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香港乃英國人在遠東經(jīng)營的最重要殖民地,如今有1萬多印度人,英國人自認為自保足矣。
9月13號,正在寶安演習(xí)的第7軍前敵指揮部,王銘章聽當(dāng)?shù)鼐用駡蟾妫幸恢в嗳说母塾④婈犜竭^深圳河,進入中國內(nèi)地后,大怒,發(fā)報給朱培德,發(fā)報給楊興,請求作戰(zhàn)事宜。
王銘章站在一個山崗上,透過夜『色』看著依稀可見的輪廓,然后放下望遠鏡,回到作戰(zhàn)室。
身邊參謀長梁度、3個旅長,6個步兵團,1個炮兵團團長都回到座位,有人在一面抽煙,有人正在發(fā)怔。
突然,王銘章一下站起來,一手叉腰,一手拿著香煙,對身邊的3個旅長、7個團長下命令道:他媽的,印度阿三,竟然敢在老子國土上如此作威作福,不想活了。這次老子集中了1個師絕對優(yōu)勢的兵力,老子不相信,干不掉他媽的。??首發(fā) 愛閥367
旁邊參謀長梁度猛吸了一口道:這幫兔崽子,真他媽的膽大,昨天晚上竟然沒有布防,讓我們各部都順利的到達目的地,如今正好被裝在袋子里面。
王銘章從桌子上拿起一個電文,威嚴(yán)的掃著眾人,念道:總司令命令,此乃關(guān)系國運之一戰(zhàn),只可獲勝,不可失敗。只可向前,不得向后。英人老牌帝國主義,所部多為殖民地軍,軍心非常弱,著令第9師一戰(zhàn)全殲之,以揚我國威軍威。
再次掃視眾人一眼道:各位兄弟,正式發(fā)動攻擊時間為早上6點正,在炮兵20分鐘炮火攻擊后,各部,只得向前,不得退后。各位兄弟,大家也知道,這是關(guān)系到我們國家顏面的事情,若是誰膽敢不執(zhí)行命令的,休怪我臉黑心黑,到時候不留情。
幾個團長點頭應(yīng)允,王銘章再次掃視眾人一眼,說道:執(zhí)行任務(wù)吧。
9月14號早上5點40,港英部隊團長約克上校走出帳篷,伸了一個懶腰。
這時,仆人送過來一碟西方早點,約克喝了一口牛『奶』,對身邊的印度仆人道:hi,辛格,通知麥克納中校,讓他們部隊趕快點,中國人嘛,除了吵得厲害,其他什么的,都不行?
辛格是一個印度人,自從五年前跟隨約克后,就作為其隨身仆人,看見約克如此問,辛格遞過來一封書信,說道:約克大人,剛才麥克納大人說前方發(fā)現(xiàn)中國人,大概有100多人左右,特請大人定奪?
約克站起來,指著墻上地圖道:哦,在這里,中國人竟然在這里出沒,通知麥克納中校,馬上發(fā)動攻擊,馬上,知道嘛。馬上發(fā)動攻擊,告訴他,我沒有興趣到廣州閑步,我只是想擊潰中國先頭部隊,如此給中國人一個教訓(xùn),一個深深的教訓(xùn)。
辛格一看約克有點生氣了,趕忙去傳達命令。
約克再次拿起面包,端起牛『奶』正準(zhǔn)備下咽的時候,突然,就在身邊響起陣陣爆炸聲。
約克大驚,牛『奶』倒?jié)M了滿地,約克從座上跳起來,對身邊大喊。
隨著幾個參謀趕過來,約克頓失失去剛才的傲氣,因為他知道,他們被國民革命軍第7軍1個師包圍了,他知道,國民革命軍在炮火掩護下,正猛烈的向前沖鋒。他感覺道,全團1千多名印度人突然遭到國民革命軍攻擊之下,慌了神,紛紛向后撤退。
陳阿財率領(lǐng)一個連沖鋒在最前面,他原來是粵軍一個連長,在這次整編過程中,各部隊大『亂』編制,以連的不同,編入到國民革命軍3、5、6、7四個軍中。
陳阿財本來以為自己這次會被遣編,但是上峰聽說自己過去作戰(zhàn)勇敢,且還是一個講武堂出生,當(dāng)即讓其留任連長,所部士兵則由原來粵軍各部改編而來。
這幾個月,頗難以適應(yīng),四川人、云南人講的方言方語讓人聽不懂,但是,讓人感到奇怪的是,這幫四川佬、云南佬竟然也說自己的話頗難學(xué)。
最先,毫無疑問大家都有點矛盾,比如在訓(xùn)練學(xué)習(xí)中,最先常常會因為一些小事,認為你欺負我了,或者我欺負你了。
但是幸好這些矛盾基本上化為無形,因為營指導(dǎo)員要求大家結(jié)成幫互對象,你教我四川話,我教你廣東話。
如此之下,大家一看,很多過去根本沒有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居然大家還爭執(zhí)了半天。
這次,聽說英國人要干涉我們內(nèi)政,聽說英國人已經(jīng)派兵進入廣東,看到那幫四川人、云南人、貴州人、廣西人都在寫什么請戰(zhàn)書,陳阿財也發(fā)動全連兄弟們寫了一封。??首發(fā) 愛閥367
部隊是昨天晚上運動到福永的,看到對面山頭除了點點星火之外,竟然沒有反應(yīng),這可讓弟兄們大為驚嘆,1排長陳阿富就斷言,這幫英國佬,戰(zhàn)斗力不可能有川軍那么強,你想想,警惕『性』這妙,算得上一支勁旅嗎?
陳阿財狠狠的批評了阿福一通,然后又不得不讓阿福帶幾個兄弟,見英國佬的暗哨解決了。
剛剛聽到阿福得意洋洋的擺出一副老子搞定的姿勢的時候,突然看到后面陣地上冒出數(shù)十個火球,接著,對面山上爆炸聲震天,火光連連。
阿福湊近道:連長,怎么我們火力這么猛?這可夠英國佬吃一通的。
陳阿財惡狠狠的瞪著阿福一眼,說道:你不知道吧,這是總司令在四川造的,叫什么榴彈炮,口徑大概75。
阿福瞪了一眼道:連長,那我們連那個擲彈筒,與這個比較起來如何?
由于部隊擴編得非常猛,每個連有一個擲彈筒,口徑為50。
陳阿才點點頭道:阿福,這可比我們這個迫擊炮強多了。告訴弟兄們,炮擊時間只有10分鐘,炮擊以后,兄弟們給老子沖,我讓擲彈筒班掩護你們。
阿福點了點頭,當(dāng)即往前面一鉆,去做戰(zhàn)爭動員了。
看到指揮部發(fā)出進攻信號彈后,阿福馬上率領(lǐng)自己那個排作為先鋒,向前面沖去。
讓人感到驚訝的是,突然遭到國民革命軍打擊,英軍在一陣慌『亂』之后,竟然表現(xiàn)得井井有序,一個個躲在大樹后滿,山崗后面,對國民革命軍展開反擊。由于各個方向都遭到國民革命軍攻擊,所以反擊力量不使強。
阿福帶著一個排沖鋒在最前面,看見身邊已經(jīng)有3個弟兄倒下了,阿福滿臉圓長,一面向前沖鋒,一面開槍『射』擊。
由于部隊剛開始換裝,不是所有弟兄都配備了20式半自動步槍,全排也只有一挺20式輕輕機槍,每個班有3把19式自動步槍。
看見對方火力點不斷冒出來,阿福不時依靠一些掩護物,用20式半自動步槍對對面阿三進行『射』擊。
讓人感到愜意的是這個20式半自動步槍,至少不像漢陽造那樣,只能打一槍,這個半自動步槍,能夠連續(xù)打出6發(fā)子彈,這可讓阿福過了下隱。
就在剛才那一陣,阿福可就解決了對面兩個火力點。
阿福連連招呼『操』作20式輕機槍的機槍手,自己則拿著20式半自動步槍的在后面掩護,以解決對方火力點。掩護拿著漢陽造的弟兄往前面沖。
不到10分鐘,阿福他們那個連已經(jīng)突了進去,正準(zhǔn)備先解決這幫阿三的時候,后面的阿財已經(jīng)連連催促,上峰命令,各部不得停留,前線各部只許往前面沖鋒,陣地上的敵人留給后面的兄弟部隊解決。
阿福頗不服氣,但軍令如山,只有服從。
阿福只得率領(lǐng)部隊繼續(xù)進攻,身邊的阿東不服氣道:富哥,將這幫兔崽子留給后面部隊,那么兄弟們功勞怎么算?
雖然也是不服氣,但是表面上非常嚴(yán)肅道:怎么算,上面總不會虧待咱們。要知道,正如總司令說那樣,這是國戰(zhàn),不要只想著個人利益。你看,3連的王麻子不是也正向敵人縱深發(fā)展嗎,不要給老子廢話,大家給老子往那座高山?jīng)_。
當(dāng)即『操』起20式半自動步槍,向身邊的兄弟揚揚,更往前面沖去。??首發(fā) 愛閥367
在阿三團部,參謀長麥克納匆匆跑來,邊跑邊說道:約克,大事不好了,約克大事不好了!
約克團長顯得很鎮(zhèn)靜,端起仆人送過來的牛『奶』,繼續(xù)品賞道:麥克納,有什么大不了的?就是幾個中國士兵,有什么大不了的?在庚子事變的時候,我們大英帝國一個團不是橫掃整個山東,現(xiàn)在我們這個團,到寶安來嚇唬嚇唬狂妄自大的中國人,有什么大不了的?
麥克納一邊揩臉上的汗珠,一邊說道:約克,快撤吧,前線各個營長連長都說抵擋不住了。不知道這幫中國佬是從哪里冒出來的,不但發(fā)了瘋似地往前面沖,而且漫山遍野都是,基本上全線接戰(zhàn)啊。
約克頗為不信,拿起望遠鏡向四下看了下,讓人吃驚的是:在周圍10多個山頭,中隊正與印度人戰(zhàn)在一起。更為恐怖的是,印度人基本上全線處于被動,很多往后撤退。
但讓人感到奇怪的是這幫中國人對撤退過程中的印度人根本不加理會,在印度人撤退過程中,自己則向縱深發(fā)展。
如此帶來的另一個后果就是印度人隊形更加混『亂』了,以及于在有的方向上,根本不能組織部隊防守與反擊。
就在這時,一個身影出現(xiàn)在約克的眼前,哦,約翰,這是自己小老鄉(xiāng),正雙手高舉著,驚恐的看著幾個殺氣騰騰的中國士兵。
看到這一幕,饒是參加過一戰(zhàn),參加過馬恩河戰(zhàn)役的約克也感到頗為不安,良久,平息了自己情緒,問道:麥克納,帝國正處于關(guān)鍵時刻,你還能掌握多少部隊?
麥克納搖搖頭,伸著手盤算著:約克,除了1個炮連,就是一個步兵營,其他部隊都在交戰(zhàn),都在潰敗,約克,我的天啊,你不會準(zhǔn)備將這個營投放出去,你知道,即使將這支部隊投放出去,也是毫無益處的。
約克一手拔出指揮刀,看著麥克納道:麥克納,除了如此,我們怎么辦?難道我們眼睜睜的看著部隊潰敗,眼睜睜的看著我們大英帝國的榮譽在我們手中失掉嗎?
麥克納搖搖頭說道:約克,這場戰(zhàn)爭的責(zé)任不應(yīng)該由你來背,應(yīng)該由香港駐軍司令來背。應(yīng)該由海關(guān)關(guān)長來負,應(yīng)該由北京公使來負。他們炕出中國的進步,他們炕出中隊已經(jīng)熟悉我們歐洲先進的作戰(zhàn)方式,竟然想憑借我們一個團來嚇唬嚇唬楊興,這個可惡的軍閥。所以,失敗是注定,從我們剛剛進入寶安的時候,失敗就已經(jīng)注定了。
看著漫山遍野的中隊,約克可沒有勇氣玉石俱焚,抽出的軍刀最終放了下來,下令全團向香港撤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