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此刻猶如砧板上的肉,任人宰割,殘?zhí)撟油蝗桓械揭还蓜琶椭Τ约阂u來,連忙閃身躲開。但見方才所立之處,一株巨大斷木深插地底,“你四人速速離開此地!”,發(fā)話之人正是魔尊阡行之,四人相互攙扶離開。
殘?zhí)撟右膊簧锨白汾s,“阡行之,你也曾是玄武門人,應(yīng)是知道阻止我辦事的后果?”,阡行之笑道,“哈哈,那又如何?我阡行之的性命怕是沒那么好取吧?”,阡行之又道,“若是要論資排輩,我阡行之入玄武門時(shí),你們五煞還在喝奶呢!”
“那在下倒要領(lǐng)教魔尊高招了!”,殘?zhí)撟诱f道,便掌力運(yùn)行,一只藍(lán)色鬼爪凝聚成形,以迅雷之勢射向阡行之,阡行之隔空移物將方才那斷木朝那鬼爪攻去,一聲巨響,那斷樹碎片四射。阡行之足踏碎木徑直飛向殘?zhí)撟樱矶ィ私皇种幰黄墙澹q如猛獸侵襲而過。
但見二人拳來腳往,拆招數(shù)十,誰也未曾占有一絲上風(fēng),阡行之攻向殘?zhí)撟酉卤P,雙掌上至發(fā)力,殘?zhí)撟咏枇︼w躍而起,凌步于山間林木之上。阡行之緊隨其后,二人隨著山勢且戰(zhàn)且攀,掌力激蕩,山石碰撞滑落,二人一面躲閃一面伺機(jī)發(fā)掌。
阡行之運(yùn)轉(zhuǎn)玄武功法如一陣颶風(fēng)將殘?zhí)撟影鼑瑪嗄舅槭珞E雨狂風(fēng)允許過來,直向殘?zhí)撟哟蛉ァ執(zhí)撟诱鏆饽Y(jié)支起一層保護(hù)屏障,水火不侵,那斷木碎石如撞銅墻鐵壁,并無半點(diǎn)效益。阡行之運(yùn)足十成功力,雙掌朝那護(hù)體真氣打去,但見那層屏障立即深凹,與殘?zhí)撟诱屏ο鄬Α?
二人以內(nèi)力相拼,足足對掌約莫半個(gè)時(shí)辰,額前掛滿汗珠,雙方心知再比下去仍是難分高下,二人心領(lǐng)神會,各自后躍丈余,卸去掌力。殘?zhí)撟拥溃澳ё鸸幻惶搨鳎焕樾涞茏樱 保湫兄溃拔业故切】戳宋迳罚瑤煾钢鴮?shí)叫人嘆服,將你五人教導(dǎo)至如此境地!”。
殘?zhí)撟幼缘玫溃叭羰俏椅迳分卸嗽诖耍憧蓪⒛銚魯馈D闩c當(dāng)年享有武尊之稱的雷烈相比,還是相差甚遠(yuǎn)啊!”,“哦?”,殘?zhí)撟拥溃爱?dāng)年我五人圍攻雷烈可算是使盡渾身解數(shù),最后還是得他人之力才將以擊斃。老朽虛活一生,唯對此一人心悅誠服!”
阡行之心中一顫,“我道是任憑翠柳山莊那幫雜碎再如何詭計(jì)多端怎能要老雷頭性命?原來是你們下的毒手!”,殘?zhí)撟拥溃疤煜潞檬衷絹碓缴伲业然钪彩且环N孤獨(dú)!”,阡行之大笑道,“終有一日,我要將玄武門殺得一個(gè)不剩!”,阡行之說完便飛身離去。
四人終于逃出魔掌,蕭亮道,“魔教氣數(shù)未盡,看來江湖自此怕是難免血雨腥風(fēng),我要回神策門向掌門稟明此事!水仙,你有何打算?”,水仙道,“方才殘?zhí)撟訂栁乙迓舵i,看來魔教對此物勢在必得,我得回去找出清露鎖,做好防范,未免魔教再次入侵!”
柳莎莎和小畔同二人拱手道別,“小姐,你看那殘?zhí)撟优c師父武功相比,誰更厲害?”,柳莎莎無精打采道,“不知道!”,“我們什么時(shí)候才能像那么厲害?”,柳莎莎似是自言自語道,“他不愿將武功傾囊相授,我們唯有靠自己了。清露鎖?到底是什么?”
陳子沖如往常一樣,在北門劍場練劍,長劍在手,正武到入神之時(shí),突然劍身被一硬物撞擊,“鐺!”的一聲,勁力甚猛。那長劍差點(diǎn)便自手中脫落,再看地上,方才飛來之物,只是一塊石子,陳子沖抬頭望去,見一身著淡紫綢衫女子立于樹梢高處正望著自己。
那女子絲巾遮面看不清容貌,見陳子沖已經(jīng)察覺,便飛躍遠(yuǎn)去,陳子沖知此人定是有意讓自己知道些什么,便緊追而上。二人一前一后,以輕功踏行在草林之上,終至于一無人之處停下腳步。陳子沖問道,“你是何人?為何引我至此處?”
“沖兒!”,那女子轉(zhuǎn)過身來不自覺便向陳子沖走來,情緒似乎有些激動,陳子沖本能防御欲要拔劍出鞘,那女子才止步。“你到底是誰?”,“沖兒,我是你娘啊!”,陳子沖怒道,“你胡說,我娘早在三歲之時(shí)便身染重病過世!”。
“胡說,那是陳鉛華騙你的!”,那女子揭開面紗,面上竟有數(shù)條刀痕交錯(cuò),初看一眼霎是駭人,不知為何陳子沖心中卻只是隱約傳來一絲心痛的感覺。“你的臉?”,那女子摸了摸臉上數(shù)道深陷的痕,“十八年前,武林同道合力圍剿魔教之時(shí),那時(shí)我們已是夫妻,我二人帶領(lǐng)數(shù)十弟子埋伏于南燕坡,結(jié)果大批魔教弟子自此處逃竄而出,我們拼死抵擋!”
那女子說到此處氣極,“陳鉛華眼見我被砍倒在地,也不上前援手!”,陳子沖道,“不可能!”,那女子輕笑一聲,“他所做的無恥之事又豈止這一件,為了徹底掌控圣劍山莊,他利用大師兄曲萬壑對劍的執(zhí)迷,害得我爹慘死,大師兄也不知所蹤。自此他便隨心所欲,掌控圣劍山莊,娶了他日思夜想的暮蟬!”,“不……你胡說……我娘早死了……”,陳子沖搖著頭朝圣劍山莊跑去,只留得那女子怔在原地叫著,“沖兒……”
陳子沖回到圣劍山莊,不顧下人的阻攤便沖到書房,陳鉛華見他慌慌張張,訓(xùn)斥道,“撞撞跌跌,成何體統(tǒng)……”,未等陳鉛華說完,陳子沖便劈頭問道,“爹,娘到底還在不在世?”。陳鉛華道,“怎會突然莫名其妙地問起你娘?”,一下人進(jìn)來道,“老爺,宣徽北院使潘美大人在大廳侯著!”,“好好招待,說我馬上就到!”,陳鉛華轉(zhuǎn)身對陳子沖道,“要真是空閑,好好練練武功,別整天無所事世胡思亂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