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肯定地點點頭,這裡面事情已經(jīng)表現(xiàn)得這麼明顯,我覺得也沒有什麼可以解釋清楚的。如果僅僅是因爲(wèi)我看到老高頭把東西拿出來就要置我於死地,這倒是有些過頭了。我?guī)煾笍膩硪矝]有要做上領(lǐng)頭人的位置,所以我這個徒弟,他不用除去。
如果當(dāng)我知道老高頭手裡拿著的陰牌是真的,他又會如何解釋呢?我沒有記錯的話,同流的規(guī)矩是從外面帶回來什麼東西,都必須放到保險櫃裡。而老高頭,可沒這麼做。
我可以暫時理解爲(wèi),老高頭就是想著任性一把搞一把事情,能躲過去就躲過去,最重要的是,反正我這個見證人已經(jīng)不在同流了不是?
這麼想來,倒是所有的事情都可以聯(lián)繫起來了。老高頭所做的一切都只是爲(wèi)了能更好地把我排除在外而已,爲(wèi)了完成這件事,他還是廢了不少心的。只是這些事情一次又一次地發(fā)生,我實在是不知道該如何和老高頭繼續(xù)做朋友了。可能在其他方面,我對他是完全處於一種不祥多說一句話的心態(tài)。
然而現(xiàn)在老高頭還沉浸在自己是否能好好活下去的思考之中,突然之間我有一種讓咸陽王幫忙把他另外一條腿也打斷的想法。我硬生生地拉住了自己,告訴自己在遇到這些坑爹事情時需要冷靜。
只是我越是這麼告訴自己,自己越是不太冷靜。師父叫了叫我的名字,我回過神來看著師父有些疑惑,倒是不明白師父找我有什麼事情。
師父知道我是在看誰,也知道爲(wèi)什麼我會有這樣的反應(yīng)。他沒有藏著掖著,反而是直接地說道:我知道你對他有恨意,只是這裡面有些事情是真的不是我們所能控制的。我想,你應(yīng)該是明白我的意思對吧?
我怎麼可能會不明白呢?我點點頭,表示自己明白這裡面會發(fā)生什麼。雖然話是沒有說出口,但是這不代表我不清楚這裡面的情況啊。
這些事情還是挺糾結(jié)的,只是師父的語氣裡面冷靜得很,就好像這些事情完全不需要我擔(dān)心。我也沒多說什麼,只是答應(yīng)著好,另外一邊,仔細(xì)聽著師父接下去會說什麼。
其實師父的準(zhǔn)備也不算太充分,更多的時候都只是他的一些思考。這裡面有很多事情都是我們自己都說不定的,最簡單的就是我們根本拿不出證據(jù)證明這一切都是老高頭的行動。
光是這一點,我們就已經(jīng)可以被老高頭說成是誹謗了。
“現(xiàn)在的問題很簡單,要麼我們倆能輕鬆地找出來一直藏在最後面的那個人到底是誰,要麼我們也只有一直忍著,假裝沒有看清楚這一切。我從你的眼神裡看出來,這兩條路你都不想選對吧?”師父看著我擡著頭問道。
的確,我已經(jīng)沒有還想要繼續(xù)把事情鬧大的想法,但是更不打算就把事情這麼隱瞞下去。這是沒有必要的不是嗎?我本來打算就一直假裝自己是什麼都不知道的模樣,只是我一直隱藏,藏到了今天還是發(fā)現(xiàn)這裡面有著太多的秘密,而我觸碰到
的,只不過是鳳毛麟角。
“一切就讓師父您決定吧。”我看著師父,一本正經(jīng)地說道。“你也是知道的,我這個做徒弟的不太喜歡做決定,如果師父你有這個想法,做徒弟的自然會支持你,並且和你一直走下去。接下去,就看師父你怎麼選了……”
師父聽到我的話倒是笑得挺開心的,他想了想,點頭道:還是先說完我們爺倆的秘密,畢竟我的東西可還沒說完。上次來的時候,上面給我了一個任務(wù),那就是要我了結(jié)了林平的性命。我不願意這麼做,可是他們就用你的性命來威脅我,這是讓我苦惱的事情。只是即便如此,我最後依舊是要做出決定。我想要保住你們兩個年輕人,我們上一輩人的恩怨沒必要要把所有問題都扔給你們承擔(dān),這是完全不負(fù)責(zé)任的。更是因爲(wèi)這一點,所以我一直都是決定要堅持走下去。巴僧是知道上面有一些歪主意,所以自己一直也是防著的。至於接下去的事情又發(fā)生了什麼,我就是說不清楚了。
我明白地點點頭,知道師父有些時候同樣是不能開口把話說得太明瞭。
“當(dāng)初的事情可不是我所能控制的。我本來是打算一回去就把你帶在身邊,可是沒想到因爲(wèi)林平的死我被一羣領(lǐng)導(dǎo)拉著重複著同樣的話。每次我都打算是要離開的時候,總是會有事情重新找到我。我被一堆事情忙的暈頭轉(zhuǎn)向,等我回過神來的時候,卻發(fā)現(xiàn)你已經(jīng)被帶走了。那個時候,我已經(jīng)無力迴天。”師父說道這裡的時候,忍不住長嘆一口氣。
雖然有些時候我對師父是有些不理解,大多都是因爲(wèi)爲(wèi)什麼在我需要幫忙的時候師父並沒有出現(xiàn)在我的身邊,現(xiàn)在看來,當(dāng)初我和師父不都是身不由已嗎?我衝著師父笑了笑,語氣隨意地說道:師父,我這不沒事嗎?你不用把事情想得太麻煩了,其實現(xiàn)在我覺得你和師弟沒事就是對我最大的恩賜了。我這段時間過的日子很簡單,倒是不用思考太多,這對於我來說也是好事。至少不過像以前那樣過得太累不是?
我能放寬心簡直就是最好的事情沒有之一,這些事情對於我來說也不是什麼難事,然而有些時候我們一直不願意忘記,只是因爲(wèi)這裡面最簡單的就是居於過去。
過去的事情我們放不下,所以那些人和事我們都放不下。我想過用其他方式來面對這些事情,包括是騙自己放棄,然而最後時間倒是可以慢慢沖淡這一切。
然而即便是現(xiàn)在,如果說老高頭突然給我說起以前的事情,我還是會一樣的炸毛。沒別的原因,就是氣。
“好的,你的事情我差不多瞭解了。該說我的事情了。”我笑了笑,語氣隨意地說道。“如果都讓我來說,這倒是沒有意思了。師父有什麼想問的事情可以直接說出來,徒弟從來不會瞞著你什麼事情,這一點你是知道的。”
這話算是說得委婉了,說實話我是不知道該如何把這些事情自己說出口。我需要用多麼委婉的語氣告訴師父:那兩
塊陰牌現(xiàn)在都在我的身上,所以我們接下去要怎麼辦?
估計師父想到這句話,整個人會先楞一段時間,然後再給我說陰牌怎麼回事的問題。
師父點頭說好,第一個問題便是:你和屍魃在結(jié)界裡到底發(fā)生了什麼?
“什麼都沒發(fā)生。”我實話實說道。“我本來對它還是有些敵意的,只是它莫名其妙地相信我,這讓我很驚訝。我本來想把屬於它的東西還給它,沒想到的是,它倒是主動把它的東西遞給了我。”
我已經(jīng)想不出更委婉的回答,這裡面是什麼意思,想來師父是明白的。他瞪大了雙眼看著我,同樣就是不相信我居然已經(jīng)拿到了陰牌。師父張了張嘴本想要說話,只是就在話都到喉嚨的時候,他好像是意識到有什麼不對,又是給硬生生地給嚥了回去。
我在一邊看著師父這個反應(yīng)同樣是有些無奈的,畢竟我已經(jīng)把這件事直接地告訴了師父,只是師父如何接受,這就是他的問題了不是。
師父沉默著,不,應(yīng)該說是皺著眉頭思考著。這裡面有很多事情都是環(huán)環(huán)相扣的,既然屍魃是信任了我,這裡面可以說還有另外一個問題。只是師父能不能理解這裡面到底是發(fā)生了什麼事情,這就是我不能說清楚的了。
“你的意思,是屍魃信任你,所以把東西給你了?”師父看著我問道。
我想了想,這句話也沒有什麼問題。點頭說是。
說實話,我是真沒弄清楚這裡面是有什麼問題。但是從師父的眼神裡,我看到了他對我身後的屍魃的極其不信任,更多的就好像是我被屍魃騙了的感覺。我又不是小孩子了,又不是不會分辨這些事情的真真假假,師父這麼而不信任我,恐怕是對我的智商的懷疑吧?
我深吸一口氣,確定其他人暫時還不會關(guān)注到我這邊的時候,便是壓低了聲音開口在師父耳邊說出了所有的事情。從我搶到了老高頭的陰牌開始,直到最後屍魃把另外一塊陰牌給我。
這裡面曲折的事情還是很多的,我想我算是把這些事情都講清楚了,所以纔是對自己有足夠的自信。只是我從師父的眼神裡看出了一些不信任,就好像是我在給他開玩笑一樣。
我思考了半天,好像這裡面是沒有什麼問題的。等到師父開口的詢問我的時候,我纔是會解釋。在我的腦子裡,這些事情不能讓更多的人知道,不然我肯定會惹來不少事情。
“你之前爲(wèi)什麼不說呢?”師父看著我問道。
“如果我之前說了,我害怕老高頭會把仇恨轉(zhuǎn)移到我的身上。之前他的確是有這個想法,爲(wèi)了保證我得繼續(xù)活著,所以我不準(zhǔn)備把這件事情說出口。”我看著師父解釋道。“你想想,這是老高頭一直都看重的東西,如果我說東西在我的身上,他不直接打死我纔怪。”
師父點點頭,倒是覺得我這話說得也沒什麼錯誤。他嘆了一口氣,伸出手示意我要把東西給他。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