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里的時候,我的眉頭不由得皺了皺,依舊是追問道:然后呢?
“高睿不放棄,大概是傍晚,他和我又去了那個地方。寺廟完全變了一個樣,給人一種特別陰森的感覺。我很害怕,想讓高睿不要再去。可是高睿不聽,說沒事,帶著我進去了。進入寺廟后,本來高睿是拉著我往前走,只是沒走幾步,他突然往前跑,我跟不上他的速度,我們走散了。我就親眼看著他消失在我的面前,我想要去追,可是不管怎么都是追不上。有些害怕,但是我又勸著自己說沒事?!比~依說到這里的時候,語氣有些哽咽。
我知道現在詢問這個事情對她來說不是好事,然而對于現在的我來說,這是一條不能避免的消息。
又是沉默不久后,葉依繼續說道:如同夢里一樣,我聽見高睿在叫著我的名字,只是我找不到他。我在寺廟里跑了很久,跑到我自己都跑不動了,我還是沒有找到他。與此同時,我還不能離開寺廟,完全走不出去。就好像自己是在做噩夢一樣,然而這個比噩夢可怕多了。巴僧突然出現在我的身后,笑著詢問我怎么來了。那個時候見到巴僧,我就像是見到了救星。
的確如此,想來那個時候在如此絕望的情況下,身邊突然出現了一個你認識或者說是見過面的人,自然而然只剩下一種對他完全的信任。大概就是在絕望之中突然出現了一個可以死死抓住的救命稻草,誰都不愿意放手。
我能理解葉依那個時候是多么信任巴僧,她肯定是把巴僧當成了最后救命的稻草。接下去的劇情我倒是不用想太多,巴僧肯定會出手幫他們。
“后來呢?”我追問道?!鞍蜕鰜砭攘四銈儯瑢Π桑俊?
能有這個答案,我想是真不用多說什么。葉依嗯了一聲,繼續說道:他不光救了我,還救了高睿。他讓我們閉上眼睛,說是接下去有些事情不能讓我們看見。想來他可是救命恩人,我和高睿怎么可能不聽呢?自然而然造作,然而當他叫我們可以睜開雙眼的時候,卻是發現我們站在一具尸體面前。我嚇得失聲大叫,那具尸體還就是今天早上接待我們的那個僧人。高睿和我都是想要詢問巴僧到底是什么情況,可是話都還沒說出口,就是被巴僧制止了。
沒有想過高睿和葉依出去旅游居然遇到了這么多事,完全出乎我的意外。然而就算是現在知道了這些事情,好像幫忙什么的也已經晚了。
我沒有說話,或者說是不敢說話。愧疚,只剩這個心情了。
“其實那個時候我已經有一種可能我們惹到麻煩的感覺,但是我們對巴僧又是無條件信任。巴僧說,那幾個僧人是邪人,是來要我們性命的。他白天好不容易才是逃脫了他們的追捕,沒想到最后他們居然對我和高睿下手。要不是他及時趕來,估計我和高睿也是命喪黃泉了。剛才我們被困在了鬼打墻里,如果不是懂點這些東西的人,大概就是進去了就出不來了。聽到這些話
,我和高睿更是對巴僧無比信任?;蛘哒f,在我的印象之中,他就是一個好人。”葉依說道。
巴僧是不是好人我說不定,但是能動手了解別人性命的人,多半沒安什么好心。想來巴僧是在同流里呆過一段時間,總不會如此亂來吧?
只是人都是會變的,至于巴僧又變成了什么樣子我也說不定,又或許,他真的是好人?
我覺得我可能想太多了。
“第二次見面,巴僧同樣是給了高睿一塊佛牌,并且告訴他,這塊佛牌不能離開。后來巴僧想辦法把我支開出去,說是有事要單獨給高睿說。只是在我離開的時候,我見到高睿的神情有些慌張。這里面又發生了什么估計只有他才能說清楚了?!比~依的話說到這里算是徹底結束了,本來我還想多問幾句,可是總感覺葉依是在隱藏什么。
“那兩具棺材又是怎么回事?”我追問。
“巴僧叮囑高睿這么做的,說是可以轉運。只是轉運的結果你都看到了……特別是工作室那句棺材,自從高睿把它帶回國后,每天半夜都是偷偷去辦公室,說是要用鮮血養它。那里面到底是什么東西?”葉依反問我道。
我不知道該如何說,只能是滿嘴胡說一些。葉依也沒有要追問的意思,只是讓我自己忙事情去吧。
掛斷電話,我急忙跑回大堂看著師父說道:巴僧和高睿有見面。
師父抿了一小口酒,點點頭說道:猜到了。還有什么有用的消息?
“巴僧在泰國好像和別人有矛盾,按照葉依的說法,巴僧……”說到這里的時候,我把手放在了脖子上,做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
這是什么意思師父自然明了,他皺了皺眉頭,看著我一臉嚴肅地說道:前段時間,老高頭曾經派人去找過巴僧。我不知道他是如何得到消息的,但是聽說派去的人沒有一個人活著回來。
那一瞬間,我只是覺得這一趟渾水真深。現在說太多已經沒用,我已經拉著師父他們下水,如果說現在還有機會把他們扔出去顯然是已經來不及了。師父沒說話,只是吃著自己的飯菜,而我的腦子已經是亂成一團。
“你說他們接下去會有什么動作?”我問師父道。
“找到你?!?
“我開始贊同老高的做法了?!蔽一卮鸬?。“師父有什么想法嗎?”
“你是在送死。你現在可不是以前,你身上的絕咒是什么還不了解?你已經破例出手救了穆神一次,你還有兩次機會。絕咒最后的結局可是死路一條?!睅煾阜畔戮票樕贤瑯邮潜砬閲烂C地說道。
我不知道該如何回答師父,這個時候我滿腦子沒有任何有用的想法,唯一能想到的,那就是如同之前老高頭所提議的那樣,我去冒險。
現在除了我去冒險引出唐新安和巴僧之外已經沒有其他更好的選擇。我拿定主意,看著師父說道:你不用擔心我,我自己會找到分
寸。您和師父暗中幫我一把就行,其他時候暫時不要露出什么馬腳。唐新安的目標是我,這是我們能確定的事情。
唐新安的能力我大概也算是見識過,至于他什么時候用真面目與我見面這就是另外一回事。不出意外,今天晚上他會來找我,需要做什么事情一目了然。
我沒有任何計劃,只是腦子里有了一些事情的想法。我將這些一五一十告訴了師父,師父也沒有說出反對,只是臉上的表情又嚴肅了幾分。
等穆神酒醒,那就是真的要做事情了。
我先回了自己家,說是需要做一些準備。回家前,我先去了工作室一趟。同流的人正在收拾殘局,見到我去了,老陳激動地說道:小何?。∧銈児ぷ魇矣忠蘖税?!
我笑著答應了一聲,更多的想的是讓同流的人給我翻修,估計我也是不要命了。
上了樓,我見到還有的人正在工作室忙來忙去的。見到我來了,一個像是負責人的男人走到我的面前,用略帶歉意的笑容說道:先生不好意思,我們工作室最近正在裝修,老板最近也不在。請問你有什么事嗎?
嗯,這個偽裝我給滿分。我點點頭,隨意地說道:就是老板讓我來拿點東西,不知道小哥方便放行嗎?
小哥的笑容依舊很為難,他壓低了聲音說道:老板吩咐過了,除非是咱們的自己人,是不能進去的。我看先生您的面容陌生得很,請不要讓我們為難了不是?
話是這么說,但是他那皮笑肉不笑的表情讓我覺得反胃。如果可以,我先想一拳揍上去。
“是老高頭叫我來的,如果方便,小哥你可以詢問一下白庸先生。你看?”我故意將語氣往上提了提,既然已經把話說到這個份兒上,我想真的不用再廢話了。
老高頭和師父的名號要是還壓不住面前的小哥,估計那我真的得放棄了。
小哥聽到這兩個名字,他顯然是思考了許久這里面有多少可信度。然而我依舊是面帶微笑地看著他,就好像我之前從來都沒有說過謊。
“那先生,請你的動作快一點。我只能給你十分鐘的時間,如何?”他問道。
我點點頭,同樣是模仿著他的笑容說道:成交。
這個交易簡直就是輕松愉快,只見他揮了揮手,還在里面忙碌的人立馬就是全部跑了出來。小哥看了看手表,朝著里面揮了揮手,示意我可以進去了。
我笑了笑,走進了工作室。
按照葉依所說,高睿是把佛牌放到了工作室里。高睿不會傻到把這樣的東西放在外面,也就是等于,東西極有可能在他的辦公室里。
我走到高睿的辦公室里,那具棺材依舊在。只是在外面又拉上了無數層紅線,更是用符紙里里外外貼了幾層。我皺了皺眉頭,倒是琢磨他們這群人是不是對這個棺材太重視了?還是說,這棺材里面本來就有什么不能輕視的東西?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