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莎接過齊博給她的鑰匙,“過后把你的卡號發(fā)到我手機(jī)上,我把錢轉(zhuǎn)給你。”
夏莎拿起車鑰匙,“走吧,我送你回單位。”
齊博坐在夏莎的車?yán)铮拔业能嚕B你們一個轱轆都換不來。”
“這車不是我的,過幾天我就還回去了。”
“哦!那還行!”
“你好像挺看不慣我有錢呢?”
“從哪里看出來的?”
“只是感覺!”
齊博抿著嘴點點頭:“那你感覺挺準(zhǔn)呢,我確實看不慣!”
“為什么?”
“年紀(jì)輕輕,一個女人就這么有錢,你讓我們這些大老爺們的臉往哪里放?娶你們這種女人得多大的壓力!”
夏莎笑了笑,“反正你也不娶,你有什么可鬧心的。”
齊博點點頭,“說的也是!”
給齊博送到了單位,“你自己還能找回去了吧?要是迷路了可以打電話找警察叔叔!”
夏莎搖上車窗,也不聽齊博的玩笑了,自己還有事情要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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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哥哥,伯父過世了,你節(jié)哀順變!不管到什么時候我都會陪在你的身邊。”
黎盺站在冷嚴(yán)的身邊,看著石碑上的照片。
聽到冷蕭逸的死訊,黎盺就趕來吊喪,結(jié)果發(fā)現(xiàn)全程都沒有夏莎的影子,再看冷嚴(yán)的樣子,絕不只是受到冷蕭逸死這一重打擊。
打聽了一下,大致了解冷蕭逸的死夏莎脫不了責(zé)任,本來唐燁磊始終不松口,黎盺已經(jīng)準(zhǔn)備將孩子打掉了,可是冷嚴(yán)這邊出了這么一檔子事,黎盺又看到了希望。
黎盺倒了一杯酒,敬給了冷蕭逸:“爸,你安心的去吧,我的肚子里有了您的孫子,雖然很可惜,沒能讓你看上一眼,但請爸保佑我肚子中的孩子平安健康。”
冷嚴(yán)側(cè)目,看了一眼給冷蕭逸鞠躬的黎盺,可他的心里并不愿意承認(rèn)自己愛錯了人,他一直都盼著夏莎來,給他一個解釋,可是她到最后都沒有出現(xiàn)。
若不是心理有愧,怎么會如此?
不管自己多愛她,她也沒有權(quán)利因為報復(fù)他,而害死自己父親的權(quán)利!
“你想好要這個孩子了嗎?”
黎盺看著冷嚴(yán),眼神很堅定地道:“無論多少遍,我都要生下這個孩子,因為他是你在我的身體里種下的種子。”
“好!”
冷嚴(yán)掏出手機(jī),卻依舊猶豫了許久:“我們離婚吧!”一條短信發(fā)送至夏莎的手機(jī)之中。
夏莎看著進(jìn)來的簡訊,眼淚撲簌簌的落下,手指顫抖著,回復(fù)道:“明天上午,10點,民政局!”
冷嚴(yán)看著這么快就回復(fù)過來的短信,像是被什么東西扎痛了眼睛。
“不見不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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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婚一點兒也不難,紅本很快變成了綠本,兩個人沒有過多的交流,只是默默的接受各道程序,將對方變成過去式!
“嚴(yán)哥哥!終于辦完了,我買了很多好吃的,我們回去慶祝一下吧!”
黎盺
,不請自來的跑了過來,臉上洋溢著一個勝利者的喜悅。
“既然你們要慶祝,那我們明天公司見吧!”夏莎看著黎盺勾在冷嚴(yán)胳膊上的手指,心里有股莫名的痛在翻滾,有幾次,她的眼淚差點模糊了視線。
夏莎看著黎盺眼中的譏誚,看著冷嚴(yán)淡淡一笑,“我已經(jīng)向董事會遞交了辭呈,我將我手中的工作和你交接一下,若是你不方便,也可以委托李敏書和我交接。”
夏莎盡量不去看冷嚴(yán)眼中的怨,也努力的忽視他無法掩飾的難過。離婚,就如同一把雙刃劍,扎的兩個人傷痕累累,痛不欲生。
可是看著冷嚴(yán),夏莎不能忘記自己的家人是怎么死的,而看著夏莎,冷嚴(yán)也不能忽略自己尸骨未寒的父親因她而亡。
夏莎無法這樣看著他們兩個親密的站在一起,尤其是在這個傷心的日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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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莎蜷縮在齊博的房子里哭,脆弱的如同一個不諳世事的小女孩,沒有了昔日的穩(wěn)重和堅強(qiáng)。
門口傳來咚咚的敲門聲,夏莎卻根本不想動。
敲門的聲音越來越大,傳來齊博的喊聲:“我知道你在里面,你回答我一聲,讓我知道你的死活。”
得不到夏莎的回應(yīng),沒一會功夫門鎖卡的一生打開了,齊博沖了進(jìn)來,在看到夏莎還活著的時候,齊博才松了口氣道:“我的姑奶奶,你下次可別這么嚇我!我這工薪階層買個房子不容易,你要是真死這,你讓我怎么娶媳婦?”
齊博耍著貧,看到了茶幾上的離婚證,便不再說話了,他其實挺同情夏莎和冷嚴(yán)的,父親的過錯,卻要讓他們來承擔(dān)。
“有人發(fā)現(xiàn)刀疤的行蹤了,恐怕很快就會有個結(jié)果的,你們這么草率真的好嗎?”
看著夏莎沒有反應(yīng),“沒吃東西吧,我去買點兒吃的。你別尋短劍啊!”
看著夏莎依舊默默的垂淚,齊博輕輕的嘆了口氣,走了出去。
沒一會兒齊博在附近的菜市場買了菜,回來的時候慣性的看了一眼沙發(fā),卻很奇怪沒有見到夏莎躺在上面。
急忙扔下菜,在房間里找,還好房子不大,房間不多,在另一間臥房里,齊博看到了夏莎,正坐在電腦前,專注的忙著什么。
“你不哭啦?現(xiàn)在在干什么?”
“工作里還有一些需要注意和有待解決的地方,我需要把他們羅列出來。”
齊博回頭看了一眼還躺在茶幾上的離婚證,“工作狂的女人,是不是都是超強(qiáng)自愈系?我們這些男人是不是都可有可無?”
“我辭職了,明天想將工作交接清楚。”
“哦,那你沒有收入,不會沒錢給我房費了吧?”
夏莎從電腦上側(cè)目,看著嘴角勾笑的齊博,“這個是很有可能的。”
齊博咂咂嘴,“晚付的話需要支付利息,你忙吧,我做點飯,一會兒就好!”
夏莎還沒有忙完,齊博就已經(jīng)來喊她吃飯了。
夏莎放下手中的工作,坐在飯桌邊,看著齊博扎著圍裙,將菜擺放好,盛好飯,連筷子都擺放好了。
看
著菜色還不錯的家常菜,夏莎坐下來,拿起筷子嘗了一口,“嗯,別說,你這飯做的還不錯!”
“能吃餓不死就得了!”齊博將圍裙解下來,在夏莎的對面坐了下來。
“不是說你自己沒有鑰匙的嗎?你是怎么進(jìn)來的?”
齊博吧噠吧噠嘴巴,“嗯,會點不需要鑰匙也能開門的方法。”
“還真是讓人沒有安全感!”
“你就偷著樂吧!還有人怕你死屋里,這頓飯就算免費請你的,你這些錢挺值吧!”
“我又沒有請你做!”
“喂,你這個女人怎么這么說話呢?要知道感恩知道嗎?”
“你怎么過來了?房東總來并不合適。”
“哈!”齊博尷尬的笑了一下,“喂,我說,我是第一次來好嗎?而且我來是想告訴你刀疤有消息了!”
“不是沒抓住嗎!抓住了才有意義不是嗎?”
“現(xiàn)在的警民關(guān)系還真是不好處!”齊博敲了一下碗邊,“你吃著我的飯,住著我的房,說話這么刻薄真的好嗎?”
“這個小區(qū)同等面積的房子,最高租金是四千,你的家電都是新的,再加五百夠了。剩下的五百,吃你一兩頓飯不算過分吧?”
齊博吐了一口氣,“這種時候你還有時間了解這種事,你還真是個合格的商人啊!”
“你不也是很有頭腦的人民警察嗎!”
“看來我擔(dān)心你會想不開還真是多此一舉!看你這精神頭,什么事都不會有的,碗你刷,吃完我就走了。”
“不送!”
齊博走后,夏莎收拾好廚房,回到電腦前,所有要交代的都列出了明確的清單,最主要的便是將容易被忽視的,現(xiàn)在有待解決的問題全部列了出來。
她不希望自己的離開,給艾維集團(tuán)現(xiàn)在運行的項目帶來任何的影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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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嚴(yán)坐在夏莎的辦公室中,看著她一樣一樣的將所有東西交到他的手中,并做著詳細(xì)的解釋。
可是很多又無需說明,因為每一次,兩個人都有討論和分析過,每一個決定,冷嚴(yán)都一清二楚。
如今冷蕭逸去世了,冷嚴(yán)繼承了所有的遺產(chǎn),也順理成章的成為了艾維的執(zhí)行董事。
“你不想和我解釋嗎?”
“我們之間沒有什么好解釋的了!當(dāng)初不過就是契約婚姻,如今冷蕭逸死了,牽絆我們非要在一起的線也就沒有了。”
“難道在你的心里我們只是契約婚姻這么簡單和可有可無的關(guān)系嗎?”
夏莎看著冷嚴(yán),對自己又愛又恨的目光,交織在一起,便是痛苦。
而夏莎又何嘗不是?
“我們從一開始就是錯誤,即是錯誤,就該早些結(jié)束。”
“嚴(yán)哥哥,你怎么還在這里啊?不是說要一起去民政局的嗎?”
黎盺看著冷嚴(yán),淺淺一笑,而目光卻掃在夏莎的臉上。
冷嚴(yán)看著夏莎,夏莎回看著冷嚴(yán),“還真是迫不及待啊!”
冷嚴(yán)故作開心的道:“這是給我孩子最好的禮物!”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