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阿姨?
薄心涼聽著這句話,心底默默的驚悚了一把。
從上次在酒吧里開始,薄心涼就感覺到花姐對她是特別的喜歡,態(tài)度也不一樣了,簡直就是拿她當(dāng)兒媳婦的節(jié)奏。
現(xiàn)在還讓她改口叫阿姨,苗頭似乎不太對啊。
“花姐這么年輕,我怎么能叫阿姨呢?還是繼續(xù)叫姐姐的好。”薄心涼笑的明媚,把拒絕的話說得很是漂亮。
“你管我媽叫姐姐,管我叫什么?你這是在占便宜嗎?”邵子恩面色不善的開口。
“你不介意的話,我就叫你大侄子好了。”
“我要是介意呢?”邵子恩臉色越發(fā)的不好看了。
“你介意啊?”薄心涼眨了眨眼睛,“你介意就介意唄,關(guān)我什么事啊?”
薄心涼翻了個大大的白眼,輕飄飄的一句話,徹底激怒了邵子恩。
“我今天非要把你丟到海里去不可!”
當(dāng)機(jī)立斷的躲到花姐身后,薄心涼微微挑眉,笑的有些譏諷。
“少拿這些混話來嚇唬我,你要是真的會把我扔海里,在游戲上的時候就這么做了,還用得著等到今天?”
“你!”邵子恩有點想不明白,他怎么就被這個女人吃的死死的?
“好了,別鬧了。”花姐不贊同的看了邵子恩一眼,“你都多大的人了,還用這種,我喜歡你就要欺負(fù)你的方式追女生,能追到手才怪!”
每次花姐一說邵子恩喜歡她,薄心涼就感覺后背一陣涼,生怕邵子恩那艮遲鈍的神經(jīng),就這么被花姐給點播敏銳了。
“我喜歡誰也不會喜歡凌顥初用過的殘花敗柳!”
這話說的實在是有些過分了,薄心涼臉色微微一變,卻沒有開口反駁。
可和薄心涼比較起來,花姐是那個比較生氣的,臉色猛地一變,花姐的語氣嚴(yán)厲了起來,“邵子恩,你說的這是什么混帳話!”
知道自己無意識的一句話,說中的母親心里的痛處,邵子恩沒有為自己辯解,也沒有開口,只是沉著臉站在那里,拽的跟個二五八萬一樣。
花姐的反應(yīng),也大大超出了薄心涼的預(yù)料。
上次見面時,薄心涼就敏銳地感覺到,花姐對凌顥初有很強(qiáng)烈的敵意,又或者,這種敵意不是針對凌顥初,而是針對凌家的男人?
為什么呢?
薄心涼皺眉,認(rèn)真的思索起來。
花姐是個寡婦,難道花姐年輕的時候,和凌家的男人有一段情,然后被人拋棄了?
又或者是,花姐和那個男人的戀情,就像她和凌顥初一樣,遭到了眾人的反對,所以花姐心生怨恨?
僅僅是這些猜測,薄心涼已經(jīng)可以腦補(bǔ)出一個八點檔了,全都是撒了黑狗血的劇情。
“丫頭?”花姐伸出手在薄心涼的眼前晃悠了幾下,“想什么呢?該回魂了!”
“嗯?”薄心涼顯得有些迷茫,“怎么只有我們兩個人了?邵子恩呢?”
“剛剛被我訓(xùn)斥了兩句,回房間去了。”花姐此刻又變回了平常那幅平易近人的樣子,“最多等晚飯的時候就可以見面了,你不用這么思念他的。”
薄心涼:“……”
花姐從哪里看出來,她是在思念邵子恩啊?
不過有了花姐在這里,她的日子應(yīng)該會好過一點,起碼不要整天面對一個易燃易爆炸的男人,真是好極了。
可薄心涼這種慶幸還沒有持續(xù)多久,花姐就給了她一個巨大的晴天霹靂。
“花姐,你要我和邵子恩住在同一個房間里?!”薄心涼的語氣里滿是不可置信。
“島上除了仆人住的地方,就只有兩個房間,一間給我住,一間給子恩住,現(xiàn)在你來了,自然是要和子恩住在一起了。”
這理由聽起來是很理所當(dāng)然的,可這根本不科學(xué)好不好!
“為什么我不能和花姐住在一起呢?”
“因為我不習(xí)慣和別人共用一個房間。”
又一個理所當(dāng)然的理由,理所當(dāng)然的薄心涼有一種外焦里嫩的感覺。
“花姐不喜歡和別人共用一個房間,邵子恩是花姐的孩子,習(xí)慣一定是相同的,我還是和仆人們住在一起吧。”薄心涼臉上的笑容都要僵硬了。
“還是不行。”花姐輕輕的搖了搖頭。
“為什么?”薄心涼簡直要暴走了。
“因為我需要你和子恩住在一起,所以你們只能住在一起。”
靠!
薄心涼在心里默默的爆了句粗口,然后轉(zhuǎn)頭看向邵子恩。這個時候,她只能把希望寄托在這個易燃易爆炸的男人身上了。
“母親安排的很好,你可以去休息了。”邵子恩不冷不熱地拋下這么一句話。
安排的很好?
薄心涼的唇角抖動了幾下,差點一個遏制不住,就要隨手抄起水杯朝著邵子恩砸過去了。
這是薄心涼第一次感覺到,比寄人籬下更加憋屈的處境。
意識到薄心涼的不情愿,邵子恩二話不說,直接把薄心涼扛了起來,朝著兩人共同擁有的房間走去。
滿意的看著自家兒子,花姐點了點頭,這個時候就應(yīng)該把她扛起來,男人在該強(qiáng)硬的時候,必須要勇猛一點,才能征服女人。
薄心涼用力的踢打著邵子恩的身體,臉上緋紅一片,不是害羞,而是急的。
“你想干嘛?”薄心涼的聲線有些顫抖。
在被扛起來的那一刻,之前險些被邵子恩侵犯的場景闖進(jìn)腦海里,下意識就去找口袋里的小刀,可自從上次傷了他之后,邵子恩就把薄心涼身上所有可以傷人的利器,全部都收了起來,她現(xiàn)在連個防身的物件都沒有。
一看到薄心涼的臉色,邵子恩就知道她想起什么來了。
上次的事情過后,邵子恩自己也有些懊惱,怎么就一時氣急,做出了這么沖動的事情?
其實薄心涼并沒有說太多過分的話,他想侵犯薄心涼,這個念頭很早就出現(xiàn)在他腦海里,強(qiáng)烈的他自己都遏制不住,所以才會隨便找著一個借口,就交那種念頭付諸行動。
現(xiàn)在果不其然的把薄心涼嚇到了,雖然她不是一般的堅強(qiáng),可到底還是個女孩。盡管她若無其事每天和他說話、聊天、吵架。
可一旦他靠近她,薄心涼的臉色立刻就會不受控制的泛白,眼睛里顯露出來的防備和驚慌也不是裝出來的。
沒有人會愿意相信一個強(qiáng)x犯,這其實很正常,不是么?
“你先休息吧。”邵子恩拋下這句話,就轉(zhuǎn)身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