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沒想到兩個人大難不死之后的重逢,她的第一句話居然是這個,怎么說我們也是一個戰(zhàn)壕的戰(zhàn)友啊,那天晚上她‘化妝’了,我可沒有。
她用手一指我的頭:“拜托下次拿出來專業(yè)精神好不好,你看那繃帶都開膠了。”
我這才醒悟,我跟她一樣的包頭包臉像個蠶繭,難怪她認不出。
“唉,是我啊,那天晚上太平間那個。你是那個女尸吧?”
“是你啊,女什么尸,我叫司徒雪哎!”想起來了,老爸也說過她的名字,還說是什么烈火大師的弟子,看來來頭不小啊。
“小道士,你貴姓大名啊?”
“什么小道士啊,你個女尸!本人是茅山第一百二十八代傳人,執(zhí)業(yè)陰陽師李克!”我大力一拍胸脯,疼得自己一咧嘴。
“不會吧,吹牛吧你,你都執(zhí)業(yè)了???”從她唯一露出的一雙眼睛里,我也看出她無法置信的神情。
汗,我的表現(xiàn)真的很遜么?
等等,不對啊,看她的神情,好像是嫉妒多些吧。
“不好意思,我才剛剛獲得執(zhí)業(yè)證。對了司徒雪同學,你哪個所的啊?”
她頓了頓:“我是天仙所的。”
哈,跟我們所隔一條街,美女如云的那個所啊。說來很郁悶,到現(xiàn)在我還沒看到過她廬山真面目呢。不過聽說話的聲音,再看這眼睛,應該長的不錯。我正在胡思亂想,聽司徒雪問:“你哪個所的?”
“茅山事務所,離你們不遠。”
她茫然搖頭,難怪,我們所無論業(yè)內(nèi)業(yè)外,都是默默無聞啊。
“你是佛門的?你的羅漢拳很厲害啊。”
“自然,本姑娘是浮邱山無量寺烈火大師的關門弟子,佛法精湛武藝高強。”這倒不是吹的,她的武功確實稱得上高手了。
“和尚也有女徒弟啊?”我奇怪的問。
“有什么奇怪,所謂男女之分,不過是俗世眼光罷了。我?guī)煾捣鸱ň浚晃锿猓倪€會顧及這些皮相小道,哼。”
“原來是高人之徒啊,一定執(zhí)業(yè)很久了吧,前輩,以后得向您多學習啊。”我故意捉狹的說。
她囁喏著低聲說:“哼!我今年就考,肯定能過。”我敢肯定她繃帶纏著臉上一定在燒。
“啊,還沒考過啊!”果然被我猜著了:“沒事,別緊張,考試很容易的。”
“哼,還用你說!”她鼓著眼睛上下打量我:“沒天理!你好像傷得比我輕啊!”
“當然,我怎么說也是執(zhí)業(yè)陰陽師,自然法力高強些。”
“切,真要是法力高強就不用玩命用禁法了。”她不屑的說:“不過話說回來,你小子膽子也夠可以的,難道不知道一不留神就死翹翹了么?”
我清咳一聲:“這個嘛,我作為一個光榮的社會主義新時代的陰陽師,執(zhí)業(yè)陰陽師,當然要認真貫徹靈管會的要求,落實科學展觀,用科學展觀指導新世紀新階段的社會主義靈異工作……”
“別扯淡了!”她輕罵一聲。
“不開玩笑了,”我正色道:“其實當時也沒想什么,你用舍身咒救我時候應該也沒想這么多吧。覺得應該做,就去做了。唉,其實事后級后悔。”
她用力點點頭,嚴重表示同意:“我也后悔不該救你這么個臭屁的小道士,讓你上十三樓多光榮。”
靈管會的辦公大樓一共十三層,頂樓是專為殉職的陰陽師存放檔案的。
“不管怎么說,還是要謝謝你啊。”我自內(nèi)心的說。
“小道士,你是真心謝我?”
“當然啦。”
“其實我也要謝謝你那晚奮不顧身的想救大家呢。”她盯著我看了一會,忽然向我招招手,忽然柔聲道:“你能不能搖過來一點?”
啊,我只覺得心頭撲騰一下,真是祖師保佑,她該不會是被我的高風亮節(jié)所感動,想要奉上香吻一枚或者擁抱一個啥的吧,嘿嘿,都是該死的魅力惹的禍啊,我這身傷算值了!
王醫(yī)生方才把我推進來之后就關門離開了,現(xiàn)在我只能自己搖過去了,這些都不能阻擋我奔向艷遇的決心,更好在屋子里有很多可憑借的助力,這推一把那推一下的幾下就到了床邊:“我來了,怎么?”
她以我根本無法躲避的度,抄起床頭的一個物件,朝我腦袋“呼”的一聲砸下來。
砰!!!注冊陰陽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