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志杰高興的道:“你同意了?”
“同意?不可能!”
“為什么?”
面對曲志杰的問,徐菲菲不說話,其實也不是她不想同意,只是她還是沒有想好,自己到底怎么做才是對的。
至少她不認為有勇氣站在他的身邊,面對別人的嘲諷,然后有一天看到他厭棄自己,覺得她丟人,再把自己一腳踢開。
“菲菲,不要再去想那些根本不存在的假設了好嗎?給我們兩個人一次機會,也給我們的孩子一次機會。”曲志杰懇求道。
徐菲菲自認為是一個有主意的人,可是此時她也不知道要如何做這個決定,想起夏莎,想讓她幫自己決定,掃了屋子一眼:“夏莎那?怎么還沒有回來。”
“你別急,我下去找她。”
曲志杰從樓上跑了下來,一下樓就看見夏莎在不遠處坐著,目光注視著一對年老的夫妻。
曲志杰嘆了口氣,走到夏莎的身邊,“別坐這了,菲菲擔心你,讓我來找你。”
“談的怎么樣?”
曲志杰有些苦惱地道:“她還是挺猶豫的,你幫我勸勸她好嗎?”
夏莎點點頭,“我會的,那我先上去,一會兒你再上來,我不叫你,你別出來。”
曲志杰知道夏莎想單獨的和徐菲菲談談,便欣然的答應了。
“冷嚴的心里挺在乎你的,你們到底還能不能?”
夏莎搖搖頭,酸楚的笑了一下,“我們就是孽緣!”
夏莎走上樓,房門依舊開著,徐菲菲透過房門,看著夏莎走上來,向她的身后看了一眼,沒有看到曲志杰,眼神中透著小小的失落。
“曲志杰走了,他說既然你不愿意和他在一起,就不再為難你,讓你自由的生活。”
“他大爺?shù)模瓦@么走了?”
夏莎看著徐菲菲有些情緒激動的樣子,心里偷笑了一下,“反正你也不打算和人家好,回去就回去吧,留下來還不夠看著心煩的!”
徐菲菲委屈的道:“怎么他也能做我孩子的免費保姆吧!”
“這么說你是愿意和他在一起了?”
徐菲菲道:“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一直都愿意和他在一起,只不過是我自己過不了心里這道坎罷了。”
“為什么要拿別人的錯來懲罰自己,曲志杰都不怕不在乎,你糾結個什么勁。反正全天下都知道了,最壞的你都經(jīng)歷過了,你還有什么可怕的,難道你就想做個膽小鬼媽媽嗎?”
“現(xiàn)在說這些還有什么用,他都已經(jīng)走了!”徐菲菲失落地蜷縮在沙發(fā)里。
夏莎笑了笑,對著門在樓梯口的位置喊了一聲:“曲志杰你在不在?”
只見曲志杰露出了頭,對著抬起頭來看著樓梯口的徐菲菲笑了起來。
徐菲菲眼中掠過驚喜,卻假裝嗔怪的質(zhì)問夏莎,“有你這么出賣朋友的嗎?”
夏莎笑了笑,“我?guī)湍闶帐皷|西,明天我們就離開這里吧,說實話,我都覺得快熱死了。”
夏莎笑
著進了屋,幫徐菲菲將隨身物品都裝進了皮箱,她本來也沒有帶什么過來,倒是沒有什么可收拾的。
不過徐菲菲晚上還是和夏莎一起住的,將曲志杰留給了沙發(fā),至于后來兩個人怎么談的,徐菲菲也沒有和夏莎細說。
“明天就要回去了,你回去后打算怎么辦?不然你還是跟我一起回家住吧!”
夏莎笑了笑,“那我得是多大的燈泡!不用擔心我,別忘了我也是有備胎的人!”
徐菲菲一點也不覺得夏莎的這個玩笑好笑,“你真打算不告訴冷嚴了?”
“他都有自己的家庭和孩子了,我告訴他還有什么意義?倒是你啊,幫我守口如瓶,就算是曲志杰你也不能說。”
“我倒是可以不說,可你這肚子總有顯懷的一天,到時候你怎么瞞?”
“我想過了,若是不行,我就回美國,我在那邊生活了好多年,反而比這邊熟悉,而且還能開展自己的事業(yè),我總不能留下來坐吃山空吧!”
“冷嚴沒給你財產(chǎn)嗎?”
“是我沒有要!”
“我說你還是MBA畢業(yè)的嗎?你怎么就這么便宜了他和那個女的?”
想到冷蕭逸臨死前說過的話,就覺得無所謂便宜不便宜的,如果她想收回股權,冷嚴有的股份還不及她多了,在她的心里,不管怎么怪冷蕭逸,也不忍心看到冷嚴落魄,從高處摔下來的樣子。
第二天,三個人又在當?shù)刭I了一些土特產(chǎn),吃了頓飯,才去機場,辦理好登記。回來的時候,已經(jīng)是后半夜了。徐菲菲讓夏莎跟她回去睡,可是夏莎不肯,又不想讓曲志杰知道她的住址,便讓他們兩個先走,自己準備打一輛車的車走。
徐菲菲知道夏莎的心思,便也沒有強求,拉著曲志杰先走了,剩下夏莎一個人。
夏莎剛準備打車離開,就看見唐燁磊從車上走了下來,說不出他眼神中透露著怎樣的情愫,但卻讓夏莎不自覺的想要離他遠一點兒。
遠處冷嚴見徐菲菲和曲志杰離開,遠遠的看著留下了夏莎自己。剛推開車門想要接著她離開,不管她要去哪,只要能和她一起坐一會兒,哪怕相對無言,亦或是相互指責都好過這樣的相思不得見。
只是身子還沒有出來,就看見唐燁磊站在了夏莎的面前。
因為離的遠,聽不見兩個人之間的對話,也看不清夏莎看到他時是什么樣的表情,只看見兩個人好像聊了幾句,夏莎便坐上了唐燁磊的車子。看著他們的車子開動,冷嚴在身后緩緩的跟著。
明明是后半夜,車輛并不多,大道上幾乎沒有多少車,可偏偏唐燁磊的車子跑的并不快,甚至有些慢,冷嚴猜想,唐燁磊應該是故意的,如果此時換做是他,他也會慢慢開吧!
“上次我和你提的事情你想的怎么樣?”
“我不打算去,謝謝你的好意。”
“我承認,在這之前我有過過激的行為,也曾一心的想要報復你對我的背棄,可是這么久過去了,我已經(jīng)釋然了,自從上次董事會,你見過我做過什么針對
你的事情嗎?”
“沒有!”
“可你現(xiàn)在的樣子還像防賊一樣的防著我,真的好嗎?”唐燁磊突然轉變的態(tài)度讓夏莎總覺的哪里不對,可是又說不上來。
“你怎么知道我的班機的?”
“其實我一直都在你身邊關注你,只是你一直都看不到我罷了。”
唐燁磊像是一個受傷的小男人,帶有一絲抱怨的講訴著自己不公平的境遇。
“過去的就讓它過去吧!”
“莎莎!”
唐燁磊突然柔聲的輕喚了夏莎一聲,車子在路邊停下,唐燁磊深情的凝視著夏莎,“你和冷嚴已經(jīng)不可能了,回到我身邊好嗎?我知道現(xiàn)在讓你回答我有些強人所難,可是我就是想要告訴你,我一直都在等你,也愿意繼續(xù)等你。”
“……”
“不管你接受不接受我一直沒有間斷的愛情,都請你不要立刻回答我,因為不管是開心還是痛苦,我現(xiàn)在面對你,我覺得我的心好脆弱。”
夏莎只想馬上結束這所謂的告白,因為聽到這些并不能讓夏莎感到快樂,反而覺得是一種負擔。
“我累了,可以先送我回市區(qū)嗎?”
唐燁磊笑了一下,“當然!”卻在話音落下時,冒然的俯身蜻蜓點水的親吻了夏莎的唇,夏莎對唐燁磊突然的輕薄很是不悅,不顧天色已晚,想要下車,哪怕是走回去,也不想就這么坐在這里。
“打開車門,我要下車!”
唐燁磊輕笑了一下,開動車子,根本就不給夏莎下車的機會,他的眼中閃過一道鋒芒,卻含笑道:“你的脾氣還真是一點兒也沒有變!請原諒我剛才的莽撞,只是守望的太久,突然覺得自己又有機會了,真的很開心!”
夏莎此時明白為什么總覺的唐燁磊哪里不對勁了,他一向是個驕傲的人,這樣放低姿態(tài)的對一個女人,真的不是他的風格。
唐燁磊不肯停車,夏莎也無法下車,只能就那樣坐在車上聽著他說完了這番話。
“你現(xiàn)在住哪?”
“沒有固定居所,你就給我放酒店門口就好了。”
“我這有一套房子,要不要過去住?這是鑰匙。”
唐燁磊在夏日酒店的門口停下了車子,拿出一串鑰匙,遞給夏莎。夏莎沒有接,“不用了,謝謝,我可能明天就查旅游攻略,然后說不定就去什么地方玩呢!”
夏莎說了一個謊,也是不想讓唐燁磊再纏著她。
唐燁磊輕輕一笑,將那串鑰匙塞進夏莎的手包中,“房子是以你的名字買的,不管您接受不接受,這個房子都是你的,即使你不想要,也請你自行處理。”
唐燁磊說完就打開了車門,放夏莎出去,“好好休息吧,好夢。”
夏莎剛一下車,唐燁磊就發(fā)動車子離開,夏莎轉身進了酒店,冷嚴咬咬嘴唇,說不出來自己看到他們兩個人親吻是什么心情,兩個人才剛離婚,她不但要和一個小警察結婚,如今又深夜和前男友接吻,他們之前的婚姻想起來竟是如此的可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