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李昔弘又要說什么與眾不同的言論了,剛拿起筷子的顧夕瑤,又把手中的筷子,看著他等他開口。
“扶墻而入扶墻而出。”李昔弘說著,“就是餓到扶著墻才能走,撐到扶著墻才站的穩(wěn)。”
顧夕瑤并沒有被惹得哈哈大笑,只是嗯了一聲。
這讓李昔弘很是不解又很是尷尬,連忙學(xué)著魯豫有約的腔調(diào)問道,“你只說一個字,是因?yàn)槟阒形牟缓妹矗俊?
“你仍舊不是個善于講笑話的人,不會賣關(guān)子。”顧夕瑤給出了她中肯的評價,至于李昔弘后面的話,反倒讓她有些好笑。
“你可是軍師,在你面前還擺那么多故弄玄虛的道道不是自找無趣么,更像個弄巧成拙的傻子小丑。”李昔弘悻悻的答道,真是沒意思。
“和你在一起,我又何曾對你多動過腦子?”顧夕瑤端起湯碗淺淺的喝了一口,像是真喝出了家鄉(xiāng)的味道,又接著喝了一口才放下那青瓷的湯碗繼續(xù)道,“你總是覺得我會算計你,由此和我故意拉開距離,其實(shí)并不然。”
顧夕瑤說的是實(shí)話,以她的聰明智慧,任何陰謀詭計和謊言,都只能顯得如此的蒼白無力,被她一眼識破。
到就算她有這樣的眼力,也還是被李昔弘經(jīng)常搞得措手不及,只是李昔弘身在其中不自知而已。
李昔弘正要說話,旁邊又走來了個提著啤酒瓶的男人,直奔著顧夕瑤旁邊而去,正是剛才秦仲謀的簇?fù)恚f是要喝點(diǎn)兒冰啤的何安金。
何安金在心機(jī)城府方面,肯定是與秦仲謀這樣的小狐貍沒得比的,他更像是個暴發(fā)戶。
這種走哪都是一副老子有錢的樣子,讓人看著就有些像給他來一記大耳帖子,來打打他的囂張氣焰的沖動。
何安金看起來像是有些喝多了,走到顧夕瑤的身前打了個酒嗝,醉意熏熏的說道,“美女,你,嗝兒,你好。”
顧夕瑤看別人可就沒那么客氣了,但她仍舊習(xí)慣在人前給李昔弘留足夠的面子,對著他問道,“老公,這人又是誰?”
這一聲淡淡的“老公”,聽得李昔弘雞皮疙瘩都
掉了一地,仔細(xì)回想起來,這世界上第一個也是唯一一個,給了他這樣稱謂的女人,不是周清嵐,卻是顧夕瑤。
這到底算是太過入戲而且做戲做全套,還是故意調(diào)戲他,李昔弘已經(jīng)分不太清了,張著嘴也答不上來。
這百試百靈的脫身妙計,對何安金好像并不太管用,他的教養(yǎng)和腦子和他的財富并不成正比,從他剛才對待女人的態(tài)度,就能看出來。
何安金聽得之后卻并不高興,不像那金領(lǐng)男人獵艷失敗后仍舊保持著風(fēng)度,而是當(dāng)場就不爽的罵街道,“次奧,居然是結(jié)婚了,虧我還以為是哪家的好姑娘,當(dāng)做女神來看你,原來是只破鞋而已!”
這樣的稱呼讓顧夕瑤不由得皺起眉頭來,她可是貨真價實(shí)的黃花大閨女,雖說年紀(jì)相對要成熟點(diǎn)兒。
二十五六歲了還沒處過對象,在華夏的大城市里,也算是大齡剩女了。
不是顧夕瑤眼高過頂,也不是為了事業(yè)舍棄了自身的終身大事,她在等待一人,可能永遠(yuǎn)也只能做朋友做知己的男人。
就是這個刻意疏遠(yuǎn)與她保持安全距離的男人,聽到何安金這么一說,拍桌子就站起來,啪的一耳光就扇了過去!
要說對他惡語相加,他能當(dāng)做耳旁風(fēng)不理會,但他都敬若家人的女人,又怎是別人能侮辱的?
李昔弘雖說是心里惱怒,但這一巴掌也沒有用上太大的力氣,只是何安金這樣的公子哥仍舊是招架不住,一巴掌下去,嘴角帶血,臉上只是多出了個鮮紅的印子來。
何安金捂著臉,茫然而憤怒的看著李昔弘,呸出一口污血來又道:“我草泥馬,狗日的你竟敢打我?!”
何安金是渝州人,操著一口地道的渝州話罵道,隨后又像是牽動了臉上的傷,連忙又捂住臉吸涼氣。
“你說得不錯,我的確敢。”李昔弘聳了聳肩,無所謂道,“我這人最不能接受就是被你這樣的白癡質(zhì)疑,所以我決定再讓你印象深刻些。”
何安金還沒弄懂情況,捂著臉罵罵咧咧聽不清楚,李昔弘忽然又對著顧夕瑤淡淡道,“真是讓人心煩,看來今天
這飯是吃不安生了,燕子你往牙子那邊挪挪,免得待會兒弄你身上。”
李昔弘說著,走出餐桌來,何安金還沒來得及后退,他就是一記下勾拳打在頭上!
人的頭蓋骨對打擊的承受力,相對于身體的任何一個部位都要強(qiáng)大,所以這一拳李昔弘是用足了力氣。
如此的力量,何安金那弱不禁風(fēng)的身子又怎能受得了。隨著拳力下貫,直接就被打趴下了,頭顱與大理石的地板碰撞,發(fā)出咚地一聲巨響!
“現(xiàn)在如何,印象夠深刻了嗎?”李昔弘蹲下身來,踩在何安金的背上,抓著頭發(fā)讓他那糊滿了鼻血的臉看著自己問道。
原本熱鬧的宴會廳里,被李昔弘這么一鬧,頓時就像是炸開了鍋,惹得周圍的人都連忙轉(zhuǎn)過頭來,還伴隨著隔壁桌的兩個女人的尖叫聲。
秦仲謀就坐在不遠(yuǎn)的地方,自然能第一時間發(fā)現(xiàn),他的簇?fù)韨冞€在說著事不關(guān)己風(fēng)涼話看熱鬧的時候,他卻起身黑著臉朝這邊走來了。
看到秦仲謀站在自己身前,李昔弘抬起頭來,明明是別人占據(jù)著高位,他卻仍舊是如同居高臨下的說道,“我還以為你的這口氣能沉到什么時候。”
李昔弘說著又站了起來,在人群嘈雜之中隨意踢了腳如同死狗般趴在地上的何安金。
“李先生這話我聽不明白。”秦仲謀皺著眉頭,甚至看都不去看這個剛剛還在拍著他馬屁的家伙,像是要和他徹底的劃開界限。
李昔弘拍了拍手,坐回椅子上又道,“你秦家大少爺也有聽不明白的事?他不是跟你混的么,若沒有你給他撐腰授意,他吃飽了撐著跑來惹我?”
秦仲謀那張雪白粉嫩的小臉都快綠了,咬著牙解釋道,“李先生,這事我真實(shí)不明白,但俗話說打狗也要看主人,但看在我的面子上,能不能先把他送醫(yī)院去?”
“憑什么要看你的面子?”李昔弘側(cè)著腦袋笑著,突然間他少去了一貫的淡然,多出莫名的暴戾之氣,變得很是囂張道,“打狗欺主是吧,那我就當(dāng)著你的面打了,你又能拿我怎么樣?是報警送我去警局,還是怎樣?”
(本章完)