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籤吧!”
許婉將著離婚協(xié)議書推到蘇辰面前,淡聲說道。
這份婚姻,她沒有半分地不捨。
蘇辰噙著笑意拿過離婚協(xié)議書,大致地瞧了一眼,他臉上的笑意更濃,嘲諷地對著許婉說道,“婉婉,你就想這麼打發(fā)了我!”
“你我夫妻多年,許宅雖不在你的名下,許氏的股份怎麼都得分我些?鯴”
來許宅的時候,蘇辰就猜到許婉和自己談離婚的事,倒沒想到許婉如此地絕情,竟是一分錢都沒給她。
“許氏?”許婉冷笑,“它並不屬於你。囡”
許氏是許婉用了顧家的錢創(chuàng)辦的,屬於她的婚前財產(chǎn)。
“這麼多年,在許氏我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吧!”蘇辰笑著說道。“婉婉,我伺候你也伺候了五年。”
蘇辰一臉笑意地看著許婉,往日裡覺得這男人溫和,對自己也好,這會看著他的笑容只覺得他虛僞。
許婉懶得和他理論,在蘇辰過來前,她已經(jīng)準備好給他的照片。
文件袋直接被許婉扔在蘇辰的面前,她不多說,冷著面容讓蘇辰看完再說。
蘇辰不解地看著許婉,他滿是疑惑地打開文件袋,在拿出裡面的照片時,愣住了。
竟然全是他和情人的親密照片,還有他的私生子。
許婉什麼時候找人跟蹤自己,拍下他這些照片!
自己有情人的事情,許婉有些清楚,可是自己有個男孩的事,他隱藏得很好,也就上次把蘇沫帶到“金屋”裡,讓蘇沫瞧見了情人和私生子。
蘇辰捏緊手中的照片,冷了聲音,“婉婉,你這是什麼意思!”
“婚內(nèi)出軌。”許婉淡聲說道,“就憑這些照片,蘇辰你是拿不到一分的錢。”
蘇辰婚內(nèi)出軌,還想從許婉手中拿到錢,那是休想。
“再說,我的女婿是傅斯年!我開口讓他幫我找個最好的律師,打這場官司,不是難事。”
許婉擡出傅斯年威脅著蘇辰,蘇辰握緊了拳頭,臉色冷寒著。
他突地抿嘴笑起,對著許婉說道,“婉婉,你我夫妻多年,你何必絕情對我趕盡殺絕。”
“蘇辰,你現(xiàn)在在我面前還有臉說這個話。”許婉氣憤地說道。
蘇辰這張?zhí)搩^的面孔,許婉恨不得直接給撕扯下來。
“你在外頭養(yǎng)情人,生下一個私生子,我可以不同你計較。但是,你爲什麼要打安知的主意!”
許婉氣憤地質(zhì)問道。
見許婉話已經(jīng)說得決裂,自己在許婉面前完美的面具沒了,蘇辰也不想繼續(xù)演戲。
同一個自己不喜歡的女人演戲,真是一件辛苦的事情。
“婉婉,我肯要你,你該知足了。”蘇辰嘲諷道,“若你不是有許氏,我會看上一個生個兩個孩子的老女人!”
這話,蘇辰說得直接,許婉心裡就是知道蘇辰當初娶她是衝著她的錢來,可是聽到這話,心裡氣得恨。
她的雙眼真的瞎了,當時怎麼就覺得居心叵測的蘇辰很好那?
“安知年輕,漂亮,我不打她的主意,打誰的?就是可惜了,那一晚我沒得手!”
“混賬!”蘇辰的話剛說完,許婉惱聲站起身子。
“蘇辰,你簡直不是人!”
“男人喜歡漂亮的女孩子,可沒有錯。要怪怪你自己老了,要怪就怪你生了一個漂亮的女兒。”蘇辰不屑地冷嘲道。
許婉氣得胸口發(fā)悶,舉起手朝著蘇辰的臉上打去。
可是,蘇辰的力道比她大,直接擋住她的手。
“婉婉,不必動氣。”
蘇辰說著,站了身子,噙著笑意看著許婉,“這份協(xié)議書我是不會籤的。”
他說著時,將著文件夾的照片一張張撕碎,“你要告我婚內(nèi)出軌,我最多得不到許氏的錢,也不至於坐牢,可是你的女兒就不一樣!”
提到“女兒”,許婉的第一反應是想到的不是許安知,而是許繪心。
她一怔,雙目緊緊地盯著蘇辰。
“你說越獄逃避刑事責任,得判多少年!”
果真,蘇辰口中的女兒說的是許繪心。
許婉不知道蘇辰是怎麼知道繪心還活著,她愣了下,很快地回道,“你什麼意思,我聽不懂。”
“什麼越獄,什麼刑事責任?安知從來沒有做過犯法的事情。”
許婉堅定地說道,不順著蘇辰的話,提到許繪心。
“婉婉,我的話,你懂。”蘇辰一笑,“徐家大小姐和繪心長得真像!”
蘇辰真的是知道的,怎麼可能!許婉看著蘇辰一臉的笑意,他是猜測的,還是手中有了證據(jù)。
“蘇辰,繪心十一年前已經(jīng)死了。”許婉厲了聲音,說道。
蘇辰見著許婉急了,心裡越發(fā)肯定徐惠就是許繪心,他抿著嘴角
笑笑,將著桌上的離婚協(xié)議書還給許婉。
“婉婉,這婚,我同意離。可是你給的錢,是不得考慮考慮!”
“蘇辰,你做夢!”許婉冷聲說道,沒有做出半步的退讓。
蘇辰看許婉堅定得很,他沒什麼話再說。要想從許婉手中得到許氏的股份,那麼得找機會證明徐惠就是許繪心。
在蘇辰走後,許婉疲憊地坐在沙發(fā)上,她想到了什麼,連著打電話給徐惠。
“繪心,你快離開景城,回徐家去。”
許婉在聽到蘇辰懷疑徐惠就是許繪心的話時,她急了,連著打電話給徐惠。可是怎麼能料到奸詐的蘇辰就是等著許婉打這個電話,他留了監(jiān)聽器在許宅的茶幾邊。
許婉那一個電話撥出去,那頭的蘇辰冷笑著聽完。
蘇辰回到自己給情人買的小別墅裡,情人一看見他回來,連著追問離婚的事情。
三年多的時間,這個情人,蘇辰早膩了。要不是她替自己生了兒子,蘇辰怕是被她給棄掉。
“沒好。”因爲許婉拿出他和情人的照片,指證著他婚內(nèi)出軌,蘇辰不悅地說道。
他說完,想到許婉給的照片上自己和情人,還有私生子的照片。
傅斯年有能力查到他的事情,可是蘇沫知道他養(yǎng)了情人後不久,許婉纔拿出這些照片。時間太過湊巧,不禁讓蘇辰讓蘇沫身上想。
許安知懷孕了!
這是她和傅斯年的第二胎,看著單子上的結(jié)果,她腦海裡一片茫茫的。
去醫(yī)院做檢查,許安知沒有提前和傅斯年說。她回來的時候,傅斯年和小一坐在餐桌上等著她吃飯。
許安知淡著面容進去,傅斯年擔心地問道,“怎麼了?”
許安知看著他,突地紅了雙目,撲到傅斯年的懷裡。
婚後的日子被傅斯年寵著,她的眼淚動不動就掉,人變得更矯情起來。
“斯年!”許安知含著眼淚喚了句。
傅斯年聽到她的抽泣聲,低頭一看她眼眶裡的淚珠,心一跳,擔心極了,“安知,出什麼事了?誰欺負你了?”
有傅斯年和傅家護著,誰敢欺負她許安知。
許安知搖搖頭,摟緊傅斯年的腰。
“我去了醫(yī)院。”
傅斯年一聽,抱緊了許安知。他以爲安知是得了什麼重病,不然最近她一直沒有胃口,不然她一回家就哭得傷心。
“沒事的,天塌下了,還有我頂著。”
傅斯年柔聲說道,哪怕許安知得了不治之病,他會不惜一切爲她治好。
“現(xiàn)在醫(yī)療技術也好,什麼病都治得了。”傅斯年跟著安慰道。
許安知一愣,她含著眼淚看著傅斯年,治病?她身體好著那!
餐桌的小見看許安知哭得傷心,又聽傅斯年安慰著許安知,他跳下椅子跑到許安知身邊,認真地說道,“知知,你會沒事的。”
他說著時,拉住許安知的手。
許安知瞧瞧溫柔看著自己的傅斯年,再看看安慰自己的小一。
她只是因爲懷孕了,開心得哭了。
“斯年,我沒有生病。”許安知看著傅斯年,說道。
“嗯。”傅斯年溫聲又道,“那怎麼了?”
許安知抿起笑意,將著傅斯年的手按到自己的小腹上,傅斯年起初是不解許安知的行動,摸著許安知的肚子,說了句,“最近是吃多了!”
傅斯年的話令著許安知臉色沉下,不想再說話。
什麼最近吃多了,這是重點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