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傅氏給許安知,這意味著什麼。
“當然,你們兩老如果不破壞我們,我們會白頭到老,傅氏只會是小一的。”傅斯年笑著說道。
話都說到這個份上,傅景行在暗裡耍什麼手段逼許安知離開傅斯年,只會讓傅氏受損。
“還有你們夠心狠的話,逼安知坐牢或者找人讓她出事。”傅斯年說著,握緊許安知的手,“我會帶著你們的寶貝孫子一併地投海去。”
“好了,好了。”都說到死不死的,傅夫人實在聽不下去。
兒子沒了,孫子沒了,難不成她再生個,或者讓傅景行在外頭找年輕漂亮的女人生個兒子去鈐。
“你不用再說了,我同意。”傅夫人摸摸自己的心口,被這臭小子說得心跳加快。
傅斯年看向傅景行,微笑著說道,“爸,你那?”
傅夫人好說話,問題在傅景行身上。
傅景行沒有立即回話,他淡著面容看著對自己微笑的傅斯年。身側的傅夫人見他不同意,連著用手肘推了他。
“你不同意,是不想著斯年沒了,好再生個。”
傅景行哪裡有這個想法,他淡著聲音對傅夫人說道,“亂說什麼。”
他說完,正視著傅斯年。
兒子大了,早已經不是他能掌控的。
“斯年,你確定要娶許安知。”
傅景行認真地問道,他一直來希望傅斯年有個家世相當的妻子,兩個人興趣相投,彼此間沒有高低。
“是的。”傅斯年堅定道,“爸,我今天過來是同你說聲,不是請你們同意。”
“你們是我的父母,我需要告知你們一聲,但是我的婚事不需要別人來插足。”
“好!”話都說到這個份上,傅景行還能說什麼。
傅斯年看著傅景行沉默下,扭頭看著身側的許安知,“我們走吧。”
他們轉身離開前,傅斯年想起一事。
他偏過頭,視線落在傅景行的臉上,話卻是和傅夫人說道,“媽,有件事我覺得有必要和你說下。”
傅夫人連著看著傅斯年,不知道他要同自己說什麼。
“斯年,思念,媽,你說我的名字是不是另有深意。”傅斯年說著時,勾起了嘴角,他轉過身看著傅景行淡下的面色,心情大好。
“你說爸是不是在思念著誰?”
經傅斯年一說,傅夫人雙目發亮,扭頭看向身邊的傅景行。
“斯年,思念,傅景行你在思念誰!”
在傅斯年看著他時,傅景行就有不好的預感,他的頭開始發痛。
斯年,思念,這名字又不是他取的。
傅景行在傅夫人的注視下,要爲自己辯解的時候,又聽著傅斯年冷笑一聲。
“爸,你大學的時候有沒有交過女朋友,或者有喜歡的對象,可是最後因爲家族的關係不得已娶了媽媽。”
傅斯年說完,傅夫人的臉色更難看。
“傅景行!”她厲聲喚著傅景行的名字。
“你聽斯年亂說什麼?”傅景行連著說道。
許安知在一旁沒插嘴說話,她詫異傅斯年突然提起傅景行的舊事,不過是傅家的事,她懂得閉嘴。
“我亂說了嗎?”傅斯年抿著嘴笑道,“我記得爸爸和徐大少還有徐大少夫人是很好的朋友,之前他們住在咱們家這麼久,媽,你難道沒看出什麼嗎?”
一句話順利地挑起傅景行和傅夫人間的矛盾。
作爲他們的兒子,傅斯年太清楚他們的弱點。
傅景行最是在意傅夫人,而傅夫人喜歡吃醋得很。
許安知在傅家被陷害第二天,傅斯年就讓韓數去查了傅景行以往的舊事。他這父親除了傅夫人真沒什麼情事,不過追傅景行的女人挺多的。
大學的時候,寧瑜就是其中一個。
不管傅景行對人家有沒有興趣,只要寧瑜曾經喜歡過傅景行就夠了。
這事再扭曲下,傅夫人會信。
本來,拿到這無用的消息,傅斯年不想做什麼,可是自己的女人一而再地被傅景行欺負,他也得讓傅景行受點罪。
果真,傅夫人聽到傅斯年的話,臉色立即冷沉下來,雙目含著怒意看著傅景行。
“怪不得你要讓人家住到家裡來,原來是喜歡人家。”
傅夫人有一點,一直來令傅景行和傅斯年頭痛得很,那就是蠻不講理。
她會順著自己的思維想事情,所以傅景行根本不是她的對手。
“我喜歡她?”傅景行被冤枉得哭笑不得,“是你讓他們住到家裡來得。”
明明是傅夫人邀請的,他根本沒有想過。
“要不是看在你的份上,我要把人往家裡招來。傅景行,你真是聰明呀,明明自己想見老情人,非得說成是我的。”傅夫人無理起來,傅景行只能無奈求饒。
許安知看著傅夫人和傅景行吵起來,擡起頭看到傅斯年嘴角的笑意。
兒子陷害老子,她還是第一次見到。
不過見到又急又惱的傅景行,許安知臉上不由地露出笑意。
傅斯年看著氣頭上的傅夫人,故作好心地提醒道,“媽,這事你就忍忍吧,過去也就過去了。爸這麼多年對你也好,沒有因爲兩家聯姻對你不好過。”
這話是告訴傅夫人,她嫁給傅景行,是因爲兩家聯姻,而不是傅景行愛她。
傅夫人失望地看著傅景行,她冷聲笑道,“沒想到,你對我是這麼回事!”
“傅景行,我真是傻,愛了你這麼多年!現在還把你的舊情人迎到家裡,讓你們在我的家見面。”傅夫人腦海裡頓時浮現出寧瑜每次看傅景行的眼神,難怪,每次聊天的時候,寧瑜都挑選離傅景行身邊的位置,難怪她看傅景行的眼神特別地溫柔。
“你亂七八糟的,想的是什麼。我跟她什麼都沒有。”傅景行解釋道。
可是他現在說什麼都沒有用,傅夫人信了傅斯年的人,認定了自己的丈夫背叛了她!
傅斯年看著吵翻了的二人,沒出聲阻止,拉著許安知走人。
“傅景行,我要跟你離婚!”
出了大門時,還能聽到傅夫人哭著大聲地說道。
那終歸是傅斯年的父母,許安知有些擔心,“不會出事吧。”
“不會。”傅斯年肯定道,“過幾天就好。”
先讓傅景行受幾天的罪,真要是傅夫人最後還氣著,就同她說實話。
“給點事情傅景行做做,他就不會有空閒管我們的事情,不,是以後都不敢管。”
傅斯年並不想自己的父母離婚,他清楚知道傅夫人怎麼鬧騰跳不出傅景行的手掌心。
只是傅斯年沒想到,自己給自己挖了坑。
—
一來一回,到了別墅已經十點半,小一已經在懷裡睡著了。
傅斯年把小一抱到臥室去睡,他今晚不用再一個人睡了。這想想,心情就格外地好。
走到樓下,看到許安知正把之前的麪條放回鍋裡熱。
“快點把麪條吃了。”
傅斯年一個晚上沒有吃過東西,許安知不禁擔心他的胃。
“恩。”解決了事情,傅斯年全身舒暢,看許安知的眼神變得更加溫柔。
“安知。”他接過許安知手中的麪條,湊到她耳邊輕柔地喚了聲,“我會快點吃的。”
曖昧的語氣,還有傅斯年的呼吸吹得許安知面頰發紅,“快吃你的面。”
傅斯年笑笑,他回了句,“我吃完麪,還想吃你!”
今晚一定要把安知吃了,彌補昨晚沒做某事。
許安知瞪了他一眼,就想著這事!
傅斯年坐下來,三兩下的把面吃完,他站起身,不讓許安知收拾。
“明天再洗,我們今晚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說著時,他摟住許安知的腰,跟著將她橫抱起來。
與他說開,傅斯年又帶著她去了傅家,對著傅景行和傅夫人說說他要娶她的那些話,許安知對他已經不氣了。
他的維護,比起他之前給的寵更讓她心動。
“斯年!”她柔聲喚道。
傅斯年聽得心跳加快,恨不得馬上把她拆了吃掉。
二個人正柔情蜜意地看著對面,傅斯年正要把人抱到臥室時,門鈴響起。
這麼晚,會是誰來?
傅斯年不悅,因爲門鈴一直在響,許安知不得讓他把自己放下,然後她去開門。
門纔打開,進來的傅夫人冷著一張臉直接闖了進來。
“媽!”傅斯年驚呼一聲,詫異傅夫人的到來。
“我晚上住這裡。”傅夫人說道。
傅斯年一怔,什麼睡他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