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心涼:“……”
石小暖:“……”
這熊孩子,說人壞話也不知道小聲點,讓她想裝作沒聽到都不行,真是太討厭了!
石小暖憤憤不平的想著。
“乖,你先去洗澡吧,需要我找人來幫你嗎?”薄心涼揉了揉凌伯赫的發(fā)頂。
“不用了,洗澡這種事情我從來都是一個人處理的?!绷璨仗麓玻蒙细蓛舻囊路团艿皆∈依锶チ?。
直到看著凌伯赫動作熟練的放水脫衣洗澡,薄心涼才放下心來,對著電話出聲了,“小暖,什么事?”
“我就是想問你,你回來了為什么不在第一時間先聯(lián)系我?硬是讓我從別人的嘴里聽說你的事情?”石小暖這次是真的怒了。
“因為我不知道該怎么和你說。”薄心涼嘆了口氣。
前些日子才說了要和凌顥初撇清關(guān)系,現(xiàn)在就又回到了凌顥初身邊,而且那些過期就分手的事情,要是讓石小暖知道了,她肯定會炸毛的。
她不想被最好的朋友瞧不起。
“咋的,和我認(rèn)識這么多年,還怕我會不理解你?”石小暖氣呼呼的說,“你就這么不相信我對你的愛嗎?”
“噗!”薄心涼沒忍住,笑出來了,“相信,怎么不相信,我和你之間的愛可是杠杠的?!?
其實薄心涼覺得,與其說她和石小暖這種感情是閨蜜之間的愛,還不如說這是基友情呢。
“既然你知道錯了,那我這次就原諒你了,再有下次,我就和你割袍斷義!”石小暖惡狠狠的威脅著。
“說得好像你有袍子可以割一樣?!北⌒臎鲚p飄飄的說。
石小暖:“……”
這不是重點好嗎?!
“你找我有事嗎?”薄心涼問,唇角挑起的弧度怎么也落不下去。
“沒什么事,就是想你了,問問你什么時候回來上班,還有就是……”石小暖說到這里,不自覺壓低了聲音,“剛剛接電話的那個熊孩子,是從哪里竄出來的?”
“是凌顥初的?!?
“哦,這樣啊?!笔∨K于想明白了,“你是真的要給那個熊孩子當(dāng)后媽嗎?”
“不好嗎?你看不出來他很喜歡我嗎?”薄心涼語氣有些漫不經(jīng)心,手指把玩著依舊潮濕的頭發(fā)。
薄心涼這邊一個電話還沒打完,那邊凌伯赫就迅速的洗了一個戰(zhàn)斗澡,手上拿著一個寬大的毛巾,來到了薄心涼身邊。
“媽咪,你繼續(xù)打電話,我來幫你擦頭發(fā),不然明天會腦袋疼的?!?
“聽到了沒?我家寶貝多貼心,一般人家的孩子,哪有這乖巧?”
薄心涼笑,順理成章的享受著凌伯赫的照顧。
“哼,不就是個熊孩子嗎,小孩子還不都是一樣的,給個糖果你就是好人了,他現(xiàn)在能喜歡你,以后也能喜歡凌顥初帶進去的其他女人!”石小暖苦口婆心的勸導(dǎo)著,“心涼啊,你可千萬不要被凌顥初的這張親情牌給欺騙了!”
石小暖對于凌顥初光速和蘇允諾交往的事情耿耿于懷。
“無知的人類。”凌伯赫冷冷的開口了,“我像是那么沒節(jié)操的人嗎?”
“熊孩子還知道節(jié)操?”石小暖覺得凌顥初的基因還真是蠻強大的,生的孩子有逆天的趨勢,哪天一定要好好見一見。
“好了小暖,你們就不要隔著電話拌嘴了,明天我會去工作的,到時候再見吧。”
“好啊?!笔∨Σ[瞇的說,“我也沒興趣和一個熊孩子斗嘴,就這樣吧?!?
石小暖說完,干凈利落的掛斷了電話。
有些啼笑皆非的聽著耳邊的嘟嘟聲,薄心涼轉(zhuǎn)頭看向了凌伯赫,結(jié)果就看到了某個正板著一張臉的小家伙,沒有半點表情,只是認(rèn)真給薄心涼的擦頭發(fā)。
拿過一條干凈的毛巾,薄心涼替凌伯赫擦拭著身上的水珠。
“你,是不高興了嗎?”薄心涼問得有些小心翼翼。
“沒有?!绷璨找话逡谎鄣幕卮?。
他就算是不高興了,也不是因為媽咪和電話里那個不知名的阿姨,而是因為父親的不在意。
“那你是不是不喜歡剛剛那個阿姨呀?”
薄心涼很害怕凌伯赫會討厭她身邊的人,她對凌伯赫的在意,甚至超過了對待凌顥初。
“當(dāng)然沒有了,媽咪為什么會這么問?”凌伯赫小臉上的表情很是不解,“雖然那個阿姨,她傻呆呆的,但是她對媽咪還是很好的,我又怎么會討厭她呢?”
因為傻呆呆的,所以不惹人討厭。
薄心涼不知道該怎么描述她此刻的心情。
這算是傻人有傻福嗎?凌伯赫蘇允諾都非常排斥,可是卻不討厭石小暖。
“睡吧?!北⌒臎鲫P(guān)了燈,抱著凌伯赫睡下了。
有了這么一個小人在身邊,她好像越來越不想離開凌顥初了呢,這可不是個好兆頭。
原本薄心涼是想要讓凌伯赫倒倒時差的,可是到了第二天早上,凌伯赫居然比她醒的還早,天蒙蒙亮的時候就出去晨跑了。
一個習(xí)慣了天天晨跑的四歲孩子,凌家這是什么家教啊?真是神奇。
“媽咪,早?!绷璨諏χ⌒臎鼍狭藗€躬。
“早?!北⌒臎鎏媪璨詹潦弥樕系暮顾叭コ栽顼埌??!?
在吃早飯的過程中,薄心涼又一次感覺到了血緣的強大性。
昨晚還沒注意,凌伯赫和凌顥初吃飯的樣子簡直一毛一樣,而且都沒有發(fā)出任何聲響,當(dāng)真是好家教。
快速的吃了早飯。凌伯赫把碗筷放好,雙手交疊在胸前,看著薄心涼,“那你今天要出去工作了嗎?”
“是啊。”
“那媽咪能帶著我一起去工作嗎?”凌伯赫的眼神晶晶亮亮的,任誰看著他這樣的表情,都不忍心說出拒絕的話。
薄心涼也是一樣。
允許的話正要開口,薄心涼還沒來得及發(fā)出聲音,凌顥初就強勢拒絕了凌伯赫的要求。
“不行,你現(xiàn)在需要做的,是上學(xué),我已經(jīng)給你聯(lián)系了學(xué)校,你以后每天的午飯都要在學(xué)校吃,晚上再回來?!?
“好吧。”凌伯赫的臉上寫滿了委屈。
“孩子還小,你這又是……”
“我在四歲的時候,已經(jīng)自己把初高中的課程都學(xué)習(xí)完,每天上十四門課程,學(xué)習(xí)世界上每一個語言,以及各種商業(yè)知識?!?
凌顥初看著薄心涼,臉上的表情似笑非笑,“現(xiàn)在你還覺得,我對他太過嚴(yán)格了么?”
“你想怎樣就怎樣吧,只要你開心就好?!北⌒臎鲐?fù)氣的說著。
她不知道凌顥初的童年是怎樣度過的,她只知道那樣的生活不適合任何一個小孩子。
“陳德,送小少爺去學(xué)校?!绷桀棾跻宦暳钕?,這件事情就已經(jīng)徹底定下了。
“爹地再見,媽咪再見?!绷璨諞]有任何哭鬧的表現(xiàn),“媽咪一定要乖乖等我,我會很快回來的,不要太想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