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地面上的名取因為不放心那個妖怪想要回去將它封印,但夏目又放心不下讓名取一個人回去面對強(qiáng)大的妖怪,但時雨又放心不下老好人的夏目,但司又放心不下時雨……
所以最后的結(jié)果就是……除了受傷的貓咪老師和那個癲狂的女人,以及那個說了兩句意味深長的話就走了的的場靜司,剩下的人,全都又回了洞中。
名取在大妖怪周圍畫了封印陣,時雨看到這個陣時莫名覺得很熟悉,只是不知在那里看過,隨即又想,可能是以前慎一郎畫過,自己稍微有點印象,所以時雨也沒有在意。
時雨在一旁看著,很擔(dān)心夏目,畢竟那個妖怪是真的很大,雖然說夏目有時候還是會出乎意料的很厲害,但時雨仍然很擔(dān)心。
夏目對那大妖怪扔了一塊石頭來吸引它的注意,然后快步跑向名取之前所畫下的封印陣。
但當(dāng)看到夏目被妖怪一把抓在手中的時候,聽到夏目和名取的叫聲,時雨心中著實著急,隨手拿過先前的場遺落在洞中的箭,用盡全力一把就將箭扔了出去。
奇怪的是,箭還真的射中了那個妖怪。
而與此同時,另外一把箭也射中了妖怪,另外箭上還附著一張符紙。
仿佛是什么在指引著她一般,時雨不由自主的就和射出那只箭的的場異口同聲的念出了咒語:“地之尊者,為鎖之物,受吾召喚,謂之以爭而不可免,非人之物,回歸塵土!”
隨著咒語的念出,兩只箭突然發(fā)出強(qiáng)烈的光芒,妖怪從被射中的地方開始,一一變幻為塵土消失不見。
被妖怪抓在手中的夏目也隨著跌倒在地上。名取擔(dān)心的跑了過去查看夏目的傷勢。
“哦?真是奇怪,你居然也會的場家的除妖術(shù)!”時雨循聲回頭看,的場笑得卻不像是很意外的樣子,“我們真是應(yīng)該找個時間好好聊一聊。”
“這個不好吧!”司把時雨護(hù)在身后,笑瞇瞇的說,“她可不是你想聊就能聊的女人啊!”
聽到司說話的聲音,的場才把注意力放到司身上,雖然有一只眼睛被奇怪的符紙遮住,但是另一只露出的眼睛卻一瞬間亮起來,就像看見了什么有趣的東西一樣。
隨即露出了玩味的笑容:“雖然妖怪和那個女人都不重要,但是你們好像很有趣。你和你們身邊的帶著的東西,我們以后還會再見面的。今后,請多指教了。”
時雨似乎很不喜歡的場那種唯我獨尊的態(tài)度,所以并沒有回答的場的話,只是咕囔了一句:“司才不是東西呢!”
“你在說什么?”司湊近時雨,“我聽不太清啊!”
“憋鬧!”
的場說完這幾句話,轉(zhuǎn)身就走了,留給大家一個孤高的背影。
這就是除妖人的場一族,時雨心想,這就是他們的實力,剛剛那么輕松就消滅了一個大妖怪。
當(dāng)再回想起來的時候,時雨才發(fā)現(xiàn)自己剛剛的行為的確不尋常,這是除妖術(shù),自己不可能會知道,但那一刻,自己卻真的仿佛什么都知道,念出了那個咒語。
抬手輕輕捂住心臟所在的地方:淺和,果然是你嗎?
“時雨,你沒事吧?”
“沒事,夏目你放心好了。”
“你又救了我一次呢!”夏目溫柔的說道。
“是啊。你可得記在賬上,以后可是要還的!”
“好。”
“不可原諒,的場,不可原諒!”原本在外面的女人不知什么時候進(jìn)來了,她趴在地上,努力將那妖怪留在的灰燼抱在懷中。
看她瘋癲癡狂的樣子,時雨沒來由的一陣心酸。
“變成那樣,已經(jīng)無可奈何了,還是忘了吧!”名取出聲說道,或許同是除妖人的緣故,他的聲音聽來溫柔了許多。
“你們能忘得了嗎?”女人似乎哽咽了,聲音也在發(fā)抖,“能忘得了嗎?”
時雨想起自己在她眼里看到的過去,那時候她還是一個漂亮的女人,她還是會燦爛而溫柔的微笑,她的式神,那個有著清澈眼神和清秀臉龐的式神,對她而言,才不僅僅只是式神這么簡單。
“司,若是哪一天你也這樣離開了我身邊,我想,我大概也會變成那樣吧。”出了地洞,這是時雨對司說的第一句話。
司沒有立即接話,卻是低頭看了看,眼神仿佛是一汪清泉,滿溢著溫柔。
“是嗎?”隨即,司輕輕的笑起來,“我可不喜歡你瘋癲的樣子啊!”
“所以……”時雨抬頭看著那個藍(lán)發(fā)藍(lán)眸的少年,微風(fēng)吹起彼此的青絲,于空中糾纏在一起,“你現(xiàn)在要不要解釋一下為什么會消失那么長時間呢?嗯?”
“額……呵呵,呵呵。小常夏,淡定,淡定啊!”
她變成了這樣,但是我們沒有一個人能夠幫到她。夏目看起來似乎很失落。
原本時雨是想要和他們一起去森林的那間爬滿爬墻虎的屋子里,查看長著羽翼的妖怪和柊的情況,但是司卻說和時雨有事情要處理,讓他們先回去。
雖然時雨并不知道是什么事情,但是司既然這么說了,時雨想一定就有他的原因。
夏目和名取對于司的突然出現(xiàn)感到驚訝,但是看到時雨同他極為熟稔,所以雖然心中有一萬個不明白,但最終還是沒有多問。
“司,你要帶我去哪?”
聽到這話,司卻回過頭來牽時雨的手,時雨一開始掙扎了兩下,司說道:“這個森林很深,極容易走丟,你總不希望自己今晚回不去吧!”
這個森林我可比你熟多了!
雖然心里這么想,但時雨嘴上卻沒有說出來。看了看兩人交握在一起的手,時雨心想:就當(dāng)我不知道好了。
司一路撥開許多灌木叢,最后終于在一間破舊的神社前鉆了出來。
時雨一看,覺得這里似乎和眼熟,再一看,這不就是自己和淺和第一次見面的地方嗎?司怎么會知道?或者只是巧合?
“司?”
“我這么長時間沒在你身邊,你不知道又惹了多少麻煩。”停下腳步,司回頭看她。湛藍(lán)的眼眸和水藍(lán)的發(fā)絲,還是熟悉的配色,還是熟悉的臉龐。
“說我惹麻煩?”時雨瞪大眼睛抬頭看他,“那你怎么不早點回來?”
司一時語塞,無奈的笑了笑:“那我這就給你把麻煩解決了。”
“好巧,又遇見了。”
還沒反應(yīng)過來司在說什么,時雨就聽到身后傳來一道孤高的聲線,其實按理說時雨并沒有和他說過幾次話,一下子就聽出是他這樣的事情也應(yīng)該不會發(fā)生,但是巧在那人的聲音實在太特別,最最重要的是,剛剛他們才說過話!
時雨回頭,便看到的場靜司手里拿著弓箭正站在不遠(yuǎn)處看著他們。他的身邊,還站著一個戴著眼鏡年紀(jì)看起來很大的老婆婆。
“的場?你怎么會在這里!”
“這話是我問你們才對吧!”的場仍然是一副高高在上的孤高感,只是看著時雨的眼神卻帶來一絲奇異的感覺,“竟敢來到這里,看來是有備而來。”
說著,就以一種超乎尋常的速度搭弓射箭,箭雨向她飛過來時,時雨根本來不及反應(yīng),身體也不知是因為害怕還是什么原因竟然動不了。
這個的場發(fā)什么毛病,突然拿箭射向她是要干嘛?
時雨內(nèi)心都快癲狂了:今天可真倒霉!一天中箭兩次,想想也是醉了!
她害怕的閉上了眼睛,然而想象中的疼痛感并沒有襲來。
難道又是司救了我?
時雨悄悄睜開眼睛,卻看到的場靜司臉上出現(xiàn)了一種極為吃驚的表情看著她,不,準(zhǔn)確的說,是看著她前面的地面。
順著的場的眼神看過去,時雨看到了倒在地上,胸口插著一支箭的淺和。
“淺和!”時雨大驚,喊著淺和的名字,蹲下身來扶起淺和。
“淺和?”的場靜司喃喃的念著這個名字,“淺和?”
“淺和,你怎么了?你有沒有事?”想到先前那個中了的場一箭而灰飛煙滅的大妖怪,時雨心中發(fā)慌,萬一的場念了咒,淺和她豈不是……
“主人,你怎么變笨了,問的都是些什么問題啊!”淺和虛弱的靠在時雨懷里,嘴角艱難的扯出一個笑容,笑著說。
“這都什么時候了,你還有心情開玩笑!”時雨快被淺和這毫不在意的態(tài)度急哭了,“你怎么突然就跑出來了,你經(jīng)過我同意了嗎?”
“主人,對不起。”淺和說著突然咳嗽了兩聲,“對不起,淺和有事情瞞著你,主人,不要怪淺和好不好?”
“閉嘴!閉嘴!不要說話了!”時雨眼眶紅紅的,淺和越是這樣,她就越是難過,“司!你有沒有辦法救她!快啊!”
司還沒有靠近淺和,就被突然飛奔而來的的場推到了一邊,的場以一種萬夫莫當(dāng)?shù)臍鈩菀惨黄鹜崎_了時雨。然后將淺和抱在了懷里。
看著的場與之前完全不同的模樣,時雨也猜到了,事情果然沒有淺和說給自己聽的那么簡單。
淺和與的場靜司,果然是認(rèn)識的!的場所說的那種熟悉的味道,果然也是淺和!
但現(xiàn)在時雨沒有心思再去考慮那些,她想要救淺和!
“果然是你!”的場的表情看起來極為痛苦,看到奄奄一息的淺和,似乎有許多話想要說,但是眉頭皺了皺,最終卻還是只說了這么一句話。
“靜司……”淺和睜開虛弱得差點要閉上的眼睛,看清了她面前的這個人,“好……好久不見了。”
“是啊,十年了。你不辭而別,十年了。”
時雨想要上前,卻被司拉住,司輕輕搖了搖頭。雖然心中不甘愿,但時雨也知道這時候自己確實不應(yīng)該上前。
“淺和,你為什么要受這一箭,我并沒有想要射中你,我只是想要逼你現(xiàn)身。淺和……”
“我知道。”淺和打斷了的場有些著急的辯解,微微笑著說,“我知道的,靜司。”
“淺和!”的場握住淺和伸出的手,時雨看不到他的表情,只能聽他的聲音。
“受了這一箭,我欠你的,就算我還清了吧。”淺和輕輕說著,然后望向時雨,“主人,淺和要走了,想必淺和瞞著你的那些事,以主人的聰慧,大概都猜到了吧。”
“是的。”時雨走到淺和身邊蹲下,“你不會走的,你是我的式神,我不準(zhǔn)你走!”
“她不是你的。”的場語調(diào)平靜,帶著不容反抗的威嚴(yán),用力抱緊了淺和,“她是我的場家的式神,生生世世都是的場家的專屬。”
“你……”
“看在淺和的份上,我不會同你計較!”的場說著站起身,將淺和抱起,“你走吧,這里是我和她的地方。”
時雨知道再說什么都沒有用,看淺和的樣子,大概是故意中的這一箭,他的往事,她已經(jīng)沒有參與的資格了。
只是淺和,你的過去,到底是怎樣的迷?你與的場靜司之間,又有著怎樣的糾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