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祎還想要最后掙扎一下,于是裝作什么都不知道的發(fā)了句話過去:“有嗎,我不記得了,可能就是醫(yī)院的醫(yī)生啊。”
那位同事很激動的回復:“君祎你真的要氣死人!跟那么帥的醫(yī)生在一起居然不記得人家?”
君祎說:“我真的就不記得了啊……。”
“君祎你有看見帥哥的機會竟然就那么錯過了!”
“衣衣你真的是不明白我們這些人有多么饑渴……。”
群里的男同事不滿了:“有多帥?有我們帥嗎?”
“我們難道還不能滿足你們看帥哥的愿望?”
女同事們紛紛開始打擊他們,于是話題就從君祎這里偏向了其他地方。
君祎在心里松了口氣沒那就好,只要別一直討論她就行。
因為當初剛?cè)笊绲臅r候不懂得低調(diào)為上的道理,更何況那時候她還只是個新人就出盡了風頭,在工作里受到了很多教訓,也有同事明里暗里使些小絆子給她,讓那段時間的君祎應付起來實在是苦不堪言。
后來還是珂姐見她的狀態(tài)不好,告訴了她該如何在職場中更好的混下去,并且?guī)椭t度過了那段時間的難關(guān)。
后來君祎也就吃一塹長一智,學聰明了以后,被人欺負的事情再也沒有發(fā)生過。
現(xiàn)在她已經(jīng)可以和所有人很好的相處,不會再有人會對她另類相看,即使是當初那些曾經(jīng)對她頗有微詞的同事,如今也對她不錯。
雖然君祎并不覺得這就是種勝利,但至少她能夠靠著自己的本事在職場里待下去,沒有靠著家人,全部是自己一點點經(jīng)營出來的。
君祎一直很想要獨立的成長,她也從來不希望自己未來是靠著家人前行的,即使父母也說過讓她去家里的公司工作,但君祎大學畢業(yè)的時候想都沒有想就拒絕了,而是自己投了幾十封簡歷以后,找到了實習的工作,并且在畢業(yè)之后靠著出眾的成績和實習時學到的經(jīng)驗進入了現(xiàn)在的報社。
君祎這些年一直都很努力,除了剛開始因為對待事物太單純犯錯之外,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再莽撞。
也是因為當年得到了珂姐的幫助,所以在珂姐現(xiàn)在需要她幫忙的時候,君祎才毫不猶豫的選擇幫她。
又聊了一些有的沒的話題以后,君祎關(guān)上了手機,去瀏覽其他的社交網(wǎng)站。
她抬頭看了一眼許慎,男人還在工作,看起來一時半會完成不了。
君祎不知道許慎面對的那個病人情況到底有多么罕見多么復雜,只知道偶爾見許慎會在網(wǎng)上用英語與人交談,以君祎的英文水平,能夠聽懂大概的對話,但就許慎說的那些內(nèi)容,她完全不知道。
一猜想便知道應該是醫(yī)學上的專業(yè)術(shù)語,君祎聽不懂也是正常的。
大概是許慎說話的聲音太低沉太過磁性,君祎握著手機不知不覺就感到很困了,連手機什么時候從手里滑出來她都不記得,迷迷糊糊就閉上了眼睛,在許慎如醇酒般動聽的嗓音里睡了過去。
許慎找出病因已經(jīng)是半夜兩點,他在聯(lián)系了國外留學時候的教授以后,同對方討論了許久,并且翻出了許多偏門的醫(yī)學書籍,才終于判斷了同學發(fā)給他的病人病情是什么。
將自己的診斷告訴通過郵件發(fā)給同學以后,許慎才起身打算洗漱后睡覺
重生火影之佐助要回家。
臥室里面的燈已經(jīng)關(guān)掉了只剩下一盞臺燈散發(fā)著幽幽光芒,將許慎的身影映照在墻壁上,閃閃爍爍。
許慎起身以后,一眼就看見了床上的君祎。
她抱著被子睡的香甜,大半張臉都藏了進去。
黑色的發(fā)絲圍繞在周圍,襯得君祎皮膚更加白皙,而她微微嘟起的嘴唇格外漂亮,泛著點點光澤,讓許慎離去的腳步頓了一下。
使勁閉了下眼睛,許慎才按下心底的某種沖動,他甚至不敢太過于靠近君祎,不然他害怕自己的自制力在這種時候會根本就不管用。
君祎對他的吸引力太過強大,已經(jīng)逐漸超出了許慎能夠承受的范圍,他需要非常強大的自控能力才能壓下心頭對君祎的渴望。
又沖了一次涼水澡以后,許慎才堪堪壓下火氣,將地上的毯子鋪好,關(guān)上臺燈,睡覺。
睡之前,許慎的眼睛已經(jīng)習慣了黑暗,能夠看到床上起伏的纖細身影,他輕輕說了句:“晚安。”
君祎以前還以為自己在許慎這里睡覺肯定會視線,但事實上她已經(jīng)連著兩個晚上睡得非常好了,中途都不會醒來,一覺到了天明。
當然,君祎醒來的時候,其實是被……。憋醒的。
她睜開眼睛之后第一件事情就是翻身下床往廁所里面沖,也沒有在意許慎這時候到底在哪里。
所以當她沖進廁所……。就那么湊巧的看見了許慎的……。
君祎及時捂住了自己的嘴巴才沒有讓自己叫出聲來,她紅著臉退出去,不滿的抱怨:“許慎你為什么不關(guān)門!”
許慎關(guān)掉水閥,來不及擦干身體就穿著浴袍走出來,靠在浴室門框上說:“我在自己的房間里面洗澡,為什么要關(guān)門?”
好像是這個道理?
君祎差點又被許慎說動了,趕緊堅定一下自己的想法:“但是關(guān)鍵現(xiàn)在我在你的房間里睡覺啊,你得考慮我是個女人,怎么能不關(guān)上門呢!”
許慎似笑非笑的說:“萬一我沒有把你當女人看怎么辦?”
君祎氣勢洶洶的瞪著他:“許慎你夠狠!你這是侮辱我作為一個女人的尊嚴!”
許慎攤開手:“有嗎?”
君祎還想和他理論,但是隨著許慎的動作,他又露出了大片胸膛,君祎腦子一充血,頓時把想說的話全部忘記了。
“算了,好女不跟男斗!你出來,我要用廁所!”君祎擠開許慎,沖了進去,還沒有忘記鎖上浴室的門。
等她從浴室出來的時候,許慎已經(jīng)不在房間里面了。
君祎想起剛才許慎說的話,忍不住掀開自己的衣領(lǐng)往里看了一眼,沒有啊,自己的女性特征還是很明顯的,怎么可能就不是女人呢?
許慎一定是眼瞎了!
君祎非常氣憤,還對著空氣挺了挺胸,她身材這么好!居然被許慎瞧不起了!她一點都不服氣!
至于許慎……。之所以今天早上又沖了一個冷水澡的原因,是當他早起之后,便看到床上的君祎正以一個非常不顧儀態(tài)的姿勢躺在上面靈界之怒。
君祎一只腿押在被子上面,整個人仰躺著沖向天花板,而她的睡衣下擺已經(jīng)隨著她的動作撩到了肚子上面,露出一截細細的腰肢,而睡褲也因為她的動作幾乎整個貼到了大腿根部,白皙筆直的長腿在許慎面前晃悠,讓他的眼神不自覺就加深了。
而許慎還沒有來得及收回目光,君祎又翻了個身,背對著許慎。
這一眼,直接讓許慎決定要去沖涼。
她滑如凝脂的后背露在許慎眼前,性感的腰窩充滿了誘惑力,而視線再往下,腰線延伸出的漂亮風景讓許慎眉頭都皺了起來。
他這個涼水澡足足沖了十分鐘。
偏偏君祎還一點都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讓許慎有氣也發(fā)不出來。
君祎換好衣服以后出去,老爺子卻沒有等君祎起床,已經(jīng)走了。
“醫(yī)院那邊有急事,老爺子說讓你有空和我回大宅去。”許慎解釋了一下。
君祎點點頭,有些遺憾還沒有和老爺子說聲再見,不過反正有空還會見到他。
君祎突然就后悔今天這么早起來了,早知道老爺子都離開了,她就應該再躺回去睡個回籠覺……
看出君祎的想法,許慎阻止了她:“起了就不要再睡了。”
“好吧。”君祎勉為其難的答應,然后想起來昨晚和同事的對話。
“對啦,我有事兒和你說。”
許慎正在熬粥,抽空回她:“說。”
“晚上你做飯就不用做我的這份吧,我晚上應該要出去吃飯,不在這里吃了。”君祎看到許慎給她盛好的牛奶,熟稔的拿起來開始喝,一點都沒有覺得不好意思了。
許慎這才轉(zhuǎn)過身來,臉色有些沉:“和誰一起?”
君祎看他變化的表情,突然生出逗他的心思,故意反問:“是誰,重要嗎?”
許慎皺眉:“為什么不重要。”
“你不會是想要問我,對方的性別吧?”君祎抿了一口牛奶,舔了舔嘴角。
許慎眼神暗下來:“所以呢?”
“嗯,那我就大發(fā)慈悲的告訴你吧,對方是男的。”
許慎的臉色立馬不那么好看了,語氣不悅道:“晚上不準出去。”
“憑什么!”君祎才不管許慎的反對意見,自顧自往客廳走,“你可不能管我,我做什么事情是我的事兒,想要見誰也是我的自由,你要是想管我呢,除非……。”
陡然意識到自己差點說了什么話,君祎立馬抱著牛奶杯住了嘴,眼神驚慌,許慎沒有聽見她說了什么吧?
結(jié)果一轉(zhuǎn)身,許慎已經(jīng)站在了她的面前,冷冷的看著她。
君祎嚇了一跳,心虛的補救:“其實還有女的,是我們同事的聚會。”
沒出息!君祎暗罵自己,不就是被許慎看了一眼就不打自招了,實在是太沒有出息!
“同事聚會?”
面對許慎的眼神凝視,君祎乖乖的點頭:“嗯,同事說我好久沒有跟他們聚過了,因為最近都呆在醫(yī)院里面,所以讓我出去吃飯可能會回來的遲一些全職復制。”
許慎抬起手,君祎下意識的就躲開了。
“那個……。”
“去吧,注意安全。”許慎沒再反對,而是答應了。
但君祎卻有了一種莫名其妙的感覺,好像她做錯了什么事情一樣,明明她什么都沒有做……。
Wωω ⊕t t k a n ⊕co 許慎要繼續(xù)修改他的論文,君祎也正好繼續(xù)寫她的稿子,所以白天里面兩個人都沒有怎么說話,只是各自做著各自的事情。
但這種安逸的氛圍卻讓君祎沒由來覺得安心,而且挺喜歡這樣的感覺。
雖然也沒有做什么特別的事情,但是君祎的工作卻完成的很順利。
下午的時候,君祎望了一眼外面依舊金燦燦的太陽,有些惆悵的嘆了口氣。
這樣的天氣出門,實在是有些難受,但是她既然都已經(jīng)答應了同事要參加今晚的聚會,不可能臨時再放他們鴿子,那樣的事情總是有些不禮貌的。
而且她也找不到任何拒絕的理由,只能夠硬著頭皮準備出門。
許慎卻開了口:“我送你。”
“不用,我自己去就行,不然到時候還要麻煩你回來……。”君祎有些驚訝許慎的提議,沒想到他竟然會主動提出來送自己出門,驚訝之余心里也有些小小的感動。
許慎比她想象中的要體貼很多,而且他總是不聲不吭的就做了很多事情,從來不會自己的好掛在嘴邊,但做的所有事情都會讓君祎感到安心。
只要呆在許慎身邊,其實是可以很輕松的,因為無論遇到什么事情,有了他的存在,都不用擔心。
“這個時間這里不好打車,我送你過去,剛好我要去醫(yī)院一趟,順路。”
許慎都這樣說了,君祎也不好再拒絕,也就答應下來。
坐上車以后,君祎將自己要去的地方告訴了許慎。
“聚會到幾點?”他開著車,像是隨口問了一句。
君祎想了想說:“不知道,可能會遲一些吧,我那些同事都挺喜歡玩兒的,不過我會在十二點之前回去,明天還要上班。”
她怕的是回去遲了,許慎已經(jīng)睡覺,那樣會打擾到許慎的休息。
君祎在下午已經(jīng)將自己的東西又搬回了房間里,但是并沒有全部搬完,因為許慎說,指不定哪天許家的其他人又會過來,這樣搬來搬去的很麻煩,不如把一些她不常用的東西直接放在許慎的房間里,到時候工作量也會少一些。
君祎思考一番之后覺得許慎說的挺有道理,于是只將自己經(jīng)常會用到的物品拿了回去,連一些不會經(jīng)常穿的衣服也留在許慎的衣柜里面。
但既然老爺子沒有住在這里了,她也就可以回到自己的房間去睡。
在君祎下車之前,許慎又叮囑了一句:“注意安全。”
“知道,就是聚個會而已,沒什么。”君祎沒有放在心上,擺擺手就下車了。
許慎的車子一直到君祎走進餐廳才離開路邊。
本來有同事只是邀約了吃宵夜,但有人說干脆連帶著晚飯一起解決好了,所以就訂了家自助海鮮餐廳HP之魔杖小姐。
君祎找到他們,人已經(jīng)來的七七八八了,十幾個人圍著一張大圓桌坐著,看起來就很熱鬧。
君祎坐下以后,所有人都開始八卦起她的近況。
君祎簡單回答,告訴他們并沒有什么特殊的事情發(fā)生。
昨晚在群里邀約的是辦公室里坐在君祎旁邊的女孩子,叫做周蓉蓉,比君祎小幾歲,剛來報社沒有多久,但已經(jīng)和周圍人打成一片,性格很開朗。
周蓉蓉剛好也就坐在君祎旁邊,她好奇的問道:“君祎,你呆的醫(yī)院真的沒有很帥的醫(yī)生嗎?我以前在網(wǎng)上看到說A院的醫(yī)生顏值都超級高呀,以前還有人拍過那里醫(yī)生的照片,不過都戴著口罩看不到具體長什么模樣,不過只是半張臉也超級帥好嗎!”
提到這個話題,報社里本來就大部分是女孩子,都很興奮的問起君祎來。
包括昨天那個說自己輸液碰見了君祎和某位帥氣男醫(yī)生呆在一起的同事也問了起來:“君祎你快說那個醫(yī)生到底是誰,昨天他們太吵了我都有來得及問。”
今天請客的人叫做宮正,是報社里資歷很老的采編記者,也是最為壯碩的男性,他也湊了過來跟著一對女孩子一起問君祎:“我們的報社之花難道在醫(yī)院里碰見了自己的真命天子?”
君祎被他們說的有些害羞:“沒有的事兒,我也不知道你們說的是誰,可能就是我需要采訪的醫(yī)生而已,你們別那么激動。”
“那你臉紅什么?”周蓉蓉驚訝的發(fā)現(xiàn)君祎紅著臉,像是發(fā)現(xiàn)了新大陸。
君祎做了個靜止手勢:“真的沒有!我保證什么都沒有!”
報社里很多人都在近期陸續(xù)脫單了,更別說已經(jīng)結(jié)婚的那些,君祎算是為數(shù)不多從進報社以來到現(xiàn)在,一次戀愛都沒有談過的人。
所以大家其實都很關(guān)注君祎的感情狀況。
君祎其實不想讓大家知道自己的私生活是什么樣子的,但面對他們的熱情實在招架不住,只能夠撒了個謊:“我保證什么都沒有發(fā)生,我如果談戀愛了,一定第一時間告訴你們,好吧?”
這樣子才算堵住了一群人的八卦之心,君祎實在有些累。
為什么這么多年沒有談戀愛,君祎也不知道,她好像只是單純的想要自己呆著,并沒有任何期盼戀愛的想法。
有人會覺得君祎那種想法很奇怪,但對于君祎來說,一切都是自然而然的,她不想要談戀愛,并沒有任何特殊的原因,只不過在很多人看來,人是群居動物,身邊也一定要有人陪伴算是正常的。
君祎有時候想想都覺得疑惑,她自己一個人生活的很好,為什么一定就要讓生活里多出另外一個人的存在?
“那衣衣你說說,A院的醫(yī)生質(zhì)量怎么樣,到底有沒有帥哥,是不是像網(wǎng)上說的那樣。顏值特別高?”
君祎這回算是老實的回答:“還行吧,還是有一些,長得還不錯的。”
這個“還不錯”三個字,實則含義頗深,要許慎凌利安那樣都只能算長得“還不錯”,那這個世界上也就沒有好看的男人了。
“真的嗎真的嗎,有沒有照片什么的?是不是單身?”
“求介紹!”
為數(shù)不多的單身女性都激動了起來,她們不會放過任何認識優(yōu)質(zhì)男性的機會仙欲逍遙。
“不是單身……。”君祎在心里安慰自己,這可不算是撒謊,許慎本來就不是單身,他在法律上已經(jīng)是有家室的人了。
大家這才失望了,轉(zhuǎn)而談起其他話題。
大概是新聞工作者的緣故,他們的思維都非常跳躍,敏感度也很高,所以談論起任何話題都總是非常熱鬧的。
君祎剛開始還有些不太想說話,可能是最近沒有見到他們造成的陌生感,不過很快就消除了不適,君祎便開始主動聊起來最近的一些見聞。
這時候的君祎回到了自己最適合的環(huán)境里面,很快找到了那個最常見的她。
等到吃飽喝足,請客的宮正又帶著大家去往下一攤,找了家KTV唱歌。
君祎看大家都興致勃勃,不想掃興,所以并沒有拒絕。
她其實很習慣這樣的玩樂方式,雖然不是她最喜歡的,但是可以接受的非常自然,也讓人看不出來她其實沒那么喜歡。
周蓉蓉幫君祎點了幾首氣氛非常炸裂的歌曲,讓她來炒熱氣氛。
等大家玩的嗨起來,君祎清了清嗓子,打算去趟洗手間。
喝了點兒酒的原因,君祎回來的時候看著都一樣的包廂門,實在是想不起來同事們應該在哪一個包廂里了。
指了指幾個門,君祎像是抓鬮一樣的隨便選擇了一個,打算進去碰碰運氣。
而等她推門進去以后,看見里面陌生面孔的群魔亂舞,就知道自己走錯了。
君祎趕緊退出來,又推門進了一間包廂,不過這次還是走錯了。
但這里面的氛圍和其他不同,氣氛安靜的根本不像是有人在玩樂,反而非常嚴肅。
“季少,你到底想玩什么?不然換個地方,我讓人給你找點漂亮的妞兒?”
響起來的另一道聲音有些耳熟,讓君祎動作遲鈍了一下。
“玩兒個屁,你不知道我哥最近管我管的正嚴啊,還把我約出來?算了我先走了,等過了這段時間再說吧。”將翹在茶幾上的長腿放下,季云擇一站起身,就看見了站在門口的君祎。
他眼睛一亮,在君祎還沒來得及退出去的時候,已經(jīng)沖到了君祎面前。
“君祎你怎么會在這兒?不會是知道我在這兒,特意來找我的吧?季云擇一手撐在君祎身后的墻上,故作瀟灑的看著她。
君祎晃了晃腦袋,板起臉說:”不好意思我走錯了,其實我不是來找你的,我約了朋友在旁邊……。“”你有朋友在?不如把我?guī)ネ嬉幌拢课艺顭o聊的很。“
那邊約季云擇出來的人翻了個白眼,季少爺您可是剛剛說要走了的,轉(zhuǎn)頭就要去人家包廂里玩,這個重色輕友也太嚴重了一些吧?
季云擇才不管約自己的那些人是怎么想的,今天是不打算放君祎走了。
既然能夠這么湊巧的碰見,他當然得好好把握住機會,好好跟人相處一番。
至于之后的事情……季云擇笑的別有意味。
但君祎并沒有如季云擇想的那般,她根本沒有給他面子,毫不猶豫的就拒絕了:”不好意思季少爺,我和我同事并沒有邀請新客人的打算,您慢慢玩,祝您玩兒的開心愉快(西門吹雪vs李尋歡)雪歡。“
季云擇臉色黑了:”我去玩一下怎么了?有多少女人想請我去她那里玩,你知道嗎?“”有多少女人?不如季少說出來讓我聽聽?十個?一百個?一千個?“君祎唇邊的笑容變冷,”不過很抱歉,季少爺,就算想要邀請您去玩兒的女人有一萬個,里面也不會有我。“
君祎的伶牙俐齒讓季云擇差點恨得牙癢癢,但又說不出什么反駁的話來。”看來你個許慎呆在一起,說話的功夫倒是學會了不少。“季云擇的目光有些狠厲。
君祎不動聲色:”季少爺,既然我都嫁給許慎了,當然要從他那里學到很多優(yōu)良的品質(zhì),難道季少爺忘記了嗎?“
季云擇:”君祎,你……。不要這么不給面子!“”季少爺,我已經(jīng)很給你面子了,如果換成其他想要跟我搭訕的人,我已經(jīng)一巴掌揮到他臉上了呢。“君祎說完,語氣更加冷冽了一些,”麻煩您讓一下,我要走了。“
季云擇維持著原先的動作,君祎便直接伸出胳膊撞開了他,往自己的包廂走過去。
被季云擇刺激了一下,君祎總算是想起來自己在哪一個包廂了,她覺得自己實在倒霉透了才會在這里看見他。
君祎從一開始就很討厭季云擇這個人,那種厭惡情緒到現(xiàn)在反而加深了。
如果季云擇沒有那么強大的背景,君祎根本都不可能站在這里跟他浪費口舌。
她也是因為擔心季云擇這個人還會做出什么危險的事情來,季云擇在君祎眼里,簡直像是一條瘋狗,沒有目的的咬人,而且是逮著誰咬誰。
季云擇要是知道自己在君祎心里是這樣的形象,大概人都會氣炸了……。
走回自己的包廂,大家看到她回來,半開玩笑道:”衣衣你是遇見帥哥了嗎,這么半天才進來?“”要么就是有人看上君祎了搭訕呢。“
君祎無奈的坐下,倒是碰見了有人搭訕,只不過那個人除了那張臉以外一無是處罷了。
就連季云擇的那張臉都讓君祎現(xiàn)在看著就厭煩。
周蓉把話筒遞給君祎:”來來來,這首歌咱倆一塊兒唱吧。“
君祎看了一眼,答應下來,不過還沒唱,門就被敲響了。
KTV的經(jīng)理帶著一眾服務生走進來,手里還端著許多果盤飲料。
經(jīng)理進來就說:”今天真是怠慢大家了,不好意思,這些東西都是季少特意吩咐送上來的,大家今天盡管玩兒,季少已經(jīng)簽過賬單。“”什么玩意兒?“”季少是誰?“”我們不認識啊,經(jīng)理你搞錯了吧?“
經(jīng)理陪著笑說:”沒有搞錯,怎么會搞錯呢,季少說的就是這里,君祎小姐在這兒吧,君祎小姐在這兒就是對的。
于是,所有人都齊刷刷將目光放在了君祎身上。
君祎則是沉下了臉,連敷衍的笑容都沒有了。
“經(jīng)理,這些東西你都拿出去,告訴季云擇,我不需要龍族契約神。”
經(jīng)理有些為難:“君祎小姐,季少已經(jīng)吩咐過了,您這樣,我們不好交代啊……。”
“君祎,那個是你的朋友啊?”
“衣衣,難道是你的追求者?”
“哎呀衣衣不想要就退了嘛,管他什么少的。”周蓉蓉及時站了出來,很有眼力見的發(fā)現(xiàn)君祎心情不好。
君祎笑了笑,語氣平靜但帶著堅持:“經(jīng)理,不拿出去的話,這些東西我都會扔掉,你去告訴季云擇,他再做這樣的事情,應該知道后果是什么。”
經(jīng)理雖然還是想要讓君祎把東西留下來,但看著君祎一點都不打算讓步的表情,只能揮一揮手,讓服務員又都把東西帶走了。
君祎充滿歉意的對大家說:“不好意思,因為我的緣故打斷你們了,要不今天我來請客吧。”
宮正站出來爽朗一笑:“這有什么,說好的我請客就我請客。不過那個什么季少的,沒事兒吧?”
君祎搖頭:“沒事兒,就是個……。有些狂妄自大的富二代而已。”
君祎這么說,大家頓時就明白了過來。
肯定又是那種富二代看上了人家就開始狂追不舍的套路,但君祎并不買賬。
報社里面的人多多少少都知道君祎的家庭條件還不錯,所以想她也不會在意那些東西,大家很快就將這個事兒揭過去了,不再去討論。
只是君祎沒想到,季云擇竟然還有臉出現(xiàn)。
在經(jīng)理離開一會兒之后,換成了季云擇親自出現(xiàn)在門口。
他看似平靜的說:“君祎,你就不能接受一點我的好意?”
周圍的人看到季云擇,在一瞬間里都被他的外表給迷惑了。
至少季云擇的外表和打扮都是人模人樣的,不會讓人覺得他是個難纏的人。
君祎動了怒:“季云擇,你到底想怎么樣?”
季云擇笑了起來:“我不想怎么樣啊,我說了我今天只不過是很無聊,想要找個人陪我聊聊天兒而已。”
同事不清楚具體情況,也都不方便開口,只能讓君祎獨自和季云擇交涉。
君祎煩躁的說:“季云擇,我和你不是朋友,你不要再出現(xiàn)在我面前了。”
季云擇不依不撓:“我為什么不能做你朋友?”
君祎還要怎么跟季云擇解釋?更何況她根本不明白季云擇的目的是什么,到現(xiàn)在為止她根本就沒有相信季云擇真的是想要來和她做朋友,做朋友是這樣的嗎?根本不考慮對方的意見只顧自己?
像季云擇這么自私狂妄的人,君祎完全沒有耐心和他來往,因為他需要的是所有人都讓著他捧著他,以他為中心。
季云擇需要的不是朋友,只是跟班而已。
即便只跟季云擇見過幾次,君祎也已經(jīng)能夠看透他這個人的性格了。
而經(jīng)過季云擇這么一鬧,今晚肯定是只能夠就到此為止,大家也都沒了心思再繼續(xù)玩下去。
周蓉蓉試探著問君祎:“衣衣我們有什么可以幫你的地方嗎?”
君祎搖頭:“不用,我出去和他說,你們繼續(xù)玩吧乘風深情款款來。”
“算了,今天也不早了,明天還要上班呢,就散了吧。”有人站出來提議。
于是一陣附和聲之下,大家就決定散伙。
想到都是因為季云擇的原因?qū)е麓蠹液煤玫木蹠袛嗔耍t心里的煩躁又加強了一些,但還是憋著火先向大家道歉:“抱歉,下次咱們再聚吧,我請客。”
眾人并沒有太過在意,而是關(guān)注著季云擇和君祎的狀況,不知道是否給上前幫忙。
“那這樣,你們就先走了吧,不用管我,沒事兒。”君祎想等他們走了以后,好好跟季云擇理論一下。
于是眾人陸陸續(xù)續(xù)往外走,君祎對季云擇說:“要說什么出去說。”
她還沒單純到留著季云擇和她在這個封閉的包廂里面。
君祎攤著手,一臉無奈的看著季云擇:“季少爺,你到底想做什么,一次性說清楚好不好?”
季云擇臉上掛著奇異的笑容:“我說過啊,我只是想要和你做朋友而已。”
君祎握緊了拳頭:“你這話太敷衍了,你覺得我會相信嗎季少爺?”
“不相信就算了,但是我說的是真的,我是真的想要和你做朋友,至于追求你,以后再說。”
君祎嗤笑一聲:“上一次許慎在的時候你怎么不敢當著他的面說清楚?現(xiàn)在他不在你才敢說這種話,季少爺你不覺得你很沒有膽量嗎?”
被君祎的話刺激到,季云擇臉色不好看了:“君祎,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根本就不喜歡許慎,你和他結(jié)婚,只是為了你們家里的生意吧。”
君祎差點就沒有忍住臉色的表情,泄露出心里的想法。
她盡量讓自己看起來淡定一些:“季少爺,你說的那些只是一部分而已,我和許慎結(jié)婚當然要因為我們有感情,不然的話,你覺得我會愿意嫁給他?”
“你們結(jié)婚是真的?我不相信。”季云擇胸有成竹的樣子。
“我們的結(jié)婚證都是真的,結(jié)婚怎么可能是假的,再說,和你有什么關(guān)系?”
君祎猜測季云擇已經(jīng)暗中調(diào)查股她了,不過季云擇頂多會知道她和許慎結(jié)婚的一部分原因,只要她咬定不松口,季云擇是不會知道真相的。
君祎不明白自己要隱瞞真相的原因,她好像是感覺到季云擇來者不善,又好像是不愿意被季云擇嘲諷和許慎的感情只是一場交易。
個中原因很復雜,君祎看不清楚。
她如今正處在一團濃厚的霧里面,周圍一切都是模糊不清的。
“如果你們是假結(jié)婚,那我就可以來追你了,不過看樣子我們需要從朋友先做起。”季云擇一臉的過度自信。
君祎搖頭:“你哪里來的信心我會和你做朋友,然后接受你的追求?季少爺,不好意思真是讓你空歡喜了一場,雖然我和許慎結(jié)婚的原因有一部分家庭原因,但是更多的原因在于我們兩個人的個人情感,如果不是互相喜歡的,你覺得依照我的性子和許慎的性子,會同意結(jié)婚嗎?”
季云擇還是不信:“誰知道呢,萬一你們就是聽從家里的安排結(jié)婚。”
“聽不聽從又怎么樣,總之,我是不會喜歡你的,也不會接受你的追求炎逆諸天。”君祎冷著臉說,“我就直說了吧,如果讓我再次選擇結(jié)婚對象,那也只會選擇許慎,我喜歡他所以才會和他結(jié)婚。”
季云擇一把抓住君祎的肩膀:“你還是在騙我對不對,我記得你和他結(jié)婚大概是我對你弟弟下手的那段時間,難道你是為了救你弟弟才答應和許慎結(jié)婚的?”
君祎還在驚愕季云擇竟然猜到了真相,季云擇放在她肩膀上的手被另外一只修長手指扣住手腕,往上一折,季云擇就發(fā)出了慘叫聲。
下一秒,季云擇已經(jīng)被那只手抓著領(lǐng)子扔了出去。
許慎的聲音出現(xiàn)在君祎耳邊:“季云擇,我看你是把我的話當耳旁風了。”
季云擇躺在地上的姿勢十分狼狽,摔在地上以后一時半會兒都爬不起來。
他眼里露出了一絲驚恐,慌亂道:“許大哥,你不要誤會……。”
許慎手臂伸出將君祎攬在自己懷里,目光里充滿寒意。
在將君祎送到吃飯的地方之后,許慎確實去了一趟醫(yī)院,但在那里不過呆了半個小時就離開了。
他也突然不想要回家,改變行程以后,開車來到了君祎吃飯的餐廳外面。
直到君祎和同事吃完飯出來,許慎的車子就停在街對面,君祎在身旁人的擁簇之下,臉上掛著燦爛笑容,和他們聊著天,也并沒有注意到許慎的出現(xiàn)。
許慎默默的看著他們一干人等上車離開,便悄無聲息的開車跟了上去。
他準備等君祎聚會結(jié)束以后,能夠第一時間接到她。
但在KTV門口的停車位上等了很久,最后他只看到了君祎的同事從里面走出,并且每個人臉上還帶著某種猶豫及擔心神色。
許慎立即下車走過去詢問,他記得從餐廳出來時候一直站在君祎身邊的女生是什么模樣,便直接去問她:“君祎呢?”
周蓉蓉還在擔心要不要回去找君祎,雖然君祎讓他們先走不用擔心,可是留君祎一個人在那里,周蓉蓉還是很不放心。
于是許慎就出現(xiàn)在了她的面前。
男人身形頎長挺拔,目光鋒利深邃,散發(fā)著沉穩(wěn)氣勢。
“你是……。”周蓉蓉呆愣的看著那張俊美清雋的臉,說話都磕磕絆絆起來。
“你好,我是君祎的先生,請問君祎在哪里?”許慎耐著性子,但低沉的聲線已經(jīng)暴露他此刻的心情緊張。
那么多人都出來了,偏偏只有君祎沒有出現(xiàn),許慎不可能不去擔心君祎的狀況。
周蓉蓉被許慎的話震驚到,只知道呆呆的用手指了指KTV里面:“君祎還在里面,她被一個很奇怪的人纏住了,但是她不讓我們幫忙……。”
周蓉蓉想要解釋到底發(fā)生了什么,可是她并不清楚那個人是誰,只能說的模棱兩可。
而這些對于許慎來說已經(jīng)足夠了,他皺著眉頭留下一句:“謝謝。”便加快腳步往里面走去。
直到許慎高大挺拔的背影消失在周蓉蓉的視線里面,周蓉蓉才拉著身旁的同事尖叫道:“你看到?jīng)]有看到?jīng)]有!天吶這個男人好帥!他剛才說什么我有沒有聽錯?他說他是,是君祎的先生!那不就是老公的意思!我的媽呀我現(xiàn)在整個人都有些不好了需要搶救……。”
周圍的同事當然都看到了許慎的出現(xiàn),也都被許慎露面時所展現(xiàn)出的強大氣場給震懾,一時間都沉默下來,不知道該說什么好萌寵變夫君。
對于他們而言,君祎突然就從單身的狀況變成已經(jīng)有另一半了,這實在是讓人難以置信。
許慎很輕易的就找到了君祎,而看到她的時候,季云擇正在口出狂言。
許慎目光一沉,臉色鐵青的將人直接扔了出去。
他的人都敢一而再再而三的碰。許慎覺得這回確實是要幫季家教導一下他們的后輩了。
季云擇怎么都沒想到今天會被許慎抓個正著,他就是看見許慎沒有在這里,才敢那般放肆,許慎在場的話,季云擇根本不敢有任何造次,他雖然看起來混不吝的,但被自家大哥教訓多次以后已經(jīng)清楚不能夠去招惹許慎了,更何況那天在醫(yī)院里他已經(jīng)被許慎警告過。
今天他完全是在找死,而且今天很有可能沒人能來救他。
季云擇試圖為自家辯解:“許大哥,我今晚喝多了,你不要誤會,我其實沒有想冒犯君祎……。”
許慎冷著臉質(zhì)問:“你覺得是我傻還是你傻?”
“許大哥,我……。”季云擇的手腕上正不停傳來鉆心疼痛,他費了很大力氣才堪堪站起來,只是垂著一只手,看起來狼狽又可憐。
然而在這里的人,并不會同情他。
君祎在許慎剛出現(xiàn)時也感到了詫異,但這時候也沒有繼續(xù)糾結(jié)他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的問題,對季云擇說:“你不要再出現(xiàn)在我面前了。不管你是因為什么目的,希望你能尊重我。”
君祎沒有將話說的太死,她顧慮的東西很多,所以只是想要先離開這里。
但許慎顯然不打算就此放過季云擇,他想到君祎被季云擇威脅的畫面,心里便涌起了一股殺人的沖動,滿目都是可怕的戾氣。
“我現(xiàn)在打電話讓季云深過來,你先想好理由怎么向你大哥解釋今天的事情。”許慎唇邊泛起一抹森冷的笑容,“不過在那之前,我會替他先教導你。”
季云擇靠在墻上,眼神里浮現(xiàn)出恐懼:“許慎你不能那樣對我!就算我做錯了事情也輪不到你來管我!”
他不知道許慎要做什么,但光是許慎周身的壓力已經(jīng)讓他冷汗直冒。
許慎冷笑著搖頭:“季家怎么出了你這么天真的人。”
今天季云擇對君祎做的事情,如果許慎想要借此大發(fā)脾氣,就算他把季云擇打到癱瘓在床上,季家都不敢說一句不是。
今天的事兒說嚴重點是什么,那是成心欺辱許慎的妻子,那就是打許家的臉!
這種事情,只要傳出去,季家的名聲都會被季云擇給毀了。
許慎今天教訓季云擇,反而是給季家面子,讓季家還能夠有將事情挽回的余地,如果許慎沒有借此教訓季云擇一頓,又如何讓所有人知道,他許慎不是好招惹的?
總之,季云擇今天這一頓訓,是必須得挨了。
如果季云擇稍微冷靜一點就應該知道許慎這樣做,其實已經(jīng)是最緩和的舉動,已經(jīng)是給季家、給季云深面子,但可惜,季云擇此刻陷入了某種高傲自滿的偏執(zhí)里面,以為自己是季家人,就不應該被許慎教訓,他已經(jīng)完全失去了應該擁有的理智。
再加上他企圖讓君祎說出來的話,并沒有成功,他今晚什么都沒有做成,反而給自己染了一身腥,季云擇簡直覺得自己倒了大霉瘋婦!
“許慎你如果敢動我,我一定會跟你死磕到底!我愿意道歉,也能讓大哥教訓我,但是怎么都不可能輪到你來做這樣的事情!”
季云擇叫囂著,卻也激怒了許慎。
“那好,我等著你來找我報仇。”許慎說著,撥了電話出去,那邊人接起來之后,也不管對方怎么想,只說:“你弟弟在我手里面,我先替你管教一下他。”
掛了電話,許慎摸摸君祎的頭發(fā):“你不要進來,事情交給我來解決。”
他的眼神如古井般深邃,看不到盡頭,讓君祎說不出心里的感受。
既然許慎要解決,那就解決吧。
君祎才沒有打算幫季云擇求情,反正她對這男人早就好感全無,季云擇就是被打廢了,她都會覺得他是活該。
退后一步,君祎聳肩笑了笑:“那你小心點,別傷到自己。”
許慎眼角勾起,點頭道:“好。”
季云擇眼神中已經(jīng)布滿了害怕和恐懼:“許慎!你……。你要做什么!”
許慎長身玉立的站在那里,和季云擇的畏懼形成強烈對比。
季云擇自認也是打架好手,在國外讀書的時候沒少跟人斗毆,但在被許慎折斷手腕的時候,毫無還手之力。
至于這會兒,他心里產(chǎn)生了無法控制的顫栗,有種危險的氣息籠罩著他,讓他呼吸都快停滯了。
“我不打算做什么。”許慎在盯著季云擇看了一會兒之后,突然將雙手放在了口袋里面,嘴角掛著冷漠心悸的笑,“我突然覺得,與其我自己動手,不如看著別人來教訓你好了。”
季云擇瞳孔放大:“你是什么意思!”
“你大哥應該快來了,我聽見他在電話里說,會帶上鞭子,不如把你留給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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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慎此刻的笑容在季云擇看來,根本就是魔鬼。
“鞭子,什么鞭子?”君祎好奇的問。
“云深教訓他這個弟弟時候,最慣用的武器。”許慎語調(diào)忽而變得輕柔,好似在講訴一件美好的事情,卻讓季云擇渾身寒毛都豎了起來,身子都在微微顫抖。
季云擇活到現(xiàn)在,最怕的人不是父母,只有這個大哥季云深。
因為季云深才不會管他是不是家里的小兒子,是不是被父母寵溺,只要季云擇犯了錯,季云深從來都不會吝嗇對他的教訓,而且每一次都讓季云擇眾生難忘。
因為君徹的事情,季云擇差點就被教訓,他抱著季云深的大腿求了半天情,季云深才算放過他。
但是這一次,季云擇知道自己逃不過去了。
他簡直恨許慎恨的牙癢癢,可是什么都不能做,他今天要是敢逃跑,以后只會被折磨的更慘。
季云深在教訓他上面,根本就是個惡魔!
不過現(xiàn)在在季云擇的眼里,許慎也變成了個惡魔……。
“那樣正好,省得你費力氣。”君祎很滿意許慎的做法,不用自己動手多好,省時省力。
許慎也不去搭理季云擇此刻是如何的心情忐忑,更何況季云擇還被廢了一只手,痛的他知覺都有些麻木了[綜]真心不銷魂。
“剛才沒來得及問你,你怎么會在這兒?”君祎終于想起來問。
“接你回家,你的同事告訴我,你還在這里,被人纏上了。”說著,許慎的目光又寒冷了一些。
“同事?”君祎立即想到了在她之前出去的同事們,這樣子看起來,許慎已經(jīng)見過他們了?
那……君祎陡然意識到自己和許慎的關(guān)系大概已經(jīng)暴露。
無聲嘆口氣,君祎無奈的想,知道就知道了吧。
但她仍然有一個問題:“那你是怎么知道我在這兒的?”
許慎總不能這么巧的猜到她在這里吧,君祎想到的可能性只有……。
但君祎還沒等到許慎回答,走廊里響起了急促腳步聲,不到十分鐘的時間,季云深就趕到了這里。
許慎臉上的柔和神色隨之消失,他轉(zhuǎn)過身,面如寒鐵的看著季云深:“你的弟弟還是交給你來管教,不過我不介意當個觀眾。”
季云深踏著疾步走來,希臘雕塑般的深邃五官上滿是凝重色彩,手腕上搭著一件黑色西裝外套,襯衫上還系著領(lǐng)帶,像是直接從會議現(xiàn)場匆匆趕來。
向許慎點頭示意,季云深語氣不悅的盯著那邊靠墻而站的弟弟:“到底發(fā)生什么了?季云擇你又給我闖了什么禍?”
季云擇神色復雜,垂著手腕,沒有立即開口。
“說話!”
“我……哥你要聽我解釋!我真的沒有想要對君祎怎么樣……。”
季云深冷著臉呵斥:“我什么時候教你說過這種廢話?有就是有,沒有就是沒有!”
“我……。我做錯了。”在季云深這個大哥面子,季云擇乖順的跟平時的他判若兩人,絲毫不敢造次。
吐出一口氣,季云深看向許慎和君祎,語氣誠懇:“沒有管教好云擇是我的錯,我代他向你和君祎賠罪,這事兒該怎么處理就怎么處理,我不會因為他是我弟弟就心軟。”
說到心軟兩個字,季云深的語氣加重,讓還處于驚魂狀態(tài)里的季云擇又打了個寒顫。
他今天被許慎碰上就注定了未來一段時間里都會非常的倒霉……
“好。”許慎抬了抬下巴,眼神里有著對季云擇的漠視,轉(zhuǎn)而對季云深道:“我相信你。”
說完,許慎摸了摸君祎的臉:“我先送你到車上去,在那里等我一會兒。”
君祎看一眼季云深,男人對他充滿歉意的點了點頭。
微微笑一下,君祎沒有拒絕,轉(zhuǎn)身往外走。
她知道今天有了季云深出面,季云擇的下場會非常慘。
“你快點兒出來,我累了,想回去睡覺。”坐到車子上,君祎隔著窗戶對許慎囑咐。
許慎又抬手揉一下君祎的頭發(fā),這次她并沒有躲開。
“放心,很快。”
這時候才有時間拿手機看看,君祎發(fā)現(xiàn)原來周蓉蓉已經(jīng)發(fā)了短信給她煉金之凰。
“既然衣衣你的先生來了,我們就放心回家咯!那么大的一個大帥哥,你太有福啦!”
果然,君祎就知道許慎會和同事們碰面。
但這種事情既然被發(fā)現(xiàn)了那就順其自然,君祎沒有準備告訴所有人,但也沒有想過要打死不承認,沒有什么好隱瞞的。
只是今天又在最恰好的時間里面來到她身邊的許慎,讓君祎本就不平靜的內(nèi)心徹底崩塌了。
她費心武裝起來的銅墻鐵壁被許慎的化骨綿掌一點點融化,悄然間,那堵墻壁已經(jīng)失去了作用,再也不能幫君祎抵御來自許慎的侵襲。
許慎返回KTV,這里的經(jīng)理認識季云擇,畢竟季云擇是被另外一些家庭條件優(yōu)渥的富二代帶來消費的,這樣的人在這里一晚消費能夠相當于一個星期的營業(yè)額,所以經(jīng)理都是將他們當成上帝來供著。
而從許慎出現(xiàn)之后,經(jīng)理便偷摸躲了起來,因為在他眼里已經(jīng)是大財神的季云擇在許慎面前實在太沒有存在感,許慎周身的低氣壓讓人絲毫不敢接近。
所以他們在走廊里面站了那么久,也沒有任何人上前阻止。
這樣的事情在這種地方也經(jīng)常會發(fā)生,只要沒有打起來砸了他們的東西,一般都不會有保安來制止。
季云深在許慎將君祎送出去的時間段里,已經(jīng)讓季云擇差點嚇的跪在了地上,他從沒有見過自家大哥發(fā)這么大的火,像是要把他吃掉一樣可怕。
隨便找了間空的包廂,季云深坐在沙發(fā)上,季云擇只敢乖乖站著,大氣都不敢喘。
他試圖為自家狡辯:“大哥,你相信我,我真的沒做什么……。”
“沒做什么,許慎會想要替我來教訓你?要是他真的動手了,你現(xiàn)在還能做站著在跟我說話?”季云深看著這個不成器還專門闖禍的弟弟,估計這個時候的心情和前段時間的君祎十分相像……
“那我真的沒想到會碰見許慎啊,我開始也只看見了君祎一個人在這兒所以我才……。”
“所以你才?許慎不在你就敢做什么?我到底警告過你多少次?當我的話都是耳邊風和廢話?”季云深捏了捏鼻梁,又嘆了口氣,“把事情經(jīng)過全部告訴我,最好不要有任何隱瞞。”
季云擇這次沒有膽子繼續(xù)隱瞞,把所有事情都說了出來。
季云深黑著臉聽,聽到最后,那張臉徹底垮了下來,直接抄起手邊的煙灰缸就砸了過去。
煙灰缸從季云擇額邊擦過,砸在大理石地面上,四分五裂。
季云擇嚇的肩膀都縮了起來。
季云深也坐不住了,站起來兇狠道:“你真是活的不耐煩了我跟你說!這次我看你要怎么收場!”
“我……。”
“你不要說話,我現(xiàn)在不想聽到你的聲音,恨不得不管你了,讓許慎好好收拾你一頓。”季云擇抱著手臂,臉上滿是怒氣。
就這么等到許慎進來。
“云深。”許慎倒是心情不錯的樣子,走過季云擇身邊,輕飄飄的看一眼他。
“我也不說廢話了,規(guī)矩不能破壞,鞭子我?guī)砹耍阌H自動手還是我來教訓,由你決定。”季云深的身形還要比許慎高大健碩一些,很像外國人,他的五官也是趨近于混血的深邃爾虞我詐(復仇高干)。
但此時站在許慎旁邊,許慎的氣勢一點也沒有落了下風。
季云深說完,便從西裝底下取出了一根墨綠色藤蔓鞭子,上面的纏繞凸起如果抽在人的身體上,必定是鞭鞭見血。
許慎坐下,仰頭靠著沙發(fā)靠背,并沒有伸手去接季云深遞過來的鞭子,而是語氣平靜的說:“我明天還有手術(shù)。”
季云深眼中露出一絲感激:“好,我來。”
如果是由許慎親自動手,他必定會讓季云擇很長一段時間里面都只能躺在床上動彈不得,那些傷口會非常折磨季云擇。
但許慎的目的也不在此,只是抽出傷口來多沒有意思?
他要的是讓季云擇當著他這個外人的面,被自己的大哥教訓,所有的尊嚴都在這個瞬間被踐踏。
許慎要季云擇對今天的經(jīng)歷刻骨銘心,最好是一輩子都不要忘記,以后也再也不敢去招惹君祎半分。
許慎還叫來了一杯水,慢悠悠的喝著,欣賞季云擇被鞭子抽打的畫面。
季云深整整抽了季云擇十鞭,每一鞭下去都可以見到皮膚綻開,血痕從里面隱現(xiàn),那畫面很是滲人。
但季云深掌握著下手的力道,雖然用力,都避開了要害,而且分開在不同的地方,讓這個紈绔弟弟的傷勢看起來嚴重但不會危險,而且能夠?qū)档阶畹汀?
許慎當然知道這些,不過他的目的在季云擇咬著牙關(guān)不愿意嚎叫出聲的時候,已經(jīng)達到了。
即便他沒有看見季云擇的眼神,也知道對方眼里會流露出一種怎樣的屈辱與恨意。
當?shù)谑蕹橥辏S慎放下水杯站了起來,頭也不回往外走:“云深,剩下的你自己解決吧,希望以后不會再有這樣的事情發(fā)生。”
“還能不能站起來?”季云深扯了扯衣領(lǐng),脖頸里出了一層細細麻麻的汗,他是施暴者,但并不輕松。
季云擇掙扎著,但并不能站起身來,最后還是被扶了起來。
“你說你只是為了個女人而已,就算你能知道真相拆散許慎,就能讓她愛上你了,何必呢?”季云深有些無奈。
季云擇靠在季云深身上,咬著牙道:“哥,你不用說了,送我去醫(yī)院,先把手腕接起來。”
季云深臉上閃過恨鐵不成鋼的失望:“你就只是在被她利用,我最后勸你一遍,不要再去聯(lián)系她,君祎那邊也不要再去招惹。”
“再說吧。”
“……。”
君祎都快要靠著椅子睡著了,許慎終于坐上了車,君祎在迷糊里面感覺到動靜,睜開眼睛,便撞進了男人看不見盡頭的眼眸。
“完了?”
“嗯。”
君祎看見許慎濃長睫毛在眼瞼下投出的陰影,忍不住伸出手,碰了碰。
“你的睫毛怎么比我的還要長?不公平。”
許慎任由君祎的動作,然后輕笑一聲:“羨慕?”
君祎撇嘴:“有什么好羨慕的,說的我沒有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