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紙、媒體鋪天蓋地地全是顧恆和許安知的事,媒體記者抓住這吸引眼球的事,不斷地炒作,加上顧恆的暗中推波助瀾,直接將這事鬧得無人不知。
他要的就是景城乃至更大的範圍都知道這事。
許安知不在意外人對自己的議論,躲在傅斯年的別墅裡,該吃就吃,該陪小一玩就玩緊。
這傅氏暫時也去不得,在姐姐沒有回來前,得和傅斯年保持距離。
許安知是自己的,傅斯年要把她禁錮在身邊,這一鬧後,許安知不同他去傅氏這事在他的意料之外。
“斯年,我們得保持距離!”許安知在傅斯年出門前,說道。“我就在家裡等你回來。”
傅斯年瞧著她,冷沉下臉,可是看著她一臉討好的笑意,只得忍住怒氣。
不過,他要佔點便宜,將著許安知摟進懷裡吻住,然後轉身走人。
許安知不在身邊,他不能隨時見到她,那感覺令他心底不安,總覺得她就像自己手中的細沙,怎麼抓都抓不住讎。
許安知五年前突然離去,令現(xiàn)在的他患得患失。
傅斯年的心情不好,傅氏員工察覺到,想傅斯年是許安知和顧恆的事才生氣,也就更加坐實許安知和顧恆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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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許安知和自己的事情發(fā)佈出去,顧恆在機場等著。
機場監(jiān)控室裡,他雙目緊緊地盯著屏幕。
她會回來的!對吧!那天他在機場無意瞧到的一定是她——許繪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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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婉的電話打來,許安知瞧著屏幕閃爍著不想接起。
打過來一定是質(zhì)問她和顧恆的事,接了電話,聽到的也是許婉一頓大罵。
許婉,早就不信她了!
在她心裡,自己這個女兒與她做對,只會氣她!
電話響了許久,打過來不止兩個,最後,終於停止了。
許安知鬆了口氣,四周總算安靜下來。
姐姐走後,她的世界天翻地覆地變了,五年前,被許婉趕出許宅起,她沒了媽媽。
手機的短信信息進來,響了幾下,許安知拿過來翻看著。
還是許婉的號碼,不過內(nèi)容是......
“安知,你媽媽病倒住進醫(yī)院。”
發(fā)信息打電話給她的應該不是許婉。而信息的內(nèi)容令許安知皺起了眉頭。
許婉病了?是被她和顧恆的事氣得病了。
姐姐死的那天,許婉帶著她衝進顧家大鬧一場。她們心裡清楚著,是顧家間接害死了姐姐的性命。
顧恆,這個人,許婉對他的恨不比她的少。
現(xiàn)在,許婉聽到許安知和顧恆在一起,又怎受得了!
可是,她怎麼就不信許安知!許安知再是與她作對,又怎麼會和顧恆在一起。
許婉的不信任,許安知抿著嘴冷笑。
“病了而已,又沒有死!”許安知大不孝地回了這句話。
能拿許婉的手機給自己打電話發(fā)信息,應該是蘇辰。
“安知,這話你媽媽聽到,她可要傷心!”
短信很快地回過來,蘇辰勸說道。
許安知瞧著短信,冷笑地勾起嘴角。
說這話的蘇辰令她噁心!蘇辰明明希望著她和許婉的關係破裂,他偏將自己當做一個慈愛的父親勸說著她。
這短信發(fā)下來也沒什麼意思,許安知不再回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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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辰等著許安知的短信,等到後頭,沒見著她回過來,嘴角的笑意黯淡下去,連著面容都開始沉下去。
“在看什麼?”
病牀上的許婉不知道什麼時候,她看著目露冷意的蘇辰,輕聲地問道。
蘇辰聽到許婉醒來,連著笑臉相迎,令許婉恍惚起來,懷疑自己是不病了纔看到一個陰冷的蘇辰。
“剛給安知打了電話。”蘇辰說完,嘆了口氣。
“你們母女倆弄到現(xiàn)在這個地步,都是因爲我。”
蘇辰自責道,他越是自責,將錯往自己身上攬去,許婉越是不捨得他難過。
“怎麼這麼說!是安知自己不懂事。”許婉嘆了口氣,想到許安知,不由地動了怒。
她要和傅斯年一起,自己爭隻眼閉隻眼,可是她爲什麼要找上顧恆!
“她不接我的電話,婉婉,要不你再給她打個。”蘇辰建議道。
很久沒見到許安知,他想得很。
許婉一口拒絕,淡淡地說,“不必了!”
許安知不想來,還要求著她來嗎?
“你病了,總想自己的女兒在身邊陪著!”蘇辰繼續(xù)勸說道,他把一個好丈夫的角色演到底。
“沫沫就是我的女兒!”許婉這麼說著,忍不住地想起許安知。
她視蘇沫自己的親生女兒,可是心
裡,不管許安知如何地氣她,嘴上如何地說這女兒不好,可是必須承認,許安知纔是自己的女兒。
“你和沫沫纔是我最親的人!”許婉加了一句。
她看著待自己溫柔的丈夫,想到來病房陪自己的蘇沫,他們比起許安知待自己好很多,她已經(jīng)死了一個女兒,另外一個也當是沒的好了。
許婉說著,目光看向別處。
話是這麼說,腦海裡還是回想著過去的事。
她那個將自己趕出家門的丈夫,那個與她作對氣她的女兒,他們父女倆長得真是像!
許繪心像的是她,而許安知相似著她不願提起、不願記起,不信她又另娶了的前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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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安知還是偷偷去看了許婉,她放心不下許婉的身體。
與許婉的關係破裂在這幾年,而以前,媽媽和姐姐是她最在乎最親的人。
許安知做了粥,提著盒子在醫(yī)院問了許婉的病房號。
站在病房外,看著裡面一家人其樂融融,許安知僵在外面,她知道自己又錯了。
許婉病了,會有蘇辰的照顧,蘇沫的陪伴,已經(jīng)不需要她這個女兒。
病房裡,蘇辰蘇沫逗著許婉,他們很懂得怎麼讓許婉開心。
“媽媽,我給你削個蘋果。”蘇沫笑著說道。
許婉看著懂事照顧自己的蘇沫,笑起,“沫沫真乖!”
她是幸運的,被夫家趕出門,又找到一個值得依靠的男人。
沒了一個女兒,和許安知的關係搞得幾近破裂,但是沫沫將她當作親生媽媽。
想到這些許婉心情好起!
“媽媽,姐姐怎麼沒來看你?”蘇沫削著蘋果,故意提起許安知。
許婉沉默,不願提起許安知。
“要不我去找姐姐,求她過來看你。”蘇沫說道,故意用了“求”字,“不過現(xiàn)在傅大哥那裡我進不去,不知道怎麼找她?”
傅斯年怕蘇沫***擾許安知,命傅氏保安認準蘇沫,誰都不許放她進來。
而傅斯年的別墅,更不是隨隨便便什麼人都能進去。
“不必了。”許婉回道,“她不想來就不來,求她做什麼!”
許婉的語氣不善地回道,提起許安知,她整個人就不對勁。
生氣、煩躁!
“可是,如果安知姐姐真和顧恆結婚了,該怎麼辦好?”蘇沫說著,心裡卻是巴不得顧恆娶了許安知。
這一來,傅大哥絕對不會要許安知,而她一定是被人指著脊樑骨罵著。
許婉惱聲回道,“她敢!”
許婉沒有說許安知不會的,在她看來許安知真的和顧恆有什麼。
“好了,沫沫別纏著你媽媽說話,讓她好好休息。”蘇辰適時出聲,溫聲說道。
他扶著許婉躺下,柔聲對許婉說道,“你身體不好,得好好休息。”
“爸爸,我就是想陪媽媽說說話!”蘇沫故作不樂意地說道,接著她笑著說,“不過媽媽你生病了,得好好休息,我就不多陪你。”
“沫沫,你真好!”
病房外的許安知聽著許婉輕柔的聲音,她不由地勾起嘴角笑笑。
許婉多久沒有和自己溫柔地說話了。
很早很早的時候,她還很小,陪著許婉在路邊擺攤。
那時候沒有多少錢,許繪心上學,她太小沒有人帶,許婉只好帶著她在身邊。她知道媽媽辛苦,跟著許婉身邊不哭不鬧,很乖巧地在旁邊陪著許婉。
許婉賺了錢會給她買吃的,她第一口一定會先讓許婉咬一口。
每當這時候,許婉紅了眼,摸著她的頭說,“我的安知真乖!”
同樣的一句“真乖”,許婉早對了別的人說。
許安知冷笑了笑,來了這裡是給自己找堵,以後不管許婉病了還是死了,不會再來看她!走出醫(yī)院時,看到路邊的垃圾桶,許安知將著手中的餐盒毫不猶豫地丟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