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沫被蘇辰拖著回了許宅,才進了門,蘇辰壓制不住怒火朝著蘇沫的臉上打了過去。
“丟人丟夠了沒有?”
竟然跑到許氏,當著那麼多人的面說給傅斯年當情人!
“怎麼丟人了?”蘇沫捂著被打紅的面頰,哭著反駁道。
“安知姐姐以前不也是傅大哥的情人。襤”
蘇沫不覺得自己錯,她是在爲自己爭取幸福。五年前,許安知是傅斯年養著的情人,這件事誰都知道,現在她成了傅斯年捧在手心的女人。
許安知可以,她也可以的鱟。
“閉嘴!”蘇辰厲聲喝道,這女兒真的是愚蠢得很。
許安知和她一樣嗎?許安知有她這麼笨嗎?
“你給我在家好好呆著,再鬧出什麼蛾子,我看還有哪個男人敢要你!”蘇辰陰沉著面容,冷嘲道。
“沫沫,別不知好歹,你不想嫁進謝家,要不是謝少這次出了事,也不會要你。”
“要是和謝家的婚事搞砸的話,我不會再管你,你以後是死是活與我沒有關係。”蘇辰冷聲警告道。
這些話聽得蘇沫止住哭聲,不敢再同蘇辰叫囂。
她求助無門,只能死心,可是心裡還是很不敢。從傅斯年的未婚妻跌到謝家的媳婦,這樣的落差到這會她還是不願接受。
許婉聽到他們的吵聲,不想下來多管閒事,可是站在房門口清楚地聽到蘇沫那句說許安知的話。
“你有本事,也去攀攀傅斯年。”她站在二樓走廊上,居高臨下地瞧著蘇沫。
對許安知的詆譭,許婉一個字不想聽到。
當初許安知會和傅斯年一起,是爲了許氏。
蘇辰和蘇沫沒想許婉突然出來,特別是蘇沫,連著慌亂地解釋道“我......”
“你不是故意這麼說的,對嗎?”不等蘇沫說完,許婉柔聲接過。
蘇沫見許婉柔下聲音,以爲她原諒了自己。
緊跟著許婉冷哼一聲,沉著面容盯著蘇沫。
她轉向蘇辰說道,“你這女兒快點嫁出去,我不想再看到。”
蘇沫心一沉,她聽到蘇辰“嗯,好的”應下。
本來她受著許婉的喜歡,親生母親死得早,她從許婉那裡得到母愛,可是現在,許婉不再將她當作女兒。而蘇辰,更是......
她突地狠下心來,自己被蘇辰逼著嫁到謝家去,她也不讓蘇辰有好日子過。
“阿姨,我爸爸他根本不愛你。”
一直哭泣求饒的蘇沫突然話鋒一轉,說了這麼一句。
話出口,令著蘇辰慌了神。
“沫沫,你在胡說什麼?”他厲聲喝止道。
蘇沫不管不顧,冷笑地看著蘇辰,“爸爸,你要我嫁給謝少,索性我將你做的壞事都抖出來。”
“你娶她,根本是爲了錢。”
她的話響起時,蘇辰慌亂地揮起手掌朝著蘇沫的臉上打了過去。
“我沒想到你死性不改,對安知下狠心,對我這個父親也不給情面。”蘇辰悲傷地說道,“你懷了謝少的孩子,我厚著臉皮找到謝家去,想讓他們給你一個交代。”
“難道你想打掉孩子,或者是獨自將孩子養大。”
“做父親的沒有不爲孩子著想,你的事讓我丟進臉面,我爲你奔波,想讓謝家的人儘快接納你。沒想你不知道錯,不僅跑到許氏攔住傅斯年和安知,說要做傅斯年的情人。”蘇辰說得痛心疾首,眼裡含著淚花。
蘇沫也是演戲高手,這番話,這表情怎麼看不出蘇辰是在做戲。
戲真的也好,假的也好,有人信就可以。
“現在竟然在這裡,挑撥我和你阿姨的感情。”蘇辰傷痛地說道,“沫沫,我爲你做得夠多了,你不能這麼害自己的爸爸。”
話說得大義凜然,讓蘇沫不能反駁。
“不是這樣的,不是這樣的,你根本......”蘇沫說著,看到蘇辰眼裡的狠意,後面的話慢慢地輕了下去。
“是在說謊!”
他們父女間的爭吵,許婉不想聽。她冷瞧著他們,誰演戲,誰說的話是真的,誰的話是假的,她不想去分辨。
這個屬於她和蘇辰的家,在她得知蘇沫陷害許安知那刻時,就已經毀掉了。
哪怕蘇辰真的愛著她,她也無力挽救和蘇辰的家。
許婉回了房間,蘇辰臉上露出冷嘲的笑意。
“沫沫,你沒有發現嗎?現在沒有人信你!”
蘇沫搖搖頭,不相信蘇辰的話。
她要去許婉那裡揭穿蘇辰的面具,告訴許婉,自己做的一切都是蘇辰指使的,是蘇辰教她怎麼害許安知,連著五年前的那晚,蘇辰將許安知鎖在房間裡,想強了許安知也是真的。
“去說吧,告訴許婉一切。”蘇辰冷笑道,“說了以後,看
看你的結局慘還是我的。”
說完,他看著蘇沫的面色蒼白下,柔下了聲音,“沫沫,你身上流著我的血,你聽我的話,我們還是和以前一樣相互扶持。”
相互扶持?所謂的相互扶持,就是一起在許婉面前演著戲,將著許安知趕出許宅,將著許婉玩得團團轉,將著許氏的錢騙到手。
—
蘇沫和謝少的婚事,蘇辰準備著。他讓蘇沫嫁給謝家,是比蘇沫更看得清楚形勢。
蘇沫這個模樣,還有哪個人家要她?就是普通點的人家知道她懷著別人的孩子,也不敢要。還不如順水推舟,將她嫁到謝家去,起碼他的親家是景城上流社會能說上些話。
一顆廢棋,他也得用到最極致。
蘇辰忙著蘇沫的婚事,自己在許氏的權力越發地被牽制著。
傅斯年開始出手,他是許氏的最大股東,對著許氏的高層管理進行了大調整,將蘇辰的人一個個從重要崗位上調走,或者找錯逼著人辭職。
傅斯年在景城就是一手遮天的人,他要整許氏的人,還有誰敢攔著。
蘇辰只能像砧板上的魚肉,任由傅斯年宰割。
他要翻身,也就一個法子。
找其他有勢力的家族合作,對付傅斯年。
可是在景城能和傅家對抗的就是顧恆還是陸家。
顧家的掌權者是顧恆,顧恆和傅斯年的關係親如兄弟,許安知又是許繪心的妹妹,不管從哪個方面,顧恆都不會幫襯著蘇辰。
那也就是陸家。
陸家一直被傅斯年和顧恆壓著,比如說,這次傅氏和b市徐氏的合作,陸家也有興趣,只是被傅斯年先捷足登了。
—
傅夫人找過她談話後,許安知將心重新封鎖起。傅斯年感覺到她的冷落,可是待她越發地好。
每天再忙,也抽出時間陪著她。
他的好,許安知害怕接受。
那一天,她被傅夫人丟在郊區,傅斯年開著車來接她。
他知道是傅夫人找了她,可是沒有直接說出口,而是試探道,“怎麼跑到這裡來?”
“上錯了公交車,一覺睡到這裡才發現坐錯車了。”
許安知這個謊言撒得一點都不高明,這個地方是沒有公交車的,來這裡的都是自己開車過來。
傅斯年沒有拆穿她的謊言,應了聲,“哦。”
許安知沒說和傅夫人談判的內容,但是傅夫人說了。
當天晚上傅斯年電話打給傅夫人,傅夫人在電話裡冷笑一聲。
“你寵著人家也沒用,別人看中的是錢。”傅夫人說起了五年前許安知拿了她的支票離開景城的事。
傅斯年頓了頓,回道,“她要錢,就該跟著我。”
拿了傅夫人的錢,那是小錢,跟著他,不是更有錢?
傅斯年的話猛地傅夫人想起許安知反駁自己的,她說,就是和傅斯年一起,傅家的人也不能將傅斯年從傅氏趕走。
不得不說,傅斯年和許安知兩個人說話的方式很像。
“好,隨你怎麼說,不過她答應過會離開你!”
“她不會走!”傅斯年肯定道。
可是他心裡慌得很,覺得許安知會走。
“斯年,我們賭一賭吧。”傅夫人順著說道。
傅斯年沒有立即接過,傅夫人嘲諷道,“怎麼怕了?覺得她會離開你!”
“好!”傅斯年應下。
“她如果離開了景城,斯年,你不許將她找回來,就是她再回來你也不許再要她!”
聽不到傅斯年的回答,傅夫人接著說道,“斯年,怕了嗎?”
“沒有什麼好怕的!她不會走的。”傅斯年說著,可是心裡打起了鼓!
“她不會的。”
—還有更明天白天,時間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