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權,你這么著急干嘛……”她捂著最后一件衣服,顫顫發抖的靠在墻邊上,聲音弱弱的抗議,“而且我可以自己換衣服穿衣服?!?
“以你臉皮薄的程度,等你自己換好,天都黑了?!蹦腥孙@然是不聽她這一套理論。
蕭薇薇撐著他還沒動作,頭一低,腰一彎從他的魔爪底下逃了開來,順便拿起了屬于她的衣服,逃也似得進了房間內。
其他時候她跑不贏封權是肯定,但是現在小宇宙一爆發,嘿,倒是一瞬間就不見了蹤影。
封權也沒追,只是抬手看了一眼表,看來一會兒只能先帶她去那個地方,轉而再去醫院檢查了,女人一換起衣服那就基本上是半個或一個小時了。
對于這點,他非常有經驗。
其實蕭薇薇已經非??炝?,至少她沒有用什么時間,去處理她的頭發或者化妝什么的,只是換一個衣服而已,而且她也沒有刻意拖沓什么的,反而因為怕封權著急所以換的很快。
然而……事與愿違。
她足足用了二十分鐘,才把套上去不過兩三分鐘的衣服給穿好整理好。
因為速度很快,她出洗手間的時候,頭發還落在里面,一向做什么事都比較冷靜的她,這一變得毛毛躁躁的,封權連調侃都舍不得,只是幫她把突發取出來:“走吧?!?
“嗯?!彼椭^,臉還有些紅。
“都已經結婚了,你還是這么害羞?”他瞥了一眼她的脖子,怕是剛才自己的手指關節碰到她了。
“我害羞不是很正常的嗎?”她嘟囔,“又不是你,臉皮那么厚?!?
ok,今天是大喜日子。
某總統這么說服著自己,并沒有對她再下魔爪,嘆了口氣后反握住她纖細的小手,這時的教堂人已經走的差不多了,只剩下三三兩兩的工作任務,在打理現場。
原本的熱鬧也好,因為季龍淳出現之后變得有些荒唐也好,所有的氣氛在這一刻只剩下了蕭瑟。
像是人生終會散場的樣子,多少讓人有些噓唏。
不過還好,兩人的速度很快,并沒有停留多久也沒什么時間感傷。
“封權!”
快接近車子的時候,本應該已經離開的葉寒宇跳了出來,蕭薇薇下意識的皺眉,她倒不怕葉寒宇對封權做什么,而是自己身邊的這個人小氣的很。
她可不想因為葉寒宇,導致他被激怒。
“放心,你先上車去吧。”封權將車鑰匙遞給她,俯身靠在她耳側吻了一下,“夫人,你的我,沒這么好被激怒?!?
很沒出息的蕭薇薇,又一次紅了耳朵根,丟下一個“嗯”字,匆匆忙忙的離開了他的身邊。
似乎還是不怎么習慣,從他身邊的女人變成他的夫人這種轉變,就如同他之前說的,其實在她的心里完全沒有料到過會有這么一天。
葉寒宇看蕭薇薇走了,不再有顧忌,大步到封權的面前,將一疊照片扔在他懷中。
封權垂眸,粗略的掃了一眼,發現是關于蕭薇薇和葉寒宇的,看的出來他們曾經還是挺相愛的,她笑的神采飛揚有著平常少女不會有的那份嬌揚。
這是他錯過的,她最美最惹人注目的年華。
他捏著其中一張,輕輕用拇指摸索著照片上她的臉頰,好似是在透過現在的東西,去撫.摸過去的她,良久唇角一勾:“不知葉先生復刻出來這些,是想做什么?”
“原本我跟她會一直幸福下去?!?
“哦?葉先生的意思,封某才是第三者?并不是葉先生的太太?”封權將照片整理好,放進了口袋中。
“她原本,不會那么快從我生命離開。”葉寒宇苦笑了一下,冷靜下來的他,沒有了那份激進,反而有一種讓人無法言喻的蕭瑟,“我知道,是我太貪得無厭才失去了她,但是,封權你光明磊落在哪?她不過是被你強迫的!”
他在看到照片的時候面無表情,在聽見葉寒宇說他們過去的時候面無表情,而在這一刻他的表情變了,悠遠而深沉。
自己不僅強迫了她,而且在一年前遇見她的時候,甚至沒有認出來。
這是怎么也改變不了的事實。
“我說對了吧,封權?你除了拿著你總統的頭銜一次次逼迫她,你還做過什么?是,我也不光明磊落,我暗中勾結了所有能威脅你的人,就是為了拉你下臺,只是沒想到你早就注意到了我,但是那又如何,我和她之前的感情,是最純粹的!你一輩子都不可能代替!”
“說完了?”封權高挑了一下眉毛,伸手在自己的唇角上撫了一下,“如果你說完了,我該走了,我的妻子還在車上等著我?!?
看著他轉身就走的葉寒宇,表情隱約變得扭曲而狂妄,他冷笑著從口袋中拿出一個糖果包裝的巧克力,視線中帶著是深深的恨意與不舍的繾倦,撥開了巧克力的外包裝。
舌尖觸碰到苦澀的一瞬間他猶豫了一下,可看到道路上散落的一張他與她的照片,終是沒有任何猶豫的咀嚼吞咽。
他愛她。
不,應該說是愛過她。
曾經深深的愛過她,可是這份愛到了最后都沒有低檔得過世界的變遷,他終究是在這個過程中,將她給拋棄了。
現在才發現錯誤,是不是晚了?不,一點都不晚,他要和她糾.纏在一起,哪怕是地獄!
車旁。
“你開車吧?!狈鈾鄾]有去接蕭薇薇遞過去的鑰匙,“怎么不在車上等我?外面這么冷,你漿糊一樣的腦子都不知道動一動?”
“他惹你生氣你就來找我撒氣,過分。”她嘟囔著拿起車鑰匙進了駕駛座。
男人沒開口也跟著上車,坐穩了之后才把照片拿出來甩在她的大.腿上。蕭薇薇拿起那一疊照片,均是她和葉寒宇過去的點點滴滴。
失憶之后,她一直都有在想自己的感情問題,可是葉寒宇是真的一次都沒有出現過,直到記憶完全好了一點之后,才隱約想起來他是一個背叛過自己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