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于有了一條縫隙,她連忙闖了進去,扶住跌倒在冰冷瓷磚上的他。
“封權(quán)?你醒醒,封權(quán)?”
恍惚間聽見她的聲音,他想開口說句話,可一用力卻只換來了咳嗽。
蕭薇薇看他疼的樣子心疼的不行,手指按在他的胃部,想要按下去的時候,卻感覺里面又滿又軟。恐怕是吃了什么胃脹氣了。
還好,她跟葉櫻學了兩招。
在他的腹部和胃部的幾個穴道上,狠狠的一按。
封權(quán)一下瞪大雙眼,額頭上的細汗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蔓延。盡管眼珠都快瞪出眼眶,疼的臉色也是蒼白蒼白的,他竟是一聲哼都沒有。
“疼就喊出來吧,你這樣會憋壞的。”她看的都不忍心。
好在,沒過一會兒之后,他胃脹氣的情況好轉(zhuǎn)。
“你做了什么?”又過了一會兒,封權(quán)已經(jīng)能很平穩(wěn)的發(fā)出音節(jié)來。
“你這是胃脹氣啊,我跟葉櫻學的,怎么樣了?是不是舒服一點了?”
“嗯。”他應下,舒了一口氣。
胃部的疼痛感雖然還在,但是已經(jīng)不是那么明顯了。究竟是洪叔有意為之,還是只是誤食了相沖的東西?封權(quán)半垂眼簾,遮掩住的紅色瞳里滿是深思。
蕭薇薇看他差不多沒什么大事了,也就放心了不少。視線私下的瞟,結(jié)果看到的都是血跡,心疼他的同時站起了身,到一邊拿起了拖把。@^^$
她的動作,引來他的視線。
“本來不想吵醒你。”他開口。
“我知道,總統(tǒng)大人是天塌下來都自己扛著。”
封權(quán)聽她幾分哀怨的話,忍俊不禁的彎起了嘴角:“你這這話里,似乎還有別的意思?”
“我只是一個小市民而已,哪敢對著總統(tǒng)先生話里有話?您這被害妄想癥可得改改。”蕭薇薇拖著地上的血跡,也不知自己哪來那么多怨氣。!$*!
似乎是因為他都這樣了,她卻是捉風捕影才知道。
又或者,是他不管什么事都不想打擾到她,覺得兩人很生疏。反正不論是哪種,心里都很是不好手,拖的一下比一下重。
靠在墻邊休息了一會兒的封權(quán),慢慢的恢復了力氣,撐著地板站了起來,到她的身后。
背脊一下撞進溫熱的懷中。
“干嘛,放開我!”
“你在氣什么?是在責怪我,連累你了?”
“不是。”
“在我看來,你就是。”
她氣的回頭直接瞪他,卻瞥見他滿是笑意的眸子,蕭薇薇一下知道上當了,可卻不想轉(zhuǎn)過身,而是下意識的抬手撫上了他的嘴角。
那血,都快凝固了。
明明狼狽的渾身是血不成樣子,可偏偏還那么讓人覺得帥氣英俊。
這個男人,可真是生的好。
“我是在氣你,不管什么事情都自己扛著,如果我沒有聽見聲音的話,很有可能你的胃脹氣會越來越嚴重,到時候壓迫到腸子或者其他器官,你死了我都不知道。”
她說著,眼眶慢慢的泛紅:“當時肖寒死的時候,我們都那么難過,更何況……”
“不會的,乖了。”他抬手扣著她的后腦,壓.在自己的懷中。
“其實,我是想跟你說對不起,如果不是我的話,肖寒也就不會死了,你也不用來到南潯,也不會傷的這么嚴重。”
“胡說什么?我是吃東西沒有忌諱,至于肖寒的事,更是怨不得你。”
蕭薇薇靠在他懷里,小聲的嚶嚶抽泣,他的領(lǐng)口處還有著些許鮮血的痕跡,竄進鼻子里味道格外的濃烈,這一次,她越發(fā)的發(fā)現(xiàn)他身邊的危機四伏。
哪怕是易容出門,都會被人認出來。她不介意,可是,心疼他。
“但是,肖寒畢竟是因為我死的,如果當時的我發(fā)現(xiàn)了竊.聽器的話,這些就不會發(fā)生了。”
“那也該是怪我,你的智商這么低,怎么可能自己完成一系列的竊.聽?”
“喂!封權(quán)!”
她抬頭,眼睛還紅的跟兔子一樣,倔強的凝著他很不服氣。
他輕拍她的肩膀。
這一次他是真的把她嚇著了,連之前說好要忘記的事都被再提起來。她說他一個人扛下這一切,可卻從來沒想過,他是多想把她保護著,不希望她接觸太多他世界的灰暗。
蕭薇薇甩開他的手,從他的懷里離開,那么快就佯裝起的堅強。讓他差點以為,剛才在他懷里嚶嚶發(fā)聲的女人,只是一個錯覺而已。
“那,你先洗個澡,看看衣服還有身上,誒,你怎么把衣服往地上扔。”
說著彎腰就要去撿,然而她身后的男人卻一個使壞,雙手直接擒在她的腰上。
纖細的腰肢半彎,較好的身材曲線完完全全暴露,他的大掌還落在她最性.感的地方,這畫面,怎么看都有些香.艷。
蕭薇薇窘迫的反手去抓他大掌:“封權(quán)?”
“我怎么從沒發(fā)現(xiàn),你這個姿勢,看上去美了不少。”
雖然被夸,但是蕭薇薇并沒有覺得很開心,好在,他不是純粹想要戲弄,很快就松了手。蕭薇薇拿著他的衣服直接出了浴室。
那模樣,好似屁.股后面有什么東西追趕一樣。
封權(quán)凝著被她甩上的門,笑意逐漸擴大。
門外。
蕭薇薇一手扶著心口,她感覺到自己的心跳,一下一下的很有力道,而且跳的異常快。
該死,她的冷靜和高冷是不是在這幾天里,統(tǒng)統(tǒng)喂了狗?怎么一見到他,就跟高中生一樣完全失了分寸。直到浴室里響起水聲,她才緩過神,抱著他的衣服去了陽臺。
價格不菲的衣服,直接被她揉成一團,砸進酒店備用的一個水池里。
遇水,衣服紅了一片。
然而她滿腦子,卻是他身上沾染著水滴,然后那水滴順著他完美肌理滑落的樣子。
“真是……我都在想什么!”
蕭薇薇無語的揉著太陽穴,她是中了封權(quán)的毒不成?
……
然而,在蕭薇薇走之后,林嵐卻無聊了起來,既沒得八卦也沒得知心的人聊天,和一個腹黑屬性全開的周泰在同一個屋檐下,根本不用說話就可以被秒成渣。
但是,她可是個話嘮。
終于按捺不住:“那什么,泰迪師哥?”
“嗯?”他的視線從電腦移開。
“你有沒有薇薇的消息啊?你看她都走了那么久,也不知道發(fā)個消息報平安的,萬一在路上遇到了不法分子怎么辦?或者……”
她話還沒說完,“啪”的一聲周泰合上了筆記本直接坐到她身側(cè)。
氣息,一下亂的有些熱。
林嵐下意識的離他稍微遠了一點,這才松了口氣:“那個……”
“她已經(jīng)回去了,三十分鐘之前封權(quán)手機的信號,是從酒店發(fā)出去給費宇的。”周泰打斷她的話,直接把結(jié)果說了,“當然,要是權(quán)沒接到人,在半路上出了什么意外,也不是不可能。”
于是,原本一顆心已經(jīng)放下去了,這下又提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