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義上,她已經(jīng)是傅斯年的妻子。
可是她怎麼給忘了,傅斯年早就不要她了。五年前,他就對她說,“許安知,我真是厭極了你這張臉!你給我滾!”
時間過去得太久,她忘記了傅斯年從未愛過她,怎麼會許她成爲(wèi)他的妻子!
她怎麼能希翼著,傅斯年能看著二人好過的份上,給她一個臺階下!
因爲(wèi)傅斯年的話,所有人看許安知的眼神更發(fā)厭惡!許安知握緊了雙手,因爲(wèi)緊張和害怕,指甲掐入掌肉裡,身子僵硬得厲害。
她怔怔地看著臺下指著她議論紛紛的衆(zhòng)人,頭開始昏沉,呼吸跟著急促,她討厭被人圍住,討厭他們嘲諷的眼神,討厭刻薄的話語。
“真是不要臉,傅斯年五年前就不要她了,她還黏上去。”
“何止是不要臉,她還冷血的很。你們忘了,她和蘇沫的關(guān)係?”
席上有人議論開來,聲音很大,傳進許安知的耳裡。
她掐著自己,去換回半點的理智。許安知,想過這樣的結(jié)果,既然敢來,又何必懼怕!
酒店的保安正朝她走來,許安知挺直後背在他們趕到前提著婚紗的裙襬走下臺。她婚紗裙襬很長,來的時候由花童替她拉著走向傅斯年。
“對啦,蘇沫是許婉的繼女,她和許安知可是姐妹。”
“自己妹妹的老公都搶,傅斯年要她纔怪!”
“真是個賤人,許家的女人個個都賤!”
話越發(fā)地刺耳,許安知忽略掉難聽的話,將裙襬抱起,緩緩地獨自走過來時的紅毯。便是輸了,也得優(yōu)雅地微笑!這是當(dāng)初莫婉教給她的。
臺下的蘇沫與她擦身而過,蘇沫抽泣著跑上臺,撲進傅斯年的懷裡。
“傅大哥,嗚嗚嗚,嚇?biāo)牢遥乙誀?wèi)你不要我了!”
傅斯年沒有回話,他由著蘇沫在懷裡哭泣,他的雙目沉沉地看著提著婚紗裙襬走出宴會廳的許安知。
許安知離開了宴會廳,一切迴歸於平靜。在座的賓客沒有就此離開,他們不想也不敢起身。
臺上的傅斯年一聲不吭地盯著前方,整個宴會廳的氣氛漸漸地沉寂下來。司儀不得不走上去,緩和幾句,接著重新開始傅斯年和蘇沫的婚事。
“剛纔的事希望沒有影響到大家的心情,現(xiàn)在纔是我們……”司儀的話未說完,傅斯年走到他身邊,拿過他手中的話筒。
剛纔,傅斯年說了,他不會娶許安知,哪怕他們的婚禮儀式完成。那麼,接著的應(yīng)該是傅斯年和蘇沫的婚禮。
“今晚宴會上的一切費用由傅氏出,各位的禮金錢過後會全數(shù)退回!”
淡淡的一句話擊起層層波浪,誰都沒有猜到傅斯年突然說取消婚禮。
蘇沫可是傅斯年第一個對外宣佈要娶的女人,莫不是,傅斯年打算另選日子再辦婚禮。
“傅大哥。”蘇沫聽到傅斯年的話,傷心地眼淚又掉了下來,她揪著傅斯年的衣服,含著淚說道。“我不在意的。”
“抱歉!”傅斯年淡聲說道,他沒有心思再留在這裡,將蘇沫的手扯開,快步朝著宴會廳外走去。
傅斯年一人出去,他身後迅速跟上數(shù)人,那些人或是傅斯年得力的下屬,或是傅斯年專用的秘書,一行人浩浩蕩蕩地就這麼走出了宴會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