍棄了你,你這高高在的貴妃又有什么用呢,還不是被他們利用之后扔掉呢,跟我又有什么區(qū)別?你之前不是看不起我,輕蔑我,覺得呂家得靠你嗎?你現(xiàn)在可看清楚了,呂家,可需要你的依靠?”
她一直不服氣呂家單單只重視呂貴妃,明明她的功勞最大,為呂家產(chǎn)下了帶有血緣關(guān)系的皇子,可偏偏他們寧可殺了自己也不愿意幫她一把,所以她憎恨呂貴妃,覺得多是她的錯。
可現(xiàn)在看來,她們都是可憐人,誰也好不到哪里去。
“你別猖狂,”呂貴妃忍著這份羞辱,咬牙切齒道。
“我猖狂,你能耐我何,呂燕,我今天還告訴你了,算同歸于盡,我也不會放過你的,”最后那句話,她是靠近呂貴妃說的,語氣陰冷徹骨。
她知道,呂家叛變,她這個姓呂的人也不會好過,與其這樣,不如拉著呂貴妃一起,到了下面,她們還可以繼續(xù)斗。
呂貴妃覺得呂茵瘋了,可眼前的局勢對她不利,她越是掙扎,呂茵會越高興,心里雖然不滿太后他們舍棄了自己,可最終自己能不能活,還是靠他們,所以她不能表示對他們有一點點的不滿。
“呂皓錫,你這是打算造反嗎?”皇心里早有準(zhǔn)備了的,但是真的遇到這樣的事情,心里的怒氣還是節(jié)節(jié)攀升,這呂家,真的喂不熟的東西,怎么好都沒有用。
他們要是一心為東周國,他這個皇做的委屈一些也沒事。可是,他們要的是自己好,差把整個東周國給滅了。
江南有江南王大肆斂財,北方有應(yīng)家軍無法無天,京城又有太后鬧騰,整個東周國都快成了他們呂家的,他們還不知足,還想著造反,真的是貪心不足蛇吞象。
“皇,這不是打算造反,我們是已經(jīng)要造反了,”呂皓錫仗著應(yīng)家軍當(dāng)靠山,肆無忌憚的說著,完全沒有那種溫爾雅的樣子了。
云舒看著呂皓錫那樣子,突然覺得這些人很悲哀,白莫問也好,呂皓錫也罷,他們都戴著一副面孔活著,完全不敢拿自己的真面目示人。
“皇,看在你這些年待哀家不薄的份,哀家可以給你一份體面,這外面已經(jīng)被應(yīng)家軍給包圍了,你要頑固到底的話,最后可沒有好下場的,”太后見情況她預(yù)期的要好,自然又成了那個高高在的太后,睥睨人的時候,眼里不可一世。
皇毫不掩飾的露出自己厭惡的表情來,看著太后厲聲質(zhì)問道:“太后,你這么做,對得起先皇嗎?”
“哼,別提先皇,哀家那么做,也是為東周國好,要不是你無能,東周國會被鄢國欺負(fù)嗎?百姓的日子會那么難嗎?東周國的糧倉會年年空到底嗎?”造反,總要有個適當(dāng)?shù)慕杩冢薀o能,他們只是想讓百姓過更好的日子。
“啪啪……,”太后話音剛落下,一邊的云舒跟饒明旭鼓起掌來了,兩個人看著太后是一臉的崇拜,把所有人都弄懵了。
“阿旭,這強盜搶東西,還找個冠冕堂皇的理由,可真是笑死人了,”云舒依靠著饒明旭嬌笑著道。
饒明旭伸手點點她的鼻子之后轉(zhuǎn)身望著太后冷聲控訴道:“太后,呂家野心有多大,你心里清楚,別把這些可笑的理由加在皇身……這東周國會那么困難,要怪皇嗎?整個江南是東周國最為富裕的地方,結(jié)果江南王在那邊大肆斂財,克扣百姓的糧草,最后更為了一己之私,屠殺江南百姓,讓整個江南動蕩的北方都不如,”
“還有北方,雖然環(huán)境惡劣,但是只要百姓勤勞,日子可以過的去,但應(yīng)家囂張跋扈,不但不護(hù)著百姓,還控制水源,欺壓百姓,弄的民不聊生的……這一樁樁,一件件,那件跟你呂家沒有關(guān)系?你說這是皇無能,還是你呂家太過囂張?”他可不管太后什么表情,撕破臉之后,她什么都不是。
“還有之前,鹿城打仗,白家護(hù)送糧草到鹿城,是誰把糧草給換了的,換了的糧草又去了哪里?整個東周國,是被你們給貪窮的,”云舒跟在一邊附和著,心里的怨氣是不吐不快。
要不是呂家那么鬧騰,何至于他們的日子會過成這樣。
“是我們貪的又如何,今天,你們誰都逃不掉,”呂皓錫一點羞愧都沒有,能貪下那些東西,是因為他們有本事,皇太無能了。
這些事情,不是光靠著辯解可以的,云舒也從退了出來,她悄悄的挪到了魚寶的身邊,壓低聲音問道:“寶兒,找到他們沒有?”
魚寶一直盯著呂家人,在聽到娘說的話后,面色有些不對勁的說:“找到了,”
“真的嗎?”云舒沒有察覺,而是很高興的追問道:“他們在哪里?”
“柳柳受了點傷,被莫寧堯照顧著……,”魚寶說話的語氣不是那么利落,期期艾艾的,好像要隱藏什么。
“四皇子跟小寶呢?”至于小皇子,她管不了了。
自己的孩子都護(hù)不住,她哪里來的心去護(hù)著別人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