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祎定睛細看以后,便眉頭緊鎖起來。
“那些是什么人?”有一群穿著黑色衣服的男人,逐漸靠近那里,并且神情頗為不客氣的說了什么。
君祎看到沈少爺那幫人起初還是滿不在乎的,根本不屑于搭理他們,然而很快,他們都微微變了臉色,態度也隨之改變了。
甚至有些害怕和恭敬。
沈少爺不知道在回答什么,不停的搖頭,看起來很焦慮。
不過很快那群人就離開了那里,接著在那酒吧里不知道找什么,他們的身影逐漸消失在人群之中。
君祎很疑惑。
“他們來找人的。”許慎語氣里帶上幾分不易察覺的森然,“只不過看來他們還沒有成功。”
“你告訴這個的原因不會是……”君祎心里猛的一跳,立馬產生了不好的預感。
許慎不會無緣無故和她說這些事情,專門指那些人給她看,肯定是有原因的。
想到這里,君祎才后知后覺反應過來,自己的手還被許慎握在掌心里面。
他的皮膚忽而像是要點燃她的血液般滾燙。
君祎立馬用力抽走了自己的手,裝作沒事人一樣。
“你不如再過去問問他們,那些人剛才是在找誰。”許慎淡淡說了一句。
君祎便帶著狐疑的心思朝沈少爺那邊走過去,他看到君祎再一次出現,很驚訝。
“君祎姐您不是走了么,怎么這會兒又回來了?”沈少爺的語氣里還有了幾絲慌亂意味。
君祎不動聲色:“怎么,看到我又回來很不開心?”
“哪能啊,看到您我當然高興了……”
“好了,我不跟你廢話,說吧,那些人過來找你問了什么?”君祎抱著雙臂,語調也變得嚴肅起來。
即使眼前的男人比她還要高一個頭,這時候的氣勢都被她冷漠的樣子給比下去了。
“沒問什么啊……”
“不想告訴我?我看他們應該還沒走遠,你說我現在就找到他們問問怎么樣?說不定我還能幫幫他們呢,你說是不是?”
被君祎威脅一通,沈少爺立馬繳械投降了。
“君祎姐,您這不是存心為難我嘛,我也不是故意瞞著您,主要是這個事兒吧,實在……”
“跟君徹有關系是吧?你盡管說,我不為難你。”
姓沈的少爺終于吞吞吐吐開了口:“這個事兒其實我也不是太清楚……只是君徹他一回國來就聯系了我們,讓我們別暴露他回來的事情,有人問起來也得說不知道他在哪兒,反正就是得瞞著他回來的事情。”
“發生了什么?”
“我也不知道,君徹沒告訴我,只是讓我們保密而已。”他看起來不像是在撒謊。
君祎又問:“那他們是誰?”
“是……”沈少爺猶豫了一下,終于回答道,“季家的人。”
哪一個季家?
這京城還有幾個季家?
君祎把這兩個字擱在舌尖上反復捻磨,竟然感受到了淺淡的血腥味。
君徹為什么會和季家扯上關系,又為什么要去招惹季家的人?
雖然還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些什么,但君祎已然在心里把那個專門愛闖禍的弟弟罵的狗血淋頭,不管是因為什么,只要惹上了季家,那就不是可以輕松解決的事情!
“行我知道了,謝謝,你們繼續玩吧。”
“君祎姐你……。”沈少爺看起來還有點兒擔心。
君祎擺頭:“放心,沒事兒,我先走了。”
原路返回,路過許慎身邊,看著他高大修長的身影,君祎只說了一句話:“走吧。”
許慎沉默的跟了上去。
離開酒吧,外面熱風一吹,君祎心里面的火都快憋不住了。
“你了解季家么?”她閉了閉眼,藏下心里的種種情緒,用淡定的語氣詢問許慎。
許慎一語中的:“和季家有關系,那些都是季節的人?”
“嗯。”
“季家不好惹。”許慎說。
“我知道。”君祎嘆了口長氣,“這弟弟真是不省心。”
“季家的小兒子,和君徹應該在一個學校念書。”
君祎握緊拳頭:“你是說君徹惹到了他?”
“他只可能和季家小兒子接觸,其他人都在國內,他匆忙回國,只可能是惹到在國外的那位。”
聽了許慎的分析,君祎只感覺自己渾身血液都有些涼了。
她在發呆的時候,身旁的許慎已經用手機不知道給誰發了消息,神色在燈光反射下,更加幽深。
君祎實在惆悵的很,這季家在京中地位遠不是君家能夠比擬的,按理說,季家的人,平日里也是和許家這樣身份地位的人來往。
也不知道君徹怎么會惹上了這種麻煩?
也不曉得事情的嚴重程度到底如何,要只是小輩間的小小矛盾,那過段時間就能解決了,怕的就是萬一那是不可調節的仇恨,就無能為力了。
而且從這么多季家人在找君徹的情況看起來,季家那位小少爺,也沒有打算要放過君徹。
正在胡思亂想的時候,許慎厚重溫熱的手掌忽然覆蓋在君祎的肩膀上。
他臉色平靜的說:“沒什么大事,君徹在學校里揍了季家小少爺一頓,然后搶了他看上的女人而已。”
君祎卻是徹底石化了,好半天才反應過來,臉色極為難看:“你,你說什么?這還是小事兒?”
她現在只想回家去把君徹狠狠打一頓好嗎!
如果說打架是小事兒的話,那自家弟弟都搶別人女朋友了,還是小事兒?
這要放在以前,那絕對是不共戴天的大仇好嗎!
許慎仍舊神情冷冰,并不緊張:“這些問題還可以解決。”
君祎深吸口氣后問:“那季家小少爺怎么說的?要怎么報復?”
“他說,要砍掉君徹揍了他的那只手。”
君祎只覺得眼前一黑,差點沒倒下。
還是許慎眼疾手快的接住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