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夭夭微微的笑了笑,說道,“我家裡還有點備下的,原本是給我表姐的兒子留著,小孩子夏天喜歡亂吃東西,這樣,嫂子你跟我回去拿吧。”
陶夭夭說完,便拎著木箱轉身就走。
“那個,阿衡媳婦兒啊,你拿著診費!”這時候蹲在院子裡抽悶煙的楊思成老爹,發了話。
楊思成聽聞,急忙轉身回屋裡拿。
“是啊,是啊,這一著急,連正經事也給忘了,真是——不好意思。”梅子略帶尷尬的笑著說道。
“不用不用,這病吃了這草藥很快就好,藥不值錢,也花不了多少銀子,不用的,嫂子你跟我來,早點給三兒煎藥喝了,他就不難受了。”陶夭夭說完,拎著箱子就往外走。
梅子見楊思成還沒出來,也只好先跟了出去,畢竟,先拿了藥再給診費也沒多大關係。
陶夭夭一路快走,梅子跟的都有點費勁。
到了阿衡家裡,陶夭夭取了藥,便遞給了梅子,並囑咐了些注意事項。
梅子往身後瞧了瞧,還是沒見自家男人的身影,當下有些尷尬,便有點遲疑去接藥材。
“沒事,嫂子你別想那麼多了,這些藥是極其便宜的,量也不多,咱們都是鄉里鄉親的,不用診費,你且先回家,給三兒煎藥。”陶夭夭說著,便將藥包了梅子的懷裡。
梅子心裡擔心著兒子的身體,便咬了咬嘴脣,只能是千恩萬謝的說了一番,便轉身急忙離開了。
陶夭夭送走了梅子,心裡突然就安靜下來,只是,當她站在門外,藉著昏黃的燈光,看著四周的時候,卻發現,她等的人仍舊沒出現。
陶夭夭不禁的苦笑一下,她當師太的話是很厲害,畢竟,師太從來不開口管這些俗事,而今天,師太似乎說了不少的話,還有,其實她內心裡也是盼著她的出現。
嘴上結盟不是真結盟,事幹了,嘴上不說結盟那也是結盟了。
就在陶夭夭轉身回了小院的那一瞬間,她聽到了櫻花林子傳來的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
難道又是那對狗男女?真是邪了門了,陶夭夭著實不能理解,這中的魚水之歡,當真那麼要人命?讓人快樂似神仙?
陶夭夭的想法還沒過去,那邊傳來又一陣讓人起雞皮疙瘩的咿咿呀呀。
陶夭夭便轉身回了房間,心想了,原本想揭穿他們兩個人,可是現在這個節骨眼,那倆人就在林子裡搞呢,即便真的來了人,萬一他們跑了,那豈不是沒有抓住證據,反倒落下個誣陷的口實。
想到這裡,陶夭夭真是鬱悶極了。
陶夭夭又急又氣,平時那麼多的主意,怎麼這會兒就沒有了呢。
就在陶夭夭前腳進了門檻,正恨得咬牙切齒的時候,突然覺得右肩膀被人拍了一下,她當下就有點嚇得差點叫出來。
但是,沒想到身後的人馬上就捂住了她的嘴巴,陶夭夭正要掙扎,卻聽到,“是我。”
陶夭夭斜眼一瞟,是了,陳青蓮身上的這點薰香味,陶夭夭怎麼就沒聞出來?竟然還以爲是什麼惡人。
陶夭夭正要詢問個明白,卻不料被陳青蓮拉著胳膊,朝著陶夭夭家裡的小廚房急匆匆去了。
“你什麼事啊?怎麼還神神秘秘的?”陶夭上下的打量了一下陳青蓮。
陳青蓮臉上那賊兮兮的壞笑,再加上她那潑辣的長相,活脫脫的小潑婦壞心眼一褲兜。
“你猜我剛纔從哪裡來,又見到了什麼?不不不,確定的說,你猜我聽到了什麼?”陶夭夭怔了一下,因爲她是在自家門口被陳青蓮給捂住嘴巴的,那她怎麼會知道陳青蓮從哪裡來。
“那我不管了,你今天晚上來,那自然就是看好戲的,我帶你去看看。”陶夭夭說完便試圖拉著陳青蓮往外走。
陳青蓮站定原地,一點不動彈,那滿臉的賊兮兮,卻顯得有點可愛了。
“怎麼?不想看戲,你來找我還有別的事?”陶夭夭翻了個俏皮的眼神,死死地盯著陳青蓮。
“哎呦,阿衡媳婦兒,你可別用這樣的眼神盯著我,我害怕,據說當初你就是用這種眼神盯著巧姑,她很快就倒大黴了,不過,你先別忙,聽我給你說說我的所見所聞。”陳青蓮有些迫不及待,差點就手舞足蹈了。
陶夭夭見著陳青蓮的行爲舉止,當真以爲她陳青蓮是被金元寶砸中,發了財。
“哎呦喂,那櫻花林子的的狗男女,叫喚的那叫一銷魂,哎呦喂,聽的我這渾身都發顫了,這男人的活要是好了,這女人就跟吃了上癮的藥一樣啊,那銷魂那蝕骨啊,嘖嘖嘖,我他孃的恨不得馬上有個男人,我也——”
陳青蓮說著說著就停住了,她盯著陶夭夭的臉色,仔仔細細的左左右右的打量,“阿衡媳婦兒,你這是害臊了啊?怎麼著?你家阿衡那健碩的體格,是不是在把你折騰的死去活來,又讓你深陷其中啊?”
“呸呸呸,你有沒有正經事?你說的櫻花林子的,不就是彩雲和野男人?”陶夭夭當下就轉移了話題。
確實,她當初在櫻花林子外面聽著彩雲和張鐵柱的時候,渾身的血液都快倒流了,渾身都顫抖的恨不得找個地方潑一頭涼水,清醒一下。
她和那悶葫蘆,卻還沒有發生過那種事,但是聽到那聲音,卻渾身的難受。
她和阿衡上次竟然還是因爲雙方都沒做過,所以不了了之。
陶夭夭真不想提,第一次沒有順利進行到最後,就被人給攪局了。
“我還跟你說啊,那野男人剛纔和彩雲幹之前啊,他倆的話,我全聽見了,哼哼,不然我早就來你這邊看你說的好戲了。”陳青蓮抱著雙臂,那下巴微揚,雙眼傲嬌的模樣,十足十的辣。
“你不是都看了麼?”陶夭夭撇了撇嘴巴說道。
陶夭夭確實沒想到,她想讓陳青蓮看的好戲,這個女人竟然先前就看過了,並且還偷聽了彩雲和鐵柱的對話,畢竟,陶夭夭都不知道那兩個人是什麼時候到合二爲一,更不知道他們先前說過什麼話的。
“怎麼?你說的好戲,就是他們倆?難道你之前就知道他們鬼混?”陳青蓮盯著陶夭夭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