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夭夭還想再說點什麼,只是,她伸出去的手,懸在了半空,她竟也不知道說什麼了,心裡有些酸澀。
現在,除了好好地想出個對策,似乎也沒有什麼能解決現狀的好主意了。
聽著金蓮進她的門,聽著她出她的門,陶夭夭急忙上前,一把拉開了自己的房門,當她看著金蓮的嬌柔背影,消失在她的面前的時候,陶夭夭一雙眼淚,簌簌的流淌下來。
自古患難見真情。
金蓮帶著歐陽倫達離開了俏佳人胭脂鋪,去了聚賢樓。
而陶夭夭則在後院裡,緊蹙眉頭,開始思索這件事的應對之策。
聚賢樓包間裡的談笑風生,推杯換盞,俏佳人後院的蹙眉思索,絞盡腦汁,最終在午後出現了一縷曙光。
歐陽倫達對金蓮這個女人產生了一些興趣。
大部分的男人,似乎對於美色,都是有著一種與生俱來的捕獲感,只要他稍微感興趣,而恰恰對方又給他那麼一點的甜頭,他便會出於一種刺激的心態,要去獵取。
正因爲如此,歐陽倫達覺得金蓮的出現,似乎彌補了他這趟辛勞之路途的無聊和空虛,兩人在聚賢樓吃完飯之後,金蓮竟然主動的要付飯錢,這再次的讓歐陽倫達感到了有意思。
“金掌櫃,您果然是女中豪傑啊,如果您不嫌棄,期待您和我一同去往雲暖村,畢竟,那地方是本地,我這個外鄉人去那裡,總是有些不熟悉的,如果再有什麼忌諱,我豈不是會吃虧?”歐陽倫達的藉口,已經尷尬到了一定的境界。
金蓮等的就是歐陽倫達的這句話,但是她並沒有直接答應下來,因爲她知道,女人這個時候,最需要的就是半推半就,而不是欣然前往,這樣才能讓對方覺得這件事是佔了便宜的。
“歐陽掌櫃,這雲暖村雖然路途不遠,但是現在是春忙時節,估摸著您現在這個時辰即便是去了,也不一定會遇到你想找的人,所以,要找個飯點去啊,還有,您總不能白白來一次,總要得到點好處才行。”金蓮說起話來,柔情似水,又格外的嫵媚。
俗話說得好,家花不如野花香,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不如偷不著啊。
歐陽倫達著實的覺得金蓮有些與衆不同,便笑著說道,“不知道金掌櫃身上的香粉是怎麼製作的,讓人聞起來,心曠神怡,心馳神往,清閒淡然,卻又極具誘惑力。”
“既然歐陽掌櫃這麼想了解,那不如這樣,午後和晚上,我便和歐陽掌櫃談談這香粉,順便,我那裡還有些上好的茶葉,也一併請歐陽掌櫃品嚐,等到了明日,我再陪著歐陽掌櫃走一趟雲暖村,如何?”金蓮笑著說道。
歐陽倫達不是凡夫俗子,不然也不會在京城有那樣的作爲。
“金掌櫃,對我這個初次見面的人,竟然如此的周到,難道這只是因爲緣分?”歐陽倫達試探說道。
金蓮馬上輕笑起來,說道,“果然,您是明白人,一眼就看穿了我的小心思,其實,我是覺得,您是京城來的大掌櫃,您的見識肯定多的很,我就想著,和您如果能交個朋友,那麼對於我以後的生意路途,定然是聽君一席話勝讀十年書啊。”
“哈哈,金掌櫃真是個爽朗直白的人,雖然金掌櫃有所圖,但是我歐陽倫達也不是吝嗇的人,你我各取所需,這樣,我們合作起來也就沒有什麼顧慮了。”歐陽倫達大笑說道。
歐陽倫達的眼神有些迷離了,馮光上前湊到了歐陽倫達的耳朵低語,“掌櫃的,這女人的酒量太好,您千萬要小心了。”
歐陽倫達聽完之後,微微的笑了笑,說道,“金掌櫃,這頓飯是吃好了,既然你我都傾心交談,那麼,我現在喝的有點多連日趕路也有些疲倦,所以,我先去休息半日,等傍晚時分,我們相約聚賢樓,晚上,我請客。”
金蓮嫵媚一笑,“一切全憑歐陽掌櫃的吩咐,那這樣,我也會去跟我的小丫頭交代一下事情,晚上咱們聚賢樓相見,明日我們就前往雲暖村辦事?!?
歐陽倫達十分滿意的點了點頭。
兩人分開之後,金蓮便從聚賢樓出來了,當春風迎面一吹,金蓮哇的一聲就吐了。
她蹲在路邊,許久都沒能站起身來。
酒勁太大,以至於,她蹲坐在地上,任憑路過的人斜眼看看,金蓮就那麼蹲坐了小半個時辰,這才起身朝著俏佳人踉蹌的走回去。
當金蓮到了俏佳人的店門前的時候,雪晴還以爲是客人上門了,當她看到金蓮那醉醺醺的樣子,滿臉的難受的表情,雪晴瞬間嚇了一跳,急忙的上前攙扶金蓮,並且將打烊的牌子掛在門口,半攙半揹著金蓮朝著後院走去。
雪晴仍舊記著,大掌櫃說了,後院裡的香粉都是用極其薄的花瓣晾曬的,不能大聲說話,不能大聲的跑跳,所以,雪晴只能按捺住內心的焦急,將金蓮攙扶到房間,又急忙的去找陶夭夭。
當陶夭夭得知金蓮醉的不省人事的時候,她一雙淚水,再次的忍不住流淌下來。
陶夭夭支走了雪晴,她親自照顧金蓮,給金蓮熬了醒酒湯,當陶夭夭再次給金蓮診脈的時候,突然發現了金蓮脈象的異樣!
陶夭夭心裡一驚,怎麼會出現這樣的事情,倘若這是真的,那金蓮以後要遭受多少人的白眼?莫說是在這個時空和地域,即便是陶夭夭穿越前的社會和環境,倘若一個女人發生了這樣的事,那也是會被人鄙視和嫌棄的。
陶夭夭已經想好了處理和歐陽倫達生意的辦法,卻對於金蓮現在的這個情況有些焦躁和糾結了。
傍晚時分,金蓮終於醒了過來,她的頭有些痛,十分吃力的睜了睜眼,見陶夭夭坐在她的牀邊,金蓮便皺了皺眉頭的說道,“夭夭,你一直坐在我這裡?解決辦法想好了麼?我也只能拖這半日的時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