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夜月還不忘補(bǔ)刀:“可惜啊,雨瀟每日都癡‘迷’于醫(yī)書,絲毫不將某人的苦‘肉’計放在眼里。”
慕容元燁以折扇敲擊著手心,無奈的搖頭苦笑:“月兒,咒澈的人是銘哲,我可是什么都沒說。”
“指著看熱鬧的人更可惡!”
“看來這一趟我是來錯了。”
嘴上雖這樣說,但慕容元燁卻絲毫沒有要離開的意思,坐院中的石凳上坐了下來,瀟灑不羈的搖著折扇,完全一副主人模樣的使喚著院中的丫鬟:“秋晴,還不快上茶。”
冷夜月笑著隨上官煜澈一起走過來坐下,笑著道:“我說慕容元燁,你字典里還真沒客氣這兩個字是吧?”
字典是什么?
冷夜月的新鮮詞那么多,他已經(jīng)是懶得再去糾結(jié)了,只是笑著側(cè)頭問身邊的鐘銘哲:“喂,你知不知道何謂客氣?”
鐘銘哲非常配合的搖搖頭:“不知道。”
上官煜澈見幾個人鬧得差不多了,這才開口問道:“有何事?”
以三人多年的‘交’情,他二人若非有重要之事的話,是不可能在知道他此時病傷復(fù)發(fā)的情況下來打擾他的。
鐘銘哲收斂起玩鬧的笑臉,正‘色’道:“老皇帝今日下朝之后,將驃騎將軍留了下來。”
聞言,上官煜澈眼底掠過一抹寒光。
慕容元燁接著鐘銘哲道:“老家伙定然是為了慕容凱與夏從茹的婚事。”
老皇帝向來重文輕武,可是近些年卻是在極力的拉籠武將,甚至拒絕了楚越要將公主嫁給慕容凱的提議,而是選中了這些年來在朝中地位有些尷尬的驃騎將軍之妹夏從茹為五皇子妃人選,其用心自然是為了讓向來沒有立場傾向的驃騎將軍全力支持慕容辰。
上官煜澈之所以在慕容辰與沈惜雪大婚那日將慕容凱算計進(jìn)去,為的就是破壞這樁婚事,讓老皇帝的如意算盤落空。
慕容凱身為皇子,其實隨意寵幸個丫鬟其實實在是無可厚非,招人非議之處也不過是他不顧身份、不知自重竟然在晉王府中與御王妃的丫頭茍合而已。
那日夏從茹解除婚約之言其實也是在盛怒之下的沖動之舉,皇上的賜婚豈是她說解除便能解除的了的?
所以上官煜澈很明白,當(dāng)日之事對慕容凱造成的影響遠(yuǎn)不及對慕容辰的大。
而且今日老皇帝為了顧全驃騎將軍府的面子,這才‘私’下召見,為了的也是給驃騎將軍,給夏從茹一個臺階罷了。
同樣的,冷夜月自然也明白這個道理,而且她堅信,今日過后,慕容凱與夏從茹的婚約定然會被提上日程。
為防再生意外,或者待慕容辰與冷思瑤完婚之后,老皇帝就會下旨封慕容凱為親王,命他盡快將夏從茹給娶回府中。
當(dāng)然了,以慕容凱對慕容辰的忠誠,他自然不會拒絕。
見上官煜澈沉默不語,鐘銘哲早就耐不住‘性’子了:“澈,你倒是說句話呀!難不成就這樣眼睜睜看著他們將驃騎將軍給拉籠過去?”
先任驃騎將軍不僅驍勇,而且在邊關(guān)駐守多年,雖然已戰(zhàn)死沙場,雖然現(xiàn)在是其子繼承了其位,但是驃騎將軍的威名在軍中也頗有影響力,若是慕容凱與夏從菇成了婚的話,那么軍中不少將士定然都會隨之效忠慕容辰。
雖然這股力量對于手握著興周朝一半兵力的御王府來說根本不會傷及根基,但造成的影響力卻是難以估量的。
上官煜澈不理鐘銘哲,而是側(cè)頭望向身邊的冷夜月:“對此月兒有何意見?”
其實只要他出面,向來對興周朝忠心不二的驃騎將軍定然會不顧一切的拒絕老皇帝的賜婚,可若真是那樣的話,他就會被提早暴‘露’,而且亦會為驃騎將軍府招來不必要的麻煩,甚至是殺身之禍。
慕容元燁與鐘銘哲自然也深知冷夜月詭計多端……哦,不,是足智多謀,所以二人眼中滿是期盼之‘色’的望向冷夜月。
冷夜月無謂的聳聳肩,雙手一攤道:“這還不容易嗎?婚姻大事雖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但若是兩人都有了意中人,那這樁婚事想不黃都難!”
兩人同時有意中人?
這怎么可能!
且不說那慕容凱從來都只圍著慕容辰打轉(zhuǎn),從小身邊連個要好的玩伴都沒有,就說人家夏從茹怎么也是個大家閨秀,而且聽聞閑暇時間都是隨其兄在府中讀兵書、習(xí)武藝,根本沒時間去結(jié)識名‘門’公子,所以這個前提條件根本就不可能存在。
鐘銘哲搖頭擺手:“不可能!根本不可能!”
龍墨瞳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我姐姐既然說了,就定然是已經(jīng)有了法子!”
聽龍墨瞳如此自信之言,再看向冷夜月時,只見她雙手環(huán)抱于‘胸’前,一臉的志在必得。
慕容元燁心中瞬間有燃起了希望,雙眼放光的問道:“月兒,你可是有了法子?”
“切!”冷夜月不屑的道:“這么點小事都搞不定,豈不是侮辱我的智商嗎?”
這下子鐘銘哲也來了興致,干脆離開石凳,起身趴在石桌上,湊上前討好的問道:“好月兒,你究竟想出了什么法子?別賣關(guān)子了!”
冷夜月沖二人招了招手,這二人也顧不得什么儀態(tài)了,一個個豎起耳朵湊過去。
聽著冷夜月在他們耳畔說著自己的計劃,兩人的眼睛越來越亮,嘴角全都統(tǒng)一的呈上揚(yáng)狀態(tài)。
“好!”向來喜怒形于‘色’的鐘銘哲拍案而起:“這方子好!”
慕容元燁亦是一臉的佩服,感嘆道:“我們都就沒有想到呢?”
上官煜澈只是‘唇’角含笑,卻是沉默不語。
冷夜月嘆道:“你們啊,還是被身份所累,一個個的都太正人君子了。”
他們?nèi)苏姿艿慕逃€有三人的高貴身份,其實無形中都成為了他們心理的負(fù)擔(dān),同時也禁錮了他們的思想。
這種法子,他們不是想不到,恐怕是心中排斥,根本不屑于去用吧!
“對付什么樣的人就要用什么樣的法子,對老皇帝那個道貌岸然的王八蛋,跟他談什么君子?就得跟他玩‘陰’的!所謂上梁不正下梁歪,王八蛋的兒子也沒一個好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