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夏小飾笑得如此開懷,似乎所有的寂寞都不曾有過,“爹、娘……”夏小飾歡快的叫著,牽著爹娘的手蹦蹦跳跳甚是歡悅,“這是什么地方?爹娘……”夏小飾在這奇幻又美麗的世界里感覺前所未有的溫暖,靠在娘的懷里,竟幸福的流下了眼淚,“娘,我好想你……”夏小飾又摟摟臂膀。
卻只是剎那,一張黑影閃過,夏小飾眼見爹被人推下落羽崖,“爹……”夏小飾伸出手大聲呼喊。那一幕又重現,雷應天一掌打向娘的額頂,“娘……”小飾猛地坐起,眼角還滲著淚水,原來只是一場夢。“娘,我好想你,我一定要為你報仇!”
夏小飾心里一陣涼徹,深深吸了一口氣,又整理心情向江陵走去。若是希望越大,失望便也是相對,那前輩不知是何方高人,若是能得其真傳,定能為娘親雪恨,可惜一切終也只是好夢一場,醒時卻仍是蒼涼天地。
終于到得江陵,這地兒如此繁華,好不熱鬧,再看看自己衣衫襤褸,與這紙醉金迷的光亮泛黃街市顯得略微不符。夏小飾倒是不太在意,經歷諸多困苦,又何懼這般顏面功夫。這江陵人來人往,似乎和數年前,爹娘帶自己來的時候感覺相似,依如往夕忙碌非常。
在這街市中兜兜轉轉,逢人便尋問寧安府的去處,慢慢轉過街角向前走去,不遠處正有一老婆婆正挑著滿筐橘子,到那街市對面,這街市甚是寬闊,倒是有數十步距離。那老婆婆顯得有些吃力,夏小飾正欲上得前去上一把,卻聽得策馬奔騰之聲。
“讓開……駕……駕……”老婆婆挑著那筐橘子本已覺沉重,又如何能躲閃得急,老婆婆險些被撞倒,那筐橘子已灑滿一地。但見那騎馬之人,正是一與自己年齡相仿的小姑娘,一雙大眼睛倒是十分可人,可似乎顯得有些霸氣,撞倒周邊事物,卻如無事一般。
夏小飾見那老婆婆顯露凄楚神色,倒是頗為氣憤,便沖到道路當中,擋住那女孩去路。那女孩見突然一人擋在馬前,甚是一驚,那馬兒躍起前腿,一聲嘶叫,差點便將那女孩甩下馬背。那女孩怒視夏小飾,坐在馬背前后徘徊,見夏小飾仍無退讓之意,便躍下馬背。
“小乞丐!你想干嘛?”夏小飾道,“我不是乞丐!你撞倒了那位老婆婆的兩筐橘!”夏小飾朝那女孩身后指去,那老婆婆正彎著身子撿拾地上散落的橘子。女孩回過身望去,一臉不屑,“關你什么事?”“路見不平拔刀相助!”女孩輕蔑道,“你先顧好自己吧,看你一身臭乞丐樣!”
“快去給那位婆婆道歉!”那女孩倔強道,“我若是不去呢?”小飾大叫道,“大家快來看,這兒有一個刁蠻丫頭,蠻不講理……”片刻功夫便被圍了個水泄不通,“別叫了……別叫了……”那女孩顯得有些擔憂起來,只聽“啪”的一巴掌,夏小飾臉上結實的挨了那女孩一巴掌。
“叫你別叫你偏要叫!”夏小飾摸摸右邊微紅的臉,心念好野蠻的丫頭。周圍人群便立即發出指責之聲,“撞壞人東西還這么野蠻……”“誰家姑娘怎么這般德行……”人言可畏,那女孩自知理虧,心中怒道臭乞丐別讓我再碰到你,一臉氣憤走到那老婆婆身旁,扔下一袋銀子,那老婆婆打開一看雙眼頓時亮了起來。
“這樣行了吧?”那女孩又躍身上馬沖開人群,向前奔去,“臭乞丐小子,別讓我再碰到你……”嘴里還罵罵咧咧,小飾心念,鬼才愿意再碰到你這刁蠻丫頭。老婆婆要分些銀兩給小飾,小飾委婉拒絕,只是向婆婆打聽寧安府的路,婆婆向那女孩所去方向指去。
“爺爺……”夏正天尋聲望去,正是寶貝孫女夏語嫣歸來?!澳氵@丫頭,又在街市騎馬”,夏正天一邊輕言責備一邊把語嫣從馬上扶下,“爺爺,我今天在街市上碰到一個乞丐,可討厭了……”“呵呵,爺爺跟你說過多少次,別在街市上騎馬,誰讓你不聽呢!”
語嫣正要發脾氣,卻突然聽得一童稚之聲叫道“外公”,夏正天心中一怔,回過頭來看到一衣衫襤褸少年,面孔倒是十分熟悉。“外公!”,那少年又叫了一聲,夏正天竟不自主向那少年走去,“莫不是我的外孫,飾兒?”
“又是你這小乞丐,看我不好好教訓你……”語嫣卷起衣袖便要對小飾動手,夏正天擋住語嫣大聲道,“不得無禮,他是你的小飾哥哥!”語嫣心念,夏小飾?是那個小時常被我欺負的夏小飾?亨!為了這個小乞丐,爺爺居然對我這樣大聲說話,語嫣瞪了小飾一眼。
“外公!”夏正天心疼地摸著夏小飾,“我的外孫怎會落得如此落迫?快隨外公進屋!”夏正天牽著小飾入府,夏成佑見著父親牽著一如此少年,便問道,“爹,這少年是?”小飾叫道,“舅舅!我是小飾”夏成佑仔細打量,“果真是小飾,哈哈哈,舅舅找得你好苦!”說著便抱起小飾,甚是高興。
“來人,準備換洗衣裳,為少爺沐浴。罷了,還是老夫親自為飾兒梳洗!”夏語嫣見他二人對小飾如此熱心相待,把自己冷落一旁,頓生幾分醋意。夏小飾梳洗罷便又至飯桌之上用飯,語嫣坐在小飾旁邊,在桌下用腳踢了小飾一下。小飾剛夾了一點菜放入口中,眼淚便落了下來,語嫣心念,我也沒踢多重???
“小飾,怎么了?好好的為何落淚?”“這菜的味道和娘做的一模一樣……”夏正天聽到此處長嘆一口氣,“哎!”眼睛顯得有些濕潤。夏正天摸摸小飾的頭道,“小飾乖!以后這里便是你的家,爺爺跟舅舅會像你爹娘一樣那么疼你,知道嗎?”小飾點點頭,抹干眼淚,跪倒在地。
“請外公和舅舅為我娘報仇!”夏正天和夏成佑雙目相視略顯疑惑,拉起小飾,“小飾,你有什么話,盡管說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