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zhuǎn)眼,又是三天。
封權(quán)站在君梟的病牀前,聽費宇說著他病情的事,心思卻完全飛到另外的地方。只是,他這種一心多用已經(jīng)成爲(wèi)習(xí)慣,一邊回答著費宇的問題,一邊神遊。
終於,費宇忍無可忍,直接把文件合上:“你這是在神遊什麼?雖然你的確是把每個醫(yī)學(xué)名稱都說對了,但是更像神遊!”
他捏了捏眉心,長指與額角的青筋很明顯的浮現(xiàn):“我還以爲(wèi),我給你的建議很中肯。”
“呸,就算是這樣,你也是在神遊。”費宇說著冷哼一聲,“你平常說畫,不會這麼技術(shù)全面,會給我留下思考的餘地的!你剛纔簡直就是機器人在回答,趕緊說,到底在神遊啥。”
“沒什麼。”
“你就這麼對你家小舅子!小舅子會跑的!”
封權(quán)看著他孩子氣的樣子,一個恍惚,有種恍如隔世的感覺,還記得之前他失憶的時候,彷彿是在昨天,一轉(zhuǎn)眼什麼都變了,又一轉(zhuǎn)眼一切回到正規(guī)。
看他又神遊,費宇直接上手一拳打在他肩膀上。
沒有任何防備的封權(quán),最快速度的捏住他的手指,就要用力的一瞬間,回了神:“這是玩什麼?”
“還玩什麼呢?你又在神遊了大哥,你沒看到你剛纔沒看我是誰,就直接捏住了我?趕緊說!”
“這件事,跟你沒有關(guān)係。”
“哦,那就是小嬌花。”
被戳到心事,封權(quán)半垂眸沉默了下來,良久纔開口道:“薇薇的事……”
站在門口,剛要開門的蕭薇薇,聽見裡面的人提及自己的名字,下意識的慢了開門的動作,小耳朵尖動了動,半貼在門上。
還好,這隔音效果並不是很厲害,她能夠完全聽見裡面的人說的畫。
“去找當(dāng)時搭線的人,務(wù)必讓陳家人不要開口,我已經(jīng)有點預(yù)感,她似乎知道了什麼。”封權(quán)說著,拿出手機掉出一個人的手機號來,遞給費宇。
他接過,看著那串?dāng)?shù)字眼神有幾分複雜:“我還以爲(wèi),是名字相同而已,沒想到真的是她?可是,你把她留在身邊,到現(xiàn)在爲(wèi)止還是爲(wèi)了……”
“不管什麼理由,季龍淳應(yīng)該是知道了她的價值。”
他話落,又一次擡手捏眉心,即便是極度煩躁疲憊的時刻,他簡單普通的小動作,也做的只是看一眼便能沁人心肺,這種貴雅看在費宇的眼裡,卻是在裝大尾巴狼。
冷哼了一聲,記下了手機號:“這裡就咋倆,你居然還在裝酷。”
“裝酷?”
“就類似這樣。”
費宇把他剛纔的動作重複了一遍,只不過做的特別浮誇。封權(quán)無奈的笑了兩聲,費宇看他笑,也附和著一起咧大了嘴角。
門外的蕭薇薇手指慢慢移下去,深吸了一口氣平復(fù)了一下自己的心情,才重新擡手叩門。
“誒,有人,我去開!”費宇飛的一下到了門口,“咦,小嬌……啊不,蕭小姐,你怎麼過來了。”
“你們兩個一起牀,就過來看君梟,早飯都沒吃吧?福伯讓我拿來的。”她笑著把一些三明治和牛奶咖啡,放到茶幾上,四處看了看,“喬蘇呢?”
“她去接芷寒了。”費宇回答之後,直接拿起了一塊三明治,“正好我餓了,先出去吃了哈。”
說著,飛快的拿了一杯咖啡,溜之大吉。
他可不想在這,做什麼電燈泡,然後讓封權(quán)有機會蹂.躪他。
“吃吧。”她笑著拿過他愛吃的味道遞過去,打算在他接過去之後,直接離開這裡,封權(quán)擡起手卻是把她的手襪抓住。
猝不及防,手裡的三明治掉在了地上。
他垂眸看向地上,她果然是打算他一接就鬆手。
“躲著我是不是?”
“我?你……是不是誤會了什麼啊。”蕭薇薇有些尷尬,想從他掌心裡把手給抽出來,他卻多用了一份力握著,她疼的表情都有些怪異,“你用的力氣太大了。”
“誤會?我連你那些心思都看不透?”封權(quán)鬆開了她的手,側(cè)眼看了君梟,“出去說。”
她被他拉著出了病房,真想著自己是哪露出了馬腳,封權(quán)就已經(jīng)打開隔壁房間的門,牽著她往裡面一壓,關(guān)上了門。
在只有他和她的空間裡,那種氣勢帶來的壓迫格外明顯。
封權(quán)揹負(fù)著手,一步步的朝著她走去,將手指緊緊扣在自己的掌心,腳步不禁向後倒退,直到背脊撞上冷硬的牆。
他到了面前,後路也完全被封死。
“季龍淳到底跟你說了什麼,只要我想,調(diào)查到你收到的視頻,輕而易舉。”
最後四個字,他咬的很重,尾音上揚的很危險。
“好啊,他發(fā)給我的,是你曾經(jīng)跟冷依依聊天的畫面,沒想到你對曾經(jīng)那麼親密的未婚妻也下的去手,我真是很想知道,總統(tǒng)大人要是再遇見喜歡的女人,會怎麼樣對待我?送到非洲?”
“只是爲(wèi)了這個?”
“什麼叫只是爲(wèi)了這個?這件事非常重要!”
她用盡了力氣,去演這個連自己都不相信的謊言,她會因爲(wèi)冷依依吃醋,這種話只是在腦海裡醞釀,也知道是不可能的事。
只是,面前的男人似乎是相信了,不再用逼迫的視線看著她。
“他對你,倒是特別。”
蕭薇薇一時間沒有反應(yīng)過來:“啊?什麼?”
“就這麼一件小事,就值得你躲著我?還有你該找小宇去做個眼科手術(shù),能看的出我和她親密?你的眼睛是擺設(shè)?”封權(quán)毫不留情的譏諷,
“我……唔……”
她辯解的畫還沒有說出口,脣就被他堵住,緊接著穿著的緊身牛仔褲上的腰帶,就被他抽走,她腹部的扣子很容易就被他給解開。
突如其來的冷,惹得她下意識的打了一個冷顫。
他的吻一路往下,直到在她鎖骨上,狠狠留下了一個印記之後,才抱起她轉(zhuǎn)身到病牀上。她肌膚的白完全碾壓了被單的白,柔順的長髮散落在肩膀處,極大的反差。
大掌,蓋在她眼睛上。
緊接著,蕭薇薇就感覺眼睛上多了什麼,再睜開眼睛的時候,面前已是一片厚重的黑。
“憑你的本能,找到我。”
他的聲音不知道是在從什麼地方傳來,她聽著有幾分茫然,封權(quán)這是在幹什麼?就算是她瞎編的瞎話,惹的他直接說她眼睛有毛病,也不至於這樣整蠱她吧?
只是,封權(quán)做事從來只看自己開不開心的,就算她反抗也沒什麼用。
蕭薇薇撐著牀站立在地上,伸長手四處亂摸著,鼻子用力的嗅著空氣中他的味道,緩緩朝著一個方向走了過去,很快,她的手就觸碰到溫?zé)峤Y(jié)實的胸膛。
即便是不看著,她也能夠想象的出來,他胸膛上肌肉的健碩。
“看來,你可以不需要你的眼睛。”
她的脣一下被他咬住,疼的眼睛直眨身體都向後縮,很快口腔裡都是血。
他的大掌,在她下巴上緊緊擒著:“你的演技,太差了,說吧,究竟?fàn)?wèi)什麼躲我。”
“封權(quán),你不相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