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事屋內, 銀時遍體鱗傷的躺著,志村妙被新八叫過來照顧銀時,常夏和河下暮則在分析著最近發生的事。
昨天晚上銀時被手持紅櫻妖刀的岡田似藏砍得只剩半條命, 幸好河下暮和常夏及時趕到, 兩人合力, 恰好那時紅櫻妖刀有些不正常的異動, 于是岡田似藏不戀戰的先離開了。
這個岡田似藏, 曾經和銀時交過手,但敗給了銀時,常夏記得那時他并不是這樣的, 最大的區別就是他手中所持的劍了。
只要一靠近岡田似藏,常夏就能感覺自己左手腕的契約在隱隱作痛。再聽銀時說起自己到鍛冶屋正是為了尋找紅櫻劍。
常夏于是做了一個大膽的猜測:紅櫻劍里藏著輪回珠的碎片!
“可是你不覺得太巧了嗎?”常夏把所有的事情前前后后串聯起來想了想, 坐到銀時身邊, 看著他全身都被繃帶纏著覺得有點好笑, 但是忍了忍又沒有笑出來?!肮鹣壬驗樵嚨稓⑷税傅氖录й櫫?,銀桑你接到了鍛冶屋的委托, 而最后,這兩件事都匯到了一個人身上。”
常夏看了眼若無其事的河下暮,繼續說道:“聽暮說,這個岡田似藏,似乎是高杉晉助的手下。”
“小新?這個漂亮的女孩子是誰?。俊敝敬迕顝暮酉履阂贿M來的時候就一直在看著她了, 還不停的問著新八。
“姐姐, 你不要問我啊, 因為我也不知道??!”新八也是只知道她是突然冒出來的很厲害的家伙, 救了他和銀時, 問常夏,常夏也說自己不清楚。但看她和銀時的關系, 明顯兩個人是認識的,可是銀時卻閉口不談紅發少女的事情。
“那個,是哪種吧?”志村妙突然湊近了新八,神神秘秘的說道,“舊情人之類的?!?
“姐姐啊!”
銀時明明聽見了,卻只是睜開一只眼睛看了看河下暮,一言不發又閉上了眼睛。
常夏在心里默默的嘆了一口氣:長得漂亮真是罪孽??!
“不是哦!”河下暮突然出聲,看著志村妙笑著說,“我們只是舊友罷了。舊情人還算不上。”
算不上是什么意思??!
常夏默默轉過頭不再看她。
先前新八已經去過鍛冶屋,同委托人村田鐵矢說明了情況,只是神樂一晚上都沒有回來,新八和常夏都很著急。
于是新八才找來了姐姐志村妙讓她來照顧銀時,而他則和常夏出門繼續找桂先生和神樂的下落。
其實說實在的常夏并不是特別擔心神樂,畢竟她是宇宙最強種族“夜兔”,單槍匹馬都可以和軍隊抗衡的種族,只是常夏開始懷疑,昨天晚上和河下暮離開那艘船是引起騷亂的人,會不會就是神樂呢?
如果真的是神樂,那常夏的心理就不一樣了,當時明明可以回頭救她,但是自己并沒有,這種自責感讓常夏很不舒服,于是等事情差不多分明了,常夏就想要出去找神樂。
新八在常夏心中一直都是一個只會吐槽的眼鏡仔,可是這一次,神樂失蹤,銀時受傷,新八就像個真正的男子漢一樣挑起了大梁,倒讓常夏不由的刮目相看。
本來常夏想讓河下暮也留下照顧銀時,但不僅河下暮不同意,就連銀時也說不要。
“這家伙太粗心了,照顧人的事情她可做不來。”銀時枕著手臂,半嫌棄半玩笑的說道,“還是讓她出去找小神樂吧,要是遇到了高杉不肯放人,她還能直接沖上去搶人?!?
他們幾個,關系果然很特殊啊。
常夏歪著頭看了看銀時和河下暮,想著要怎樣套出他們之間的過往呢?
“哈哈,銀時,我看你就是嫌棄我而已吧!”河下暮說著站起身來,拍了拍衣擺,笑著說,“以前你們受傷了可都是我在照顧你們啊!怎么,難道是因為那時候傷得更重沒法抗議才一直忍到現在?”
銀時笑了笑,沒有說話。
河下暮轉身要出門時,銀時突然說了一句:“那家伙固執的很,估計聽不進你的勸?!?
“是嗎?”河下暮回頭看著銀時,嘴角含笑,“好好說不聽的話,我就只好用暴力了。直接上去把他打暈抗走,你覺得這個方法怎么樣?”
聞言,銀時低頭輕輕笑了笑:“真像你的作風啊,暮?!?
河下暮動了動嘴唇,似乎想要說什么,但最終還是沒有說出口,看著銀時笑了笑,道:“那我出門了!”
從頭到尾常夏并沒有說話,只是安靜的看著河下暮和銀時的對話,在河下暮出門后,本來常夏是想要立馬站起來和她一起出去的,卻在這時,銀時喊住了常夏。
“一遇到高杉的事,她再怎么假裝冷靜都是沒有用的,常夏你跟著她點,別到時候真的出了什么麻煩的事,還要讓我去解決,很煩人的?!?
“好~好~”常夏拖著聲應道,銀時其實是傲嬌吧。輕輕捂嘴笑著,“銀桑真可愛啊!”
“喂,你!”銀時似乎想要坐起來,卻被志村妙一把按了回去。
“不可以哦,銀時,你要好好休息才可以!”志村妙笑瞇瞇的說著。
“哈哈!”常夏沒心沒肺的笑了兩聲,轉身就出門了。
銀時其實比誰都關心著河下暮吧。這個家伙還偏偏永遠都不直接說出來。不過聽到銀時和河下暮的對話,倒讓常夏對他們的關心更加好奇了。
外面淅淅瀝瀝的下著小雨,常夏并沒有帶傘,快走了幾步追上河下暮,躲到了她的傘下。
河下暮吃驚轉頭看著常夏的表情很是可愛,常夏不禁笑起來。
隨后河下暮也笑了笑:“怎么,有什么想問的?”
這么直接???
常夏心想既然她都這么問了,自己也沒必要隱瞞什么了:“你跟銀桑還有昨天晚上遇到的男人之間,到底是什么關系???我很在意啊!”
“嗯,硬要說的話,青梅竹馬吧?!焙酉履和嶂^思考了一會,隨即說出了一個讓常夏震驚得不能再震驚的詞。
“青……青梅竹馬?”
“嗯,算是吧。”河下暮點了點頭,火紅的頭發耀眼如火焰。“我同銀時,晉助還有桂從小一起長大,在同一個私塾讀書,后來一同參加了攘夷運動。再后來在一次大肅清行動中死里逃生,我們幾個漸漸失去了聯絡。幾年后在歌舞伎町聽說了銀時的事,一直沒有和他正面交談過,但卻是最近才知道晉助回來的事。”
說到這里,河下暮轉頭看著常夏:“我為了阻止晉助的過激行動已經找過他好幾次了,剛開始的時候好言相勸他不聽,后來直接動手,但可惜他手下人太多了,不能直接打暈他帶回來真可惜啊?!?
常夏眉毛抖了抖,看著河下暮握緊的拳頭默默退遠了幾步。
“為什么……要阻止他?他在做什么?”常夏有些不安的覺得,仿佛有什么東西要變化了。
河下暮眼神不再看向常夏,卻是好像透過風塵看到了很遙遠的過去:“他不能接受松陽老師的死,揚言要毀了這個世界,這個奪走松陽老師生命的世界?!?
松陽……老師?
“松陽老師就好像是我們的父親一樣的存在,對于銀時和晉助來說,大概是比父親還要重要的存在吧。”河下暮邊走邊說,雨水落到她火紅的頭發上,頭發變得濕漉漉,就像她此刻的心情?!拔液豌y時都是被松陽老師撫養長大的,知道我為什么叫河下暮嗎?因為松陽老師是在一條河流附近撿到我的,那時恰好是日暮時分,于是便給我取了這個名字?!?
河下暮伸手摸了摸自己的火紅長發:“老師還說,我的頭發像極了那時候他所見到的晚霞。所以,我很喜歡這個名字呢!”
“對于我們這些孤苦無依的孩子來說,我們從松陽老師身上所得到的溫暖,遠比這個世界所給予我們的還要多。晉助他也是,他對松陽老師的執念,不遜于我們任何一個人?!?
“松陽老師,一定是一個很棒的老師吧?!?
“嗯?!蹦盒α诵?,眼神滿是懷念,“溫柔又嚴厲,是他教會了我們劍術和書本,沒有他,就沒有我們?!?
“那你為什么要阻止高杉呢?”
“他恨著這個世界,”暮的眼神溫柔又悲傷,被淋濕的頭發搭在肩上,眉頭微微皺著,“可是,松陽老師卻愛著這個世界啊,即使這個世界奪去了他的生命,但他依然,愛著這一切啊?!?
常夏和河下暮趕到大船上找出神樂的下落并且阻止高杉的陰謀,新八則同伊麗莎白一起尋找桂的下落。
上了大船的時候,常夏才發現,守衛和巡邏已經比昨天晚上來的時候更多了。
“他果然是下定決心要做到底了。”河下暮微微皺了皺眉,“我們分頭行動吧,你去找神樂,我去找晉助?!?
“好?!背O姆判牟幌律駱罚挚戳撕酉履阂谎郏澳阕约盒⌒??!?
因為沒有目的,常夏只好胡亂在船上找尋著,偷偷跟在巡邏的人身后,想著如果神樂被抓了,一定是被關在守衛森嚴的地方了。
卻不小心被突然出現的一個人擋住了。
“這個味道,很熟悉??!”來人正是盲劍客岡田似藏。
常夏左手腕上契約突然陣陣灼燒之感傳來,而岡田似藏手中握著的劍卻好像有生命一般,從劍上突然伸出了很多東西纏住了他的手。
是碎片的緣故嗎?
常夏不敢大意,從左手中抽出了侑子送她的劍,難得認真的注視著對手。
“真是對不起呢,雖然我對你手上的玩意兒沒興趣,但我有興趣的東西在你手上的玩意兒里,所以還得麻煩你把這玩意給我呢!”常夏似乎無所謂的說著,眼睛卻是直直的看著岡田似藏手里的紅櫻劍。
“小姑娘,我記得你?!睂锼撇厮坪醪辉谝庖话愕恼f道,“昨天晚上你也在,之前和那個討人厭的家伙交手的時候,你也在?!?
“那個家伙可不討人厭??!”常夏手里拿著劍,似笑非笑的說,“看來你果然是沒看清啊!”
“哼,牙尖嘴利!”岡田似藏輕哼了一聲,提刀便沖上前來,照著常夏的面門便砍了下去,常夏靈巧的躲過了這一擊,隨后甩劍便照著岡田似藏劈了下去。
雖然岡田似藏看不見,但刀法凌厲狠辣,刀刀致命,常夏雖然身手已經比以往好了很多,也有了很多實戰經驗,但岡田似藏顯然更勝一籌,這種面對面一對一的單打獨斗,還是讓常夏有些吃力。
打斗中突然聽到甲板上傳來喧鬧聲,常夏余光撇到甲班盡頭的十字架上,有個紅衣的姑娘被綁在那里。
“神樂!”常夏無心戀戰,幾個跳躍趕到了甲班上。
“常夏!”神樂看到常夏的身影,大喊了一聲,“快離開,有炸彈!”
哈?
沒反應過來的常夏下意識回頭看,便看到空中有船向這里開炮,炮火近在眼前,已經無法躲開了。
什么情況啊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