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開始的慌亂已經消失不見,薄心涼看著安云清,唇角勾起的弧度似笑非笑。
“實話就是,我就是他的母親,誰也不能改變這個事實,還有就是。”
薄心涼說著,忽然走進了安云清,一旁的凌顥初發現她的動作,連忙上前阻攔,卻被薄心涼躲開了。
“啪!”
薄心涼一個耳光重重的甩在了安云清的臉上,力道大的讓她手心有些發麻了。
“讓你拿我兒子說事,你也配嗎!”
凌顥初:“……”
凌伯赫:“……”
就連在安云清,都被安云清這個耳光打的一臉懵逼。
誰都沒有想到,薄心涼就這么突如其來的動手了。
誰讓安云清觸碰了她的底線?她的親人是最最不能觸碰的,安云清害死了她的母親,她還沒來得及處理,現在居然還敢拿凌伯赫當利用工具了!
最后還是凌顥初最先反應了過來,趕緊將薄心涼帶到身后,免得一會安云清反應過來了,對薄心涼做什么。
“薄心涼!”安云清的雙目赤紅,“你敢扇我耳光,我絕對不會放過你的,你給我等著!”
“你不會放過我么?難道不應該是我不想輕易的饒過你么?”薄心涼藏在凌顥初的身后,就露出一雙眼睛和一個飽滿的額頭。
薄嬌蕊和薄宇泰在蕭山月的墳前下跪磕頭,蘇允諾要嫁給一個老頭子了此殘生,而安云清,似乎是過得有些太過滋潤了。
“你這話是什么意思?你想要怎么樣?”安云清有些慌了。
她剛剛說不會放過薄心涼,其實就是這么隨口一說而已,她現在連凌顥初都沒心思再爭取了,更何況是薄心涼?
更何況邵子恩已經跟她分手了,她根本不能拿薄心涼怎么樣,所有的狠話,都只是在過過嘴癮罷了。
“我的確是故意把蘇允諾推出去的,可我只是想報復她而已,我根本不知道車里面的人是你,更何況現在你已經把我的臉給毀掉了,你為什么還是不肯放過我?冤冤相報何時了啊?”
不知道車里的人是她?凌家的車都是有特殊標識的,她安云清是瞎了么?
這謊話真是張口就來,可是卻一點也不高明。
“冤冤相報何時了?你現在想要了解我們之間的恩怨了,在你殺我母親的時候,怎么就沒有想到這一點呢?”
薄心涼話音剛落安云清的臉色就變得難看起來。
她果然是知道了!
“老公,給管家打個電話吧,讓他把伯赫先帶走,不然待會的場面太血腥,我害怕寶寶看了心里有陰影。”
其實凌伯赫很想說,他和一般的寶寶不一樣,可是薄心涼現在是執意要讓他離開,所以他還是乖乖聽話吧。
等到凌伯赫離開了,薄心涼就笑瞇瞇的彎了眼睛。
“現在只有我們三個人在這里了,不如我們就來好好討論一下,你的歸宿吧!”
薄心涼此刻的表情邪惡的厲害,安云清下意識就想要逃開,可是薄心涼卻沒有給她這個機會,一個響指打過去,保鏢就把她圍了個水泄不通。
“你究竟想要怎樣?”安云清有些崩潰了。
怎么處理安云清,薄心涼還真是沒有想好。
因為太血腥的手段她想不出來,太溫柔的又覺得不到位,所以這個問題,已經困擾了她很久了。
可薄心涼不想,不代表凌顥初也沒有想過,所以在薄心涼沉思的時候,凌顥初就慢悠悠的開口了。
“剛開始的時候,我其實是想把你送給我的保鏢們解悶的,畢竟你之前長得也還算不錯,可是你現在已經發展到了影響市容的地步,我的保鏢們也是有節操的,看著你這幅尊容,實在是下不了口,還是算了吧。”
凌伯赫說話時的語速很難,俗話說人貴語緩,凌顥初講話時,端的一個氣度在周身,可說出的話,卻是叫安云清如墮冰窟。
凌顥初居然有叫人將她輪了的念頭!
“不如……不如你們送我去監獄吧,讓我接受法律的制裁,我一定會好好贖罪的!”
即便是在監獄里,那也比落在了凌顥初的手里來的好,她會生不如死的!
“監獄?法律?你想的也太美了吧?這世界上哪有這么便宜的事情?”薄心涼笑了,拉了拉凌顥初的袖子,“我困了,想坐下,你抱著我。”
在這種時刻,薄心涼和凌顥初,居然還顧得上秀恩愛。
搬了一把椅子坐上去,凌顥初抱著薄心涼在他的腿上。
“坐著好好想想,這個女人隨你處置,只要你開心就好。”
兩個人這么一唱一和的,一旁的安云清卻是連想死的心都有了。
她想要跑,她想要離開這里!
她已經后悔了招惹凌顥初,可是為什么不肯給她一個退路?
可是安云清早就已經忘記了,她的退路不是薄心涼斷掉的,而是她自己走絕的。
“不如就讓她去豬圈怎么樣?她現在長成這個樣子,恐怕也只有淳樸的小豬豬們不會嫌棄她了。”薄心涼一臉糾結的說。
“你要讓我去喂豬?”
雖然聽起來很惡心,可是總比凌顥初的處理方式來的好,甚至比進監獄更加值得讓人選擇。
果然還是女人心軟一點,更何況這個女人還即將為人母。
可是安云清還沒來得及高興,薄心涼就毫不留情的大笑出聲?
“喂豬?你也未免太天真了點?你真的以為我會這么輕易的放過你?我叫你去豬圈,是叫你和那群小豬們一起,同吃同睡,過豬一樣的愜意生活!”
和豬一起同吃同睡……
安云清的臉色逐漸變得陰狠起來。
“你把我當畜生了么?我是絕對不會去的!”
“把你當做畜生?你侮辱人家畜生了好不好?要是不想去豬圈,那就去狗窩好了,就一群藏獒和你一起住,它們的毛發那么旺盛,你和他們住在一起,沒準還能取取暖。”
藏獒……
安云清突然覺得,住在豬圈里,好像也不是那么的難以接受了。
“看你的樣子,你應該是已經選好了是么?”薄心涼歪頭,笑了。
看著薄心涼的笑靨如花,安云清忽然覺得脊背一陣寒。
她怎么會覺得這個女人好說話,這個女人是個突破口,這分明就是一個惡魔,是一個吃人不吐骨頭的魔鬼!
可是安云清不知道,薄心涼這種惡魔一樣的行徑,是她親手逼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