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安知的眼淚一滴滴地落到地上,外面的煙花還在綻放,將著整個天空變得絢麗美麗,也如她的人生,在遇到傅斯年後絢爛多彩。
以前她總記不起來,姐姐被抓的那天,她追著警車一直跑,然後她狼狽地摔倒在地。有個少年過來扶著她,她哭得淚眼朦朧,看不清楚他的臉洽。
現(xiàn)在,她記了起來。
那個少年在她出去追姐姐的時候,他就跟著後頭,大聲地喚著她,“安知、安知!”
他叫著她的名字,在她摔倒的時候,著急地過來扶起她。然後,他揹著一直在哭的她,往警局去鈐。
“安知,有我在,沒事的!”
他很擔心,在路上一遍又一遍地安慰她。
許繪心出事的那個場景,許安知只記得自己一直在哭,卻忘記了,那個時候,傅斯年在她旁邊一直守著。
他們認識不是在她十六歲的時候,而是許繪心出事那年。
“安知!”傅斯年喚著她的名字,見著她在哭,自己站起了身子,順便將著戒指套進她的手指。
“以後你不能再反悔,也不能再跑了。”傅斯年摟緊許安知,說道。
“你只能是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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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煙花看得起勁的小一,他要拉著許安知一起看,回過頭一看許安知趴在傅斯年懷裡哭得厲害。
小一頓時拉下小臉,走向傅斯年。
傅斯年看到小一過來,想起上次他咬自己,連著抱著許安知往旁邊挪了步。
“大叔,你又欺負知知。”小一生氣地說道。
“知知哭,不是受了欺負,她是開心?!备邓鼓杲忉尩馈?
可是小一不信,他扭頭看著腳邊的小白狗,說道,“小白,咬他。”
小白狗和傅斯年的相處過程中,不敢再惹他,所以聽到小一的命令,他搖搖尾巴,跑到角落裡看著外面的煙花。
小一一見小白狗溜了,再聽著知知的哭聲漸漸地聽下去。
算了,他還是看煙花吧。
煙花看到最後,四周又恢復了平靜。許安知哭累了,她清醒過來的時候,詫異地看著自己無名指上的戒指。
她什麼時候戴上的?她有點頭說“好”嗎?許安知一點都記不起來??墒悄挠腥绾危诟邓鼓瓿霈F(xiàn)在電視裡,說她是他的女人,她就做好結(jié)婚的準備,或許說更早,她就想和傅斯年一起走下去。
“小一?!备邓鼓暧X得有件事情必須和小一,說明白。
“嗯?!毙∫粩E起頭,看著比自己高很多的傅斯年。
他什麼時候能和大叔一樣高,這樣可以把大叔打到地上。
“以後不能叫我大叔,要叫爸爸?!边@是第二次,傅斯年對小一提起糾正稱呼的事情。
小一看著傅斯年,慢慢地挪動腳步到門邊,然後,他快速地說道,“大叔,臭大叔,壞大叔!”
他喊了幾句,不敢看傅斯年的臉色,拔腿就跑。
婚求成了,傅斯年回過頭看著許安知站在月光下,她抿著嘴角對著自己笑著,他走過去,將她摟到懷裡。他的心裡從未比現(xiàn)在踏實幸福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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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傅斯年上了節(jié)目求婚的第二天,傅斯年就接到好些電話。
他故意讓節(jié)目放到晚上八點,爲的是之後的煙花節(jié)目。
這節(jié)目一出,傅斯年第二天早上就成了頭條,都說傅先生帥氣,傅先生很有魅力,將著他在訪談上的照片放大特寫,果真傅斯年的一個鏡頭就讓人癡迷。
打電話來的不少是問傅斯年要喜糖,傅斯年心情好,立即讓韓數(shù)去訂喜糖,請傅氏還有打電話過來老總的公司。
傅夫人也打來了電話,沒說反對之類的話,第一句話就對傅斯年說道,“我和你爸看過日子,一週後是黃道吉日那。”
傅夫人很開心,對許安知的不喜歡,早慢慢地消失,而且許安知經(jīng)常帶著小一去傅家,她沒有道理不喜歡。
“還有,你把安知的媽媽請到傅家來,兩家人得坐下來好好地討論婚事。”
傅夫人建議道,傅斯年想到許安知和許婉僵著的關(guān)係。
不管許婉之前怎麼對許安知,她始終是安知的媽媽。
“好?!备邓鼓陸馈?
“也不要他們許家拿什麼錢,所有的費用全算在我們傅家這邊,還有問問安知和她媽媽需要什麼聘禮?!备捣蛉藦埩_起傅斯年的婚事起來。
她在家裡空得太久,早想找事情做。
“好。”傅斯年應道,傅夫人願意去做,就讓她去安排。
聘禮什麼他沒有多想,自己的人都是許安知的。
“以前很想你找個相配的人家,現(xiàn)在想想,許家雖然比不過傅家,可是安知確實不錯,名當戶對,我們也不去計較了。”傅夫人又說道。
她之前反對許安知和傅斯年在一起,很大原因是許安知的出身不好。
“媽!”傅斯年聽到不喜歡的話,會加重聲音。
“你呀!”傅夫人無奈地說道,她是說不得許安知半點,不然傅斯年和她急。
“爸,他沒有意見吧。”傅斯年接著問道。
傅夫人還沒有完全消傅景行的氣,這氣一生就是半個月。
“他敢!”
“又不是他娶老婆,他要真想娶,先得和我離婚?!备捣蛉擞浿稻靶胁m著他和寧瑜的事情。
傅景行真的冤枉得沒有辦法解釋,他對傅夫人說完幾百遍,自己對寧瑜沒有興趣,傅夫人就是不聽。
傅景城嚐到傅斯年的厲害,哪裡還敢阻攔傅斯年和許安知一起。
傅夫人掛斷電話後,開始張羅起許安知和傅斯年的婚事。
一週以後結(jié)婚,傅斯年沒有意見,他恨不得越早越好。
早些把許安知娶進,心裡也能更踏實。前面一段時間,他早就想把二人的婚事辦了,各種事情的發(fā)生,一拖也就拖在現(xiàn)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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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斯年提早回去,和許安知說了結(jié)婚的事情。
“一週以後?”許安知第一感覺太快了,“來不及吧。”
還得拍婚紗照,還得羅列賓客的名單。
“夜長夢多?!备邓鼓晷χ亓司洌盎榧喺彰魈烊ヅ摹!?
至於賓客名單,其他的事情,傅家有的是人幫忙,不需要他和許安知操心。
“我想晚上請你媽媽吃飯。”過了會,傅斯年說道,他以爲許安知不願意,輕了聲音,“她怎麼說,都是你的媽媽?!?
許安知點點頭,“嗯!”
她今天在等許婉的電話,平時她出事,許婉會立即打電話過來,可是等了半天都沒有許婉打進來的電話,她甚至懷疑是不是自己的手機有問題,明明已經(jīng)將許婉的號碼從黑名單裡放出來。
“我給她打個電話?!痹S安知接著說道。
正好不知道怎麼和許婉開口說話,傅斯年提到傅家請許婉吃飯,給了許安知理由。
許安知打過去,許婉很快接了起來。
“安知?!闭f著,許婉咳了幾聲。
她是病了?
“你生病了?”許安知擔憂地問道。
“沒事?!痹S婉說道,“晚上著了涼,就是一點小感冒?!?
“傅家說,晚上請你一塊吃飯?!痹S安知輕著聲音說道,有點怕許婉翻地她和傅斯年在一起,不願意去。
顯然,許安知的擔憂是多餘的。許婉在看到昨晚電視裡傅斯年對許安知說的話,心裡很有感觸。
傅斯年是誰,他是傅氏的掌權(quán)者,卻當著景城人的面說,許安知是自己的人,又拿出戒指求婚。
若不是真的很愛,不會故意跑到電視訪談節(jié)目上做這些事情。
找一個愛自己的男人不容易,許婉擔心地不過是傅家長輩的反對。
“你不反對?”許安知問道。
“傅家人願意接受你,我又怎麼會阻止你幸福下去?”許婉淡笑著說道?!皫c鐘,哪個酒店?”
一個女兒沒了,另外一個一定得幸福。
許安知聽著心裡難受,許婉的電話掛了,她也沒有反應過來。
這邊許安知和許婉結(jié)束電話,傅斯年跟著接到傅夫人的。
傅斯年以爲傅夫人有婚禮上的事情問自己,然而聽到傅夫人著急的聲音。
“斯年,你快回來一趟!”
“媽,怎麼了?”傅斯年不解地問道。
“剛纔,徐老爺子帶著人來了傅家,說商量你和安知的婚事,還有什麼福安大廈,我和你爸聽得一頭霧水。你快點回來看看到底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