賽馬大會的規則是參賽的人每十人為一組,以官府設立的路程為準,來回跑一趟,第一為勝,待大會結束之時由官府總結,得勝次數最多的人為最終贏家,該人將得到封賞。
而不參賽的人也可參加官府主辦的賭局,本著小賭怡情的原則,壓一場比試中哪匹馬會勝出,如此一來,既能提高人們的興致,又可讓一些人賺點茶水錢。
云意晚她們雖然已決定參賽,但由于參賽的人數太多,她們最快也在十組人之后,方能開始。
賽場上的女人不在少數,但肯參賽的卻不是很多,大概十組男子之后,才有一組女子。
寧夕舞看了一眼云意晚牽著的馬,那馬同她一般高,身形也不強健,實在很難相信可以比得過她的馬,她不禁出言提醒,“喂,丫頭,不是打擊你,先別說你騎馬的技術肯定沒我強,比不過我,就說你選馬的眼光也不高,騎著它肯定連其他的人都比不過,趕緊換一匹吧!”
云意晚看了一下自己的馬,又看了一眼寧夕舞的馬,“好像是喔!這馬是比不上姐姐的。”
“知道就好,快去換一匹強壯點的,不要到時候輸了,又說我勝之不武?!彼龑幭ξ枰膊恍加靡恍┍氨傻姆绞饺佟?
云意晚看了一眼孟楓,絲毫沒有猶豫,“算了,我相信孟楓的眼光,再說比不過就是比不過,換了馬也都是一樣的,就這樣吧!省得麻煩?!?
“懶得管你,輸了該做的事還是得做的,我不會就此放過你的?!睂幭ξ枵f完,就不再管云意晚,而是去喂馬吃食。
常言道:食不飽,力不足,才美不外現。
人們在比賽之前都會多多少少喂自己的馬吃點食物,讓它們在賽場上一展雄風。
可云意晚正好相反,她見時間還充足,竟跑去買東西吃了,根本就不管馬餓不餓。
牧寒要陪著寧夕舞,不能去陪她,只能示意孟楓去跟著,而讓另一個男子給云意晚的馬喂吃的喝的。
寧夕舞看著沒心沒肺的云意晚,嘴角有些抽搐,直接翻了個白眼,臉上全是嫌棄。
不過轉念一想,這對她也好,沒人可以分享她夫君的愛,看著陪在她身邊的牧寒,她的臉上立馬洋溢著幸福,她壓低著聲音說道:“君上,您說妾身與君后,您更喜歡誰?”
牧寒嘴角一勾,臉上邪性的笑直接將寧夕舞勾得神游起來,他不顧周圍來來往往的人將寧夕舞摟在懷中,“她就是一個小丫頭,哪里有夕舞你,更能討孤的歡心!”
寧夕舞聽著,開心地閉上了眼睛,摟著牧寒腰的手更緊了,完全沒有看到他的目光緊跟著云意晚的身影。
半個時辰之后,終于到云意晚她們那一組,先在記錄的人那里登記姓名之后,十個人就在起點處蓄勢待發。
半個時辰的時間足夠讓云意晚吃飽喝足,就連寧夕舞她們也都吃了點東西,兩個人都是意氣風發的模樣。
在一旁觀戰的男人們看到這么兩個美嬌娥,騎著馬在起點處等候,她們的容顏勝過了這天地間的風景,于他們而言,看兩個美人,可比看比賽有趣得多。
比賽開始,是以敲鑼為令,鑼聲一響,視為比賽開始;鑼聲二響,視為比賽結束。
壓誰會勝出的賭桌上,直接沒有其他人的名字,直接只有云意晚和寧夕舞的名字,大家都沒關注其他,只在乎這兩個美人誰能略勝一籌,如今賭桌上二人的賭注平分秋色。
牧寒亦得知此番情況,站在賭桌前看著上面放著的不少銀錢,在外人看來,似在思考該壓哪一方?
“買定離手,壓多少贏多少?!?
莊家看著牧寒只看不動,不免出言提醒,心中暗嘆:穿得這么好,竟然連點膽魄都沒有。
旁邊人用手肘抵了牧寒一下,眼睛一直盯著賽馬場上,“公子,你壓那個叫寧夕舞的吧!你看那身段,一看就對騎馬深有造詣,反觀那個叫云意晚的,雖比寧夕舞美上幾分,但那柔柔弱弱的樣子,就不像我們北蒼國的人,肯定比不上。”
周圍的人有不服的,“什么叫肯定比不上,你看意晚姑娘,騎在馬上的姿勢,一看就知道她會騎馬,柔弱又如何?騎馬又不是比武,要這么強壯做什么?”
“我看你就是看上她了,才有這么多詭辯之詞?!?
“難道你不是看上人家了?否則其他的人要多健壯就有多健壯,怎么不見你賭她們贏?”
“說得好像你有多么高尚似的,也都是膚淺之徒?!?
……
一番爭吵,差點打了一來,所幸還有理智的人及時制止。
牧寒心中自然有些得意,畢竟人家嘴里仰慕之人都他的夫人,別人可望不可及之人都在他身邊日夜相伴,何其美哉!
看著周圍的人雙眼直瞪瞪地看著賽場的兩個女人,宮云深詢問:“你們看上她倆何處?”
“這還用說嗎?你看兩人都屬女人中的上上品,不過我更喜歡那夕舞姑娘,那嫵媚的模樣可比斂芳閣的姑娘看著更銷魂?!?
“你沒看到那女人束發了嗎?已為人婦,你就只能看一眼,人還是別人的?!?
“看一眼也是好的,要是我能當他的夫君,真是死了也值得了?!?
“可那意晚姑娘一看就知道沒嫁人,若是能娶到她,回家就能看到如此一個美人,我怎么還會去斂芳閣呢?死在她身上都值了。”
斂芳閣是酆城最大的花樓,那是男人的溫柔鄉,亦是北蒼國最大的銷金窟,常常是賓朋滿座,徹夜燈火通明。
那些人提到兩人再聯想到斂芳閣,露出的表情,實屬下流,簡直不堪入目。
牧寒本來在他們臆想寧夕舞時,面上還沒有任何波瀾,好似與他無關,薄情至極。
可當一個男子提到云意晚時,他雙眼一瞇,里面盡是殺意,活脫脫就像一個從地獄而來的使者,隨時就要取人性命。
男子說完,注意到牧寒的表情,實在是攝人,他臉上露出恐懼的神情,顫抖著詢問,“公子,你怎……”
話還沒說完,直接就被牧寒一腳踢了出去,強大的力量直接讓男子飛出數米遠,再重重地摔在地上。
男子摔在草地上時,雖有草為他減輕了些許摩擦,但由于沖擊力太大,他直接吐了一口血出來,鮮紅的血沾染在他的衣服上、嘴邊和臉上,看著有些嚴重。
旁邊人有想替男子出頭,直接被跟著牧寒的兩個人隔離開,無法近牧寒的身半步。
牧寒的目光掃視在周圍每一人的身上,厚薄適宜的嘴里,吐出的話卻讓人只能感受到寒冷,“給我把嘴巴放干凈一點,還有你們的腦子,若做不到,我不介意給你們換一個?!?
他的話很輕,可他面上的表情,沒一個人覺得他在開玩笑,只是敢怒不敢言。
牧寒看了一眼地上躺著的人,面上全是不屑,他手一伸,孟楓立刻了然,從懷中拿出一個鼓鼓的錢袋子遞給他。
牧寒拿著錢袋,隨手扔在寫著“云意晚”三個字的桌上,對著躺在地上的人,“贏的錢,全部是你治病的費用,以后嘴里千萬別提云意晚這個名字,否則,下次就不是摔一跤這么簡單了。”
男子想要理論,可牧寒臉上的表情讓他不敢有下一步,只能弱弱地問一句:“為什么不能提?”
“你嘴里提過的兩個人都是我的夫人,我不喜歡你們肆無忌憚地侮辱她?!?
說完,在眾人震驚的目光中,漸漸遠離,毫不留戀。
剩下的人腦海里就一個念頭:這人也太幸福了,自己確實比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