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惠收到B市來的消息,說老爺子病了。
既然是老爺子身體原因,顧恆不會攔著她離開。
“你先去吧,過幾天我就來看你!”顧恆笑著地握著徐惠的手。
顧氏不可能一瞬間移過去,不過,他可以不時地去看她。
經(jīng)過警局一行,徐惠就是徐惠,她可以和他並肩站在一起。
徐惠看著握著自己的男人,這個男人真的不是以前的那個顧恆鰥!
她明明就是許繪心,在十年前和十年後兩張照片擺在一起,那麼多人都起了疑問。可是警局的人對她簡單的提審,記者更是順著顧恆的話問著,承認(rèn)了她是徐惠,一個相似了許繪心的女人。
顧恆更是當(dāng)著記者面,將他們的關(guān)係坐實,告訴景城所有人,他們在交往!
一箭雙鵰,顧恆不僅把她帶到人前,也定下他們間的關(guān)係。
這個顧恆,會護(hù)得她很好,也會很疼她!
可是,爲(wèi)什麼,他十年前不是這樣的?
“阿恆!”徐惠開口喚了聲,想說,我們還是算了!
在她觸到顧恆眼底的笑意,她的心不由地跳得很快。
他笑著,可是雙目深處是發(fā)冷的!
就算顧恆幫她露面在所有人的面前,就算他接著幫她洗清了罪名,哪又如何?
十年前的牢獄她已經(jīng)坐了!
徐惠沒有和顧恆說開,她心裡打定了一個主意,這一走,就不再回來!
顧恆瞧著徐惠有話同自己說,見著她又沒有開口,他一笑,俯身吻了徐惠的額頭。
“路上注意安全!”
“好!”徐惠對他一笑,轉(zhuǎn)身朝飛機(jī)走去。
顧恆站在原地,看著徐惠走上飛機(jī),再等著飛機(jī)起飛離開。
蔚藍(lán)的天空,他看著飛機(jī)越飛越高,繪心,你就算飛得再高,逃得再遠(yuǎn)又怎樣?我不放手,就算死了也得拽著你一塊去!
—
“查到了嗎?”顧恆離開私人機(jī)場,坐進(jìn)車裡,問向自己的秘書。
“那個記者所在的雜誌社是我們的顧氏。”
警局外,不識趣的記者讓顧恆以爲(wèi)她是對手派來對付他的。
現(xiàn)在一聽秘書的彙報,奇怪了。
既然人是他顧氏的,竟然沒有按照他的意思去提問,而是尖銳地問了不該問的事情。
“她叫什麼?”顧恆問道,眼前浮現(xiàn)這記者的容貌,覺得自己在哪見過。
“藍(lán)沐兒!”
“藍(lán)?”顧恆重複著這個姓,這個名字他突然想起來自己在哪裡見過。
—
徐寧馨見著徐惠平安無事地離開了景城,她恨極了。
她在徐惠回到徐家後,給徐沁打了電話。
電話響了很多下,徐沁才接了起來。
徐寧馨在電話裡說著,徐惠和許繪心相似的事情。
徐沁的態(tài)度很冷淡,對徐寧馨說的事情似乎不感興趣。可是徐寧馨以爲(wèi)徐沁還生著自己的氣。說完徐惠的事情,又安慰著徐沁。
“沁兒,上次的事情真對不起你!我想著老爺子不會捨得把你送到警局,加上這邊工作有事情走不開,就沒來徐宅!”
“還好你沒事,不然我可擔(dān)心那。”
徐寧馨在電話說,溫聲說道。
徐沁沒有進(jìn)警局這是徐寧馨後頭知道的。老爺子果真是偏心,他對徐惠好,對許安知好,對徐沁好,唯獨對她冷漠。
如果自己不爭取,徐家的財產(chǎn)一定沒有她的份。
“我記得上次你說,老爺子偏心著徐惠,一定會把我送到警局去。”徐沁淡著聲音,在電話嘲諷道。
之前的事情,徐沁對徐寧馨心灰意冷,再加上徐二夫人的教導(dǎo),對徐寧馨越發(fā)地疏離。
“是嗎?我說過這話,忘記了。”徐寧馨解釋道。
徐沁不想和徐寧馨多說,徐寧馨偏又說起了徐惠來。
“沁兒,徐惠姐姐回了徐家了沒?”
“她明明就是許繪心,可是就進(jìn)了警局半個小時就被放出來。警局的人說她和許繪心像而已。除了老爺子對她來,怎麼其他人都護(hù)著她?”
“上次,你不過去了她的房間拿照片,老爺子就要把你送到警局去。”徐寧馨話說著時幫著徐沁,可是就是在挑撥徐惠和徐沁的關(guān)係。
要是之前,徐沁一定會惱怒,覺得都是徐惠害得她被老爺子罵。
這會冷靜地聽完徐寧馨的話,徐寧馨深處的意思她全聽懂了。
“寧馨姐,要不是你讓我去徐惠房間,我能被老爺子罵嗎?”徐沁淡嘲地反駁道。
這話聽得徐寧馨一愣,沒想徐沁的頭腦這麼地清晰著。
“不是,沁兒!”徐寧馨連著解釋道。
她轉(zhuǎn)念一想,又說道,“沁兒,別人是不是同你說了我不好的
話。”
“你別信她!”
徐沁冷笑,“我不信我媽媽,那該信誰!”
“寧馨姐,你不會以爲(wèi)我媽會騙我吧!”
徐二夫人一向不喜歡徐寧馨,徐寧馨也是知道。
“嬸嬸不喜歡我。”徐寧馨輕聲解釋道,“她對我有所誤會。”
這意思就是徐二夫人在徐沁面前說她不好的話,全是因爲(wèi)徐二夫人對她的誤會。
徐沁“哼”了聲,也不想和徐寧馨裝什麼好姐妹。
要是徐寧馨真對她好,上次老爺子送她警局,早來徐家?guī)退恕?
一件事情,讓徐沁看透了徐寧馨。
“徐寧馨,別在我面前假惺惺,以後想害別人,自己去害,別到我面前挑撥離間。”徐沁惱聲說道。
這段時間在徐二夫人的分析下,之前幾次她對徐惠動手,陷害許安知,之前哪次不是因爲(wèi)聽了徐寧馨的話。
徐寧馨還想利用她!做夢!
說完後,沒等徐寧馨再解釋,徐沁已經(jīng)把電話給掛了。
徐寧馨聽到電話裡的忙音,她懊悔起。上次不該一時沒忍住,高興徐沁遭了殃,她那個時候應(yīng)該去徐宅,幫徐沁頂下罪名。
這一來,她得了老爺子的罵,就算被送進(jìn)警局,但是得到徐沁的信任。
徐沁信著她,她就是不被老爺子承認(rèn)徐家千金的身份,可等著徐沁掌控徐氏的大權(quán),還怕沒有機(jī)會!
徐寧馨深深地覺得自己沒有寧瑜的隱忍。
寧瑜一忍就是二十五年,她卻太過著急!
徐沁和自己的關(guān)係破裂,徐寧馨沒了一個可以利用的人。
她以爲(wèi)手中能用的是蘇辰。
徐寧馨太過自以爲(wèi)是,覺得有其女必有其父,覺得蘇辰容易被騙。
她太不瞭解了蘇辰,也沒有先去調(diào)查過蘇辰父女的關(guān)係。
在徐惠回了景城後,徐寧馨不時地去監(jiān)獄看蘇辰。
她每次以情人的身份給蘇辰打錢,送衣服進(jìn)去。
監(jiān)獄的日子,蘇辰過了一個多月,他覺得很難熬。
他看得出,徐寧馨很想他出去幫忙。
若是自己逃獄,徐寧馨一定會幫他!
之前徐寧馨提醒過他,去醫(yī)院!
不是大病,不可能住院。蘇辰想到了法子,招惹了監(jiān)獄的其他人,由著他們揍打自己。
他要出去,他要離開監(jiān)獄這個鬼地方!
徐惠回了景城,這讓許安知安心不少。
留在景城,哪怕顧恆告訴景城人徐惠不是許繪心,又收買了警局的高層,不讓他們往這條線查下去。
可是,總怕有天,警察會找上她,或者是許婉,要了她的血和姐姐驗DNA。
傅斯年卻說,不用太過擔(dān)心。
顧恆能買通政府的人,真有日驗證她和徐惠的DNA,他自然有法子把醫(yī)院的人給買了。
許安知聽著傅斯年的話,不禁感嘆社會的黑暗。
“你們這些奸商!”
許安知說完,傅斯年的臉色頓時沉下來。
在許安知以爲(wèi)他生氣了,傅斯年抿起嘴角笑著說道,“老婆說得對!”
無奸不商!
見傅斯年順著自己的話討好著她,許安知推開他靠過來的身子,“無賴!”
傅斯年一笑,摟過許安知親了又親。
在傅斯年懷裡的許安知不禁說道,“如果十年前的顧恆也有這般的能力,姐姐也不會被害得坐牢。”
說現(xiàn)在的顧恆用了非法的手段幫了徐惠,當(dāng)初的顧家何嘗不是買通了人,更加坐實許繪心的罪名,把她送進(jìn)監(jiān)獄去,甚至把手伸進(jìn)獄中對付許繪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