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
然后當然就是俗套的一見鐘情,再然后就是凌顥初為了得到薄心涼,做出的一連串舉動。
“所以說你是很早很早就喜歡我了,對不對?”薄心涼顯得有些興奮。
“誰告訴你的?自己腦補出這么多東西來?!绷桀棾跛啦怀姓J。
“當然是你告訴我的了?!北⌒臎鲈诹桀棾醯拇桨晟现刂氐挠H了一下,“所以說你喜歡的人一直都是我,你從來就沒有想過要和薄嬌蕊結婚,也從來都沒有喜歡過你的允諾妹妹,對不對?”
“你到今天才意識到這個問題嗎?”凌顥初有些無奈。
“可是這不科學啊?!北⌒臎鲞€是有些不可置信,“當初明明是你幫助了我,按照正常的橋段,難道不應該是我對向我伸出援手的少年郎,心生愛慕,然后死皮不要臉的開始倒追你,最后成功抱得美人歸嗎?到了我們這里,怎么就成你喜歡我了?”
再不濟,也應該是兩個人互相看對眼,然后一拍即合,在愛河當中一同遨游啊。
真是想想就美妙極了。
“腦洞真是越來越大了。”凌顥初在薄心涼的額頭上敲了一下,“要是你真能對我一見鐘情,我還用得著這么累死累活的去追求你?”
腦子里突然電光火石的想起什么,薄心涼忽然拉住凌顥初是手,臉頰紅撲撲的。
“我之前查過了,這五年來,我母親用的都是最好的醫生,可掏的醫藥費卻只有真實費用的一半不到,這些也都是你安排的,對不對?”
“什么時候查出這些事情的?”凌顥初皺眉,居然差一點就露餡了。
“這個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的問題,你快回答我,是不是這樣的?”薄心涼顯得有些急切。
“不然還能是怎樣?難道是有人大發善心,在你什么都不知道的情況下,不求回報的幫助了你整整五年?”
聽到了肯定的答復,薄心涼忽然就不說話了,眼眶變得通紅一片,就那么看著凌顥初,不發一言。
被薄心涼這樣的眼神看的有些不安,凌顥初輕聲問,“怎么了?”
按照正常的情況來講,薄心涼再聽到這些事情的時候,不應該是異常激動,然后撲到他懷里,兩個人的感情就繼續增進了嗎?
“既然你那么早就喜歡我了?為什么不早點來找我?”
如果有了凌顥初的幫助,她的過去不會那么黑暗而骯臟,她也不需要過的那么卑微,更加不需要去違背心意地替人代孕。
天知道,在剛剛把孩子生下的那段時間,她滿腦子都是那個沒有見面的孩子,她覺得她對不起他,為了自己的一個親人,拋棄了另外一個親人,這聽起來似乎很偉大,可薄心涼卻只能感覺到自己的自私。
“因為我做不到。”凌顥初把薄心涼抱在懷里,“凌家不是一個簡單的三口之家,我們是幾世同堂的家族,我們有自視甚高的家中長輩,那時候的我還沒有完全獨立,我沒有辦法護你周全,所以只能退而求其次。”
就像凌廣林,年輕時的他也擁有自己的戀人,但他卻沒有抵抗家族的干涉,娶了顧冰做妻子,幾十年相敬如賓,或許很美滿,但缺憾扔就是擋不住的。
起碼在剛剛娶顧冰的時候,凌廣林是不情愿的。
將即將蔓延出來的眼淚逼回去,薄心涼用力的在凌顥初的身上擦了擦,“我給你擦一身鼻涕上去,惡心死你丫的!”
這狠話說的真是一點威懾力都沒有,凌顥初看著薄心涼終于不再流淚的臉蛋,低頭在她的眼角上親了親。
“傻妞?!绷桀棾醮丝坛诉@兩個字,竟然什么也說不出來。
“咳咳!”被忽視了半天的凌伯赫忍不住用力的咳嗽了兩聲。
人家都說在約會時出現的第三個人是電燈泡,可他這個電燈泡怎么一點效率都沒有?那兩個人該怎么樣還怎么樣,膩歪的他都快要受不了了。
“你怎么了?”凌顥初皺眉,不冷不熱的問了一句。
“沒事,沒事。”凌伯赫錯開凌顥初的目光,轉而看向了薄心涼,“我只是餓了而已,媽咪,我們去吃午飯吧?!?
按照正常的情況來講,薄心涼聽到凌伯赫這句話,應該是一臉心疼的把他抱起來,然后忙不跌地去找餐館吃飯,堅決不能讓凌伯赫餓肚子。
可是今天,薄心涼卻愣了,目光怔怔地看著凌伯赫,唇瓣上下動了動,卻沒有說出話來。
不是說,凌顥初早在五年前就已經喜歡她了嗎?那伯赫是從哪里來的?
還是說,在凌伯赫喜歡她的這段時間,凌顥初還去和其他女人交往了?而這個女人就是那個死于非命的安云清,也就是凌伯赫的母親。
又或者,是凌顥初和安云清在一起的時候,突然對她一見鐘情了,所以就和安云清分手了,那天凌顥初把安云清約出來,其實是想要和她分手,可是沒想到,安云清卻在這個時候出了意外,就這么死于非命了。
那要是這樣說她豈不是間接害死了安云清的兇手,那她豈不就是凌伯赫的殺母仇人?
薄心涼可以自己構想出的這個故事驚呆了!
怎么這么亂???
“媽咪,你怎么了?”凌伯赫輕輕拉了拉薄心涼的袖子。
“???”薄心涼這才反應過來,“沒事沒事,我只是在想,我們一會兒要去吃什么而已,沒事的。”
薄心涼覺得有些心虛,因為凌伯赫剛剛那句“媽咪”
雖然感覺到了薄心涼的走神,可是凌顥初到底是沒能思考出薄心涼那個神奇的腦洞,當下也就什么都沒說,帶著薄心涼和凌伯赫一同離開了。
要是凌顥初今天能把事情一次性說清楚,那么后來也就不會有那么多事情了。
在餐廳里面,薄心涼不停的照顧凌伯赫,生怕他有什么不如意的地方,殷切的厲害,這態度讓凌伯赫和凌顥初都有些不習慣。
“行了?!绷桀棾踝柚沽吮⌒臎鲇忠淮谓o凌伯赫夾菜的動作,“小孩子不能慣,再說你夾這么多東西給他,他也吃不了?!?
“哦,吃不了了嗎?”薄心涼有些尷尬,“吃不了你早說嘛,害我一個激動就加了這么多,碗里的這些你必須吃完啊,浪費糧食是可恥的?!?
薄心涼說完,就開始埋頭吃飯,再也不肯抬頭了。
凌伯赫:“……”
這么充沛的食物量,他還從來沒有過,現在他還沒有嫌棄薄心涼給他裝的實在是太多了,薄心涼就先不滿意了,這是什么世道啊?
凌伯赫低頭,認命的開始和眼前的食物奮斗。
她其實就是很單純的心虛而已,剛才那個她構想出來的故事,一直在她的腦海里揮之不去,要是不做些什么,她總覺得她虧欠了凌伯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