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惹惱了我,我把你和謝少開-房的事情告訴記者,到時候景城沒男人娶你,可別怪我沒有提醒你。”許安知冷笑著說完,蘇沫一怔,難以置信地看著許安知。
“姐姐,你怎麼這麼惡毒!”她說著,心裡委屈地想掉眼淚,可是被許安知一威脅,只得將著眼淚忍在眶裡,也不敢再多罵許安知緊。
許安知見蘇沫滿眼怨恨地看著自己,笑了笑,“我的好妹妹,這才乖嗎!”
她說完,轉身走向酒店門。
許安知走路一向挺直著後背,踩著高跟鞋,絕不會在氣勢上遜於別人。
看她趾高氣揚地出了酒店,再看蘇沫含著眼淚切切地看著許安知。
這樣的對比,被在場的有心人拍了下來,當天的新聞頭條又是許安知。
許安知剛和顧恆出了那事,想賺錢的記者盯上她,看到她和蘇沫在一起,一個笑意濃濃,一個滿眼委屈,頓時發現這新聞裡的價值。
“許氏千金無故呵斥柔弱繼妹。”
很快的,許安知欺負蘇沫的事上了報紙雜誌,還有網絡,許安知惡毒姐姐的身份被坐得更實讎。
所有人看事情,喜歡看表面。照片上許安知冷笑著,氣勢上壓倒著含著眼淚怯弱的蘇沫。這場景上,許安知不是欺負了蘇沫,還會是什麼?
這頭條,許安知不屑。自己所作所爲如果需要讓每個人看得順眼,她自問沒有那個本事,也不需要。只要自己覺得對,就好,更不用和那些不知情的人解釋。
許安知回了許氏,因爲要幫許婉打理許氏,在許婉的栽培下,她學過會計,可是要查許氏的賬目,靠自己不行,傅斯年另找了人來幫她。
許氏的賬目,表面上清清楚楚。
可是,不少的公司都會有兩本賬目。越是清楚的賬目越是有問題。也不知道傅斯年和顧恆這些年的股東是怎麼當的,竟然沒查過許氏的賬目。
這兩個男人得了許氏大半的股份,可也太不管事了。佔著自己有錢,不怕許氏虧本倒閉!
許安知正埋頭到工作上,有人來找自己。
她沒想到許婉打不通自己的電話,找來了許氏。
許婉一夜未睡,她坐在餐廳裡盯著兩碗長壽麪到半夜,後頭面涼了,心也難受得發悶。
到了早上,她打了電話給許安知,許安知那邊拒接她的電話。自己女兒的電話,她已經打不進去。
心情難受地發堵,許婉突然很想見許安知。
看到許安知在辦公室裡忙碌,許婉提著飯盒隔著玻璃看著她。
“安知!”許婉微笑起,喚了聲。
許婉大病一場後,變得瘦了,許安知瞧著她面色憔悴,不由地心軟起,可是想起許婉可能給自己下藥,她偏袒著蘇家父女,這心又冰涼冰涼起。
“有事?”許安知淡淡地回道。
許婉進去,臉上依舊掛著笑意。
“就來看看你。”她柔聲回道,生病時,有蘇辰和蘇沫陪在身邊,但是她莫名地想念許安知。
這是她自己的女兒,身上掉下的一塊肉,不可能沒有一點的感情,可是在蘇辰和蘇沫面前,她不能顯露出來。
“哦。”許安知淡淡地說道,她被許婉整怕了,怕著許婉過來是爲蘇辰出氣。
自己進入許氏,是瞞著許婉,她更是有意要將蘇辰趕出許氏。這一切許婉知道,會大怒反對吧。
“昨天是你生日。”許婉笑著說道。
她抿著笑意,將著自己手中的飯盒放到許安知的桌上,許安知詫異地看著她,對許婉,她真的是怕了。
“給你做了麪條。”說著,許婉將裡面的湯麪端了出來。
還是兩婉,許安知一碗,許繪心一碗。
許安知看著長壽麪,眼眶發紅,有種想哭的衝動。
蘇辰父女不在的時候,許婉再忙,也不會忘記她和姐姐的生日。每次都做兩碗麪,許婉在一旁看著她們兩姐妹一起吃。
過往的溫馨和幸福早已經離她而去,許安知在想,是不是自己以前過得太幸福,有姐姐和許婉疼著,家裡好吃的,她吃得最多,遇到什麼困難,哪怕是天塌下來,她們也會替她撐著。
後頭又有了傅斯年,他們是請人的關係,可是傅斯年也沒有虧待過自己。
日子過得太舒心,就遭了老天的妒忌。
把她溫柔的姐姐奪走性命,把疼她的媽媽給了別人。
許安知看著熟悉的長壽麪,微微地笑起,客氣道,“謝謝。”
母女間疏離得很,許婉聽到這句“謝謝”一怔。
“安知,面快涼了,快吃吧。”許婉催促道。
“嗯。”許安知點頭,可是看著這碗麪,已經沒有當初的激動和喜歡。
人變了,這碗麪也不會是原來的味道。
可是嚐到嘴
裡,熟悉的味道一下子闖入心底,五年的時間,她在外頭也會給自己做兩碗麪,都沒有許婉做得好吃。不是她做的不好,是沒有許婉做的那個味道。
許婉看著許安知慢慢地吃完麪,整個人心情也好起來。
“明年,媽媽一定要在你生日那天給你送來。”許婉笑著說道。
明年?許安知抿嘴一笑,許婉想得太過遙遠了。
明年的自己在哪裡,會不會和許婉的關係弄得更僵,她也不知道。
面吃完了,許婉坐在她的辦公室沒有要走的意思。
“安知,你叔叔對你沒有惡意。”許婉突地來了句,許安知正喝著水,她喝了口,擡起頭看著許婉。
許婉,你來是給蘇辰做說客的。
“我很忙。”許安知不願聽許婉再多說什麼,直接下了逐客令。
許婉不想許安知和蘇辰之間鬧矛盾,“安知,我們都好好的,不好嗎?”
“什麼叫好好的?”許安知冷笑,“從你選擇相信他們父女那刻時,就不可能好好的。”
許婉想要愛情,也想要親情。
她想許安知和蘇辰和平相處,一家人其樂融融。這點要求,許婉一直覺得不過分。
“安知。”許婉淡著聲音喚道,“媽媽求你,行嗎?”
“別再鬧了,和媽媽一起回家。”
許安知冷嘲地看著許婉求著自己,她笑了笑,“回家可以,你把他們父女趕出去。”
“有他們,沒有我,有我沒有他們。”
她逼著許婉在自己和蘇辰父女之間做個選擇,可是,結果許安知心裡很清楚。
許婉不可能選擇自己,她要選也選蘇辰父女。
“安知,你就不能理解媽媽嗎?”許婉問道,“當初我和蘇辰結婚,你還記著你說的那些話嗎?”
許安知記得,許婉要嫁給蘇辰,自己是同意的,她說,“媽媽,你一個人帶大我和姐姐很辛苦,找個人照顧你,我同意。只要他對你好,愛著你。”
“記得怎樣,不記得又怎樣?我真是後悔當時就這麼同意你和他結婚。”許安知懊悔道。
許婉聽完許安知的話,感到傷心。
蘇辰知道許婉過來,做好手頭的事情才趕過來,看見許安知和許婉對持著,走了進來。
“婉婉,你怎麼在這裡?”蘇辰說著,瞧了眼許安知,上前拉住許婉的手。
“許女士,請走吧,我很忙。”許安知淡聲說道。
許婉看著許安知,不捨地被蘇辰拉著出了許安知的辦公室。
蘇辰這些年待自己很好,她不可能負了人家,安知怎麼就不能明白?
出了許安知的辦公室,許婉一路上都是思緒在外,想了很多,到了最後忍不住地嘆氣。
蘇辰要將她帶到自己的辦公室,許婉推脫道,“不了,我有點累,想回去休息。”
是真的很累,昨晚一夜未睡,心也疲憊得很。
“我等下有個會,讓司機送你。”
“嗯。”許婉點頭。
她正要轉身離開,蘇辰的助理急匆匆地拿著報紙跑過來。
“不好了,蘇總。”助理走過來看到許婉慢了腳步,沒有喚許婉直接對著蘇辰說道,“你看這份報紙。”
說著時,她將手中的報紙遞給蘇辰。
許婉好奇地轉身看過去,蘇辰看完後,臉色冷了下來。
“怎麼了?”許婉問道。
蘇辰生氣地將報紙扔給許婉,“你看看!”
“能不讓安知待沫沫好些!”
報紙上的內容正是早上許安知和蘇沫碰上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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