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盺看著唐燁磊:“你說這話什么意思?”
“當你靠的越近,沾染的越久,你就越不容易戒掉的癮。”唐燁磊微微瞇起眼睛,輕輕的勾著笑,目光似乎透過黎盺看在了別處。
只是到了最后,原本柔和的目光變得有些犀利,落在黎盺身上的時候已不帶有一絲的溫柔。
黎盺輕哼了一聲,帶著一絲譏諷的笑,“說的好像跟你中過毒一樣,就你這種冰冷無情,連自己的孩子都不認的男人,還會對什么女人上癮嗎?”
唐燁磊沉默不語,又好似抽走了他所有的情緒,最后慵懶的對黎盺說道:“你走吧,我今天還有很多事要忙。”
“你怎么這么快就要趕我走?我才剛來。”
“這不是你該來的地方,你以后最好少過來。你想要的東西,在我這里你得不到,還是在冷嚴的身上多下一些功夫吧。”
“你們一個個還真是!”黎盺緊緊的攥著粉拳,她覺得自己被這兩個男人搞的已經快成一個怨婦了,過去的自信都被他們和那個夏莎摧殘的一塌糊涂。
她肚子里的孩子,除了為她爭取厚著臉皮來看看這兩個男人以外,什么都撈不到,就連一個好臉色也換不來,黎盺雖氣卻也沒有辦法,現在的她也沒有什么退路,她的店自己也已經懶得經營了,客戶少的可憐,效益也不怎么好,唐燁磊的妹妹給介紹的幾筆業務,都好像一錘子買賣一樣,來了一次就基本沒有光臨過第二次。
黎盺也不知道到底是哪里出了問題,她是有天天看時尚雜志的,按理說,自己的設計應該是很跟得上流行趨勢的。
即便兩個男人都有給她錢,可是她想要的可不是這種如擠牙膏一樣,如同施舍才能得來的錢,她想要成為可以隨意控制這些錢,憑自己意愿想花多少就能花多少的錢。
這兩個男人都可以滿足她的心愿,只是從心里面她更想搞定的是唐燁磊,然而說心里話,她能感覺得到,唐燁磊絕對是陰冷無情的一個,倒不如在冷嚴身上下手,還有一線生機。
從唐燁磊處出來,本想得到一些安慰,反而受的打擊一如往常,不用猜也知道即便今天是周末,冷嚴也照樣會留在公司里,所以干脆又跑到公司去找。
“嚴哥哥。”
黎盺一聲酥酥麻麻的叫聲,讓原本認真埋于工作的冷嚴不禁眉頭又是一皺,抬頭看著黎盺,“你怎么來了?”
冷嚴很想說“你怎么又來了?”可出于禮貌,還是忍了回去。
黎盺就是再笨,也能看出冷嚴臉上掩飾不住的不耐煩,但還是莞爾一笑,假裝什么也沒有看出來的樣子道:“嚴哥哥,我回去自我檢討了一下,今天和你發脾氣是我的不對,我不應該把氣撒在你的身上。”
“我沒有放在心上,你不用多心。”
“如果嚴哥哥真的不生我的氣,那么晚上就一起吃飯吧。”
“我今天沒有空。”
黎盺走到
辦公桌前,搶下冷嚴手上的筆,“你要是不和我一起吃飯,就說明你還是沒有原諒我。那我今天就坐在這里不走了,一直等到你原諒了我為止。”
冷嚴控制著自己不要發火,不要生氣,耐著性子的道:“黎盺,別鬧了,我真的需要安靜的工作一會兒,才能將手里的東西處理完,改天有空我會陪你吃飯的。”
“你不要騙我了,我不想改天,我只想今天,反正你的工作永遠也不會做完,吃一頓飯又能耽誤多久的時間,走吧,我又發現了一個非常好的地方。”
冷嚴靠在椅子上,看著一直粘著人的黎盺,眉頭輕蹙著,“黎盺,你能不總是如此嗎?我有自己的工作,很多員工還在等著我的決定,我不能將所有的時間放在你的身上,也不能隨著你任意妄為,如果你喜歡這支筆,就送給你吧,你可以找找自己的樂趣,難道你的店不需要打理嗎?”
黎盺閉了一下眼睛,又睜開,維持著自己的笑容,不讓自己看上去像是要發脾氣,“可是我今天真的很想和你一起吃飯,既然你不愿意那就算了,至于我的店,生意一直就不好,能維持個收支平衡就不錯了。干的沒意思,不想做了。”
“剛起步,這樣很正常,如果你連這點堅持的精神都沒有,那么永遠也不可能成功的。”
黎盺不想聽冷嚴給她講什么大道理,將冷嚴的筆甩給冷嚴,“你工作吧,我不打擾你了。”
黎盺從冷嚴的辦公室里走了出來,嘴角勾起,輕蔑的哼了一聲:“一個個都有什么好裝的,不就是仗著自己出身好嗎?如果我也有這么好的老爹,我還用求著你們這些男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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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莎這幾日一直都對育兒方面的問題非常感興趣,買了很多中外的書,而且對母嬰用品也進行了一番對比和研究,除了上各大育嬰店對各類商品進行對比,還對母嬰市場進行著研究。
“咚咚咚——”門口傳來了一陣敲門聲,打斷了夏莎的思路,她的家從來沒有人光臨,自從上次齊博離開,也沒有再回來過,這會兒有人敲門,應該除了他沒有別人了吧。
夏莎從臥室里走了出,打開門時,還調侃地道:“你怎么又來了?我可不記得到了該交房租的時候。”
只是門一打開的時候,見到一個身穿警察制服的人,只不過這個人并不是齊博,至于是誰,夏莎并不認識。
“你是齊博的同事?不好意思,他不在這住。”
這個人看上去和齊博的年齡相仿,只是長著兩顆小虎牙,看上去少了一份警察的嚴肅感。
來人打量了一下夏莎,惹不住低語了一聲,“這小子什么時候找了一個這么漂亮的女朋友。”
看到夏莎眼神詢問他的來意,忙解釋道:“不好意思,我是齊博的同事,我叫范斌,齊博現在因公進了醫院,需要通知家屬,他說讓我來找你。”
“他出了什么事?嚴重嗎?
”
“啊,不算嚴重,就是斷了兩根肋骨而已!”
夏莎聽著范斌語氣輕松的說著,不禁皺了一下眉頭,“走吧,我們現在去醫院。”夏莎心里倒是很想問問他們這些人,斷了兩根肋骨說的這么輕松,那到底傷成什么樣才叫嚴重。
夏莎跟著范斌坐著警車去了醫院,范斌從后視鏡里看了幾眼夏莎,好奇的問:“你和齊博是怎么認識的啊?”
“你這算是個人問題還是警察問話?”
范斌干笑了兩聲,“你還蠻有趣的啊,我就是隨便問問,看來以后他和我們不同了,已經告別了苦逼的單身狗生涯,也算是有車有房有美女的三有產品了。”
夏莎看出來了,這個范斌是將她和齊博想成了一對,也難怪人家會誤會,怪也只能怪齊博讓別人拿她當做家屬來找。
“他是怎么受傷的啊?”
“哦,就是抓小偷的時候,沒有想到對方還有同伙,被人暗算了而已,不過齊博還是很厲害的,不愧是省里散打冠軍,肋骨都斷了,還能徒手制服三個人。”
“你們這工作危險系數高嗎?上次我看他就劃傷了手臂。”
范斌笑了笑,“一般是不會了,只要不出警對付暴徒,生命危險還是不多的,但偶爾遇上幾個拒捕的,發生點兒摩擦總是有的,有摩擦就容易有點兒小傷小碰的,這都不算什么。”
夏莎以前從來沒有關注過警察這個行業,只知道有麻煩找警察,其他的便不得而知了。
“那你受過傷嗎?”
“受過。”范斌撩起后背上的衣角,只是幅度小,并不能看的太清楚,只是隱約看到一個疤痕的尾巴。
“我后背上有一條刀疤,就是制止兩伙人打架弄的。有的人喝點酒就打架,拿刀砍人的時候一點兒也不計算后果,我這后背就成了他們沒長眼睛后的靶子。”
范斌放下衣角,繼續認真的開他的車,車子在中心醫院停了下來,“到了,我們上去吧。”
兩個人下了車,范斌帶著夏莎上了四樓,“你也不用太過擔心,這不算什么大傷,不影響兩個人結婚過日子,不會落下什么身體殘疾,只是需要好好的養一段。才能上班了。”
夏莎點點頭,兩個人來到了404病房,范斌將夏莎讓進了病房,齊博正在病床上躺著,手里拿著手機,不知道在看些什么,呵呵的樂個不停。
“喂,別傻笑了,你女朋友來了。”
“什么女朋友?”齊博一時沒反應過來,放下手機看了一眼范斌,眼睛掃到夏莎,想起來為什么夏莎會站在這里,對著范斌笑了笑,“有女朋友這種事,就跟做夢一樣,我一時還不能適應。”
掃了一眼夏莎,看夏莎淡淡的看著他,并沒有要拆穿他的意思,才大著膽子道:“你先回去休息吧,我女朋友會照顧我的。”
范斌眼中露出一絲羨慕之色,“行,那你兩呆著吧,我先回去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