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師傅?”我仔細想了想,立刻恍然大悟,說起來我這輩子就拜過兩個師傅,一個是樓觀道的創始人尹喜,另一個就是老鬼了。
只是這老鬼的道號是吹簫童子?這太搞笑了吧這個,我哭笑不得的看著羅生門:“你說的是老鬼嗎?”
“哦,對了,師傅說,你一直稱呼他為老鬼。”
果然是那個老混賬。那個老混賬上次悄無聲息的消失,害老子傷心好久,老子都還沒找他算賬呢。于是我忙看著羅生門道:“你能不能告訴我現在老鬼在什么地方?我想跟老鬼見一面。”
羅生門直皺眉頭,表情是相當的不舒服:“那個,你能不能稱呼師傅?你喊他老鬼,我這有點不適應。”
我點點頭:“成,師傅就師傅,你告訴我他到底在哪兒?”
羅生門搖了搖頭:“老鬼來無影去無蹤,我上次見他也是在半年之前……”
得,這羅生門也開始稱呼起對方老鬼了。
“那你怎么跟老鬼聯系?”
“說出來你可能不相信。”羅生門小聲的道。
“哦,什么事這么玄妙,會讓我不相信?”我納悶兒的看著羅生門。
“我說是老鬼托夢告訴我的,你會相信嗎?”羅生門說道。
我擦!當時我的第一感覺就是這老鬼真你妹的夠帥氣啊,竟還會托夢,這功能太牛逼了,這要是看上喜歡的女孩兒,天天到女孩兒的夢里蹂躪……
我說道:“你沒理由騙我,所以我相信你。”
羅生門點了點頭:“嗯,那就好。”
“下次老鬼給你托夢了,你順便幫我問問那老鬼,到底死哪兒去了。隔壁的包租婆可想他了,讓他有空去跟包租婆約個炮。”
說完之后,我轉身就走了。
當然了,我在外邊也算是經歷了相當長一段時間的大風大浪了,不可能因為羅生門這個神秘家伙的一番話就選擇死心塌地的相信他。
我剛走了沒多久,竟聽到身后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我皺了皺眉頭,回頭看了一眼,發現竟是陳梅娟。
也就是我們寢室長的談了十幾天的女朋友。
現如今的陳梅娟比在初中的時候打扮的更洋氣了,包臀小短裙將她性感的身材給完全襯托了出來,而臉上也畫了淡淡的妝,讓她原本便跟果凍似的肌膚,顯得更加的嬌艷動人了。
這種級別的美女,至少也得是班花吧。
陳梅娟手上抱著一大摞的資料,走到羅生門跟前的時候,故意弄掉了其中的一本資料。
這種和帥哥打交道的方式,我都要看吐了。
那陳梅娟故意裝出驚慌失措的表情,看上去的確是有些夠楚楚可憐的:“啊,這位同學,你能不能幫我把那本學習資料撿起來啊,我這邊都沒地方放了?”
羅生門微微一笑,陳梅娟都看傻了。
我可看不下去了,剛把我兄弟給甩了,這會兒竟又想另尋新歡,那也得看哥們兒我答不答應啊?我今天要是不給陳梅娟搗點亂,我就對不住劉百歲這仨字兒。
于是我搶在羅生門沒有彎腰之前,匆匆忙忙的就追了上去,毫不猶豫的彎腰將那本復習資料撿了起來,然后一臉笑意的放在了陳梅娟的學習資料上邊:“你好啊,嫂子,我們又見面了。”
那陳梅娟愣了一下,而后便反應過來,知道這是我的惡作劇,竟撲哧一聲笑了出來:“劉百歲啊,沒想到你也考到一中來了。”
“是啊,倒是可憐了我那寢室長,竟淪落到了二中,這下好了,連老婆都丟了。”我的話中有些冷嘲熱諷,心想狗日的孫德厚,你在天有靈的話,就保佑我早日找到小女朋友吧!
哥們兒我這是幫你報仇了啊。
陳梅娟有些生氣,畢竟我也覺得我的話有些重了:“劉百歲你什么意思,你以為我愿意啊?”
我愣了一下,看著一臉委屈表情的陳梅娟,再也硬不起來了。他媽的我這輩子最見不得的便是女生在我面前委屈和哭泣了,這要是一哭,我的抵抗力瞬間就能崩潰了。
“那啥,娟姐你別生氣,我剛才說話有點重了,你別跟我一般見識啊,那啥,沒事兒我就先走了。”我對陳梅娟說道。
陳梅娟卻是喊住了我:“劉百歲,你告訴我,為什么學校出了成績之后,孫德厚就再也不聯系我了呢?我給他打電話也從來不接。其實,如果當時他能和我好好商量商量的話,我不介意去二中上課。”
“啥?”我傻眼了:“你說是孫德厚那王八蛋先不搭理你的?”
陳梅娟點了點頭:“孫德厚咋跟你說的?”
我說道:“要不我給孫德厚打個電話試試?”
陳梅娟點了點頭:“嗯,那成,我跟孫德厚說兩句。”
從始至終羅生門都只是淡漠笑容的看著我倆,好像是一個路人甲。
電話很快便被接通了,電話那邊的孫德厚的聲音有點沙啞:“老劉啊,你狗日的還能想起老子來?”
我皺了皺眉頭:“咋,孫子,你的嗓子怎么啞了?”
“沒事兒,昨天晚上k了一晚上的歌。”孫德厚道:“你現在過的咋樣?”
“還湊合吧。”我說道:“那啥,我有件事想問你。”
孫德厚哈欠連天的道:“什么問題?盡管說吧。”
“娟姐說,當初查詢完中考成績之后,她打你電話你不接,這到底是個什么情況?”
孫德厚嘆了口氣:“哎,哥們兒這不是自卑嗎?我一二中的想跟人一中的談戀愛,這不是牛糞往玫瑰花上湊嗎?再說我們倆也不可能,我又何必耽擱人家呢?”
我罵道:“你懂個鳥兒啊,娟姐很傷心的你懂不懂?就因為你的無情。”
那邊沉默了好半天,孫德厚才終于嘆了口氣:“那啥,老劉,我跟你說實話吧,我家發生了一點事情,我家失去了經濟來源,我早就不上課了,我現在在建筑工地上搬磚。對了,上次娟姐跟我說他看上了一個戒指,需要一千多塊錢,等明天我發了工資,我就給娟姐買一個,明天晚上你在學校等我,我把戒指給你,你代我送給娟姐啊。”
我問孫德厚:“那我怎么跟娟姐說啊。”
“你就說是無意中撿來的,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自己拿著也沒用,就送給娟姐吧。”
而陳梅娟這會兒早就已經失聲痛哭了,陳梅娟一把奪過手機,也顧不上懷中的學習資料了,結果這些學習資料一下子就全都掉在了地上:“孫德厚,你趕緊給老娘我滾過來,你要是不滾過來,老娘我這輩子都不想再看見你!”
完后陳梅娟竟抱著電話,蹲下身子哇哇哇哇的痛哭起來。
哎,又成全了一對兒美鴛鴦!
看著陳梅娟抱著手機哭哭啼啼離去的身影,我的心中一陣酸楚,我什么時候也能來上這么一段驚天地泣鬼神,好像電視劇一樣的愛情呢?
我真懷疑我是不是跟盧一星一樣,命犯天煞孤星,注定一輩子孤苦伶仃,找不著媳婦兒。
不好!
在我和羅生門往回走的時候,我忽然小聲道。
羅生門莫名其妙的看著我:“怎么了?”
“我的手機被娟姐拿走了。”
第二天一大早,那孫德厚就樂呵呵的給我打電話,說讓我出來一趟,想當面對我表示感謝。
表示感謝?雖然那孫德厚并未說什么,但我想我應該已經猜到什么了,肯定是陳梅娟和孫德厚重歸于好了。這倆人是準備對我這個紅娘表示感謝呢。
但讓我沒想到的是,當我走出校門的時候,才發現只有孫德厚一個人孤零零得在門口站著,早晨的陽光把他的身影拉的很長很長。
我以前一直以為只有夕陽才能把人影拉的這么長,但直到今天我才發現,原來朝陽同樣有這作用。
“孫德厚,怎么你一個人?”我看著面前這個粗獷的漢子,莫名其妙的問道。
現在的孫德厚比以前成熟了不少,雖然穿的干凈整齊,但臉上的黑卻不是能掩蓋住的,皮膚也比以前粗糙了不少,倒是比以前壯實了不少,給人第一眼的印象,就是一個農民工放假來學校門口瞎溜達了。
我一陣心疼,真不知道這幾個月的時間,孫德厚在外邊究竟經歷了怎樣的磨練。
“哎,跟我喝兩杯吧。”孫德厚抑郁的道。
“嗯,好。”我忙點頭答應,然后又問:“你跟胖子還有聯系嗎?要不然把胖子也喊來?”
孫德厚搖了搖頭:“上次胖子跟我在工地搬了一天磚,晚上趁包工頭睡覺的時候,把包工頭揍了一頓就溜了,手機號也換了,我沒法聯系了。”
我無語,心想胖子還是以前那火爆脾氣,這脾氣在社會上肯定得吃虧的啊,我不由得開始擔心起胖子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