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沫的質問,蘇辰一愣,看著她含著淚珠盯著自己瞧著,勾起嘴角一笑。
“沫沫,說什麼利用那,我們父女倆相依爲命多年,我最後得到的東西不都是你。”蘇辰說道。
如果在之前,蘇沫心甘情願被蘇辰利用,因爲蘇辰手中的錢財都是她的。可是現在蘇辰有一個情人,還有一個兒子,這一切不會是她的。
蘇沫想到蘇辰的無情,忍不住哭泣起來晨。
蘇辰柔了聲音,說道,“沫沫,你在謝家好好地生下肚子裡的孩子,日後和謝少離了婚,爸爸會讓你衣食無憂。”
蘇辰的話,蘇沫不感動,相反地是傷心。
她哭得更發厲害,整個人顫著。
蘇辰厭煩女人的眼淚,哪怕面前的是他的女兒副。
對他來說,女孩子家的價值就是這樣!蘇沫和謝少離婚後,他會拿出點錢給蘇沫。
“沫沫,你別哭了。”蘇沫的情人微笑著出了聲,她歡喜蘇辰掌打蘇沫。
“你爸爸不會不顧你的。”
話說得動聽,可是是蘇沫肚子裡的孩子換來了金錢給了蘇辰,幫著蘇辰養情人和私生子。
蘇沫怕蘇辰,可是對著比自己弱勢的人,她不怕。
“你弟弟還小,你多得爲他考慮考慮!”
“我弟弟!”蘇沫擡起頭看著蘇辰的情人,五年來,許婉雖然是她的繼母,但是對她很好。眼前的女人,是蘇辰的情人,可是眼裡全是算計。
“你個賤人!”想到蘇辰把自己和肚子的孩子賣給謝家,蘇沫又氣又傷心,她掄起手掌朝著情人的臉上打去。
自己怎麼會落到這麼一個地步!
傅斯年不要她了,許婉不信她,蘇辰一直在利用她。蘇沫滿腹的不甘,她的人生不該是這個樣子,她是傅斯年的妻子,是傅家的夫人。
蘇辰的情人不是吃素的,她伸手擋住了蘇沫的手。
“沫沫,‘賤’我可比不過你。你這一邊和謝少結婚,另一邊去纏著傅斯年,真是不要臉。”
蘇沫一直僞裝著,在許婉面前,在許安知面前,喜歡用眼淚來博取別人的同情。可是今天被蘇辰猛地扇了幾個巴掌,再被蘇辰的情人一嘲諷奚落,她知道自己的眼淚在他們面前是沒用的。
提到傅斯年,蘇沫就想到自己差點成爲傅夫人,想到她差些過上人上人的日子,心裡的憤怒和恨意全涌了上來,發瘋地撲向蘇辰的情人。
情人明明知道蘇辰和許婉結婚,可還是跟了蘇辰,替蘇辰生了孩子。這樣的人怎麼會是好對付的!
蘇沫打她,她當然還回去,還打回去更狠!
“你在鬧什麼!”蘇辰見著兩個人打鬧起來,上前去,扯開她們,用狠地朝著失去理智抓狂的蘇沫打去。
這一巴掌過去,將著蘇沫直接打得倒向地上去。
蘇沫倒下時,肚子正好撞到茶幾的棱角上,跟著她面色蒼白,哭著喊痛。
蘇辰見著有血從蘇沫的大腿根處流了下來,頓時怔住。
蘇沫肚子裡懷的是謝家寶貝孫子,這孩子沒了,謝少一定會和蘇沫離婚,而且一分錢不會掏出來補償蘇沫。
“快去醫院。”情人慌了身,連著說道。“不,先打急救電話。”
蘇辰看看地上痛吟著的蘇沫,再看看在打電話的情人。
“不,不能去醫院。”
如果這一摔,蘇沫肚子裡孩子沒了,那麼謝家那邊他肯定什麼都沒有。在這個節骨眼上,他不能失去蘇沫這顆棋子。
“去小診所。”蘇辰做了一個決定,說道。
蘇沫肚子裡的孩子最後沒有保住,不是保不住,而是小診所醫生的技術有限,如果蘇辰及時帶蘇沫去大醫院,肚子裡的孩子或許有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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懷上孩子後,許安知的生活變得更簡單,吃了睡,睡了吃,就一兩日的時間,她覺得自己胖了好幾斤。
因爲許安知有了身孕,傅斯年回來得比往日更早,對許安知更是百依百順,由著她折騰自己。
這不剛被許安知叫去使喚,她說要吃東街的餛飩,傅斯年買到手後,打來電話說她想吃炸雞。回去的路上,傅斯年接到一個電話,臉頓時沉了下來。
“怎麼了?”見著傅斯年皺著眉頭進門,許安知問道。
是覺得她太難伺候了!又不是她想的,想肚子裡的孩子要吃。
“來,吃吧。”傅斯年看到許安知盯著自己,將著買來的餛飩和炸雞放在餐桌上。
許安知過去瞧了眼,說道,“我還是吃飯吧。”
她突然間對這兩東西都沒了食慾。傅斯年沒說她什麼,他查過電腦,知道孕婦的口味變化很大。
安知想怎樣就怎樣,他心不在焉地不是許安知,而是剛剛知道的事情。
“蘇沫的孩子沒了。”
許安知吃著飯菜的時候,
tang聽到身旁的傅斯年說道。
許安知擡起頭,看著傅斯年,頓了頓,不悅地回了句,“你還真關心她。”
傅斯年冤枉極了,如果蘇沫不是蘇辰的女兒,許婉不是在同蘇辰離婚,他不會找人跟著蘇辰。
“安知。”傅斯年無奈地喚了聲,他同許安知說過對蘇沫沒有好感,而之前許安知也信了。這懷孕後的許安知不僅口味變掉,也多疑起來。之前他不過看著電視裡的一則娛樂新聞,許安知就說他看上一女明星。
他解釋了半天,許安知就是不相信,最後她累了,也就睡著了,第二天信來,壓根不記著女明星的事情。
“不許亂想。”傅斯年柔聲說道。
許安知的多疑,傅斯年問過傅夫人,傅夫人一聽很不好意思地拒絕回答。傅斯年只好去問傅景行,現在難得有事情傅斯年求著傅景行,傅景行故意拖延著,同傅斯年東聊西聊,在傅斯年低頭說盡軟話後,傅景行才說當初傅夫人懷孕的事情。
因爲女人懷了身孕,身材走樣,對自己不自信起來。如果丈夫對妻子的懷疑沒有耐心,就會讓妻子更加傷心。她們只是想求一份心裡的安定。
傅斯年記著傅景行說的,向來容易動怒的傅先生在許安知面前根本沒了脾氣。
“她和蘇辰起了爭執,孩子被撞沒了。蘇辰怕謝家人知道,將著蘇沫送到小診所裡。”傅斯年繼續說道。
如果不是他派人跟著蘇辰,不會知道蘇沫小產了。
蘇辰將人送進小診所,就是不想讓謝家的人知道。
據傅斯年的人去診所查過,蘇沫的孩子沒有保住。
“沒了孩子,謝家要將蘇沫給趕出了。”許安知淡淡地說道。
蘇沫沒了孩子也好,被謝家趕出家門也好,她的心裡沒半點的憐惜。當時那個情況,不是蘇沫就是她被送到謝少的牀邊。謝少是怎樣的人,蘇辰父女清楚得很,卻要把她往火坑裡推。
“嗯。”傅斯年說道,“你媽媽在和蘇辰離婚,如果謝家人知道蘇沫沒了孩子,想蘇辰頭痛得很。”
是的,沒了孩子,蘇沫沒了利用價值,蘇辰也就得不到一分錢的,他會氣得暴跳如雷,還是無奈。
“就這麼離了婚,還真的便宜了蘇辰。”許安知吃著飯,淡聲說道。
她突然想到五年前,蘇辰父女聯合起來,把她鎖在房間裡,想讓蘇辰把自己給強了。
蘇辰原本就是什麼都沒有,娶了許婉,離婚後,他什麼都沒有失去。
見許安知淡下面容,並不高興,傅斯年追問道,“安知,你是不是有事情瞞著我!”
蘇辰這個人,傅斯年第一眼就不喜歡,覺得他陰沉虛僞。他看得出來許安知厭惡著蘇辰,也看到了許安知更是有點怕蘇辰。
而且,蘇辰看安知的眼神讓他很不喜歡。
那是男人看女人的眼神!
僅僅是因爲許婉嫁給蘇辰,許安知不喜歡蘇辰,傅斯年不相信。
“安知,我們說好的,有什麼事情都不能瞞著對方!”傅斯年握住許安知的一隻手說道。
許安知並不想說起那件事情,“都過去了。”
“安知。”傅斯年響了聲音,他看著許安知,想到蘇辰看安知的眼神,問道,“蘇辰是不是曾經對你做過什麼!”
五年前的晚上,蘇辰對她做的事情沒有得逞,可是那事還是在許安知心裡留下了陰影。她看著關心自己的傅斯年,想到了如今的幸福,紅了雙目。
“斯年。”她輕柔地喚了聲。
“五年前,你爲什麼不願意娶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