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午,毫無進展。
我呆坐在辦公桌前,有一搭沒一搭的翻著報紙,看著他們抽光了四包中南海。馬志電話不斷,不停的指派手下弟兄去找消息,老謝則不停的在屋里踱步,搓著他光溜溜的胖腦袋。
“媽的你說這孫子會在哪呢?”見我們兩個不理他,馬志又說:“等陣法成了你們就能感應到了吧?對吧?”
“廢話!等陣法成了我們去送死啊。”我沒好氣的說。
老謝使勁拍拍大腦袋也罵道:“這么多年,我頭一次這么窩囊,好像處處都被人算計好一樣。”
我心里一動,他的邪法再厲害,充其量也不過是個修道者,跟我跟老謝差不多,只有功力高低,沒什么本質區別。我可從沒聽說過哪門道術里有未卜先知這一著啊,如果他有這個本事,早就把嚙魂珠搶了,何必等這么久呢?
所以昨夜他之所以能搶到嚙魂珠有兩個可能,一個是嚙魂珠離開盒子之后,封印削弱,被他感應到了,不過昨晚嚙魂珠在積蓄力量沖破封印,所以他和我們一樣,根本無法感應到。另一個可能是他追蹤我們去找老陳,然后伺機搶珠。怎么想都是第二種可能多些,也就是說他一開始就不知道嚙魂珠的具體下落,只是在近年封印之力越來越弱,珠子又碰巧離開盒子的時候他感應到大概的位置,于是追蹤到h市附近,索性一邊準備五靈噬血陣的材料,一邊找尋珠子的下落。也就是說,他殺害趙文娟的時候,不知道趙文娟的來歷,殺害孫慶林之前,可能也不知道他和珠子接觸過,等他現孫慶林曾經拿到過珠子的時候,珠子已經被老陳帶走了。所以他不可能先到停尸房埋伏好了等我們,唯一的解釋就是,我們把這一切想得太復雜了,昨夜停尸房的事情,純粹是偶然,他怕我們繼續搜索現他的痕跡,所以才大膽的用渡形術轉移我們的注意力,他也沒想到的收獲是,偶然遇到我們,竟使他得到了嚙魂珠的線索!
我把這個結論講了出來,老謝不住點頭。馬志在此刻揮出他的專業素質:“既然如此,那么很有可能停尸房就是他的據點,他一直躲在那里直到撞見我們。”
“不錯!”老謝興奮的說:“還有什么比停尸房更適合言家的人躲藏呢?”
他藏匿的地點已經呼之欲出了。
馬志抄起電話想叫兄弟們去包圍,被老謝制止了,此事兇險非常,其中更有邪異之事并非警力所能匹敵,怕徒增傷亡,還是我們幾個來解決吧。看看表,已經九點,還有兩個小時左右的時間準備。老謝交代了馬志幾句,讓他去準備些東西。
為了避免打擊馬志躊躇滿志的信心,等馬志走后,我才對老謝說:“主任,你現在的狀況能行么?”
他倒是擺擺手滿不在乎,笑呵呵的說:“放心吧,本主任自有妙計。再說了,不是還有你這個茅山弟子么,別給你老爸丟臉啊。”
忽然間好大壓力,說老實話,自從昨天見識了那家伙的幾手法術之后,我對自己的這兩下子可是一點信心都沒有了,真不知道老謝哪來的盲目信任啊。
嘆了口氣,開始收拾自己的東西,畫好的符箓要帶一打,帶上碧晶朱砂、桃木劍、捆尸繩、定星盤……還有我的《茅山秘法》,正收拾得不亦樂乎的當口,偶一抬頭,卻看見老謝拿著他的坐在他的辦公桌前出神,神情有一些游離。
“主任,咱要不要請幾個同行來幫幫忙?”我還是有點不放心。
“胡說,我謝鼎一世英名,這么個妖人還沒放在心上。”老謝一挺肥胖的身軀,晃晃油量的腦袋,傲然說。
謝頂,哈,我想起來了。昨晚上那貓也這么叫他來著,我一直不知道他大號,真沒想到有這么貼切的名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