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常夏偶然感應到碎片的存在之后, 已經過去了一個多月之久了,而在這一個多月內,常夏已然和萬事屋打成了一片。銀時雖然嘴上常常說著常夏一來地方就變小了什么的, 但是每次遇到什么事情卻總是會第一時間站出來保護大家。
這一個月內, 常夏認識了很多新朋友, 樓下登勢婆婆酒店里的貓耳女招待凱瑟琳, 雖然這家伙刷新了常夏對于貓耳萌屬性的認知……
長發飄飄長相俊美但是行為怪異的美男子桂小太郎, 據說跟銀時是從小的玩伴……
紫發灰瞳帶著眼鏡的美少女小猿,雖然長得不錯,但可惜是個變態, 跟蹤狂,還是抖M……
而除了這些人, 常夏接觸最多的, 還是真選組了, 近藤除了變得變態了點其實也沒什變化……總悟除了變得抖S了點也沒啥變化……
不行了說不下去了,這點變化常夏已經無法直視了。
某一天, 桂先生身邊的不明宇宙生物伊麗莎白突然造訪了萬事屋,看著坐在對面的伊麗莎白,常夏偷偷看了銀時一眼,卻看到他也是一臉手足無措的表情,新八和神樂則在探討著伊麗莎白為什么一句話也不說的原因。
突然, 萬事屋的電話響起來了, 銀時站起身去接, 常夏下意識的強化自己的聽力, 偷聽了電話的內容, 是一個鍛冶屋打來的,說自己家中父輩傳下來的寶劍被人偷了, 希望萬事屋能幫忙找到。
銀時掛了電話之后默默的說:“我有事出一趟門。”
“喂,你只是單純想逃開吧!”新八怒吼了一句,但是仍然無法阻擋銀時離去的腳步。
鍛冶屋?
常夏突然想起來,上次感應到碎片的存在,也是在一家鍛冶屋前面,那么這次……
但愿事情不是她所想象的那樣。
可是后來常夏發現,她可能真的大意了。
伊麗莎白一直不說話,對于新八遞上來的飲料也是置之不理,直到……新八給它換了一杯草莓牛奶,伊麗莎白居然留下了眼淚!
果然都是草莓牛奶派嗎!
聽了伊麗莎白的描述,常夏才知道,桂先生失蹤了!
而這件事,跟現在街頭巷尾都傳言的試刀殺人案脫不了干系。伊麗莎白懷疑,桂先生被試刀人殺害了。
大家雖然都不相信桂會這么輕易就被干掉,但還是不免有些擔心,銀時不在,神樂新八就和常夏三個人外加定春陪著伊麗莎白到一座橋上去查看情況了。
伊麗莎白從嘴里拿出了桂的遺物,神樂讓定春聞一聞,之后就跟著定春跑出去尋找桂的下落了。
常夏干脆也在桂的遺物上下了追蹤術,雖然不知道能不能找到,但大家合力總比什么都沒有好。
和神樂新八分開之后,常夏踏上了尋找桂之路。
雖說施展了追蹤術,但是畢竟沒有親自在桂身上種下追蹤種子,所以靈蝶找起來的時候還是很麻煩的。
這個很麻煩是指:找錯地方了。
常夏無語的看著自己到了海邊的岸口,一翻手將靈蝶收起,剛打算離開,就看到了一抹熟悉的顏色:火紅如太陽一般的頭發。
是她?
常夏想起那個長得極其漂亮的紅發姑娘,那次還沒有問她的名字她就不見了。這次難得遇到,定要問個明白才好。
然而她行動實在古怪,一轉身就拐進了一個小巷子。常夏也不知當時自己心里是怎么想的,竟然就不出聲悄悄跟在了紅發姑娘身后。
嗚嗚,其實自己是隱性的跟蹤狂吧?
常夏不得不認清這一點。
不知何時起,紅發姑娘到了一個有人巡邏的巷子里,躲避著這些巡邏,似乎一心想要找到什么。突然常夏的左手腕上傳來一陣焦灼感,常夏抬手一看,便見到左手腕的那個契約在隱隱發著光。
“這里果然有碎片。”
可奇怪的是,半分鐘不到,這種感覺便消失了。
常夏心里疑惑,卻又偏偏想要了解,這種糾結的心理讓她不自覺放送了警惕。
“你在這里做什么?”突然在耳邊響起的一道聲音,嚇得常夏立刻回過神來,右手做足了從左手中拿出劍的姿勢。
一抬頭,在漸漸昏暗的視線里,看到了一抹耀眼的紅色。
紅發的姑娘打量了常夏一番,臉上漸漸浮現出笑意:“這個姿勢好奇怪啊!”
既然被發現了,常夏也不再掩飾什么,看了看紅發姑娘耀眼到不行的一頭紅發,淡淡說道:“要是夜行的話,我建議你還是把頭發遮起來比較好。”
太顯眼了。
“誰說我要夜行了。”紅發姑娘笑了笑,“我只是來偵查一下敵情,以后再找機會上去。”
“上去?”常夏聞言抬頭看了看面前一艘高大的船,“這上面有什么?”
“大概,是我要找的人在上面。”
常夏轉頭看著紅發姑娘,突然問道:“你要找誰?”
下意識的,常夏總覺得,這幾件事情,連在一起了。
紅發姑娘不說話,似乎在思考著什么,半晌后,歪頭問道:“你要是真的想知道,就跟我來。”
說著,紅發姑娘伸手將衣服的帽子戴上,遮住了自己火紅的頭發。
紅發姑娘身手極好,幾個跳躍就避開了眾人的耳目,順利跳到了船上。
常夏也不甘示弱,輕笑了一聲,提氣就跟在紅發姑娘身后。
“喂,身手不錯嘛!”常夏跟在紅發姑娘身后,像不在意危險似得笑瞇瞇的說。
“彼此彼此。”紅發姑娘眉眼含笑的回頭看了常夏一眼,看的常夏那叫一個心神蕩漾啊,要是男人被她這一看,為她死都是值得了的。
對于美女,常夏一向都是喜歡得很,于是不禁套起了近乎:“喂美女,我還不知道你的名字呢!”
紅發姑娘回頭,似笑非笑的看了常夏一眼:“河下暮,你呢?”
“暮?”常夏輕輕念了紅發姑娘的名字,笑著說,“我叫時雨常夏,你叫我常夏就行了。”
說話間,常夏已經在河下暮的帶領下穿過了好幾個走廊,漸漸接近了這條大船的最深處。
“你對這里好像很熟悉啊?”看到河下暮能夠輕而易舉的避開所有的巡邏,安全無恙的前進著,常夏心里不禁好奇著。
河下暮沒有回答,因為這時候眼前突然出現了一個人,紫色浴衣上繡著金色蝴蝶,一手持著長煙管,靠著門框吸著煙。
河下暮在看到那個男人的時候便停下了腳步,月光照在船上,常夏看到,河下暮微微笑起來,笑容苦澀又優雅。
轉頭看向面前那個穿著紫色浴衣的男人,他有著一頭黑色帶紫的頭發,左眼被繃帶所纏著,一手拿著長煙管,另一只手卻懶散的放在了浴衣里。
借著月光,常夏看到他臉上似笑非笑的笑容,被繃帶纏著之露出一只的眼睛有些怪異,莫名就覺得寒意陣陣。
男人看到河下暮一點也不驚訝,反倒是長長的吸了一口煙,隨后再慢慢吐出來,之后便用一只眼睛看著河下暮,淡淡而又有點傲慢的說道:“你又來了。”
又……又來了?
常夏看了看河下暮,果然是個有故事的女人啊!
聽了紫衣男人的話,河下暮笑了笑,伸手除下了衣帽,一頭火紅的頭發在月光的照耀下宛若火焰一樣溫暖。
“你不是早就知道了嗎?”河下暮說著就往前走著,常夏跟在河下暮身后,亦步亦趨。“不然為何會增加了巡邏的守衛,不就是在防著我嗎?”
“哼!”男人輕哼了一聲,“反正守衛再多,你不是同樣如入無人之境。”
“晉助。”河下暮說這句話的時候,已經站到了男人面前,常夏自然也隨著河下暮的腳步走著,離那個男人越近,越是能夠感受到男人身上傳遞出來的莫名的危險感覺。
“哪怕是我,現在也不能阻止你了嗎?”
這這這,常夏早已目瞪口呆,這話奸情味……哦不是,故事性太強了啊!
常夏看到男人眼中有什么閃過,然而一瞬間卻又消失不見。
“太晚了,這個世界,我終究還是要親手毀滅的。”這言論在曾經是阿宅如今也沒怎么脫離阿宅的常夏聽來簡直中二到極點,可是男人認真固執的表情卻又讓常夏一瞬間以為,他真的做得到。
這個男人,是誰?
常夏這么想著,那個男人卻突然轉頭看向了她,剛想開口說些什么,一陣喧鬧之聲傳來,似乎是有什么不速之客闖入了這艘船。
“看來,今天注定不能好好和你聊一聊了。”男子嘴角一彎,似笑非笑的說道。
“啊啦,真可惜。”河下暮雖然嘴上這么說,但表情卻絲毫讓人感受不到半分遺憾。
突然聽到有腳步聲傳來,常夏看了看河下暮。
“抱歉,看來有人要來打攪了,既然這樣,我們以后再好好聊一聊吧!”說著,河下暮一手拉住常夏,幾個跳躍就離開了船面。
身后,喧囂之聲更甚,常夏回頭看時,只看到月光下,眾人里里外外的圍了起來,而中間是什么人,常夏不知道,也沒有仔細想過。
在離開那個紫衣男人的船后,河下暮帶著常夏奔走在各個錯落的小巷子里。突然出現聽到了某個巷子里傳來了驚呼聲。
“是新八!”常夏心里著急,順著聲音就趕了過去。
河下暮歪著看了看,跟在常夏身后幾個跳躍追了上去。
一眼便看到銀時在和一個手持奇怪刀劍的男人打斗,而且看起來身負重傷很是危險。
常夏二話不說,從左手中拿出劍就要沖上去,突然左手腕上傳來一陣灼熱感,比之以往幾次更甚,常夏一時不妨,動作頓了頓。
“銀桑!”
恰在這時,有個身影從常夏身后沖上前,用一把匕首攔住了那人砍向銀時的妖刀。常夏只看到一頭火紅的頭發,在月光下如火焰一般,燃燒著,耀眼著。
“暮?”被打得只剩下半條命的銀發天然卷半睜著眼睛看著擋在自己面前的紅發少女,笑了笑,“果真是你啊。”
“被扁得這么慘,可不像是你的風格啊,銀時。”紅發少女一個回旋踢將手持妖刀的男人逼退,轉身看著坐在地上站不起來的銀時,絕美的臉上笑容如她火紅的頭發,肆意而張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