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青蓮聽聞就嘴快的扯著嗓子說道,“別別別,阿衡媳婦兒,你說你這小身子板,剛纔和高家那大丫鬟楊嬌蘭打架,我的娘啊,還真是讓我開了眼了。我們可不敢在你面前班門弄斧的。”
陳青蓮說完,便左右的看了看衆人,笑哈哈起來。
“我餓了!”
言衡見陶夭夭即便個跟衆人打個招呼走開,都用那麼久,他都恨不得一腳出門,將他一把拉回來,他就納悶了,憑什麼瘋婆娘跟外面人那麼嘻嘻哈哈,跟他在一起,卻沒有那麼多話!
“哈哈,阿衡媳婦兒,快點回去吧,你家阿衡餓了,記住啊,餵奶一定拉窗簾。哈哈哈——”陳青蓮湊到了陶夭夭的耳邊說完,便貓著腰的壞笑起來。
陶夭夭還了一句,“嫂子,要是你羨慕嫉妒,要是你的奶沒地擠,我不介意您來我家,我保準拉好了窗簾,讓你給我家阿衡喂個夠!”
陳青蓮原本是想臊陶夭夭的,卻沒成想,被陶夭夭的這句話給臊的滿臉大通紅。
陶夭夭說完,便笑哈哈的轉身朝著小廚房走去了。
只是,陶夭夭萬萬沒想到,她臨了的那句話,被小廚房門口的阿衡給聽見了,那個傢伙竟然還小心眼的嫉恨了。
當陶夭夭走到了小廚房門口內,剛剛消失在衆人的視線中,她正得意於自己剛纔的英勇無敵,卻不想身子一沉,就被一隻有力的大手給拉了進去。
陶夭夭腳下一個沒站穩,結結實實的撲進了人家那寬闊帶著貴的做飯時間,挨著餓,幫你打發了你的老桃花和爛桃花,你現在卻要恩將仇報了啊?我怎麼就不檢點了?”陶夭夭當真是沒覺得自己說的哪句話過分。
“你!”言衡真是不知道從何說起了,他都有點說不出口,他怎麼能說餵奶這樣的葷話?
“你最好是對我好一點,不然的話,依君子協定,你可是欠著我一個條件,我到時候讓你給我當牛做馬,那你就不要怪我不留情面了。”陶夭夭可謂是將了一軍,轉身便瀟灑的去接著做飯了。
言衡氣得牙根兒癢癢,可是看到陶夭夭那清瘦的背影,那嘚瑟的哼著小曲兒的樣子,他竟然不知道該怎麼下手了。
盛怒之下,言衡轉身便出了廚房,磨刀霍霍。
陶夭夭透過窗櫺子朝著外面看了一眼,見到那個悶葫蘆在用磨刀石刺啦刺啦的磨大刀,心裡咯噔一下,差點大小便失禁啊,嘴脣哆嗦的自言自語道,“我也沒怎麼著吧,至於的要動刀麼?”
當陶夭夭想著還是活命要緊,不行就跑的時候,她見那個悶葫蘆大步流星,一腔怒氣的朝著劈柴垛走過去。
接著就是一陣七葷八素的劈柴,那聲音咔咔的,那劈柴蹦的滿院子都是。
陶夭夭不禁的瞪大了眼睛,狠吞幾下口水,心想了,這悶葫蘆還真是個危險人物啊,縱使皮相十分的超凡脫俗,可是那她也要保證自己有命享受,有眼福的看啊,倘若哪天睡夢中就丟了小命,豈不是得不償失?
得了,等她弄清楚一件事,她就離開這裡。
陶夭夭心裡已經開始琢磨著下面的計劃了。
其實,她一直都不明白,悶葫蘆爲什麼不願意提起他的身世,還有,村裡的人對於阿衡的說法,好像也有些異樣。
不過,這些事都不足以讓陶夭夭下定決心的想要了解悶葫蘆,而是陶夭夭發現,當悶葫蘆知道了她曾經在九黎山的山洞住過兩天之後,當時的臉色有些不自然。
憑著陶夭夭的直覺,她感到悶葫蘆的那種不自然,絕非是因爲友情的關心則亂,他的不自然,有些許的特殊。
沒有將心思用在飯菜上的廚子,即便是高廚,做出來的菜餚,味道也不會好到哪裡去。
又加上今天的事情有點多,陶夭夭做的飯菜似乎沒有了往日那麼可口。
而言衡心裡一直憋著那口氣,所以也是食不甘味的,胡亂的吃了兩口,就拎著工具,朝著九黎山去了。
陶夭夭偷偷摸摸的跟了一段路,確定言衡是朝著山上去了,她這才返回了小院。
“阿衡媳婦兒,嘿嘿,我瞧著你們家院子擺的桌子上那些飯菜,怎麼沒人吃???”
就在陶夭夭轉身進了柵欄門,低頭琢磨著悶葫蘆到底是怎麼了的時候,突然從牆壁的西邊傳來一道狡黠的聲音。
陶夭夭被嚇了一顫,馬上厭煩的翻了個白眼,說道,“孔,你哪隻眼睛看到我們家的飯菜沒人吃?”
“嘿嘿,阿衡不是吃了兩口就出門了麼?我瞧著你也沒吃多少???嘿嘿,如果你們都不吃,倒不如送給我,既不糟蹋東西,還能賺個人情,何樂而不爲呢?”孔大海笑嘻嘻的瞇著小眼睛說道。
“你偷窺我們家?”陶夭夭聽完孔大海的那番話,頓時就火了。
孔大海見了陶夭夭的架勢,渾身一個激靈,他還想憑著憑著自己的小主意弄點吃食,卻沒想到,這阿衡媳婦兒竟然有如此不同的思考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