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那次的約會,徐惠竟然知道。這是徐沁人生中最丟人的事情,徐惠竟然知道。
有關許安知的事情,徐惠自然清楚。
徐沁和傅斯年約會那晚,她跟了去,怕的是傅斯年真的和徐沁在一起。
傅斯年沒讓她失望,將著安知帶去約會。
“沁兒,傅斯年不適合你?!毙旎菡卣f道洽。
“你說不適合就不適合,我看是你想和他好。”徐沁惱聲反駁道。
徐惠話說到此,再勸下也無濟於事,但是要坐她的車去傅氏,她絕不會同意鈐。
“抱謙,我的車裝不下二位。”徐惠淡聲拒絕道。
“徐惠,你這麼記仇。爺爺打了我,我砸了你,剛好還清?!毙烨呖粗旎蓊~頭的傷,沒有底氣地說道。
徐惠淡著面色,看著她,沒有說話。
徐沁沒有心機,任性了些,那天晚上如果不是徐寧馨在旁多嘴,徐沁未必會氣惱地拿起杯子砸她。
“徐惠姐姐,你的車子很空,不像坐不下我們。”徐寧馨朝著車內看著,回頭對徐惠說道。
黑色林肯轎車自然裝得下徐寧馨和徐沁。
可是,徐惠不想載她們。
“我們上車?!甭犕晷鞂庈暗脑?,徐沁知道徐惠故意不想帶她們,越是不給她坐,她越要坐,沒有爺爺撐腰,她看徐惠拿她怎麼辦?
徐惠看著她們二個上了車,臉色沉下。
“徐沁,我給你一個機會。”
“下車!”
徐沁有些怕地看看沉下臉的徐惠,再看看旁側的徐寧馨,心安理得地坐著不動。
“周管家?!毙旎輿]有上車自己動手將徐沁拽下來,她這次來景城,老爺子給她安排了二個保鏢。
對於徐沁和徐寧馨,她不想多說。
行動更讓她們看到自己說的是不是玩笑。
“把人給我拖下來。”徐惠對身後的周管家說道。
說完,護著徐惠的保鏢到了車裡,將著徐沁和徐寧馨拽下車。
徐沁沒有想到徐惠敢對自己動手,她賴在車裡,惱聲說道,“徐惠,你敢讓他們對我動手,你算什麼東西!”
徐惠聽著徐沁的辱罵,冷著臉看著徐沁和徐寧馨二人被丟下車。
她們穿著裙子和高跟鞋,被二個男人迅速地丟下車子,站不穩腳步,雙雙倒在地上。
徐寧馨倒在地上時,憤恨地瞪著徐惠。
徐惠瞧她,與她對視著。
徐沁從地上爬起來,氣沖沖地走到徐惠面前,擡起手要打向徐惠。
周管家瞧見,連著上前,喝止道,“三小姐?!?
周管家是徐老爺子最親的人,他出聲嚇倒了徐沁。
徐沁擡著手不知道打下去好還是落下。
徐惠淡著面容瞧著徐沁,淡著聲音說道,“沁兒,我額頭的傷還沒好?!?
徐沁看向徐惠額頭的傷,心裡愧疚起。
“我等會要和傅斯年見面,你這一巴掌打下來,可要傳到爺爺耳朵裡?!?
徐惠的聲音不是冷厲的那種,淡淡的,聽得徐沁慌了起來。
徐沁慢慢地縮回手,她放下手後,朝著徐惠冷哼一聲。
“沁兒,有些事情不能有第二次?!毙旎菡f道。
徐沁聽懂了徐惠的意思,這是在威脅她。
這一巴掌打下去,等下傅斯年見到一定會問徐惠怎麼來得傷。徐惠會同傅斯年說了,徐老爺子那邊一定知道。
上次將杯子砸向徐惠後,徐沁就爲自己的衝動後悔了,被徐二夫人教訓一頓,也保證過不會輕易生氣打過。經徐惠一威脅,她忍了心裡的怒火。
徐惠見她們倆安分起,轉身上車。她坐到車裡見著徐沁生氣地盯著自己,說道,“沁兒,你追不了傅斯年,何必自取其辱!”
徐沁鐵了心,認定自己有本事追上傅斯年,那將是一場笑話。
如同上次徐沁和傅斯年的約會,只能讓徐沁自取其辱。
徐惠不想徐沁打擾傅斯年和許安知的生活,也給這個妹妹一點的提醒。至於徐沁聽不聽自己的話,不管她的事。如果徐沁爲了傅斯年做傷害安知的事情,她欺負回來。
許安知剛出生那會,徐惠就小心翼翼地把她抱在懷裡。
她告訴許婉,“媽媽,我以後要保護好妹妹,不讓她受欺負?!?
一句童言,徐惠一直記著,哪怕自身難保。
“周爺爺。”上了車,徐惠不放心起,對著身邊的周管家交待道,“找人盯著徐沁,別讓她胡來?!?
“嗯?!敝芄芗尹c頭,知道徐惠的意思。
—
在許婉被徐自安趕出徐家那天,徐自安讓年幼的許繪心自己選擇。
“你是要跟著她們走,還是以後跟著爸爸?”留在徐家繼續做徐家大小姐,或者是跟著許婉和許安知離開。
外面大雨傾盆,許繪心看看徐自安,再看著抱著許安知含著眼淚冷笑著的許婉,沒有猶豫。
“我要跟著媽媽和妹妹。”她過去抓住許婉的手,沒再鬆開。
許安知一手撐著傘,一手抱著許安知,她顧不得跟著身後的許繪心。風很大,許繪心要抓著許婉的衣角,又要撐著傘,身上全被雨水淋個溼透。
她們三個人在雨中一直走,除了襁褓裡的許安知,許婉和許繪心全身都溼透了。
許婉心死如灰,一直往前走著,走到一個湖邊。
她看著又餓又冷的許安知,大哭了出聲。
自己給了徐自安生了二個孩子,最後比不過他的初戀。
恨透了,也是絕望到了盡頭。
突然間,想帶著懷裡的孩子跳下去,反正安知也不被她的父親承認。
許婉是真的想這麼一了百了。
若不是當時拽著她衣角的許繪心在她身後說了聲,“媽媽,我餓了?!?
孩子的聲音拉回想帶著許安知要投湖自盡的許婉,許婉扭過頭看著淋成落湯雞的許繪心。
“媽媽,妹妹是餓了嗎?”又聽著許繪心對她說。
她滿目是淚,看著許繪心踮起腳尖,對著襁褓裡的許安知露出笑容。
“媽媽,我和妹妹都餓了,我們去吃東西吧。”
許繪心笑著對許婉說,也就一句話,許婉沒了跳湖的念頭。
她的二個女兒還小,自己死了不要緊,可是安知和繪心那。
許婉總對許繪心說,“你怎這麼傻啊,留在徐家多好,他就是不待見你,也有爺爺奶奶護著你?!?
徐老爺子夫婦二個最疼的是繪心。
“我想陪著媽媽和妹妹呀?!?
—
到了傅氏,因爲傅斯年在開會,徐惠在休息室等著傅斯年。
沒有之前的緊張,因爲徐惠想傅斯年知道自己的身份。
和傅斯年的那通電話,她聽到安知的聲音,喚了聲“安知”,她的失言,傅斯年應該猜到自己是許繪心。
也如徐惠料的,傅斯年是知道她是許繪心。
開完會,傅斯年到休息室,他看到徐惠還是愣了下。
十一年的時間,歲月還是在徐惠身上留下痕跡,特別是徐惠的雙眸,沒了當初的清澈。
“徐大小姐。”傅斯年喚了聲。
“傅先生。”二個人很有默契地打了招呼,誰都沒有提許繪心三個字。
“我們現在開始。這次福安大廈的工程需要......”徐惠拿出直接準備的資料,將徐氏要負責的地方和傅斯年講清楚。
徐惠心思細膩,她之前的資料拿過來的時候,傅斯年已經看過。
所以這場會議進行得很順利。
會議結束後,傅斯年同徐惠握了手。
“希望傅氏和徐氏這次合作順利?!?
話都是場面上的話,誰都沒有先開口提起了私事。
徐惠點點頭,安知能有傅斯年,這是最大的幸事。
離開會議室前,談完了公事,傅斯年說道,“徐小姐,晚上有空嗎?”
徐惠停下腳步,猜到在合作的事情談完後,傅斯年會和她談。
同樣,自己已經被傅斯年知道是許繪心,也需要和他談一談。
這個男人以後會是她的妹夫,她希望他一直待安知好下去。
“就中午吧”徐惠直接回道。
傅斯年一笑,“那名門酒店?!?
徐家大小姐下榻的酒店,傅斯年清楚。
“好,到時候見。”徐惠點頭,說完,轉身離開。
傅斯年和徐惠約定了吃飯的時間,在旁的韓數一直聽著。
等著徐惠一走,會議室裡留下傅斯年和韓數,韓數想想,還是得和傅斯年說聲。
“傅先生,雖然徐大小姐長得漂亮,可是你不能三心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